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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公子请娶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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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装扮之后,金银儿已从丑鸭儿成了天鹅,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仍具有清妍秀姿。
  他曾多看这样的她一眼吗?只要一眼就好。
  辛格正在逍遥居里为众赌客递茶送毛巾忙得好不过瘾。等他空闲下来,才突觉五脏庙需要祭一祭。
  伶利的孔阳当然察觉他的抚肚动作,然而他又不敢显露出忧急和奉承的模样,想了一下,他清清喉咙,“咳咳,辛格,去买些甜食来给诸位大爷吃,也好让大爷们再多玩个几局。”
  “是,小的立刻去办。”“小的”二字他早已朗朗上口,有时真以为自己就是那低下微鄙的奴才。走出逍遥居,他往大街走去。
  站在对街石狮旁的金银儿忙不迭急奔快跑,待绕至他身前,她又匆匆的扔下香巾帕。
  谢谢,公子。这是他替她捡回帕子时她预备说的开场白。
  但是等了半天,她发现他竟然目不斜视的踩过她的帕子。一阵气呕的她只好跟在他后头,看他停步在一小贩前,她顺手丢出她的荷包,盼他能发现,这次向他盈盈一福,犹如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可是他还是没有发现,她只能无奈的自送他往回走。
  难道她和他无缘?连相遇相识的缘份也没有?不,不要,她拒绝灰心丧志,更拒绝苍天的不仁。再试一试,只要勇敢一点儿。
  回过神的她惊呼一声,她发现街上的仆妇或年轻的姑娘纷纷以娇羞的微笑“诱惑”着辛格。
  是呀,他是令人为之亮眼的无敌美男子,尤其他挺拔的身高,他应该有六尺二以上吧,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在着急又苦思无法的情况之下,金银儿做出连她自己也吓一跳的大胆行径——
  她冲向前,猛一转身,然后如箭般的扑进他的怀中。
  辛格愕然。他应该抱住这莫名其妙的千金小姐或是把她踹开去?
  四周发出不屑的嘘声——全是女人的抗议。
  金银儿的腮颊正贴在辛格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直觉这是最叫人悸动的天籁之音。可她也是懊恼的,她不知应该紧紧环抱他的腰身,还是假装虚软无力的倚靠着他,甚至是“滑”下去以表示她并不是故意轻薄他,她是真的一时身子不适。
  两人各自犹疑不定的当口,一名推手推车的小贩因为醉了酒,直直往他们俩推了过来。
  原可以轻易闪避,但是辛格的几丝长发飘出帽沿,他直觉的伸手拨弄垂发,接着才狼狈的将她拥到一旁。这大伤是避过了,但一道血口子却出现在她的右额上。
  他自责的伸手抚揉她的右额。
  “抱歉。”他所认知的男人天赋之一是保护女人,即使这个女人与他素昧平生。
  金银儿怔怔然的痴望着他,细声的他显得更温柔,更令她战栗得紧。
  是她的错觉吗?他似乎对她情意绵长,眼里有着怜惜的情芒。
  如果要她在他如水般柔情、如火似热烈的专注眼神下死去,她想,她也愿意的。
  一名同是逍遥居的仆役提着几袋热食跑过来,他焦虑的问:“辛格你没受伤吧?要是伤到筋骨可不能大意。”他远远的就瞧见辛格差些被手推车给撞上。
  “多谢关心,你先回去逍遥居吧,免得被老板处罚。”
  金银儿黯然了。原来他是天生的桃花眼,因为他看那男人也是用那既柔且热的有情眼,那是他打娘胎带出来的“天份”吧。她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他的凝眸相视和挑情微笑都是怨地深情,而且令人怦然心动。
  但是那时的他应是不耐烦的吧,所以才会在第二天逃躲到马厩去。
  辛格好奇她的神色变化,他问:“你还好吧?”
  “嗯,没大碍……”她发现当他微蹙浓眉的时候,那脉脉含情的眼光竟然倏地转为令人胆寒的威厉神采。
  但即使是这样的他依然使她心动。
  “你可以放手了吧?”他淡笑,嘲弄之意颇重。
  金银儿怔忡着,她放什么手呢?低首一瞧,她惊呼,“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这回是实话。她怎么会不知不觉的把手搁在那令人羞窘的部位?!
