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郎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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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它就不是凭你自己的本事赚来的钱吗?”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我不想再说了。”二人间很少有这么平和的时刻出现,她不想破坏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妮子的脾气为什么这么倔?
“我想回家了。”
他静静地凝视她半分钟,“陪我走一段路好吗?就当作是你今天答谢我的报酬。”他不想那么早就和她说再见。
当作是答谢他的报酬?!拜托,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若不是拜他所赐,她又怎么会进警局。“你——”
“好吗?”还不待她开口大骂,他再次轻声问道,嘴边还挂着难得一见的笑容。
他笑了!她的心头蓦地袭心一跳,又是一怔,回过神来,终于妥协地轻轻点了点头。
走出餐馆,一路上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并肩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没有时间……只有当下。
纪斐然看着探子发给自己的E…mail,几乎将电脑给砸了。
这个女人要怎么才懂,他不会让她在外面工作,她必须为他、为他的世纪研究中心工作!
好好一个分子生物学的博士,竟跑去超级市场工作!这个女人的脑袋是水泥糊的、还是钢筋打造的?
他接二连三地蓄意让她失业,她竟不死心,连进了警局,也没将她关得清醒些,早知如此,他真该让她关个一天一夜,等她害怕得半死后,自动向他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
他……对她竟有这念头?
难道……他真的对这个丑丫头动了心?
越是逃避,答案却越呼之欲出……
唉!也罢,任心而为吧。
倏地,他再次起身,拨了一通电话到超级市场的总经理办公室。
几分钟后,他开着他的莲花跑车到那家超市的停车场外边,等着佳人的身影。
果不其然,霍紫苑一如以往的中性打扮,像头失控的火车头,一路向倚在跑车旁的纪斐然身上冲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如雨的粉拳,直朝他的胸膛捶打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逼得我走投无路?”椎心的痛恨,令泪如雨花般从辣红灩潋的脸庞簌簌滑落……
他的眼神彷若被冰封,唯一闪动的只有彻底的狂与放,终于再也关不住对她的情绪波澜,他不再犹豫,硬是将她拥进自己怀里,任她尽情发泄。
“我恨你!我恨,我恨自己为什么招惹的是你!我只是需要一笔学费,一笔学费啊!如果这是代价,到此也该够了!”她挣脱他的怀抱,珠泪婆娑地瞧着他。
他蓦然心肺俱痛,执起手打算为她拭泪……却被她拍开。
“别碰我!”
高傲的他,瞿然一阵窘迫难堪,登时勾起邪冷的唇角,恢复原有的阴寒。
“原来你这么值钱,我竟不知!”
“你……真可恶,真是撒旦再世、混世魔王的分身!”
这个男人不是她在意得起的,在感情上不聪明点不行,她不想为情吃苦。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心底还眷恋他的臂弯,甚至还白痴的相信“王子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日子”的童话。
“说话挑乾净点的说,免得惹火上身!”笨!这个女人怎么净爱惹毛他?
这话如千斤顶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再一次证明男人的绝冷无情。
该是给自己一些现实无情的打击,击醒她的妄念!如果男人无情,就得学习不让自己受伤,如果心碎一次,再痛苦也得警告自己别再交心。
炙热背后复转冷凉,她冷冷地瞟向他,“我会让我爹地卖了房子,一次还清你的债,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到死永不相见。”不待他反应,她转身就走。
“想走?我不准!”一记最狂嚣的吻,火热的罩了下来,有力的双手将怀中的人儿扣得死紧。
猝不及防的她,使劲儿抗拒,僵直的娇躯反而令饱满的酥胸挺得更高,密实地与他贴近。
纪斐然原先的怒火,早已随她不经意的撩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蚀人心骨的慾火。大掌这回将她身子搂得更紧,炙热的下体顶着她的小腹,还不忘以另一只手隔着衣衫,折磨似地抚弄她的雪峰,精准的拧住敏感且挺立的珍珠颗粒,邪肆地来回抚弄。
“放开——我。”赢弱的抗拒,反倒成了另一种魅惑。
“我也想!可是,好难。”他已无法顾及他们这么做,是否会成为路人的焦点,不老实的手持续撩弄怀中娇喘不休,却又强作抵御的身体,发烫的硬杵几乎水平地抵着薄衫下的敏感地带,那只原本巡礼双峰的手,已明目张胆地钻进她两股间,隔着长裤在外摩蹭。
“哦——”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背叛了她的意志,甚至不知羞地呻吟,老天,她该制止他的!
