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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情陷碧海黄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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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哆嗦,再也站立不稳。

“桑妮!” 兰斯及时抱住了我,“你怎么了?” 他关切地问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强忍住自己的畏惧与愤恨,摇了摇头。

司机敲了敲门,等了许久,门开了,门后却空无一人。

我讶异万分之时,门口几个当地男子推开司机,准备先于我们冲进门去。

“XXXXXXXXXX!”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那几个当地男子立刻面面相觑,谨慎小心地退了出来。

我没有看见穆卡小小的身影,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女子,蓝色的长袍遮掩了她的身材,从她走路蹒跚的样子来看,她怀孕了,而且肚子已经很大。

她是谁?我有些吃惊。

陌生的女子很是腼腆,让我们进门后就悄悄地躲开了。

巫师依然盘腿坐在地上,精神还好,不过这一回他的背后有高高的靠垫支撑着,而房间里的奇异香味更加浓郁了。

我和兰斯恭敬地向巫师行礼,我问巫师:“您病了吗?我们有车,现在就可以送您去医院。”

巫师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你今天特意前来,是否还想问我什么?”

我想了想问道:“穆卡还好吗?没有看到他。我想临走前见见他。”

巫师闭了闭眼,幽幽地说:“他不在。也许过些时间,他就会好了。”

我的心没来由地难过起来,难道沙漠里发生的惨案已经传到了这里?

我看了看身边的兰斯,对兰斯说:“我想单独问巫师一些问题,你回避一下好吗?”

兰斯爽快地答应了:“好,等会儿,我也想单独问巫师一些问题。”

巫师没说话,点了点头。

兰斯离开了,我的眼眶湿润起来。

“摩洛哥人要来了,您有什么打算?我听说,他们的目的是占领这里。” 我问巫师。

“我老了,已经是个没用的人,只希望村子里的人们可以平平安安地生活。” 巫师说。

“平安”,我喃喃,“游击队呢?他们会如何选择?如果游击队继续坚持独立运动,摩洛哥人会对付他们吗?村子里的人会支持他们吗?”

“年轻人有梦想”,巫师轻轻叹了一口气,“村子里人心难测,你们离开时要小心。”

“门外那些人……” 我心里犹豫,而且担心起来。

巫师说:“局势不定之下,人心变得也快。有人害怕了,要去投靠摩洛哥人。”

“那您呢?” 我问。

巫师即便不是游击队的人,也应该是他们的支持者。如果巫师也放弃了,那么大漠里游击队的前景就会更加难以预料。

巫师挺了挺胸,“我不会投靠什么人,但也阻止不了村民的行动。”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巫师不理我了,可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他。

唉,算了。

露出两只眼睛的女子蹲在外屋的中央,手臂有节奏地揉着面团。我轻轻走上前去,她立刻停下来,默默地注视着我。

“你好,我是穆卡的朋友,你知道他现在哪里吗?” 我问。

“他不这里。” 女子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看来她并不信任我。

女子手里的面团还没有成型,可她已经有些气喘。

“我来帮你。” 我热情地对她说,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女子看看关着的里屋房门,房间里兰斯正在与巫师谈话,不知道会说多久,她点点头。

我的心思不在面团上,但是面团还是很快揉好了。

收拾完毕,我对女子说:“我买了机票,马上就要离开阿尤恩了,临别之际想跟穆卡道个别,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的话,请帮我转告一下吧。”

一定是我有机票的事情刺激了女子,她盯着我看,竟然问道:“机票很难买吧?”

“是的。我也是朋友帮着买的。” 我回答,感到诧异和疑惑。

女子摸着自己的肚子,神色忧伤地说:“都是因为我,穆卡被人打了,可今天依然出去等人。我想要等的人也许来不了了。”

我大吃一惊:“等人?等谁?”

事情一下子就清楚了,女子在等待来人给她送机票,而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那个人却迟迟没有露面,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当我生平第二次走进当初佩罗绑架我的小屋时,穆卡正躲在水缸后,黑色的眼睛凝视着我,只一瞬,他便惊讶地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四只黑乎乎的手指头搭在了下嘴唇上。

“你等谁?是佩罗吗?” 我压低声音说出这个名字时,穆卡警惕地看了看我的身后。

兰斯和司机没有跟来,一线阳光照进大门,门外传来几个当地人的窃窃私语。

“不是佩罗,是多克。”

多克!

