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住着俏冤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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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你……”
“这不是毒。颠鸾、倒凤是两种香料,合并使用,能增加体香,于身体无害。”她解下腰间的香袋。“这是颠鸾,倒凤嘛……”她张口,香舌上,一颗白色药丸,雪白衬着红嫩,无比地诱惑。
“它们单独使用,是世上最好的媚药,除非阴阳调合,否则无解。另外,奉劝你死心,不要再打坏主意,倒凤只有一颗。”咕噜一声,她把药吞下去了。
柳啸月喘了口气,心里有个荒谬的念头——自己何德何能,竟让一名金枝玉叶不惜为他行此下流事?
“阿史娜公主,柳某是不受威胁的,你不必白费心机了。”他转身,宁可死也不在这里受辱。
阿史娜拦住他,柳啸月想闪,却虚软得迈不动步子。
“你能上哪儿去?整个大散关已落入我等手中,你难道还能插翅飞离不成?”她张嘴,一口迷烟喷向他脸面。
“你……哈,自大,那个人若没来,你们的阴谋或许有机会实现……”他笑着,眼皮重得已经睁不开,但唇角依然勾着嘲讽的弧度。“可那个人来了……你们……呵,没有希望……”他昏过去了。
阿史娜伸手抱住他。“倔强的人,真是固执,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要与我作对!”她的手指抚过柳啸月俊挺的眉眼。“不过你真好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当柳啸月落入阿史娜的陷阱时,袁尚喜也终于了解了曹天娇死而复生的经过。
背着曹天娇的男人是吉丁,她手下的偏将,在东宫叛变,乱军攻入皇宫时,两人以身相诱乱军入藏经阁,再发火炮轰楼,与敌共亡。
谁知那楼阁底下有机关,他们是被压入地底了,却没死,只有曹天娇断了双腿。
吉丁趁乱救出曹天娇,逃出皇宫,延医诊治,可惜还是没能救回她的腿。倘若当年的医圣卓不凡尚在人间,也许有救,奈何医圣已亡。
曹天娇伤得重,将养数月,方才恢复健康。待他们重新入世,却发现天下已经换了一番样貌。
更可笑的是,曹天娇人还在世,衣冠冢却立起来了,还有人去祭拜。
她嘲笑之余,也没想去更正,只道,她身亡消息传出,必然四夷不稳,正好乘机铲除恶邻,便与吉丁奔走边关,和边关守将商量,重新布置边防。大散关便是他们的第二站。
这曲折故事听得袁尚喜目瞪口呆。
不多时,陈守将来了,袁尚喜将柳啸月的叮嘱告诉他,让他捉紧机会,向曹天娇请教行军布阵之道。
但陈守将还没开口,外头敌袭的喊声已响彻半边天。
陈守将大惊,正想领军上城头抗敌,吉丁拉住他。
曹天娇对他说:“你若信任我,城里一切由我负责,你且领一支骑兵,千里奔袭当涂族王帐,只要此役功成,从此北方无患。”
陈守将思虑片刻,曹天娇毕竟威名远扬,沙场十余年,从无败绩,至惨局面,她也能与敌共亡,大散关交予她,却是安心的。
“好,末将但凭大将军差遗。”他把自己的官印交了出去。
曹天娇让他自去挑人准备出击,又对袁尚喜道:“你把日前逃亡到大散关的行商都捉起来,全部关押到大牢,一个也不要遗漏。”
袁尚喜也是灵慧之人,将所有事情连起来想一遍,便知那群行商里混入了当涂族奸细,是要来颠覆大散关的,恐怕之前在城内胡乱纵火的也是他们。
袁尚喜是最清楚水火无情的人,对纵火者深恶痛绝,当下立刻寻了帮手捉人去。
而吉丁则背着曹天娇上了城头,她拿陈守将的宫印接管了防守任务。
关口外,大批的当涂族骑兵足有四万人,排成了四个方阵,正准备攻城。
城头,一些没经过战争洗礼的新兵在发抖。
曹天娇冷笑。“连一样攻城械具都没带,他们要来攻城?笑话,全给我把弓箭收起来,让他们撞,我就不信他们撞得下一块墙!”
