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皇后日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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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顾忌、思量、担忧、瞻前顾后,可人这一辈子,要为自己活,才能真正的肆意快乐,哪怕最终得到了惨烈的结局,那也不枉曾经的幸福。
“呜呜呜~”余默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哽咽着泪流满面。
“都说了以后不许偷哭,会很丑的,怎么还是不听。”一把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随后一个人影从窗外飘入,坐到了余默身边的榻上。
余默哭的伤心不已,一把抱住沐湛,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流的更凶了。
沐湛看余默简直悲痛不能自抑,手忙脚忙的去掏手帕:“谁又惹你哭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沐湛连忙一手拿着手帕给余默试着泪,一手拍着她安慰她。
余默一拳狠狠的捶在了沐湛的肩上,哭的浑身颤抖,一口过去就咬住了沐湛的肩膀。
她悲伤之下力气极大,沐湛疼的刚开始吸气,又猛然憋住,任由余默咬着,不吭一声。
“我活了这么多年,今天才发现,白活了。”余默哽咽的道。
“那从明天开始,好好的活着。”沐湛拍着余默的背,柔声的安慰着。
余默只是不断的摇着头。
沐湛怎么会懂?
前世里,相依为命的哥哥对邹语痴情不改,所以在商场里受了竞争对手的报复时,她替了邹语受了一群男人的侮辱,保住了邹语的清白,可是她呢?婚姻没了,婚礼取消了,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了。
因为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哥哥深爱着的,所以她宁愿自己绝望,也不愿意要哥哥痛苦,可到头来,邹语嫁的依然不是哥哥。
反倒是因为那件事情,她惹上的了魏明昂那个渣子。从那个时候起,她才知道她以前是多么的单纯,这个社会上阴暗的一面,是多么的黑暗,她才知道一个人连畜生都不如的时候,只能用渣子这一词来形容。
品尝过了刻骨的仇恨与恐惧,她在绝望的深渊里堕落,只是希望哥哥能过的幸福……
若哥哥幸福了还好,可是没有,到头来她才发现,她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一场笑话!
一个人的悲哀,不在于自己做错,而在于自己从来不知错。
选择的方向,要比努力更加重要!
人都有着自己的命数,有时候改变不了,可她以前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活!?
枉到世上走一槽啊!
她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呢?
为什么就不能?
看余默哭的悲痛欲绝,却又压抑着自己不放出声来,沐湛心疼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有时候,人的悲伤并不能被安慰,只有哭过之后才会好受,沐湛只是拿着手帕在给余默不停的擦泪,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个孩子一样安慰她:“乖,哭哭就够了,哭多了伤身子。”
然后这一种安慰,却让余默心底更加的委屈,更是哭的喘不过气来,沐湛着急下就亲吻了她的额头、眼角,柔声哄着她:“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本来要写三千12点就发过来,可是蠢作者将自己写哭了,放不了笔只好将这一段写完。
PPS:今天没有一万又这么晚是因为前两天申请上个月的稿费,结果今天没有打下来,说是银行帐号帐户有问题。银子的银行卡是为我们家小王子开的,听说手续跟一般银行卡不一样,由于银子经济很紧张,只能今天就去办,跑了一天,问了好些人,银行社区都说帐号帐户没问题,我都快纠结郁闷至死了。
吐血的是,晚上回来上后台才发现,我把工商银行填成建造银行了OTZ,要不要这么蠢!【黑线|||
然后,我彻底觉得我是个乌鸦嘴,以后再也不说明天更多少了。【你滚,说第几遍了?——可是,不说的话每天怕就只能更三千没动力了,说的多绝对比三千更的多的多。【我怎么觉得我是个抖M?
欠大家三天万更记着呢,下周四前一定还上,还不上就剁手!
