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惹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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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输在她身上的感情正在缩减中。
唔……老实说,这种感觉还不错!
等大伙各自回房后,御骄到贺遥虹门前叩门。
她前来应门时一看是他,立即一脸酸意的开口,“哟,今天还真乖呐!怎么没有到数香楼去。数香楼”光是想到御兰风也曾和那些风流镖师一样到花楼去,她就满腔满肚的酸水!
他脸露笑意,“你在生气?”她常生气,可为他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那种样子会令他欲宠溺她的感觉横生,直想搂她进怀安抚。
她真是上苍派来整治他的风流症的,她只需往他面前一站,其他天仙美女他便不放在眼中,倾国名花也视若不见,盈怀的全是对她的倾慕爱意。
原本只是拜把兄弟们一时兴起的游戏,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认真到这斯地步。
“我为什么要生气?”两腮仍鼓着,任谁都看得出她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你在吃醋。”若是他连这个也看不出来的话,那也枉费他在花丛中优游那么些年了。
“才没有。”这种没面子的事,死都不能承认。
御骄没辙的看着她笑。“怎么办?我觉得你是为了我正吃着醋,而我为此而高兴着呢!”
贺遥虹横了他一眼,一噘口,“自以为是!”
“我是自以为是,可被我‘自以为是’的事实都八九不离十。”他是为她心折,可他的精明用在她身上却也不曾失误。“所以我认定你正为我吃着醋,事实大概也是这样了。”他逗着她,“是不是啊?”看着他凑近的脸,贺遥虹的脸红了。“是……是又怎么样?你那么懂女孩儿家,想必是经验的累积,对不对?”她的语气像是在瓮里待了好几年的瓜一样。她不快的猛横了他一眼,“数香楼算什么?也许你去过的花楼比数香楼的姑娘还多哩!”
御骄无奈的瞅着她笑。
见他沉默,她抬起眼看他,“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否认呐!你这木头为什么不否认?只要你否认,我会试着相信你。
“我不否认。”这是事实,他不想骗她。
纸包不住火,风流账是火,而他的谎言是纸,这种事不可能藏得住,即使有心娶她为妻,这种事他也不打算瞒她。与其有朝一日她从别处听来一些风风雨雨,那还不如他现在直接承认来得好。
“你……你常去花楼?”
“曾经。”
“那么说……你……你也抱过花娘?”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出这样的话。
这种事也问?真是败给她了!御骄感觉到自己的脸好像渐渐的灼热起来。“我不否认我曾经荒唐过。”
“那你还敢说你喜欢我?”
“那毕竟是我在遇见你之前的事了。”看着贺遥虹生气的样子他真有些无奈,若是他能未卜先知的知道未来他会遇上她,他就不会往花楼去了。
“那对我太不公平了,在喜欢上我之前你曾喜欢过那么多人,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她有些孩子气的大声嚷嚷。
“我上花楼并不是我喜欢那些姑娘,而是……”天呐!这真是个难题,他要怎么跟她说,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
男人上花楼找花娘通常是无关喜欢与否,而只是一时的生理解决,这种事他要怎么跟她解释?啊……杀了他吧!
“而是什么?你说啊!”要解释就解释个清楚明白,她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了,那会令她觉得那解释未免牵强。
“总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
“到花楼找花娘过夜,却说这无关喜欢?若是我到外头找个男人且在他臂弯里过夜,我却告诉你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你信不信?”
她的话令御骄的脸马上冷沉了下来。“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她的话根本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你都可以到花楼找花娘过夜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她知道这番话是惊世骇俗了些了,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的感情世界只容得下一对一,她必须争取自己想要的。
一夫多妻看在她眼中荒谬可笑,一个女人怎能够忍受丈夫在自己之外还拥有其他女人呢?
