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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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乌大娘这么一说,我和阿木才想起还有过年这么个事,一时心中唏嘘不已。
吃过饭不久我就有些盯不住了,坐在阿木身边、被炕上的热气熏着,眼皮就打起架来。我是这样,同样奔波了数日没好好休息过的阿木也好不到哪儿去。
乌大娘见了,便体贴的要拿出家中仅有的两床被子给我们用,我们感激不已,并也拿出了自己带在身上的被子铺在了炕上,再三道谢方才睡下。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夜里睡得正香,突然被阿木遥醒。
“干嘛啊?”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少爷,醒一下,我听到有马蹄声。”阿木小声又紧张的说道。
“马蹄声?”我凝神听了一下,“没有啊?”
“刚刚过去的,不过现在又折回来了,虽然还有些距离,但很快就要到了。”
“马蹄声?”我突然惊醒,一坐而起,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马蹄声?阿木你真的听到了吗?那马蹄声与我们有关系吗?”危机感终于回到了我的脑中。
“怎么了?”醒在我身边的乌大娘被我惊醒,起身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我完全弄不清状况。
阿木说道:“大娘,您家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吗?能藏两个人的。”
乌大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窗口张望了一下,便说道:“你们跟我来。”说完便下了地。
我和阿木被带到院子中间一口水井边上,就听乌大娘说道:“你们下去吧,这是一口干井,足可以藏两个人。我再仍些干草下去,这黑灯瞎火,不易被发现。”
“好,谢谢您。”阿木向井内看了看,转身对我说道:“少爷,你先下去。”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向井内张了张,发现两壁光溜溜的,井边连个绳子都没有,便紧张道:“我该怎么下去啊?用跳的吗?”
“跳可不行!”乌大娘急忙拉住我说道:“这井足有五丈深,跳下去非死即伤。”
“那怎么办?”我更急了,耳边似也听到了由寂静夜空中传来的急促马蹄声。
“你等着!”乌大娘急忙跑回屋拿来一捆绳子,不由分说的就系在了我的腰上,然后将另一边系在阿木的腰上。
就这样我被放下了井中,阿木紧随其后。
我刚刚脚沾井底,乌大娘就从井上扔下了一大堆的干草,遮住了整个井口。几乎是同时,身边井壁越发震动起来,然后突然停止。
我紧张的坚起耳朵想听听外面的动静,但可能因为我呆的地方太深了,什么都听不到。漆黑的井中除了四面触手可及的冰冷井壁,我甚至都看到不我自己的手。无限的恐惧在心中扩大,我害怕得只能紧紧的抓住那唯一系在身上的绳子。
突然从头顶传来动静,我一时怕得发出了呜呜声。
“少爷别怕,是我。我在呢,你别怕。”阿木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急切又担心。
“阿……木……”我颤着声唤他,寒冷又紧张得牙齿都撞得咯咯响,眼泪就流了出来。但却并不如刚刚那样怕了。
阿木落到了我身边,将我圈在怀中。两只手在我后背和手臂上不住摩挲着为我取暖,耳边传来他轻声的安慰,渐渐的我不再斗得那样厉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光亮,然后便现出了点点星光。只见一个人探头向内张望,我与阿木都紧张得柄住了呼吸,直到那人开口。
“上来吧,人已经走远了。”是乌大娘。
乌大娘的声音让我和阿木同时如泄了气一般靠在了井壁上,好似劫后余生相视一笑。
由于怕留下行迹,所以并没有在井口留有绳子,而是全都扔进了井中。此时我们要向上爬,就只能靠阿木徒手了。
一上到地面,就听乌大娘说道:“像是找你们的,向我打听白天有没有看到两个男人,还有你们的画像。”
我与阿木对望心中巨惊。
本以为乌大娘会赶我们走,却不想大娘仍是将我们拉到了屋内。
回到屋里,乌大娘借着烛火见我脸上挂着泪痕、浑身仍不住的打着颤,怜惜着便要起火煮些热水为我驱寒、压惊,但我已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阿木更是一进屋便跪在地上,坚持磕了三个头才肯起身。
大娘见我们这样,轻叹了一声,方道:“没事了,他们又向前追去了,我想这回应该不会再折回来了。吓得不轻吧?”后面这句是看着我说的。“去睡吧,养好精神,明天才好赶路。”
我与阿木感激得再三道谢,才重新倒回炕上,不再多言。
夜再次静了下来,却又过于静了!静得好像连空气流动的声音我都能听到一样。迷糊中我似是睡着了,又好像仍是醒着的,只觉得身下渐冷,脑中涨得厉害。迷迷糊糊中只能紧紧的依在阿木胸口,盼着黎明快点到来。
渐渐,窗边现出了朝辉,屋内也有些了灰白,心中的惊惧也开始渐渐散去了。突然,一阵与宁静极不相称的急促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和阿木腾的一下,再次惊坐而起!