☆、第73章
吻着吻着;就从眼角到了脸颊到了唇上;沐湛顺口吸了一下,只觉余默的唇是想象不到的柔软;滑嫩的不可思议。他怔了一下;试探着吸吮着她的唇。
刚被亲到唇上的时候;余默有些反应不过来;怔住了。然后感到唇瓣被吸吮;她的脑子才慢慢的回神;一把推开了沐湛。
沐湛也回了神;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孟浪了。
他不敢去看余默,目光从窗口望出去;夜空里月光倾泻,星子数颗,远处有虫鸣声隐约,一切显得极为的安宁静谧。
心跳似乎跳的有些快。
沐湛觉得这样像是在逃避,却又转回了头来,看着直直瞪着他的余默:“你的唇很甜!”
余默见沐湛连个解释或是交待都没有,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调戏她的,一拳就招呼到了他的肩膀上:“你给我滚!”
沐湛心里懊恼极了。
他本来不是要说那句的!他发誓!
他也不知道出口怎么就变成了那句,简直恨不能去撞墙!
完了,这下子被当成登徒子了!
一拳打过去不解气,她又一脚踢了过去,然后,拳打脚踢的招呼到了沐湛的身上。
沐湛也不躲,虽然打到身上有些疼,却是任余默发泄着。待到她快消了气,他才笑着问她:“这下不伤心了吧?”
余默讶然,刚才那句话,难道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亲她也是这个原因?
她想着,手下的拳头慢了些,下一瞬却猛捶了沐湛一下,这才收了手。信他才有鬼,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来?”余默甩了甩手,没好气的问。
“我说我想你了,你信不信?”沐湛一本正经的问。
“沐湛……”余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终于不再躲避的问:“你是不是……”
沐湛意识到了什么,心下微微有些发慌,一把捂住余默的嘴。
月色从窗口洒进来,四目相对。
沐湛慢慢的收回了手。问就问吧,或许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会与他断绝往来,那样的话,他也不必心里念想着她了。
余默没有再问。顺其自然吧,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我听人说,你在城外救了季瑾的女儿?”沐湛转移了话题,身子一软,靠在了窗户下的那块墙上。
人从月光转到了黑暗里,余默虽然视力比平时好了很多,却还是看不清穆渊的长相,只是点了点头:“你问这个,该不会是你是那些拐子的头领?”
沐湛讶然的挑了挑眉,在阴暗的光线里失笑,坐起来刮了一下余默的鼻子:“我不做那种生意。”
余默去拍他的手没有拍着,追问着:“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沐湛严肃道:“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太过危险。那些人身后都有势力,不是你一个人能抗衡的。”
说起这个,余默倒是想了起来,本来是打算晚上去追那伙人贩子,她初从人贩子怀里接过季四娘的时候,还在那女人身上做了手脚,谁知道竟然出了余溪的事情。
“我知道,我要睡了。”哭过以后,余默有些困了。
“那好,我先走了。明天我们去粹腔园看戏,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你啊。”沐湛说着,翻身出了窗,身子很快就消失了干净。
余默讶然。
谁答应他了!
谁跟他说定了!
这个无赖。
心下这样想着,余默还是去了粹腔园。
昨夜一栋楼却没了,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余溪的“死讯”能压上一两天,却不会一直压下去吧?
明天不去,下来就是国丧期,短时间内哪里还有机会?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遇到沐湛,直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的旁边来了一个人坐下,她抬头看去,一张陌生的脸,可是从对方眼里的笑意,她知道那是沐湛。
她不搭理沐湛,沐湛也不找她说话,直到了散场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完戏出去吃饭,坊市里逛街,两或前或后的走着,不跟对方交流,目光也不追寻对方的身影。
回来的时候,余默遇到了宫里来的人,泛歌站在门口等着她,看见后连忙迎上来,着急道:“良容你可回来了,宫里来了人,有话要问你,可是派出去的人没找到,还在等着呢。”
余默过去一看,竟然是汪采。
她退了下人,单独与汪采对视着,然后才对着他行礼,问他:“不知汪太监所来何事?”
汪采是知道余默没有死的少数人之一,紧紧的盯着余默道:“前夜里宫里出了些事,不知良容可知情?”