什么叫作多人多福气?若是这种“多人”是指女人在外的男人,不知道男人作同感想?想必是成了多人多“负气”了吧?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御骄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玩世模样,在此时变得阴餮强势,语气更是斩钉截铁的容不下一些商量余地。
“我是你一个人的,而你却不是我一个人的?!太可笑了!我不要!”
御骄的步伐每往前一步,贺遥虹即因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胁迫感而不住的往后退,最后她给逼得背部紧贴着墙。
“你、你……你要干什么?”御兰风这个样子和平常不太一样,她有些怕。
“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要是有一天她真的成了别的男人的,那他……
他会疯了!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不要!”她的坚持绝对不让步。“除非你也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御骄有些无奈的在心中一叹,他自然只属于她的。
若非如此,他大可不必为了她进镖局、大可不必为了她连一些“不入流”的把戏都使上了。现在想想,他为她所做的牺牲还真不小,若是她还无法喜欢上他的话,那他又岂会甘心,又岂能甘心?
“我当然只属于你的。”犹记得当他看到诗经中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字句时,他曾在心里想,打从第一次执子之手,到与子偕老之间,他已不知道执过多少女人的手了。
遇到了贺遥虹之后,他开始能体会这两句话中看似平凡浅淡,实则深刻赤诚的深情。
“你属于我,可是你却曾上花楼去……”
御骄以口封住了她因不平而喋喋不休的樱唇。
贺遥虹怔住了,忘了挣扎,只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好……好紧张又好害羞!可……御兰风似乎比她更紧张耶!瞧!他紧张到连眼睛都闭上了……这样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感觉似乎被一双眼睛凝睇着,御骄微微睁开眼,果然看到贺遥虹正睁大眼好奇的看着他。
唉……这不解风情的清纯女!他只得腾出一只手拂下她的眼脸……
好一会儿他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眼眸尽是爱意。
“啊……御兰风……你……亲、亲……亲我!”她抚着唇,上头的余温是方才他印上的。
她的反应也未免太慢了吧?方才还挺沉醉于两情相悦中的,现在却这样一脸指控的表情,女人呐,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你又认为不公平了,是不?!”她喜欢凡事讲求公平,那有什么困难?“那好啊,这一次给你亲回来。”
“我才不要。”脸一红,她气恼着御骄玩味极重的口气。
亲吻一个人是多么慎重的事情,起码对她而言,当她愿意亲吻一个人,或是接受亲吻的时候,那就表示她对这个人是默许了终身的。可是他的态度,真是轻浮的可恶。
“你这般轻浮,我……”老实说,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真心,可因为他的轻佻,让她不确定他的真心是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在他如此深情的凝视着她时,下一刻他是不是也可以同样深情的凝视着其他女子?
有些男人一生中可以有好几个真爱不是吗?
看着她脸色又要变了,御骄执起她的手。“在面对自己钟情的女子的时候,我也会紧张,也许,轻浮的举止是我用来掩饰自己不安的方式。”他也是人呐,
“你吻人好像吻得很随兴。”像她连怎么吻都还不太清楚。
她好像还是对他花少的过去很在意,往后只怕他的言行举止得小心了,要不这小妮子一定又为此大作文章。“我不知道怎么样的吻才会令你觉得慎重,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会有很多时间练习的。”
贺遥虹不明白其意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御骄由怀里摸出一块通身碧绿的玉佩。“这个送你。”
“这是……”她接过手即感觉手掌透彻冰凉。
对于玉石她一向特别偏好,她一眼即认出这东西定是价值连城。
御兰风家境平凡,哪来这样的宝贝?
“这东西啊……”他神秘的一笑。“大概是我‘目前’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如果你收下这玉佩就非得……”
“非得怎样?”
“非得嫁给我了。”
她红了脸,心跳得好快。“嫁……嫁给你?”
御骄有些紧张,“是啊,这是我御家的传家宝,给了你你不许了我怎可以?”怎么?她不愿意吗?否则怎么都不看可否?
