情陷碧海黄沙-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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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装着铁栅栏的囚车里,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镣铐。
我想着一早自己离开拘留所的牢房时,激动和喜悦的心情,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的荒唐和可笑。
女警察在我的旁边打起了瞌睡,似乎根本不担心我这个犯人会逃跑。
是啊,我根本逃不了。哥哥也被抓了起来,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囚车停在高大围墙里面的空地上,几十米以外就是灰色的冷冰冰的监狱楼房。围墙上布满了带刺的铁丝网栅栏,这使得围墙看上去更加高大骇然,几乎把天空也遮住了一半。
“下车”,女警察说,“到了。”
这就是巴塞罗那?我看不到碧蓝的大海、古老的建筑、悠闲的游客。上次我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我又想起了乔依。当时我知道他眼睛受伤,特地赶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我没有遇到他。
“喂!听到没有,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想赖在车上不成?可笑,快滚下来。” 女警察大叫起来。
到了,这儿就是巴塞罗那,不过没有碧蓝的大海、古老的建筑、悠闲的游客,因为这里是女子监狱。
我要在这里呆五年?一想到‘五年’这个可怕的数字,我的双腿不禁发软。
跟随在女警察身后,铐住我脚腕的铁链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忽而想起来一个问题,除了警察的几次问话,我一直没有见过负责起诉哥哥谋杀案一事的地方检察官,哥哥的案件还在侦察和审理之中,我的罪行还会加重。五年,不过是一个开始。
一个比我高了快一个头的女看守面无表情对我说道:“你首先要去淋浴,换上囚衣,而后是体检,不要抱着侥幸心里,任何工具、药品、毒品,都不许私自夹带。体检后有人会送你去牢房,明天开始干活,就这样。”
走过又长又灰暗的走廊,我来到了一个明亮的白色房间里。
一个脑袋中间没头发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白大褂,没有戴手套,站在一张妇科专用的检查台旁,对我喊道:“把衣服脱光!”
妇科检查要脱光衣服?我看着女看守,很是疑惑,希望她能为我说句话。
“看什么看,叫你脱光检查,听不懂吗!他妈的浪费我们时间。” 女看守推了我一下,我踉跄着站到中年男人身前。
刚刚淋浴过的头发和身体弄湿了衣服的后背和肩膀,我解着扣子,双手发抖。
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拉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我象一只拔了毛的鸡一样,可怜巴巴地含胸站着,耷拉着脑袋。他的手摸了上来。
所有的地方,他都摸过,即便明明只有皮肤,他依然不肯放过。我瑟瑟发抖。
睡上检查台的时候,我一再犹豫后,下决心说道:“先生,我可能怀孕了,您能不能――”
“什么?怀孕?哼,就算你现在要生孩子,我也必须完成检查。” 中年男人用力分开我的大腿,一个冰冷的东西刺穿了我。
“啊――” 我的声音无比凄厉。
“住嘴!” 女看守喝道。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冰冷的东西很快被我捂热,但它马上开始在我的体内绞动。虽然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了,可那强烈粗暴的动作依然让我疼得想大喊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从现在开始,把 * 都换成空行了 ^ ^
☆、51 牢狱之灾3
检查台上落下淡淡的血迹,我抱着囚衣,蜷缩在地上,哭泣起来。
“起来!” 女看守厉声道,用警棍敲了我一下。
我忍住痛,摸着脑袋,挣扎着站起。
我被押着走向另一条走廊,通过好几道有警卫看守的铁栏杆做成的大门。
“甜妞――”
“给我,你这个□!”
“啊,哈哈!”
“美人!”
“放开我!滚开!”
“甜心小妞――”
“姑娘,有货吗?给我一点,就一点!”
“可怜可怜我吧!”
