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的前世今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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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漂在医院抢救的过程,嘉洛一直在场,陈家洛在电脑上看过,但他这次穿墙是通过非法软件,系统的防御系统自动进行了部分拦截,对他想要达到目的一些信息删除了。霍青桐虽然对陈家洛表现得充满信心,但内心却有一些慌乱,毕竟刚进入现世,还有很多规则不理解,理念和思维都不适应,还时刻担心自己露出破绽。
霍青桐来到楼下,所见场景跟电脑上看到的一样,雪白刺眼的花圈连绵不绝随风摆动,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肃穆冷漠,它们在无言地昭示,一个鲜活的生命飘逝了,人们在为其悲恸,以此追忆往昔的情义,缅怀逝者无法倒流的人生。夏风是从国贸中心服装商场调到东郊分店的,旖旎是他以前的上司,看见霍青桐忙过来打招呼。
霍青桐仍难免一惊,在中转站冀漂跟吕布穿着不同时代的服装,还是容易区分的,但高顺这次穿墙过来可是跟夏风穿着一样的衣服,简直是一个饼印刻出来的。看来看到一模一样的前世和后世,不仅是像冀漂这样的后世震惊,前世也难辨真伪。在中转站霍青桐知道夏风和嘉洛是高顺和陈家洛的后世,心里还算有底,连忙跟夏风点了下头。
夏风帮霍青桐按电梯:“旖姐,雨姐好点吧?”他是指昨天肖雨在这晕倒,旖旎跟120送她去医院,霍青桐连忙接道:“不要紧,打完吊针就没事了,我送她回的家。”这些她都在电脑中看到过。嘉洛家的房门开着,她一进门便见到彬雪,这个妹妹的后世跟妹妹一样的招人喜爱,仙子般的美貌让人叹为观止,她们的后世能够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
彬雪问了跟夏风一样的问题,霍青桐对答如流,心想香香单纯乖巧,估计她的后世也一样纯净,不如从她这探听冀漂停在哪,总要比嘉洛好对付。彬雪引她进灵堂,嘉洛迎上来,虽然生长在现世,但亦如陈家洛般玉树临风,这个曾让自己无比心仪的男子的后世,与等在外面的陈家洛合为一体,让她的目光穿透了无数个空间,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大漠。
霍青桐上香吊祭,心中为在中转站望眼欲穿的冀漂祈祷,祝愿他今夜三日还魂。田北在旁边回礼,她暗自惊叹,简直跟冀漂太像了,她在中转站见过有一氏跟姬杼氏长相相近,估计田北就是那一氏的后世,如果如此他们也源远流长。嘉洛把霍青桐让向沙发,她一眼便认出众人中的橙姝,不禁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
橙姝精神萎靡,眼睛肿得如桃子一般,正低头看一本影集,泪水不停往下滚落,不时用手里攥着的纸巾擦拭,伤心程度绝非他人可比。霍青桐暗自思忖,看她这神情应该是冀漂的夫人,但自己吊祭时她并未答礼,昨天旖旎陪肖雨来时,也未见她闪面,现世中实行一夫一妻制,以前或者现在的女朋友,绝不可能这么大鸣大放,真搞不懂她是冀漂的什么人。
她现在肩负重任,必须尽快理清思路,然后逐一完成。她听彬雪在厨房喊人帮忙,赶紧跟了进去,原来是要给大家准备晚饭。橙姝也随后进来,彬雪连忙劝阻她道:“你身体又不好,赶快进屋歇着,这里有我们。”没有任何称谓,听彬雪的语气也看不出远近,霍青桐有意接话道:“就是的,我们这么多人,你就别再操心了。”
橙姝有气无力声音嘶哑:“旖姐,那就辛苦你们了。”霍青桐心念一动,冀漂来到中转站之后,陈家洛还偷偷跟她开过玩笑,说冀漂跟旖旎的生日一天,又把她当作偶像,跟她这一氏的缘分不浅啊!但旖旎比冀漂晚出生几个时辰,橙姝现在管她叫姐,那她就不可能是冀漂的夫人,霍青桐对现世中朋友同事间的称谓理解是对的,但判断还是有点偏差。
她绝没想到橙姝是冀漂的前妻,旖旎跟冀漂同年同月同日生,年龄几乎一样,所以并不像比冀漂小的人管橙姝叫嫂子,冀漂跟橙姝离婚前,她们见面都白搭话,跟霍青桐在电脑中看到的一样,橙姝跟冀漂离婚后,自然按年龄管旖旎叫姐,这算是一种角色上的变化,每个人都会尽快适应,尽管很多时候是不情愿的。
彬雪等橙姝出去叹口气:“橙姝以后可怎么办啊?一个人带个孩子,冀漂你可把她们害苦了。”说着把洗菜盆丢在水池里,用手抹眼泪,霍青桐不知道如何劝解,过去边洗菜边琢磨,听彬雪话里的意思,橙姝因为冀漂离去才生活无着,还要一个人带着他们的孩子,那必是他的夫人了,但刚才分析的那些又是怎么回事啊?