说真的,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头一回对姑娘说这种话,他打算让这同时也是最后一回,惟一的一次。
贺遥虹感觉自己心在笑,开心的笑,笑到内心情绪都快外发的展现在脸上了。
呵呵……真开心,她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求亲原来是这样开心的事啊!可见她之前的拒婚是因为上门求亲的人不对嘛!
嫁你?当然啦!不嫁你我嫁谁?
呃……不行,他之前那样坏,非得整整他才甘心,她怎么能够那么容易就答应他?太便宜他了吧?
她坏心眼生起,刁难的说:“我得考虑、考虑。”
“还考虑?”
“是啊!当然要好好再考虑一番,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当然得慎重,更何况,我怎么知道答应嫁给你之后,你会怎么待我?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怎知道你的花心病何时复发?”她对着他一笑,“在我考虑期间呢,这玉佩我暂且替你保管。”终究她是会答应他的,不过现在……先令他心中忐忑不安一下!
算了!都已经等那么久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时候。“什么时候答复我?”他是可以等,可不希望她拼命拖。
“等到……”贺遥虹一脸顽皮笑意。“等到我习惯它为止。”
注意到她脸上的笑意,御骄知道她早芳心暗许,只是故意拖时间让他急的。无妨,他早防着她这点。
她喜欢拖就由得她,反正她再有能耐也拖不过这个月底。
他这招“请卿入瓮”若没能让贺遥虹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不了,那也枉费他一番用心良苦了!接下来,他就等着验收成果。
“哎……这答案有说跟没说一样,亏我还想在月底就娶你为妻呢!”他算十分君子的提醒她要防备了。
月底?开什么玩笑,月底距今两句不到哩!那时他连镖货都不知押到货主手上了没!“你真是爱做梦!”正当她在说这些话时,仿佛嗅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她皱了下眉,不过她专注在和御骄的话题上,因此没去追查。
他好奇她的反应。“如果事情成真了呢?”在她发现奇怪的味道之前,御骄已经注意到了。
迷魂散!
好家伙!他们还将粉末溶于腊烛中段,不注意地画真会着了道。
看来,外头的那些镖师只怕全晕了,他嘴角一勾,笑容高深莫测。
“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如果嘛?也许事情就真的那么巧。”他的笑别有深意。
“那我就认了。”
“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赖账了。”
贺遥虹自持月底成亲是件不可能的事,光是月底说媒都是不可能了,更何况是成亲!“当然!”她正要往下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地感觉到一阵晕眩。“不好!”待她察觉欲合气时已太晚,她手欲捉着支撑物,可未触及就已倒下。
看着她倒下,御骄暗忖,若自己不倒好像有些对不住这放迷魂散的人哩!王郎彰。彰,能看到本少爷的“昏姿”,真算你好运呐!
人说否极泰来,而你大概是相反的“泰极否来”,就不知道接下来的大逆转你受得了受不了?
就在御骄缓缓倒下后,一、二十人冲进房来,走在最后一身紫袍的,正是王郎彰。
有人上前去查看御骄和贺遥虹的情况。“王少爷,他们全晕了。”
王郎彰一脸得意的笑脸,蹲下身子在贺遥虹的俏脸上拧了一把。“你不是武功卓绝不把人放在眼里?怎地现在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啦?吱!想和我斗?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他对属下使了下眼色,“把人、货一并带回去!”
“是!”
第十章
贺遥虹清醒时发觉自己给缚手缚脚的丢在地牢里,地牢杂陈的霉味和尸臭令人作呕。
环顾四周肮脏潮湿,几无他物,只有铁栏外有一盏油灯,在微弱的光线照明下,她看到了在不远处也缚着一个人,定眼一瞧,那人正是御骄。
对了!她给迷药迷昏了,他是该也着了道。看到他到目前为止还算平安,她心中总算安心些。“你还好吗?”御骄关心的问。
“没事。”
秀眉紧蹙的再打量了一下四周,她开口喃喃的低语,“这是……什么地方?”她是意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