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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重生之春宫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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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她在花园中散步时,竟教人推入水中,幸得梅青赶来及时,她才保住了性命。

姚贵人又恼又怕,大张旗鼓地宣来太医,也算她时运好,只是受了寒,于胎气无碍。

段昭凌下旨彻查此事,却毫无头绪,那幕后之人做得滴水不漏,最终只是抓出了一名浣衣房的小婢处置了,勉强算得平息。

清苑的湖面已结了冰,厚厚的一层,将满池锦鲤盖在冰面儿下头。

“贵人您这头钗好生华美,从未见旁人有过。”说话之人披着毛褂,是那顺常杨氏。

姚贵人凭栏而立,眉梢动也不动,就道:“这是皇上赏赐的南疆贡品,”杨顺常谄媚地笑答:“贵人您如今最得皇上宠爱,待将来诞下皇子,以您姚家的功勋,更是皇恩愈甚,便是立为太子,也是指日可待…”

姚贵人显然很是受用,四下无人,她更是毫无顾忌,“蓉妃也是个蠢钝不堪的,留下个孤子,成不了甚么气候。”

“您说的是,即便是宜妃,静妃二位娘娘,若是没有子嗣,也及不上您日后的地位了…”

“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上次诬害楚才人那回,你就办得很好…”

“只怪她运气太好…”杨顺常附和,两人并未多留,便缓缓而去,只听那姚贵人轻声道:“我已修书与叔父,想来他很快便能回京。”

“最好赶在册封大典之前,贵人您本就该凌驾于旁人之上,封上妃位,也断非难事…”

待那两抹身影走远了,身后树丛中才徐徐踱出一人来。

苏嫣将手中那一篮花草紧紧攥住,凝眸远处,冰冷寒凉的笑意,在纯真无暇的面容上蔓延开去。

霍玉提着医箱来到凌烟阁时,兰若说苏嫣在后院,他便径直走去。

手里握着一件瓷雕,他念及此处,不由地放缓了步子。

这几日来,苏小主皆是闷闷不乐,饮食不甚规律,他每回来诊脉时,瞧见那张原本娇媚动人的脸孔上,隐隐的失落时,心里竟是十分不忍。

到底从何时起,自己竟是对她生了一份不同寻常的关怀,她的一颦一笑,却无时不恪在心底上。

这种对她的牵念,已在不知不觉时越过界限,每次暗中回禀宜妃时,都刻意隐瞒了些许。

在众多脂粉娇艳中,她是如此与众不同,净得似一块未经雕琢的玉,无邪而妖媚,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能在她身上融合地天衣无缝,教他无法下手伤害,但使命不可违抗,他便极力想要做出补偿。

甚至荒唐到,为博她开怀,不惜寻遍京城,造了这枚瓷玉兰,只因她从前提起过,最爱白玉兰的洁净。

“霍太医今日来晚了。”苏嫣于银花素染的枫树下,嫣然回盼,声音轻如鸿毛。

霍玉拉回心神,恢复往日的秀逸,他将目光从那女子脸容上移开,“小主前几日受了风寒,微臣配了几味药。”

苏嫣眉眼一蹙,霍玉便不可察觉地温柔下来,“小主放心,已加了红糖,入口甘甜,并不苦涩。”

她这才展了笑颜,提着裙摆便从石阶上下来。

岂料雪滑,脚下一软,娇微微地就要摔了下来。

霍玉一惊之下,闪念间便急跑上前,顾不得宫廷礼仪,终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柔软的身子接入怀中。

柔软的酥胸紧紧贴在他男性的胸膛,柳枝似得纤腰教他紧紧箍住,那触感美妙至极,他只觉得脑中一片花白,几要喷薄而出。

苏嫣那如小鹿一般惊恐的水眸抬起,他头一次俯身望着,只听她颤声嗔道:“还不快放开…”

霍玉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收手,就地跪下:“微臣该死,小主赎罪!”

苏嫣心中暗自笃定,以她许久的试探和今日的表现来看,一切却按着自家所算计的进行,他已然动摇了。

她垂眸无奈地一笑,教人心生怜意,“霍太医请起,如今也只有你会出手相助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快乐,团团圆圆~~多吃月饼~~~~

上一章木有留言啊亲~以前冒泡的姑娘们都去哪了~~~~~

祖国教育我们,中秋节要冒泡啊有木有!