霍青桐的脑中一片混乱,猛然想起冀漂让她保护卓妍,便试探着问彬雪:“卓妍的情绪怎么样?”彬雪愣了一下叹道:“我们还没告诉她和沈晴,她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崩溃!”霍青桐猛然想起在电脑中见过沈晴,她和彬雪都在国贸广告公司,旖旎基本上每次都是同时碰到她们,看她们的关系亲如姐妹,肯定有相当深的感情。
再联想到冀漂跟嘉洛的异姓兄弟情义,脑中的思路逐渐清晰了,娇艳明媚的沈晴应该是冀漂难以割舍的妻子,貂蝉的后世卓妍跟冀漂的关系她清楚,进入现世后输入的前妻概念也明朗起来,按照她们的说法橙姝是被冀漂休了,那么刚才纠结的问题便全能解释得通,包括橙姝为什么跟章耸有牵扯,因为人家是自由身。
但是看见橙姝悲痛的样子,肯定对冀漂旧情难忘,怪不得矜持会说冀漂不在了,章耸现在如鱼得水,肯定是橙姝以前并未完全就范,不过她这次为什么要举报章耸,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霍青桐却不得而知,不过心里倒有了阻止橙姝举报章耸的主意,她便操心最重要的问题问彬雪:“出殡那天咱们从哪走啊?”
彬雪并没有起疑:“嘉洛已经跟殡仪馆联系好,明天就把冀漂送过去,出殡那天大家就从这走。”就差那么一丁点,但就是没说冀漂现在停在哪,霍青桐正琢磨下句话咋问,刚巧沈晴给萍静打来电话,萍静正悲痛万分,哪敢接沈晴的电话,嘉洛便过来叫彬雪,商量到底怎样回沈晴这个电话,人家没叫霍青桐,她只能跟其他人继续做饭。
如何给沈晴回电话,大家纠结了很长时间,最后是田北好不容易帮萍静将情绪平静下来,才给沈晴回了电话,萍静的性格一贯波澜不惊,在关键时刻总算发挥了作用,打电话时声音平和,沈晴没有丝毫的察觉,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但经过这样一折腾,就快到章耸约橙姝的时间了。
第五十六章 错爱无法挽回
霍青桐不禁心急如焚,她穿墙到现世,绝不可能仅是为了挽救冀漂的生命,她是出于跟妹妹、陈家洛的感情,以及跟冀漂和卓妍的前世们的友谊,如果冀漂不能够三日复活,吕布和蔡锷便会被吸入墙中,貂蝉和小凤仙必定会痛不欲生,陈家洛则会因着后世嘉洛失去好兄弟,心中惆怅不已的,妹妹肯定会为他心痛的,自己又何尝不心揪。
她在给大家端饭时,嘉洛告诉彬雪他要出去办点事,实际上就是陪妍晴去看冀漂,但霍青桐哪知道啊,要不然让外面的陈家洛跟上不就万事大吉,机会就这样擦肩而过。霍青桐没看见橙姝,一问得知她正在卧室休息,知道没时间再等下去了,赶紧端着饭走进去,只见橙姝面朝墙里侧卧着,肩头抖动还在低声抽泣。
霍青桐轻唤了她一声,橙姝擦了下泪水,回过身摆手:“旖姐我吃不下。”霍青桐心里不落忍,但自己此行肩负着重任,不得不大胆试探她:“冀漂已经不能回来了,你如果不吃饭身体垮了,那孩子靠谁去?”橙姝的嘴角往下一弯,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但她硬忍着伸手接碗:“旖姐我听你的话。”
霍青桐心里更有底了,看着她努力地吃了一会,便不再犹豫直奔主题:“我有一个在纪委的朋友,他告诉我你在检举一个人,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橙姝惊愕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半天才问了一句为什么,霍青桐之前已经想好,又把从现世中收到的信息认真理了一遍,这一下沉默的时间就有点长。
橙姝搞不懂旖旎的目的,她也知道旖旎是冀漂的偶像,同样清楚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瓜葛,自己爱的人仅是崇拜旖旎罢了,她现在突然提到这件事,让她又忆起最不愿意触动的往事,那天章耸给她打电话,告诉她给她爸联系的生意有进展了,让她到希格登酒店详谈,那阵子冀漂要跟她离婚,她要用能力证明给他看,她在任何方面都是优秀的。
没想到章耸东拉西扯了几句,便坐到跟前搂住她,倾诉他多年以来如何喜欢她,为了她可以抛弃妻子,手也胆大地抚摸她的颈部,那可是她最为敏感的部位,冀漂过去就是这样爱她,但已是很久以前的温存,她在无数个夜晚回味着,期待着他还能回到自己身边,但却奢望无期,冀漂一直承认跟她的夫妻生活和谐,她在这方面的要求也比较多。