  毁了,他该不会以为她存心吃尽他的豆腐。情急之下她只得假装头晕。
  “可能是撞着后脑勺,现下我感觉天旋地转的……真是失礼了。”
  辛格扶起她,“双灿目迸射出火花。”姑娘府上哪里?我送你回去。“
  “嗯?府、府上啊——”差些咬了舌,她脑子一片乱烘烘的忙想,半晌才轻声道:“就在翠巷里。”那里多是商贾人家的老宅子,应该能够“蒙”到一两间空屋吧。
  下一刻,她的身子腾空。金银儿骇凛轻呼,“公子,求你放我下去,这样不好看,而且我正头晕着……”
  抱着她的辛格咧开嘴,一副玩世不恭,“就是由于姑娘头晕,所以我才要怜香惜玉的抱着你呵,否则要回翠巷你还得走上一大段路程。”
  “哦,那么小女子先行谢过公子,有劳公子你了。”天知道她的脸儿烧烫烫的,幸好街上的灯笼不太明亮。
  身体与身体的贴靠是最亲密,也最暧昧的。
  金银儿双手环住辛格的颈项,轻轻嗅闻他衣服上的气味,她害臊的幻想着,整个人已经陷溺进去。
  倘使她是他的妻,他们可以夜观星辰,可以相濡以沫,可以为彼此添饭夹菜,可以手牵着手……“到了。”
  磁性的男声令她一震,呵,她似乎打了个小小的盹。
  辛格轻轻将她放下,随口道:“你太瘦了,才会跌一跤也犯头晕。”如她这般骨瘦如柴的姑娘怕是难找到婆家配婚。
  女人嘛,没有一点儿肉抱起来就是少了些销魂滋味,更甭谈惹人遐思、引人一亲芳泽的冲动。
  金银儿愣愣的瞅着他,心和身都热暖得像是浸在温泉水池里。他居然发现她的纤细,这是不是表示他对她有着注意和关怀?
  感动,她好想扑进他的怀里流下幸福的泪水。
  辛格皱眉,淡淡的睇视她。这千金小姐是不是右额的小伤犯疼,否则她为什么泪盈盈的?但她又仿佛是在感动什么……
  “翠巷到了,姑娘府上是哪一户?”
  金银儿猛地一慌,她“府上”是半里外的小破屋,这几间豪华美宅她想住进去恐怕得等下辈子。眼下一转,她力持镇定的对他微微一福,“就是前头的老宅子,公子你请慢走,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行吗?不差这几步路。”
  “若是给门房小仆瞧见我让男人送回家,不太妥当是不?”金银儿屏住气息,等待他的“宣判”。如果他坚持的话,她这“千金小姐”的伪装岂不是露了馅。
  辛格对她作了个揖,“既然如此,在下就回去了。夜安。”
  “夜安。”她轻声道。
  直到瞧不见他的背影,她才撩高长裙,往半里外的小破屋跑去。老爹一定还未喝药呢。
  于阿弄憨憨的说:“辛兄弟,我觉得你是我的贵人耶。”天已大亮,上赌坊的客人多已回巢休息,养精蓄锐后再战。
  正忙着将一头卷发重新盘起的辛格不太经心的问:“此话怎讲?”
  “因为自从你来咱们逍遥居后,大伙多加了宫食一顿,三餐的菜色美味多了。”
  “以往孔、呃,老板他苛待你们?”墨黑的眼瞳泛出微不可见的寒芒。
  播播耳朵,于阿弄老实回答,“也不是啦!你可别胡说,要是老板知道我们嚼舌碎嘴,可是会毒打我们一顿,到时只怕连床都下不了。”
  “杖责?宫里那一套他也学了三分?”寒芒之中燃起烈焰,辛格感到一把怒火燃起。
  “什么责?什么宫?”哎,自己又变笨了,连辛兄弟的话也听不懂。
  “没什么。”看来他这真正的老板应该管管事了。
  “啊!”于阿弄用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那个姑娘一定等得不高兴了,都是我这笨脑袋,老是忘东忘西!”
  戴好巾帽的辛格缓言告诉他,“慢说,甭急。”
  “是、是,有一位叫什么金子银子的姑娘托我带口信给你,她说她在逍遥居的小后山等你过去……”
  “金子?银子?”姑娘?