杂乱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吓得不敢抬头。女看守用警棍敲敲铁栏杆,铁栏杆后面的人立刻安静下来。等我们走远,她们又开始了杂乱的吵闹。
铁门关上了,牢房里有三个长幼不等的女人,个个对我虎视眈眈。
一个脸上满是雀斑的年青女子走过来对我说:“这是头儿,你领的所有的东西必须先交给她,听见没有!” 她指了指门边床铺上盘腿坐着的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女人。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
雀斑女子补充道:“吃的、穿的、用的。你是第一次进来吧,我会慢慢跟你讲规矩的。告诉你,祖拉是这里的头儿,好好孝敬她,你就会平安无事。否则,我们会让你进小黑屋,黑黑的,就你一个,你不会喜欢的。”
我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干瘪瘦小的祖拉对我招手,又拍了拍床铺,示意我坐到她床上。床边还站着一个身材肥胖的红发女子,眼睛正直勾勾地扫视着我。
我哆嗦着听命,祖拉的身子朝我前靠了靠,手臂搭在了我的肩上,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今晚陪我吧,我还没有尝过东方美人儿。”
她瘦骨嶙峋的手仿佛毒蛇般灵活,瞬息间滑入了我宽大的囚衣,直接朝□探去。
“救命!救命!有人性侵我!” 我大叫起来,人从床铺上弹起,跌倒在地上。
红发女子踩了我一脚,正好在小腹上。雀斑女子则捂住我的嘴,狠狠地拧了拧我的大腿。
“呜――” 牢房里回荡着我的哀鸣。
我的声音太小,女看守没有出现。
电铃一响,熄灯了。
我死死地抓紧自己的被子,很快便知道,白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大戏开始前的彩排。
黑暗中,几个人跳上了我的床铺,一块又臭又湿的布团被塞入我的口中,有人固定住我的手臂,有人固定住我的双腿,两只瘦骨嶙峋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摩挲,然后,长而锐利的指甲刺入了我的身体。
我疼得身体僵硬,泪水流了一脸。
孩子,会伤了我的孩子吗?我不知道它是否存在,但我想要这个孩子。
我觉得自己彻底堕落,没脸没皮,不折手段地开始充分利用一切关系,无论是靠谱的还是不靠谱的。当我对女看守说出乔依的叔叔,一个颇有威望的将军的名字时,我知道自己再也没脸见乔依了。
效果立竿见影,一天以后,我正在打扫一个监狱活动室,女看守过来说:“放下活儿,监狱长要见你。”
我没有见到监狱长,却被安置到一间单人囚室。
晚上排队领晚餐的时候,原来囚室里的几个人包围了我。
红发女子在我的汤里吐了一口痰,雀斑女子则抢走了我的面包。那个叫祖拉的头儿摸了摸我的后背,脸上露出一丝□。
我扬手,被吐了痰的汤朝祖拉飞溅而去。她用手臂擦了擦脸,一瞬间,雨点般的拳头朝我打来。
我被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肿得睁不开。
“救命……” 我似乎在喃喃自语。
下巴脱臼、手臂被抓伤、脚腕扭伤。
我被绑在层层纱布里,象个木偶一样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先动手打架要加刑的,你明白吗?” 监狱长终于露了面,腰间的皮带使他的大肚子被挤成葫芦形状,看上去很搞笑。
“我想见见将军,有重要事情告诉他。” 我说。
“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才能决定是否有必要通知他。” 监狱长皱眉道。
“我可能怀孕了。” 我犹豫半天,说了出来。
走过又长又灰暗的走廊,我再度来到了明亮而恐怖的白色房间。
脑袋中间没头发的中年男人依然穿着白大褂,他用手指着一个塑料杯说:“尿检!完了血检!”
这次中年男人没有让我当着他的面装满塑料杯,我对乔依叔叔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当我忐忑不安地等待检查结果时,乔依的婶婶出现了。她是一位看着慈祥可亲的老妇人。她疼爱地摸着我的头发说:“ 孩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我热泪盈眶地看向她,喉咙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减刑。” 乔依的婶婶诱惑道。
自由与孩子,哪一个更重要?