忽地,纪斐然一个拦腰,就将她打横抱起,往他的跑车走去。
霍紫苑却在这时回神,俐落地抽出发髻上的发簪,用力往纪斐然手臂刺了下去。
“你休想!”她技巧地脱离他的掌控,“你以为所有女人都急着跳上你的床?作你的大头梦!下次你若敢再侵犯我,流的血绝不止于此。”狠话一放,霍紫苑几乎是以百米十秒的速度,溜出他的视线范围。
“啊!”纪斐然没料到这小妮子会这般强硬反抗,心突然紧紧地收缩,思维也变得紊乱,远远眺望已无芳踪的停车场,他这才记起此行真正目的是——
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但要怎么绑?
同居?还是学一般清纯的情侣吃饭、散步、看电影,再上床?以她野烈的个性,该怎么做最好?
真是反了!他纪斐然何时为一个女人的“定位”这么烦恼过?没有!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费心!
她……该是独一无二的吧?!
但……他知道自己目前还不会娶这个女人!
女人之于他,只是一杯有味饮料,想喝就喝;妻子之于他,该是杯水,虽然无味,但却不可或缺。
那霍紫苑究竟是否是他的生命之泉呢?此刻,他的心中还没有答案。
卓妤满脸愁容地看着眼前的电话,不知该怎么和纪斐然搭线。
自从上次霍紫苑在天籁音乐教室“闹场”后,纪斐然便有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连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
她实在不甘心!
强压下高傲的自尊,卓妤还是拿起电话,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是纪家内定的长媳人选,但该主动出击时,还是得出击,尤其上次亲眼目睹纪斐然对霍紫苑的那份关心,更让她惊觉自己非得加快脚步,尽早将这婚事给定下。
“我是纪斐然。”电话那头传来斐然平稳的声调。
“斐然,我是卓妤,你在忙吗?”
“卓妤?”凭良心说,上次那件事,严格说来并不是卓妤的错,也不干她的事,自己的确不该匆匆走人,“上次的事——”
“没关系,事情过了就算了。”她说得得体大方,不愧是出身上流社会的女子,“中午有空吗?我刚好在你的办公室附近,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吃个午饭。”
“好。”他爽快地答应了。“十分钟后在我公司楼下转角的那家餐厅见。”
“好,待会见。”想不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看来自己得好好得把握机会。
“卓妤,真是对不起,刚刚有些事耽搁了。”已迟到十五分钟的纪斐然四平八稳的说着。
“没开系。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找你一起吃饭。”她今天可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只为了让纪斐然看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其实这顿饭吃得有些无聊,只见纪斐然专注的吃着饭,对卓妤的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斐然,你和霍紫苑很熟吗?”这个问题盘踞她的心头已许久,为了赢得纪斐然,她必须将对手的实力打探得一清二楚。
“只是债权与债务人的关系。”他答得冷淡。
“她欠你钱?”真有这么筒单?
“嗯。”
“很多钱吗?”她问得小心谨慎。
“不少。”他的回答依然简短有力,却已露出些微不耐烦。
“她怎会欠你钱?看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欠这么多钱?”心中的疑惑还是未解,因为纪斐然不是那种可以让人欺到头上的人,何况对方还曾对他大呼小叫,他怎能忍下这口气?
“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要开,我得先离开了。”说着,对在旁服务的侍者要过帐单,龙飞凤舞地在上头签下名。先前对她曾有的歉意,因她的刻意打探而一扫而空。
他最讨厌多嘴又多疑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处心积虑想攀上纪夫人头衔的女人!
