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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的无良师兄-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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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三公子和小四公子是男的!”

“就是啊!就是他们背着殿下乱搞。”

……

几十号的男宠小妾们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云愫面无改色的从惊蛰踢开的一条血路走过去。

云王府的管家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他今年四十岁了,自从十年前进入云王府,什么激动人心,毁节操的事情没见过?如果不是心脏够坚强,只怕早就被云王府的一些逆天叛道的事情给吓得瘫痪了。

“管家,把这两个月发生的所以事情,跟殿下说一下。”惊蛰的声音沉沉的,还颇有威严。

管家面无表情的轻咳了一声,吼道:“都住口,谁再嚷,都去后院干活!”

吵闹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各自窃窃私语,心里虽然很不满,但是表面上却得做出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来。

云愫挥了挥手,说道:“既然各位美人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就各回各院,各找各妈去。”

后院里的这些事情,云愫其实一早也知道,虽说后院男妾女妾众多,但她一直是非常有节操的,那就是从来不会拆散任何一对有情人,就算把他们同时送给某个朝中大官,也不会让他们分离。

进了大堂,管家带着府中的几个管事,以及云王府各田庄,布庄以及钱庄的各管事过来了。

云愫平日里花钱就大手大脚,所以殷折兰赏了她不少的可再生的财产,那些财产都是帝城的垄断行业,只允许皇家来开,比如皇家田庄,皇家布庄,皇家钱庄,而前来照顾生意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朝中有点来头的大官。

管事们将这个月的进帐明细一一都报了上来,云愫躺在软榻上,一手撑着头,面前摆着的是一壶清茶,茶香袅袅,她正闭目养神。

管事们一一说完,然后转身退了下去,就平常一样,他们没有听到云愫这些帐目有什么疑惑,不过也是,对于一个只会花钱,而从来不会挣钱的人来说,管事们每月来汇报帐目,就跟对牛弹琴差不多。

等到各管事们退了下去,管家才战战兢兢的说道:“殿下,奴才觉得田庄的帐目明细出了一些问题。”

云愫微微抬眸,若有所思的盯着管家,然后一脸无辜的说道:“是吗?哪里有问题,那依福叔看,现在应该怎么办?其实吧,就算亏钱,我也不会说那些管事的,他们也太认真了,皇家的生意,亏钱便亏了,到时候从国库来支取,反正国库的钱也是来自于民间,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的。”

管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问题不仅仅只是这样,而是……”

“而是什么?”云愫好奇的看着管家。

管家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他只是想告诉云王殿下,那些管事故意做改帐,将很多钱财给转移了出去。

所以管家才会很着急。

云愫依然是一脸的疑惑,那些管事们故意转移钱财,然后做假帐的事情,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故意纵容的。

管事们偷偷转移的钱财去了哪里,她也十分的清楚,用来干了什么,她就更加清楚了。

管家心想,现在朝堂都乱成这个样子了,君上现在都病了,君上想指望云王殿下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了,看来天煞国要换天了,还是回头去算算存了多少的钱,收拾东西辞了工回家养老算了。

“福叔?”云愫不是第一次见福叔这种无奈的表情,但却是第一次见他绝望的表情。

管家抬头,恭敬的说道:“殿下,奴才这就去命厨房给您准备饭菜。”

云愫看着管家离开,这才回过头来对惊蛰道:“惊蛰,福叔的样子,跟你有些像,都是心不在焉的。”

惊蛰愣了愣,心想,殿下,你要不再努力一下,就会成亡国奴了。

“我进宫去看看皇兄。”云愫甩了甩衣袖,觉得是不是应该换件衣服,正想叫丫环,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马车驶向皇宫,皇城守卫一见到云愫,正要拦,想到之前的传言,在城门口就因为有不识相的士兵拦了一下云王爷,结果当场就被云王爷手下的人杀了。

任何事实的真相传来传去,都很容易被人曲解,所以云愫也不屑解释,反正这种嚣张的作为,她以前也没少做过,只是这回帮三师兄背了黑锅,心里有些不太服气。

云愫一袭月白色的大麾,墨发微微有些凌乱,一张倾城绝绝的脸庞,原本脸上招牌式的三分笑意已经收敛,换上的是一派伤心与严肃。

一路在太监和宫女们没人敢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帝城小霸王云愫一回京,不出半个时辰,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云愫淡淡的瞟了一眼避开自己的宫女和太监,心底愤愤的想,好你个殷恒,等老子处理了荣王和袁相这两个混球,再收你这祸害!