她的话让那些军工笑了起来,紧张瞬间消除,代之而起的是自信和熊熊的战意。
当涂族的军队当然不会带攻城械具来,他们早接到阿史娜公主的消息,大散关尽在掌握,只要当涂族人到,必然开关迎接。
他们哪里知道,二十一个奸细,除了沈娘子——也就是阿史娜公主,袁尚喜还不知她的真正身分——出逃在外,其他人都被袁尚喜抓进大牢了。
同时入监的还有那些无端受累的行商,但袁尚喜下了命令,不准虐待犯人,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因此,抗议也没太多。
没人给当涂族人开城门,他们又没带攻城械具,只能在外头零散地射箭,守城的士兵只要往城墙一躲,毛都不会掉一根。这场攻击真正变成了一个笑话。
现在大概只有袁尚喜笑不出来。她找不到沈娘子。
城里城外都找遍了,沈娘子不见踪迹。
她想到柳啸月去追沈娘子,也一直没回来,莫非出事了?
她很紧张,想着自己可能有哪些地方找漏了,除了守将府,就只有军营了。
她本以为那两个地方守卫最森严,最不可能藏人,但也许沈娘子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先去了守将府,那里没有丝毫不对。
她正想转去军营,半途,经过寻花坊,那扇紧闭的大门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的声响。
袁尚喜没查过这里,因为寻花坊是青楼,姑娘家天生不爱青楼,自然将它略过。
但为了柳啸月,别说青楼了,龙潭虎穴她都要闯一闯。
她双手一挥,劈裂了门把,举步走了进去。
寻花坊内,原本的姑娘、老鸨、下人都被阿史娜杀了,尸体丢入井中,所以才没人向官兵告发她的恶行。
阿史娜将柳啸月藏在花魁的房里,笑看他被颠鸾倒凤折磨。他的模样很狼狈,身上的白衣满是灰尘,俊俏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大滴大滴的冷汗湿了一身。
被颠鸾倒凤整整折腾了四个时辰,铁汉也要变成水了。
他眼里的清明逐渐涣散,只剩最原始的欲望奔腾。
“你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我从没听过有人能承受这种药超过三个时辰,你是第一个。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阿史娜伸手去摸他,他虽然没有回应,却也没闪躲。
柳啸月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需要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自觉地排斥阿史娜。
他瞠大眼看她,想叫她走开,但他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
阿史娜每摸他一下,就好像在他已热如火烧的身体上,又浇入一桶油,欲火瞬间狂燃。
“嘻嘻!”阿史娜很得意,他已经逃不开了。
她的手移到他的腰间,那里有一条银色的腰带,只要除去它,她便能进一步得到他。
柳啸月绷紧身体。很多事情,他不晓得为何要做,但身体自然地反应了。
阿史娜没逼他,只对着他笑。“三公子,我漂亮吗?”她的眼神似水一样的柔媚。“你能拥有我这样美丽的女人,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他听不懂她的话,他的神智实在太糊涂了。
阿史娜就是要他糊涂,他没有戒心,她才好动作。
她双手用力,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解开了他的腰带,随手扔开。
他衣襟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看似瘦削的身躯,胸膛却是浑厚结实。
他看着那条被丢开的腰带,怔了。好像有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正在发生,但又是什么?他用力地想,想到头都疼了,也想不起来。
他喉间发出一阵阵困兽似的、既痛苦又绝望的咆哮。
阿史娜却兴奋得发抖,他越挣扎,衣服拉得越开,看起来就越性感。
她脸上的红潮已经艳得像要滴出血来。如此俊美的男子,能让她一亲芳泽,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三公子,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再也离不开我的——”她扑上去,抱住他。
他却没有停止挣扎,两人在地上纠纠缠缠。
拉扯间,他的外衣被脱下来了,一方沈旧、微微泛黄的手绢飘了出来。
阿史娜没注意,她只顾着趴伏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抚摸他、亲吻他。
但柳啸月的视线却被手绢吸引住了。
他止住动作,捡起手绢,细细看着那上头的桃花瓣,漫天飞舞。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在那盈盈春风中,一名青衫女子,她一头黑色的长发简单地用头绳束在顶上,春风好似绕着她跳跃,吹起几许调皮的发丝覆上她面颊。
她轻轻地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既潇洒又温暖。
不知不觉,他也跟着她笑了。
“你是谁?”他问那身影。
“我是阿史娜啊!”阿史娜噘唇,吻上他的嘴。
不对,那个人不是阿史娜——
他大吼了声,推开了阿史娜。“你是谁?你在哪里?”他拚命地想,那个人、那个身影太重要,他一定要想起来。
但是,他脑子一片浑沌,任凭他如何翻找,就是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她的名字依然在风中飘渺。
“你在哪里……”他好痛苦、好难受。
“我在这里啊!”阿史娜扑过去,抱住他的腰,一边亲吻他的脸,一只手则滑溜地探向他的下半身。“三公子,你看清楚一点,我就在你身边啊,你最爱的阿史娜,永远不会离开你。”
“阿史娜……”他心底的人影是她吗?不是她吧?是她?不是她……
“三公子!”