  于阿弄突然神秘兮兮的压低噪音,“你和她是不是人家说的……偷偷摸摸的私下订情,那个什么、什么怕人棍打鸳鸯……”
  拜托,他这大食亲王的么子是负了许多情,碎了花娘们的恋慕芳心,但是他可不记得自己和人谈过情、说过爱。
  于阿弄把他的沉默当默认,“呵呵,被我说中了。别不好意思,你可是我于阿弄所见过最高大、俊美的男子汉。”他觉得自己变聪明了,真好。
  小山坡上,一抹纤秀的身影忙得不亦乐乎,当辛格蹙眉走近时,娇小的身影正巧倒退几步,跌入他的怀中。
  他没有圈拢住她,只以右手按着她的肩头,将她扳转过身。
  “是你。”昨夜那个以饿虎之姿扑进他怀中的千金小姐。
  金银儿灿烂一笑,清秀的脸儿沐浴在金阳之中令辛格微微闪了神。
  “我真怕你来晚了,这白粥冷了就不好下口。”
  “白粥?”他看向她身后正飘着热烟的陶锅,想走上前,才发觉身前还杵着一个她。
  随着他瞥向自己的目光,金银儿连忙退离他一大步。他会不会以为她是豪放无视礼教的小姐?男人喜爱的应该是谨守闺仪的娴静女子,她是否已惹他不快,让他看轻了?
  辛格对她的困窘视而不见,径自走向冒着烟气的陶锅。
  金银儿小跑步跟上,蹲下身,盛起锅里的白粥到小碗,再递上装有八色小菜的食盒。
  “为了感谢你昨晚的保护,这些是我小小的心意。”
  辛格望着眼前的食盒,的确是开了脾胃,里头有好些菜色他不曾尝过,他率性的就地而坐吃将起来。
  金银儿技坐在他的身侧,一颗心跳得厉害。
  凝睇着他的侧脸,她发现比起一般男子还要深刻许多,这或许就是即便他穿着仆服却仍显出不凡光华的原由之一吧。他的眼窝深邃,鼻梁又直又挺,仿佛睥睨天下、惟我独尊。
  她看得专注,直到他偏转头颅询问她,“这个是什么?”
  她低头一瞧,发现食盒里的烤肉片和炒脆肠还有一大半,可是各式腌渍的酸菜和笋干小菜却只留下一两丝。
  “你怎么尽挑些腌渍小菜配粥?”
  “原来这是腌渍小菜啊!”真是美味至极,往后他一定要厨工穆罕也试试这味食材。
  金银儿有些诧异。“辛公子没吃过腌渍小菜吗?”这可是最平凡的菜肴,许多穷人家都自己动手腌渍好几大缸呢,连福府的膳桌上也常出现。
  “你,银儿是不?你怎么知道我是逍遥居的小厮?”高挂的烈阳烘得她的腮颊红扑扑的,他突然觉得她俏美无垢,足以吸引任何男子。
  一定是饱食所产生的幻觉。不需费力,他已经找着理由说服自己。
  “昨晚你和同伴交谈时我得知的。公子你好,奴家姓金,名唤银儿。”金银儿小心的措辞。
  “银儿姑娘,请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不必公子长、公子短的,我只是卑微的赌场小厮,可能还比不上贵府的长工。”
  “可是我也……没有看轻你啊!你千万不要自轻自践,人的出身是由老天爷安排的,出身卑微并不是你的错。”就像她,虽然是破落户所出,十岁起就进福府和老爹一块清扫马厩,但是她从来不怨天尤人,而且乐观的过着每一天。
  辛格一时兴起,扬眉掀睫道:“世人不都只瞧身家底子和表面风光?一个多金少爷和一名任人使唤,甚至打骂的小厮,之间的差别可是天云地泥,而且残忍无比。”
  “赌场的管事打你、苛责你?”这怎么可以。
  有趣,她的模样像是要保护雏鸡的小母鸡为了他抱不平,而要挺身而出。
  他的沉默令她更笃定他是遭虐的小厮奴。
  “我原以为可能是你没吃惯米粥,所以自然也没吃过腌渍的粗菜,因为我猜你是西域人吃惯大胡饼,但是现在我已经弄明白了,原来你连这等粗菜也觉得是美食,是由于赌场的管事虐待了你,他们是不是只给你野菜填肚?”主欺奴,多得是!
  勉强挤出愁惨的悲苦神色,他低声说:“只有剩食和杂粮可以裹腹。”
  “什么!他们给你吃……吃赌客们的剩食!”太过分、太可恶、太叫她生气,她为他心疼不舍啊。辛格演得更加卖力,“谁让我是无父无母的弃儿,是人们口中的‘杂种’。”
  金银儿怒发冲冠,猛力一拳,指甲陷入了手心肉,“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你!”如果她手中有刀,她真的想砍人。
  “我的确是个杂种!”父王,请原谅孩儿说谎。辛格痛苦的忍笑,以致双肩上下耸动。
  金银儿却以为他是心伤,想也不想的将他拥抱住。
  “别伤心,你的出身并不是你能决定。况且人人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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