杀人的事情明明殷恒做的,现在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在了她的身上。

殷折兰的安庆殿内,几十个火盆摆在殿内,外面是寒冬,一入殿之后,就跟夏日一样,云愫被迎面扑过来的热空气怔得脑子怔了好几暖,感叹,这就是有暖气的区别啊,老子在外面冻成了狗,你丫倒好,在自家的宫殿里热成了狗。

“愫儿?”殷折兰轻轻的咳嗽着,扶着床榻坐了起来。

身边守了一夜的皇后站了起来,说道:“是云王殿下。君上,你先别着急,云王殿下已经进来了。”

云愫上前,笑眯眯的朝皇后揖了揖礼,“嫂子!”

年轻的皇后那张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站到了一旁,说道:“君上,臣妾告退。”

等到皇后离开,殷折兰才朝云愫招了招手,“愫儿,你过来。”

云愫一脸的担忧,说道:“皇兄,你怎么样了。”听说这病都病了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殷折兰拉住云愫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愫儿,朕很担心你。”

“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云愫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殷折兰身边的被子。

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些异样。

小怪物突然窜了上来,跳到了床边的小桌上。

桌上的药碗里还残留着一些药渣,被小怪物舔得一干二净,还差点儿把碗给吃了。

云愫脸色一冷。

殷折兰突然握住了云愫的手:“愫儿!”

“这药里有毒!”云愫咬牙切齿,小怪物喜欢毒物,平日里喝水都得加块砒霜。

殷折兰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说道:“愫儿,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

“是谁做的!”云愫一拂袖,将药碗打落在了地上。

殷折兰突然按住云愫的手,说道:“愫儿!记住我的话!”他说得很认真,仿佛在交代后事。

殿下突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兵器摩擦抹铠甲布料的声音,一群侍卫闯入了殿内!热腾腾的殿内,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分,空气里弥漫着冷肃的杀气。

阴侧侧的笑声从人群后传来,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出。

☆、五八、惊变

“袁相!”云愫惊愕了许久,突然发生的变故是她没有意料到的。

袁寒一脸的冷意,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云愫之后,突然他的脸上换上一丝奸诈的笑意。

云愫顿时觉得心底充斥着满满的厌恶。

殷折兰轻咳着,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袁相,你来了啊。”

云愫那只握剑的手,被殷折兰给按住,殷折兰面色从容,仿佛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发生,而袁相也是一脸的从容,仿佛这些事情做起来的时候,便是理所当然。

这两人明明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而唯一不知的却是云愫,云愫原以为自己的已经安排得够慎密,能洞察一切。却不知早已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袁寒的笑意不达眼底,说道:“陛下,微臣听说荣王勾结皇宫禁卫军首领想要图谋造反,所以便带人过来维护内宫的安全。”

云愫咬了咬牙,目光冷冷的盯着袁相,殷折兰的脸上,笑意不减,淡淡的说道:“袁相辛苦了。”

袁相厚颜无耻的说道:“陛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保护陛下的安危是微臣的职责。”

说着袁相挥了挥手。殿外是利刃砍向人体的声音,殿外传来几声惨呼,血腥的气息弥漫。他命人杀掉了守在这庆安宫里的侍卫,真正的囚禁了殿内的人。

殷折兰语气淡淡的,对云愫说道:“愫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袁相突然说道:“云王殿下若没有什么事,还是先行回府吧,微臣会派人送袁相回府。”

云愫瞪了袁相一眼,正想开口,突然手心里被殷折兰塞入一张绢帕,她愣了愣,抓起身边的赤宵剑,站了起来,说道:“皇兄,我先走了。”

袁相吩咐道:“来人,送云王殿下回府,并加派人手去云王府保护云王殿下的安危。”说的是保护,实际也是囚禁,这一点连傻瓜都听得出来。

云愫出宫之后,才打开藏在袖中的绢帕,上面是殷折兰给她的留言。

惊蛰看到突然出现这么多人,顿时心里十分的不自在,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说是来保护殿下的,可以他怎么总觉得好像是监视殿下呢?