就在柳啸月最糊涂的时候,一个惊诧的呼唤从房门口传过来。却是袁尚喜到了。
鬼使神差地,一丝清明闪过他的脑海。
“阿史娜,你骗我!”他双掌用力,便把正在他身上磨蹭的女人打飞了出去。
阿史娜的身子撞上墙壁,喷出一大口血,落地时,已是出气多、人气少。
“三公子!”袁尚喜看她是活不了了,急忙跑到柳啸月身边。“你怎么样?我带你去看大夫?”他一身的血,恐怕伤得不轻。
他伸手揉去滴进眼里的血,身前这青色的身影、袅袅婷婷,好像临江河畔,杨柳依依,醉人心弦,却是渐渐与深印他脑海里的身影合而为一了。
他想起来了。“尚喜!”
“是我,袁尚喜。”她把他的手搭在肩上,撑着他往外走。“来,我们去医馆。”
当她滑腻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身体,好像在大火中丢入一捆火药,他的理智瞬问爆炸,碎成片片。
“唔!”他发出一记痛苦的闷吼。
“三公子!”
最后,他只记得一件事。“走开——”他推开她,不要她靠近,怕自己会伤害她。
袁尚喜被推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立刻站起来,冲到他身边。
“三公子,你怎么了?”她怎么可能丢下他?在二龙山上,性命交关的时候,她都没有舍弃他,何况是现在。
她是一定要救他的,不论要付出任何代价。
柳啸月挣扎着,强迫自己不要接近她,但他本就爱她,现在还有颠鸾倒凤在作怪,怎么控制得住?
他只能不停捶打自己的身体,让疼痛压过药力带来的欲望。
看他把自己伤得都流血了,她心痛如绞。
“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了,但三公子,你不能被打倒,只要我们去了医馆,大夫就能救你……”她不顾一切冲过去,架起他就往外跑。
他听不见她的话,神智已经被药物控制住了。
袁尚喜撑着他下楼梯。他的身体靠在她肩上,她的体香一阵阵传人他鼻端,他的眼睛变得像血一样红。
“唔……”他沙哑地低咆,突然反手抱住她,火热的唇一下子将她的檀口堵得密密实实,
“唔!”她吓一跳,立足不稳,两人一起滚下了楼梯。
也许是意外,或者是巧合,也可能是他爱她的感情刻入骨髓,尽管他的身体被药物迷住,摔下来时,他依然不自觉地翻转身体护着她。
砰!两个人跌在地板上,巨大的撞击让他呕出一口血,但内腑差点移位的剧疼却也压过药性,让他恢复清明。
“对不起。”他扶起她,笑得很苦。
“三公子?”他吐血了,但情况反而比刚才好,怎么会这样?她不懂。
“我被阿史娜暗算了,才会变成这样。”
“阿史娜?”
“就是沈娘子。”他把当涂族的阴谋和自己的情况都说给她听。
“颠鸾倒凤?”她没听过这种药。“有办法解吗?还是只能……”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太害羞了。
柳啸月摇摇头,推开她,抱她的感觉太好,他的神智又开始昏了。
“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不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什么药都有个期限,只要能熬到药性过去,便安乐无事了。
“不知道。”中媚药嘛,与人春风一度就好,再简单不过,谁会无聊到拿自己的身体去赌?自然也就无人得知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