穆卡的回答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多克死了,他已经死了,就死在乔依的枪下,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却什么也做不了。巨大的哀恸让我心似被剜了一刀,我捂着胸口,颓然跪在地上。

“桑妮,你怎么啦?你的手臂受伤了!” 穆卡叫道。

我压抑住内心的悲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镇定下来。

“我没事,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看我,太怕疼了,所以才会这样,让穆卡看笑话了。” 我随便撒了个谎,决定对穆卡隐瞒这个消息。

“你怎么会受伤?” 穆卡望着我,担忧起来,“是不是门口那些人干的?”

他关切的神情让我愈发难过,我擦擦眼泪,摇摇头。

穆卡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我开口岔开了话题,问他道:“多克是要带那个怀孕的女子一起离开吗?”

穆卡严肃起来:“应该是我带她离开,埃尔的妻子身体不好,长老原先说,让我陪她一起离开去马赛。现在长老又说,不去也好,撒哈拉的子民应该守护这片土地……”

“你坐过飞机,坐飞机好玩吗?” 最后穆卡问道。

☆、89 两张机票2

强忍住眼泪,我的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我决定全力以赴;完成多克未能实现的任务。

埃尔的妻子身体不好;而且还怀有身孕。巫师身为长老,也许可以暂且保护她的安全;但是一旦摩洛哥人来了;作为一个独立运动领导人的妻子,这个年轻的母亲面临的不但是艰苦颠沛的生活;还有种种难以预测的危险。游荡在巫师门口的亲摩洛哥派村民就是目前可以看到的潜在危险。

我微笑着对穆卡说:“佩罗已经为埃尔的妻子准备好了机票,但是你的机票还需要等等,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穆卡侧头想了想,很快回答道:“我愿意。”

我将自己机票的时间告诉了穆卡;嘱咐他:“告诉埃尔的妻子,今天就准备行李。告诉巫师,这是佩罗的安排。”

穆卡吃惊极了,一连问了许多问题,我全部用一张牌来应付:这是佩罗的安排。

我不敢久留,很快逃一般地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兰斯时不时看着我,样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有些神思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也无心理会他。

回到酒店,我对兰斯说:“兰斯,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一个朋友的太太急需离开沙漠,所以我把机票让给了她。”

“什么?” 兰斯象是听不懂我的话一般看着我,我重复了一遍。

闻言,兰斯暴跳如雷,揪起了我的衣襟叫道:“你疯了!谁给你这个权利!”

他手臂挥舞,将一个花瓶拂到了地毯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兰斯的火气刚刚发了一半,突然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倒在了沙发上。

我一直保持着沉默,正打算离开,却看到他捂着腹部呻咛起来。

兰斯的胃病又发作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忍,如果不是为了等我,他早就应该离开这里。

吃完药后,兰斯躺到了床上,神色疲惫地对我说:“你以为我是开航空公司的?机票这么难买,如果买不到的话,你打算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但却不是很担心。我对兰斯笑了笑,胡扯道:“我胆子大,就算摩洛哥人来了再走也不迟,那时机票就好买了。”

“我现在就给弗兰打电话。” 兰斯说。

兰斯没有找到他哥哥。

其实就算找到了弗兰,弗兰也不一定愿意管我的闲事。机票为我买了一次已经很够交情,为我不断买机票,弗兰或许会怀疑我是不是趁机在买卖机票中牟取暴利。

因为急着找药,兰斯收好的箱子被我翻得乱七八糟,我将东西整理好一一放回箱子里去,突然听到兰斯喊了我一声,我转身看他,他靠在床头问我:“那人是谁?机票你给了谁?”