第三十三章
乌大娘神色狐疑的向我们摆手,示意我们呆着别动。边下地边问道:“谁啊?”
我和阿木紧张的四只眼睛一齐盯着门口看,只听一个中年男人声音粗壮又哄亮的喊道:“老婆子快开门,冻死我了!”
“娘,我和爹回来了。”第二个声音响起,低沉声音中透着微微欢快。
“是我家老头子和我儿子回来了。”乌大娘面露喜色的对我们说着,便出里屋去开门了。
我和阿木相互对望着,都长出了一口气,才算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发现是虚惊一场,都不免对刚刚的神经紧张觉得好笑起来。阿木重新将被子拉起盖到我身上,让我再躺下暖暖。一夜两次惊吓的我,虽已知无碍却仍是头晕眼花了起来,便裹着被子倒回炕上,却见阿木仍坐着没动,眼睛直盯着门口看。知他仍不放心,我便也转过头与他一同注意着外屋的举动,强撑着没敢睡下。
“你们不是昨天才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外屋开门又关门,乌大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娘,你不知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伙儿人,一眼就看中了我们车上的野货,全都买了。钱虽然给的并不多,但比起我和爹还要再赶两天才能进城来,我和爹合计了一下,也不算吃亏,还能早点儿回来,就全卖了。”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人,应该是乌大娘的儿子。
“是吗?那真不错!”乌大娘闻言也高兴了起来。屋外响起了拍打衣服的声音,接着就听一老汉说道:“快,快给弄些吃的!我和大儿一路往回赶,从昨天出门到现在就啃了一个馍。”
“是啊娘,快点儿,我都饿死了。”
“哦,好好。你们先进屋暖和着。”乌大娘忙不跌的应着。
门帘将要被掀开,我与阿木对望一眼,都觉得男主人回来了总要起身迎一下才对,这时突然就听乌大娘说道:“哦,对了,家里来了客人,你们……”
我从炕上爬起来,和阿木正要下地,外面突然就没了声音。细听好像是在低低的细语,我和阿木都狐疑起来,却又不敢妄动。阿木眼角瞥见窗台上一把生了锈的镰刀,便拿再了手里藏到了身后,也一并将我拉到了身后。
门帘被掀开了,进来的是那个年青人,看见我和阿木都稍显僵硬的站在地上,嘴角一歪笑了一下道:“怎么?拿我们当坏人了?这可是我家!”样子得意的很。
随后那老汉走了进来,看了我们一眼二话没说就抬起手在他儿子头上狠拍了一下,喝骂道:“小畜牲!白长了个把儿!”