妇科诊所开在一所古朴而幽雅的两层楼房内,坐落在巴塞罗那的郊外。
乔依的婶婶挽着我的胳膊,对前台一位中年护士道:“我是玛莉,跟医生已经预约好了,是十点的手术。”
我神色紧张地看了看院子里的汽车,女看守很给面子地没有从车里出来。
中年护士看了一眼纪录本,然后示意我填写表格,乔依的婶婶接过笔,主动帮我填起来。我看见表格上的名字是:凯瑞。
我看了看乔依的婶婶,她没有在意,也没有解释。
一个年轻护士领着我从侧门进入一个放置着许多仪器的检查室,对我说:“你在这里等医生,现在请你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不用穿内裤。检查台上有一件干净的病员褂子。”
我脱下衣服,换上病员服,慢慢向铺着白布的检查台走去,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乔依,孩子,我们的孩子。
天,我真的成了一个谋杀犯!
我看到自己举着枪,扣动扳机,一个小生命瞬间血肉模糊地倒在我的面前。
胃里一阵难受,我迅速拉过垃圾筒呕吐起来。自己的胃存心与我作对,吃下去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最后是胃酸和苦胆汁。我跪在检查台下,身体瑟瑟发抖。
“凯瑞?” 一个声音问道。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清瘦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我是多明哥医生。” 他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病人档案夹,再度问道:“你是凯瑞小姐?”
我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多明哥医生扶我起来,握了握我的手,安慰道:“坐吧,在手术前,我需要跟你谈谈。”
我点点头,身体持续发抖。
“想喝点水吗?” 多明哥医生和气地问道。
我摇摇头,才呕吐过的喉咙疼得要死,但我的头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的举动。
他走到放置医疗用品的台子前,用纸杯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道:“喝吧,喝点水你的喉咙会舒服许多。”
我听话地一口喝光,真的感觉好很多。
多明哥医生让我在检查台上坐下,注视着我道:“今天你要做人工流产,你已经决定了吗?不会后悔吗?”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片刻后才回答道:“是的,决定了。”
多明哥医生翻着病人档案夹,继续问道:“你是将军夫人的朋友?”
“是。” 我越发紧张起来,手心里全是冷汗。
多明哥医生点点头,“你有什么疾病吗?或者是家族遗传病之类?”
“没有。” 听到他没有在我与将军家的关系这一问题上纠缠,我松了一口气。
“你是否正在服用什么药物?” 他又问道。
“没有。” 我立刻回答。
“你以前做过人工流产吗?”
“没有。”
“你生过孩子吗?”
“没有。”
“你一般采取什么避孕措施?”
……
听着房间里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我感到自己随时可能爆发神经病。
“好了,我们马上要进行手术了。我让护士进来为你做准备工作。” 多明哥医生结束了谈话。
“谢谢。” 我的声音变调了,沙哑、含混不清。
多明哥医生忽而转身盯着我道:“凯瑞,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一旦手术开始就无法反悔了。”
我竭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发怵的声音,肯定道:“我不后悔。”
多明哥医生的手在病人档案夹拍了拍,“那好,你放松,别过度紧张了。我保证,上了麻醉剂后,不会太疼的。”
我轻声应下:“好的,谢谢。”
我躺在与检查台差不多的手术台上,闭上眼,轻轻抚摸着腹部,等着麻醉师和多明哥医生的到来。
这些天来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我瘦了不少,我觉得自己简直是皮包骨头了。孩子,我想象着他的模样,浅棕色的眼睛,柔和的轮廓,甜甜的笑容,胖嘟嘟的小手小脚。
乔依,他一定会是个漂亮可爱的宝贝,可是我却要杀了他。
对不起,眼泪冲破了堤防,湿了我一脸,我赶紧用袖子擦去。
多明哥医生戴着口罩,玻璃镜片后的眼睛关切地注视着我,“准备好了吗?现在还来得及改变决定。”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发抖。
多明哥医生对拿着针筒准备注射的麻醉师摇摇头,然后拉下了口罩,“你再考虑一下,我先做下一个病人。”
乔依的婶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依然穿着病员服,没有穿内衣,不由害羞地并拢双腿,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你出来一趟不容易,错过这次,你以为你在那里面就可以保住这个孩子?再说,即便他能顺利出生,你如何养他?” 乔依的婶婶不等我开口便开始侃侃而谈,“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何必再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困难?”
我默然不语。
乔依的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