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戏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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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剩下一个步骤,那就是——他们不可以说出捐赠者的姓名。
知道他那些好友都愿意配合后,他去看已办好住院手续的花怜心,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个人在最后一刻提出反对意见,她就是水卿君。
因为在最后的检查项目中,他们意外发现,这次的手术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水卿君从风逸君的脑部X光片中,意外发现约有0。05公分的黑点。
她是可以不必那么大惊小怪,但是她不愿冒任何危险,让老同学中风或是有生命危险。
但是,风逸君却怎么也不肯再做进一步检查。
换句话说,他就是要捐出眼角膜,这就是他爱一个女人的方式!
他的风流,他的女人缘,她时有耳闻,但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付出。
唉,她该怎么做,才不会陷入两难?
此刻,她不停地在医院的花园中,来回地踱步……
叩!叩!
另一头的风逸君,轻松地敲着花怜心的病房。
“请进。”
花怜心素着一张脸坐在床杨上,一旁还有她的母亲。
风逸君一走进去,就看见她们。
“这是我母亲。”她先开口介绍,同时看着母亲说:“妈,就是这位风先生安排我做眼角膜手术的。”
“嗯。”贺氏淡淡地招呼。
“伯母你好,我就是那日和你通电话的风逸君。”他的嘴角仍带着贯有的笑容。
“我知道。”贺氏依旧冷淡。
“妈,别这样,怎么说风先生都是我的恩人。”
“只是恩人吗?”
贺氏这话不是对女儿说,反倒是开门见山地问风逸君,究竟将她女儿放在哪个位置上?
“不敢当,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他打着太极拳。
这话听在花怜心的耳里,让她有点失落让她以为……以为
他对她有那么点真心。
贺氏可不这么想,她直觉风逸君是条又滑又溜的泥鳅,不
“伯母,我可以私下和怜心聊聊吗?”风逸君单刀直入地询问。
他可不希望任何人“质问”他的感情,包括与怜心相依为命的母亲。
“妈——”花怜心求情着。
贺氏笑了笑,然后放下手中的水果,拍了拍女儿的手,刻意用上海话说着:“别剃头担子一头热,整个心给了人,人家未必领情。”
“妈,我知道。”
“我真希望你知道。”贺氏仍然以上海话说。
闻言,她不再吭气。
贺氏缓缓起身,准备离去,只是她一走到门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说道:“我还是得谢谢你,风先生。”
她的话让风逸君有些意外,他知道贺氏对他提防得很,才不一会儿工夫,贺氏就改变态度,的确令他有些惊讶。
“这是我想为怜心做的,没什么。”
贺氏点了点头,放心不少,才又转身离开。
贺氏一离开!他便拾起先前未削好的水果,继续削着,“怕吗?”他的口气充满了关怀。
她摇了摇头,说:“不怕,”
“很好,勇敢的人有权利得到奖赏。”说完,他将削好的水果送到她的唇边。
“谢谢你。”她笑着说。
“谢水果?还是眼角膜的事?”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深情在不知不觉中流露,“都有。”她回道,却没有接过水果,“你吃吧。”
“你不吃?”他放下水果,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撩起她落在前额的发丝。
她羞涩地涨红了脸,却也陶醉在这醉人的气氛中。
“我吃不下。”
“那我们一人一半。”他建议道,手仍然在她的发梢上轻抚着,不一会儿已来到她的红颊上。
麻颤的感觉旋即传至花怜心全身,她不自觉地抖了下,忽然激动地喊道:“我不要一人一半!”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为何叫得这么大声。
“因为——”
分梨、分离!分了梨子,就等于与对方“分离”。
她不想和他分离啊!
他笑了,心付女孩总是如此,有些不为人道的“小禁忌”,“那这么办,我一口,你一口。”
“这——”她的脸更红了,这种吃法过于亲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叫作我口中有你的口水,你口中有我的口水。”他绕口地说。
她不禁笑出了声,“你好那个哦!”
“哪个?”他反问。
“你总是这么逗女孩的吗?”她不禁心头泛起醋劲儿。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她重重地吸了口气说。
登时,他怔了下,她比他想像中还认真。
“我不是个好男人。”他用另一种方式表达。
“还有呢?”她再问。
“我风流,也多情。”
“再来呢?”
“再来就是钱多、力大、易怒、反覆无常,还有我是同性恋。”他一下子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你——”
顿时,她有些哭笑不得。
“重新有了视力。你最想看什么?”他马上转移话题。
“你。”她说得很小声。
他的心跳快了一拍,久久没有出声。
“我、我只是……只是想看你一眼,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她急于解释。
突地,他拉住她的手。
“别解释,我很高兴你最想看到的是我。”
她有点想哭,因为她有预感,他下面要说的话,对她会是个残忍的打击。
“你可能会暂时看不到我。”
“为什么?”她急忙抓住他。
“我要出差,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两个星期,或许更久。”他说。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这次手术对她几乎没有风险,真有问题,也会是他。
在一小时之前,水卿君和医疗团队讨论过,他的脑部有个不明的气泡,若有个万一,他可能会因此中风或是更糟。
但,他已答应怜心,所以他一定要做到。
说实话,这辈子他活够本了,没什么好遗憾,那何不成全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让她重见光明?