乃们再不粗线,俺都木有动力了啊喂~

男三出来露个脸,谁让这是中秋不是,俺是亲妈,哪个都疼爱~~

☆、43春宫乱

“小主万不可灰心;有陛下如此宠爱,又怎会无人牵挂呢?”霍玉仍是跪着深深埋首。

苏嫣缓缓往前走了几步;一双水葱似的嫩白小手将他微微一托,“陛下心里装着江山社稷,装着黎民百姓;而我不过是后宫无数鲜花的其中一枝;甚么时候开败了;便也算走到头了…”

霍玉胸中情绪翻涌,她楚楚的模样;生生刺进他的心头去;终是鼓足勇气道:“小主的话亦不尽然如是,又岂知,岂知没有别人关心与你?”

苏嫣收回手;黯然发笑,“还会有谁…”

握在袖中的瓷玉瓶,已被他的体温暖热,霍玉伸出手,那枚玉兰晶莹别透,就躺在手心里,“微臣自知能力甚小,小主若是不嫌,这枚玉兰花便算作微臣开的药方子,替小主疏通心脉,解一解郁结罢。”

霍玉的手修长而白净,既不似宁文远的柔韧有力,亦不似段昭凌的骨节分明,这双手一瞧就是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带着淡淡的药香。

苏嫣望着那掌中之物,良久不动,霍玉忐忑地抬眸,却见面前女子轻咬着丰润的嫣唇,双眸中如水流转,那表情十分复杂。

他以为做错了事,被那湿润的水气弄乱了阵脚,上前一步,便道:“小主若不喜欢,就当作微臣从不曾说过,哀思伤身,微臣甘愿领罚!”

谁知苏嫣却断续地开口,“谢谢你,霍玉。”

眼角那一滴泪珠,随着她启唇而划过面颊,那种凄艳的美和她话中的真实谢意,教他防不胜防,原本就动摇的底线,愈发溃散,“能为小主分忧,是微臣的职责所在。”他掩饰起内心的热烈,仍是风度淡然。

“除了职责,难道就没有旁的了?”苏嫣怯怯地一问,又拭了袖摆,翩翩侧过身子去。

沉默许久,他终是回答,“微臣愿小主能日日开怀,不沾愁苦…”

很好,他没教自家失望。

唇边那胜算在握的笑意还没展开,便换上纯真感激的神色,“这白玉兰我很是喜欢,比你配的良药更为管用呢。”

望着她如此欢喜的模样,霍玉明知绝不可触碰,可仍是满足不已,那滋味便如饮鸩止渴,欲罢不能。

除了下官对主子的照料,更是男人对女子的思慕。

“姚贵人有喜了,我也想有一个孩子…”苏嫣与他步入殿内,在榻旁坐定。

霍玉放下帷幔,苏嫣便隔着帘子伸出半截玉臂,继续说道,“最好是生个女儿。”

“别的主子一心想诞下皇子,以保日后荣华,小主为何却要女儿?”

霍玉按在她脉腕上的手指,顺着那光滑如丝缎的肌肤下移一寸,他配的方子里多加了一味仙茅,而这仙茅独自入药,并无功效,只有医道高深的医者才懂,若仙茅配上寻常补药山姜,便有损脉淤血之效。

苏小主的药中,有山姜,亦有仙茅。

山姜为后宫常用药材,几乎每位主子都有服用,并不会引起怀疑。

而仙茅是他从宫外私下采买,偷偷入药,神鬼不知,若是日后当真出了事儿,方子上没有,药房亦没有,根本无从查证。

他念及此处,手下浅浅一动,只闻帐中女子柔柔的声音飘来,“我想要女儿,便盼着她安稳一生,莫要沾染权力纷争,做一个太平公主,将来再替她寻一门好亲事…”

苏嫣不过十五岁,这些略带稚嫩的话语,却给予霍玉非比寻常的震撼。

和她的善良无暇相比,自己为了家族势力而依附宜妃,显得如此肮脏卑劣…

“小主,定会得偿所愿。”他收回手,克制着那心底的不安,苏嫣徐徐探出身子,“将药端给我罢,凉了便不好了。”

霍玉背对着她,手上停住,深吸了几口气儿,便答,“药已凉了,微臣再替小主煎一碗送来。”

待那蓝色背影略显仓皇地消失在殿门外后,苏嫣忽然肆意地展开了笑颜。

那药有问题,她一早便知,是以从未饮过。

瓷玉兰雕玉精良,应是出自玉匠郭怀之手,当年她饰用考究,玉器皆是点了名要他亲制。

霍玉,着实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倒是个可选之才,与其将他毁了不如收为己用,更见长效了。