回到王府,袁相派过来的人直接把王府里里外外都围了好几多层,其目的,府中的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厅内,云愫一袭淡蓝色的锦袍,面前摆着火炉,火炉里正煮着酒水,她慢吞吞的拿起酒杯喝着酒,浓浓的酒气弥漫着整个大厅,厅外站着的是袁相派过来的人马,敢控制皇子,怕除了袁相,也再没有其他的人。

惊蛰心底愤愤,已经在那里站不住,正要出门,被云愫手中的酒杯给击中后脑。他一摸后脑,一脸的不解:“殿下!”

云愫拿捏着殷折兰给她的绢帕,看了一眼,扔到了旁边的火炉的,语气懒懒里,却透着几分冷厉:“袁相也是为我好,他一片心意,我怎么好违呢?”

惊蛰愤愤的走了回来,“这哪里是为殿下好,这分明就是囚……”

云愫长袖一挥,袖风凌厉,炉中火光飞溅。

惊蛰顿时惊住,殿下这个意思很明显,是想告诉他,隔墙有耳。惊蛰悻悻的在云愫的身后站住,心里郁郁的,本来想去找谷雨帮忙,让谷雨告诉殷恒大人,说殿下有危险,需要求助。

“其实三师兄怕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吧。”云愫叹了一口气。

殷折兰给她的绢帕留言说得很清楚,叫她稍安勿躁,等到荣王与袁相两败俱伤的时候,到时候好坐收渔人之利,荣王和袁相是殷折兰做梦都想除去的人,因为这两人都有很大的野心,有想要吞并整个天煞国的野心。

殷折兰的想法倒是很好,只不过云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总觉得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而她却一直没有看出来。

第十五杯水酒喝下去,云愫的脸色已经带着醉醺之色,不过脑子里却越来越清醒。她突然站了起来!

“殿下!”惊蛰一惊,顿时一脸惊愕的看着云愫。

“袁寒和荣王两人要叛乱,三师兄肯定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而他却一直没有告诉我!”云愫脸色变了变,殷恒这个神棍能算到很多的事情,似乎每一次都有那么几分的准。

“殿下这是要去找殷恒大人吗?”惊蛰心底顿时有些安心了,觉得现在整个朝堂里,唯一可以助到殿下的,怕是只有大祭司殷恒大人了。

云愫摇了摇头,又坐了回去。

好像也不太对,如果真有什么大事情,殷恒不可能坐视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真像殷折兰所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云愫坐在大厅内独自喝酒喝到了半夜,醉得一塌糊涂,这才迷迷糊糊的被惊蛰扶着回了房。

冬夜,夜空里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惊蛰将云愫送回了房,这才转身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住。

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树梢雪花飞舞,在这夜色里,掀起一片雪雾,等到那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惊蛰的身影。

明明已经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可以城内却火光闪烁,时不时的有军队从中走过,云愫走到角落里,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她此时穿的是惊蛰的锭蓝色护卫服,雪越下越大,云愫拿起手中的赤宵剑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三师兄,我发现这件事情与你有关系,就休怪我不顾同门之义了。”

雪夜里一声轻轻的叹息。

大祭司府中,披着一袭深黑色的大麾的男子站在院下。

谷雨和樊京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身后。

殷恒说道:“希望她能承受得下去。”

谷雨疑惑的看了一眼殷恒,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云王现在被袁相控制住,陛下如今也自身难保,您难道不去帮一把吗?”

殷恒冷冷的瞟了一眼谷雨,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

刚刚一进屋,便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凉丝丝的雪气,以及淡淡的香气,那股香气很熟悉,熟悉到,冲击着他的心底。

一把冰冷的巨剑突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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