“若说的是宫里走水一事,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知具体事情。”余默冷静的回答着,回望着汪采。
“良容真的半点不知情?”汪采追问着,突然爆出了猛料,“紫薇殿走水,死了十几人,皇后殿下也没了。”
余默一怔,脸色苍白起来,喃喃:“怎么会?”十几人,十几条无辜的性命。
汪采见余默神色正常,没有半分的伪装,呵呵笑着道:“跟良容开个玩笑,可别当真了。宫里事务繁多,圣人可是一刻离不开我,现下可得回宫里去了。”
“汪太监,皇后殿下她……”余默追上汪采,小声的问。
“疏良容,有什么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汪采回头,只是这样说了一句,余默沉默下来,一副不敢问了的样子。
余默想着,怕是穆渊不相信余溪的死,所以才派了汪采过来,打听情况,看自己知道不知道些什么。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穆渊竟然亲自过来了。
那个人衣饰虽然整洁,容颜俊美,可脸上有一股掩不住的憔悴与疲惫,眉间的伤痛浓的快要划出实质来了,他见她的第一面,就是喝问她:“余惠华,有人说紫薇殿一事是你所为,你可知罪?”
惠你妈的华!
余默心里发出了一声嘀咕,却是立刻跪了下去:“妾前日晚上一直在瑞王府里,并未外出,请陛下明察。”
余默只是有些微的惊愕,却并未有一分的慌张。各种情况她都一一的想过了,穆渊要真是问她,那必也中是诈她。再说了,就算穆渊真的听到了什么,自己不承认,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尽管早已知道答案,穆渊还是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面色现出恸色来。
余默有些不置信的颤声问:“皇后殿下她……”
穆渊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失魂落魄的走了。
第二天,余默去了城外的兴兴庆山上的观内拜三清。
昨天沐湛就已经透露出了今天去观内的信息,余默不知道沐湛到底是知道什么,还只是一个巧合。
她在山下见了沐湛,两人在三三两两的人群里一步步走上山顶。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说过话。
便是这样,两人竟然也能逛上十来天,城里城外城附近,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她也不怕穆渊起疑,想着什么姐姐已逝,妹妹还在游玩。
反正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是余溪去过的,她只需有时候多问一句,有没有见过余溪那样的人,便会让穆渊觉得她摸不准,同样不愿意相信,所以才出去寻找余溪的样子,来洗清嫌疑。
这个时候,穆湦回来了。
余默就再没有出去,在府里待着。
穆湦进出皇宫几次,回来的时候脾气暴躁,发了疯一样的练剑,发了疯一样的喝酒,连阿不花都被她的酒瓶砸重,伤心下跑出了府内。
新绿死磨硬泡的,才让余默同意去劝穆湦。
“殿下不知道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连王妃的面子都不给,我自认去了也劝不得他,既然你非要坚持,那我也只能去试试。但我也别抱希望,我觉得不会有用。”
“良容去一定会有用的,殿下可是最听你的劝了。”新绿拉着余默快步走,不停的说着。
“殿下只是想喝酒,什么样的酒怕是无所谓,所以你让人将酒兑些水送去。”余默轻声吩咐着。穆湦怕只是想喝罪,可是酒量再好的人,自己想喝罪的时候,白酒度数再小的时候,都能喝罪。
新绿还怕穆湦发脾气,那酒味轻浓一喝就出,在这个时候在这种事上招惹他,有些找死。不过是余默说的,新绿也就快速的点头应下了。
余默站在充满酒气的酒窖里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并滑见穆湦扔来酒坛,便自己拿了杯子,坐在他一旁,慢慢的陪他喝着。
人生有些时候,是必须经历伤痛的。
这样,才能快速的长大、成熟。
余溪“死了”,穆湦要么有一段时间沉浸在悲伤里,然后慢慢的走出来,要么,很难走出来。
余默喝了一杯酒就并没再喝,只是坐在酒窖地面上出神,穆湦突然过去抱住她,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余默能理解这种悲伤,拍着他的背安慰,穆湦就大哭了起来。
哭声悲戚哀恸。
直到他哭累了,在余默怀里,不知是醉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余默唤人来将穆湦背回去,出了地窖,天色已黑。
新绿打着灯笼,焦急的道:“良容,夫人现在还没有找到,怎么办?”
“怎么不早说?”余默看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