他已嘱咐他的好友们,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他另一只眼角膜也要移植给怜心。
“不要、不要出差太久。”她顿时哽咽了,仿佛感应到他那股沉重的心情。
“会想我?”他苦笑道,心想反正她看不见,他也就不用在乎,在她面前宣泄自己的情感会不会丢脸。
“会。”她答得真诚。
“很好。”他意味深长地拍着她的手。
“我可以再摸一次你的脸吗?”她提出请求。
“摸骨吗?”他问。
“不是,是我想记住你的样子,记住触摸你的感觉,还有——”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傻女孩,说得我好像回不来似的。”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并主动执起她的手抚摸他的脸。
她边落泪,边摸着他的脸。
“别哭。”
他轻柔地为她拭泪,也感染了她突来的多愁善感。
“好,我不哭,那你可不可以早点来、来看我?”她抽噎地询问。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好。”
闻言,她扑进他的怀里。
“你的胸膛借我一下,一下下就好。”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他见状,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水卿君站在半掩的门外,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先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风逸君离开病房。
水卿君见状,趁机走了进去。
“什么人?”花怜心听见不一样的脚步声,随即问道。
“我叫水卿君。”
“有事吗?”花怜心有种未知的恐惧。
“我和逸君是大学……”接着,她开始简单地说明他们君临天下帮的关系。
“原来如此。”她明白的点头。
“你知道你的眼角膜是什么人捐赠的吗?”水卿君问道。
她摇头。
“那你知道捐眼角膜给你的人,可能会因此有生命危险吗?”水卿君继续问道。
“他会怎么样?”不安越泛越大。
“我也许不该说,若他知道我说了,他八成不会放过我,但是——”水卿君既无奈又矛盾。
“拜托,我不要因为我,而让任何人冒险!尤其,如果他是我认识的人,甚至是——”她想说爱的人,但却没说出口,因为她似乎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唉。”深叹后,水卿君终于道出实情:“他是逸君。”
“我就知道。”泪水再度泛出,“最糟的情况是什么?请你告诉我。”
水卿君吞吐了半天后,才说:“也许X光有误。他脑中的黑点可能是摄影问题——”
“请告诉我、别再隐瞒我。”她苦苦哀求。
水卿君正准备脱口而出,却被一道愤怒的声音打断。
“水卿君,不准说!”
原来是风逸君去而复返,大声制止她。
“逸君——”花怜心再也顾不得一切大喊,“我不要你的眼角膜了!我不想,我一点儿都不想失去你。”
他上前抱住她,不发一语。
“不要走!”她频频啜泣。
风逸君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牢牢地搂着她。
此刻,水卿君的双瞳也沾满珠光。
第九章
午夜十一时,莫愁的手机忽地响起。
他才刚接起,手机那头立即传来一道凄厉的女子喊叫声:“
没多久,电话那头立即又传来男子冷绝的声音:气如果你想花怜心活命,十分钟后,到第七大道上的公园,只要迟来一秒钟,你就只能收尸。!“接着,对方马上挂上电话。
冲动的莫愁,立即拔腿往外跑,根本来不及去细想电话中的那名女子,是不是他这些日子一直挂念着的花怜心……
迷离的夜,不久后,传来两道惊喊声……
一个是莫愁,一个是被鬼面利用的莎莎亚。
莎莎亚已被杀害,而莫愁仍存着一口气。
莫愁知道自己中计了,但他仍撑着虚弱的身子,绕道回到自己的密室。
他必须回去,因为那里有他不曾对外公开的秘密。
他唯一的亲妹妹——莫寒修,所有的档案及他们彼此联络的相关资讯,都在那里。
莫愁即使嘴角已渗出血水,但他仍奋力趴在桌前,按下电脑的传送键,在完全传送出资料后,他便将莫寒修的所有档案消除。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按下一组手机号码……
“风逸君,我是莫愁,我遭人追杀,大概活不成了,你快来把我带走,然后取我的眼角膜给怜心,我在……”
风逸君一接到莫愁的电话,便立即通知警方及医院的医疗团队前往该地。
到了那里,莫愁朝他苦笑。
“算你走运,怜心这一世归你所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抢回她。”莫愁用着仅存的力气说道。
“你别说话了。”风逸君立即命令旁边的人:“‘快,快救他!’,
医护人员闻言。急忙奔至莫愁的身边急救,并快步抬起担架,准备上救护车。
跟着赶来的水卿君,则提醒风逸君:“你先去接花怜心到一医院接受眼角膜移植手术,这里有我。”
水卿君在花怜心拒绝风逸君的眼角膜后,曾调查全夏威夷最适合花怜心体质,并且愿做器官捐赠的人,意外地看见莫愁的名字。
他还事先签了一份协议书,如果他死亡,他指定眼角膜受赠者第一优先顺位就是花怜心。
她只是没料到,莫愁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了意外,而且命在旦夕。
“好。”风逸君旋即动身。
“等一下。”莫愁气弱游丝地喊住他。
他回过身子,赶忙到莫愁跟前。
“有事?”
“这东西你收着。”那是个超小型的随身碟,莫愁交代着:“就拜托你了。”
风逸君立即收下,然后回道:“我尽力。”
“谢了。”莫愁满意地合上双眼。
没多久,救护车迅速开往君临天不医院,至于风逸君,也早已动身去接花怜心。
花怜心坐在风逸君的车上,一路不语。
刚才他已告知她,莫大哥命在旦夕,而且嘱咐要将他的一对眼角膜捐赠给她。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莫愁早在未发生事之前,就先做过有关移植手术的所有检验,巧的是,他不但血型和她相同,很多方面也都跟她很契合。
就在这时,医院到了。
风逸君旋即打开门,担架车已等在门口,他马上将花怜心安置在上面,然后跟着一起到手术室。
手术的门自动打开,莫愁早已安置在里面,他全身插满了机械及医用管子。
花怜心虽然看不见他,却隐约感受到他。
“莫大哥!莫大哥!”
莫愁几乎无法出声,心跳也很微弱,但他却奋力睁开双眼,看着已推近自己的花怜心。
“我在这里,怜心。”
她立刻坐了起来,准备下去,却被医护人员制止,“花小姐,请你躺好,手术马上就要开始。”
“让我和莫大哥说话,拜托!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