“斐然……”看来,他似乎有意保护霍紫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卓妤心中的疑惑越泛越大了。
“我先走了。”他连眼都没抬便离开餐厅,独留下她一人茫然颓坐。
第六章
夜幕沉降的纽约上空,霓红灯眨闪个不停,大楼帷幕玻璃映着各式招牌的倒影,释出让人沦陷的魅光,氤氲中,彷佛无形的网,织罗着迷离纽约人的心。
霍紫苑再一次听从内心的声音,重新找工作。
终于在华人与美国人交界的大道上,找到了喘息的空间。
夜正热,人上场。她按照“公司”规定,身着一袭金葱色系的连身长礼服,领口处是采立体剪裁,一体成型的立领,直开至胸线处收口,贲起的胸酥若隐若现,合身的腰际直下大腿下方开着偏叉,匀称的大腿只需稍稍挪步便昭然若揭,整个人看似被布料包裹得密不通风,却又处处迎风招摇,更显出“不着寸缕,倒不如欲盖弥彰,来得蛊惑人心”的风味。
最教人着迷之处,在于她那不见容于“欢场”的气质,清纯飘逸的气韵,足以教此处的“甜姐儿”自惭形秽。庆幸的是,她只是这间俱乐部的领台员,否则那些陪酒寻欢的公主、皇后哪会轻饶她!
“紫苑,你有没有为自己取一个艺名啊?”一名年约四十岁的中日混血经理看着她问道。
她是他应徵的,打从第一眼瞧见霍紫苑,就知道她根本不适合这里,她太纯,纯得近似白水,是那种无力自保的透明女孩。
也许是私心,他决定留下她。
既然她找工作会找到这一行,这表示他若不录用她,只怕到了同行的夜总会,他们不见得会像他这么“保护”她。
“还没有。”霍紫苑睇睨着这个与纪斐然一般高大的男子,有着说不出的感激。
夜夜笙歌,放浪形骸,早是欢场中不变的定理,宽广的舞池,一明一灭的灯光,忽而震耳欲聋、忽而低迷呢喃的音乐声……再次环顾,她有些困惑,来此工作,真的比投入纪斐然的怀抱安全吗?
经理读出她的迷离,“现在脱下它,从这里走出去还来得及。”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包裹在她身上的性感礼服。
“哦——不,既来之,则安之。好歹也得做完今晚,再说俱乐部周末应该很忙的,不是吗?”她凄迷地一笑,净是绝代风华。
他看傻了,在纽约的夜生活圈中,他不曾见过这么迷人的女人。
几秒之内,他忽生一念——她不该在这里!
“好吧,但是明天你就不用来了,也不要去其他的俱乐部应徵。”男子冷硬的说着。
“为什么?”她有些错愕,却夹着松了口气的轻松。
“你知,我知。”他笑得诡谲。
她也笑了,“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融入这个大染缸的代价,不是她支付得起的。他是对的,
为了感激,也为了报答经理的“怜爱”,今夜她决心扮演好一个“暗夜天使”的角色。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纽约市的夜进入更吊诡的底色,所有不可预期的状况,纷纷如开闸的猛兽蛰伏在暗处,准备吞食那些无力自保的弱势族群……
“您好,几位呢?”霍紫苑笑盈盈地面对一伙四行人的夜客。
其中为首的一位,灰色西装内是件黑色的圆领衫,下身则是一条裹紧大腿的黑色牛仔裤,削瘦的脸颊上还有一道长达七公分的刀疤,邪冷的眼充满了不容忽视的邪霸之气。
那双微醺的眼,却因霍紫苑的沉懒声调,赫然正视她。
他混了这么些年,还没有听过这般动人却不矫情的声音。再见略施薄粉的脸蛋,他的眉蹙了起来,向她步步欺近。
霍紫苑身边的领台员妮娜,立刻出声,“刀老板您好久没来了,快把我们想死了!”那红灩如花的十指,就这么不避讳地挂在他的西装前。
谁知才沾上他的前胸,就被一股力道给扯下,“闪到一边!”
他的三个弟兄一见老大反常的举止,先是一怔,继而使了个眼色给妮娜,要她别惹毛老大。
“你叫什么名字?”刀疤凑近霍紫苑,微醺的口中泛着浓浓的酒气。
“我……”霍紫苑窘得有些口吃,直觉眼前这人是个祸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