如果遇到冀漂生她的气,她便极尽女人的温柔,总能让冀漂身心愉悦。对冀漂的渴望让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迷乱下误认为冀漂在抚慰她,当章耸想更进一步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难闻的气味铺面过来,这绝对不是冀漂的味道,她惊觉地睁开眼睛,章耸猥琐的油脸豁然眼前,她不禁浑身颤栗,惊悚让她有片刻的木然。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反抗时,章耸已经压到她的身上,她拼命厮打咒骂,但如何能抵挡住那个淫魔,眼看着她的衣服就要被扯开,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章耸的手一下松开了,她抽了他一个嘴巴推开他,他捂着脸扫兴地问找谁,门外平静地接道:“服务生,你们的烟感器报警,请把门打开让我检查一下。”
章耸谨慎地从门镜向外窥视,看见一个穿制服打领带的人,误认为是服务生,随手将门打开,接下来发生的情景前面交代过,猛哥的人冲进来把他一顿痛扁,不大一会冀漂也赶过来,羞愧和悔恨攥取着橙姝的心,面对自己深爱的丈夫,她无力解释自己的行为,跟别的男人在酒店的客房里,尤其还是冀漂最为厌恶的章耸,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她已经无脸再坚守自己的婚姻,忍痛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终落得何事秋风悲画扇。章耸蛰伏了一段时间,听说她离婚后,又开始对她软磨硬泡,令她心中的憎恶与日俱增,前一阵无意中听矜持提起,肖任跟章耸已经进军房地产,在征地过程中与拆迁户发生矛盾,他们马上招来大批黑社会,将对方重伤多人。
对冀漂这次横招毒手,橙姝有自己的判断,他认为很可能是章耸出于报复心理,找人对冀漂下的毒手,想到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毁在章耸手里,她能不《奇》对他恨之入骨吗?这让她更坚定了《书》检举他的决心,只要能把他告倒,也就可以彻底摆脱他的纠缠。尽管她的判断是错误的,但她对章耸的决绝之心,她早已经毅然决然。
冀漂和橙姝的相遇,如果说是上天的安排也没错,但上天可没有安排他们的姻缘,当时冀漂已跟沈晴情入深处,但冀漂和橙姝难按情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共同往前迈出了错误的一步,即便进入了婚姻的殿堂,但本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终归还要分道扬镳,婚姻和结晶都无法挽留他们的脚步,平添了一段人生若只如初见的错爱。
霍青桐语重心长地规劝她:“自古以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这个道理你懂,即便有公正廉洁的好官,但你就不怕被你检举的人狗急跳墙?冀漂已经不在了,剩下你们孤儿寡母的,连个遮风挡雨的人都没有,如果有坏人要来加害你和你的家人,你如何应对?如果冀漂在天有灵,你觉得他能心安吗?”
橙姝不是没考虑过自身的危险,但对章耸刻骨的恨,让她经常切齿难平怒火。她清楚旖旎全是为她好,也担心一旦把章耸告倒,便会牵扯到矜持和肖任,不管怎么讲,矜持都是她最好的闺密,她不可能毁了人家的生活,女人之间也是有义的,再则她所知道的章耸的底细,都是矜持平常跟她炫耀的,哪个工程他们挣了多钱,给章耸送了多钱。
人家相信自己,她却出卖人家,良心上过不去。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拉着霍青桐的手充满感激:“旖姐我听你的,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我不告他了。”旖旎为了大家安全只能再逼她一步:“这种事事不宜迟,晚一分钟都可能对你造成伤害,你应该尽快表明态度。”别看橙姝虚荣浮躁,但思想却非常单纯,非常容易受到别人影响。
她点了点头,马上给矜持拨电话,霍青桐本来应该回避,但见橙姝没避她,便留下来偷听,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橙姝容易相信人。橙姝告诉矜持她不会再检举章耸,但有一个条件,绝不允许章耸再来纠缠她。霍青桐终于放下心来,但也必须尽快找到冀漂,便想了个托词问橙姝:“冀漂停在哪家医院?嘉洛刚打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