“巫师家那个大肚子的女人。” 我回答。

“你根本不认识她!” 兰斯还很虚弱,却继续生着气。

我盖好箱子,走到床边,对他道:“我认识她的先生,她身体不好,比我更加需要迅速离开。兰斯,希望你能体谅我。如果我撇下她不管,良心会不安的。”

我的理由在兰斯看来根本不成为理由,因为觉得亏欠他,我接受着他的怒气,充当着他的出气桶。

药物的作用完全发挥前,兰斯努力睁开眼睛说:“我不能撇下你不管,我那张机票也不要了。”

两张机票,我有了两张机票。我真会讹诈!兰斯固执地为我留下,而我只为赎罪。

按照事前说好的接头方式,天院螅叶雷匀チ艘皆骸�

在医院后的垃圾桶边,我见到了以前有过几面之缘的收垃圾的本地男子。

他没有说话,对我略一点头,便引我走进一个无人的小巷。

“两张机票,一张给埃尔的妻子,一张给穆卡,已经通知航空公司更改乘客名字。” 我对他说。

“谢谢。” 他收下机票,包头布下的眼神不再冰冷,却依然让人不舒服。

我的事情做完了,转身想走,他却叫住了我:“等等!”

“什么事?” 我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我马上要去沙漠,你有话要带给佩罗吗?” 他斟酌着问道。

我的心猛地一跳,坚决地摇头。

男人走了,月夜里,我孤寂地踏上返回酒店的道路。

机票,我该为再买机票发愁了。

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我和几个行人被路上值勤的士兵拦在了一个三叉路口。

距离这里不远处,就是过去矿业公司同事威里的家。我突然打算去看看威里。

矿业公司虽然走了许多人,但是依然在继续运作。碧吉的先生和兰斯相继离开后,威里被提拔成为副主管,也算熬出头了。

家里只有威里一个人,妻子和孩子已经回了西班牙。见到我,威里十分意外,也格外高兴。

一年多没有联系,我的境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至今没有固定的工作,而且还没有完全摆脱有妇之夫情人的阴影,我真不想多说自己。

威里的消息依旧灵通,他神秘兮兮地笑着问我:“你和兰斯在交往?”

我苦笑,“我没有这个意思,也高攀不起。”

威里又笑:“当初在一个办公室就觉得兰斯对你不一般,原来是这样的追求方式。”

说笑了几句,威里问我:“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机票买好了吗?”

我摇头。

威里很是吃惊,“兰斯的哥哥很有门路,难道没有帮你们买机票?”

我说:“兰斯的哥哥帮我们买了两张机票,但是我们让给了急需机票的朋友,现在想等等看,也许大批人离开以后,机票就会容易买了。”

威里连连摇头,“机票只会越来越紧张,唉,你们也是糊涂!”

这个话题好让人烦恼,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我起身告辞。

威里想了想说:“有一艘运输船后天起程去巴塞罗那,你们――”

我立刻接口道:“我们可以搭运输船走吗?”

威里说:“我可以想想办法,但是船上的条件很简陋。”

我立刻说:“不要紧的,太谢谢你了!”

“不谢,大家都是老同事了,这个小忙算什么。以后回马德里,说不定我求你和兰斯的地方更多。” 威里的话颇有深意,我只能傻傻点头。

说实在的,威里也许看在兰斯和他的家庭背景上更多一点。

真没想到,临时决定下与威里的见面竟然给我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回到酒店后,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兰斯。

“我不坐运输船,那是人坐的吗?” 兰斯一口回绝,“弗兰不在马德里,但我已经托人转告他,要他再买两张机票。桑妮,麻烦你少出点馊主意,好不好!”

运输船是装矿石的,主意的确有点馊,但我们不是和矿石呆在一起好不好,船员们呆的地方就不是人坐的吗!我没有心情同兰斯吵架,实在太累了。

等了一天,阿尤恩的情况更加紧张,酒店的服务生告诉我们,军团在郊外的墓地已经挖掘了一半,埋了多年的棺材被成批迁往西班牙本土。

军团的撤离指日可待。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弗兰的电话来了,有一架私人飞机将于当天晚上离开,飞机上还可以再坐一个人。

我不知道弗兰是怎样骂兰斯的,但几番对话后,兰斯针对私人飞机上只能增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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