她把玩着手中玉器,面上无丝毫波澜,至于那双染着媚色的眸子,锐利而澄澈。

………

姚将军破狄戎收缴回来的战马,在上林苑猎场养着。

经了一场瑞雪,各色珍兽倒是膘肥体壮,又值雪霁初晴,冬阳将草场晒了个透彻。

皇上时逢兴起,大赦后宫之余,邀重臣妃嫔共赴围猎。

所谓皇家狩猎,便是在上林苑中策马拉弓,多猎一些饲养的走兽飞禽,真功夫不见得,可也不乏各中高手。

文臣武将相随,女眷多在场边小台上观景,有宫人严格看管,秩序井然。

每回猎罢,自然是皇上胜品最丰。

唐婉若却是其中异数,她从小由副将亲授马术,虽是一副柔弱模样,可那骑射功夫却是女子中极好的。

但有围猎,她总是伴驾同去,段昭凌很是欣赏,精选了一匹乌雪马,送与她为坐骑。

宫中谁人不知,敢在皇上面前拉弓放箭的,唯那蓉妃一人尔。

而如今,宫中盛传,蓉妃去了,又来了个姚贵人,出自将门,练得一身好骑术。

由宫廷司制坊特意裁定的两套骑马装,就有一套赐给了永福殿。

并钦点了姚贵人伴驾,腊月十五于上林苑冬狩,苏嫣也在受邀之列。

而慈宁宫也传来了动静,姜太后点名要见见那姚氏。

虽说从前进宫时众妃同去拜见过,可此次单独会面,自然是另有用意了。

苏嫣每日里除却往萃芷宫请安,便大都消磨在慈宁宫中。

前几日又到了永巷一回,那清敏依旧不肯开口说话,不过待遇用度倒是改善了许多,苏嫣知道,必定是宁文远的安排。

他嘴上虽是极力劝阻,可背地里没少花心思。

现下想想,他终归是欠他了太多。

姜太后在偏殿接见了姚贵人,到底是身怀有孕,姜太后待她很是客气,那姚贵人也是有些盘算的,再是于旁人处骄横,可在太后面前,却是很端庄淑静,留个好映像了。

因着靖儿在殿中同太傅拜习,苏嫣不便露面,遂在殿外石廊上坐着。

冬日清凉,薄了淡淡的松枝香气儿,她深深吸吐了口气儿,嗅着芬香的气息,心中平静了许多。

宫人们皆在前殿忙碌,她便是只留兰若一人在旁,自家就坐于石栏外,因着鞋尖够不到地面儿,虽有些悬空,却很是怡然。

宁文远从书舍出来时,正低头冲伴读小侍者交待些甚么,不经意间抬头,便瞧见廊下那鹅黄色的倩影。

她今日只穿了件寻常宫装,简单的一袭刺绣长裙,妩媚清丽,同色的小披风裹在肩头,更添娇俏。

眼前之景渐渐模糊,风吹叶落间,仿佛又见到苏府梨园中那秋千藤上的少女,裙摆飞扬,如画般动人。

她回头,跃下秋千,提着裙摆冲自己跑来,“文远哥哥,嫣儿听你的话,便在这儿等你回来呢…”

眼前情景骤然转换,依旧是那朝思暮想的人儿,依旧是眉目婉转,却在远处站定,冲他疏远的见了礼,她不再唤文远哥哥了,而是开口道:“有劳宁太傅教导,陛下时常赞你忠耿,很是尽责。”

宁文远亦淡淡地回礼,说着同样客套的话儿,这一刻,他忽而明白了那书文中所写,物是人非事事休,又怎一个苦字可言?

靖儿偎在苏嫣身旁,两人的感情亲厚,远甚于旁人,也只有苏小主能哄得了他。

两人似是都刻意回避着,宁文远自知分寸,不愿教她作难,他没有多言,衣袍落落地抬步离开。

苏嫣背身站着,心中不知怎地恍惚了好一阵子,可宁文远未走出外门,便又从外头款款进来一人。

他身子一顿,负身让开,可那姚贵人却已瞧清了他的面容。

“怎会是你?”姚贵人定步,诧异地问。

宁文远仍是报以一记礼数,正欲出门,又被那姚贵人唤住,“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双节给大家送福利,下班就赶出来一章~~~祝大家国庆开心~~~~

球表扬~球虎摸哇~~~

看来小霍很受欢迎么。。。果然是楠竹太渣了么。。。其实我觉得作为皇帝,也很正常呀~~

~(≧▽≦)/~

☆、44春宫乱

话一出口;那姚贵人亦察觉有些不妥,遂将双手拢于腰前;持维着平素傲慢的姿态。^//^

“微臣乃大殿下太傅,可有何事吩咐?”宁文远仪容俊朗出众,便是一抬手一立身;也有旁人不具备的风流倜傥;梅青暗想;那日松林中替自家小主取回纸鸢的男子,竟是闻名遐迩的宁五郎;难怪有如此风华。

几人思量不过短短片刻;毕竟是在后宫深院里,总归要避嫌才是。

“久闻宁大人美名,确不是欺世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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