“爹!有外人在,你别老这么骂我!你老这么说,小心哪一天我也像他们一样,我看你怎么办?!”那小子说着,还用手指指了一下我和阿木,一脸的不平与不愤。
“你敢!要是那样老子就先打死你,再去见你爷爷!臭小子!”老汉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生气,又在儿子头上看似用力的拍了一下,脸上已现出轻笑。
我和阿木看着这父子俩看似火药味儿十足的调闹,心中的紧张渐渐就淡了下来。阿木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一步微躬身道:“乌老爹好,我们……”
“哎……,我都知道了!”乌老爹没有看我们,只是径自脱下厚厚的外衣递给他儿子,方对我们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在路上也见过面,也不算是陌生人了。进了一个门也就是有缘,你们也别太在意了。我也听老婆子说了,半夜里你们也吓得不轻。唉!”说着,乌老爹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了似是犹豫又似斟酌的表情,突然双目抬起直视着我说道:“其实……我们在路上相遇以后,我和大儿又遇到了一伙人,确切的说……是他们被我和大儿的话所吸引,才停下脚步的。”
听到这里,我抬头看向阿木,发现他与我一样已有些明白乌老爹要说什么了,便没有出声,继续听乌老爹说道:“他们拿出了一副画像问我们,问我们说的那两个很亲热的男人是不是画上的那两个人。”乌老爹说着目光有些不太自在的在我和阿木身上扫了一下,转身坐到炕边点起了一袋烟吸了一口,见我和阿木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盯着他看,便似有不快的继续说道:“我们无心加害,事后纵觉不妥,却也因不知你们与那些人之间的原由而无从补救。不过……那些人也因此买下了我的所有野货,也得以让我和大儿提早还家。”说完,乌老爹深吸一口气眉头微皱,很是不耐的又看了我们一眼。突然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将没吸几口的烟袋在脚上敲了敲,站起来说道:“也罢!不论前事如何,即今他们因我父子无心之过找到了你们,而你们却又无意中进了我的家,那我就有责任让事情归到你们遇到我之前的状况。我听我那老婆子说他们已在昨天夜里折返过一次,而且已在家中查找过了,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会继续前行追赶,不会这么快再次回头。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些东西,就由我和大儿护送你们一程。我们带你们走些小道,就算他们折回也不会轻易撞见。待你们平安出了凤头山,到时的路就多了,你们任选一条,我和大儿也算进了心意了。”
草草吃了些热食,别过乌大娘,我和阿木便坐着乌家父子的马车,趁着夜色上路了。临行时,我悄悄的将五两碎银子放到了炕头儿用被子盖上,以感谢救命之恩和相护之情。
从小屋出来,乌老爹选了一条相对偏僻又好走的路护送我们。一路上还算平静,待日上三竿头时,我们已来到了凤头山外的叉道口。
乌老爹勒住马四下望了望,回身说道:“好了,这里就叫凤尾,有很多支叉,你们选一条吧。选好后,我们爷俩再送上几里路,你们也就差不多安全了。以后的事,就只有你们自求多福了。”
我与阿木商量了一下,决定延着东边向北走,便选了最东边的一条路。
“那个?”乌大指着路问我。
“嗯。”我点头,说道:“我们想向北走,又不想走大路,想着要是能走到东边的边上,再延着向北走,也许会安全些。也许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走这么偏的路。”
“是啊,那条路好走吗?”阿木看向乌老爹补充问道。
乌老爹看着路想了下,说道:“也没什么不好走的。那路一直走下去叫皮县,过了皮县再一直向东走他三天四天的就到最东边了,那里有一个城叫羊城。像你们这样的外乡人去哪里也不错,至少不会被太多的人注意。”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阿木听后笑了下,没等乌老爹回答便说道:“我想是因为那里地处边陲,每日过路的外地人多不胜数,所以我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哦……”我点了点头。
“呵呵,你去过羊城?”乌老爹抬眉问道。我也好奇的看向阿木。
“不,没去过。”阿木马上否认,又说道:“只是听说过,那里是西北牧民属地与我国相会的地方。每年从那里买进的马、羊、毛皮,以及出关的盐、锦缎和米粮等物品多不胜数。也是个很主要的边陲重镇。”
“哇,阿木你好厉害。”我不无惊讶的赞叹引得阿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也没什么,以前在京城……”提到以往,阿木原本轻松的情绪变得低沉起来,抿了抿嘴方强笑下说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少爷,乌老爹和乌大哥也送了我们这么远,不如就在这里告辞吧。”
“哦,好啊。”我也觉得已经送得够远的了,没必要再麻烦人家。便与阿木一同跳下了马车。
“呵呵……”见我们决意如此,乌老爹便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也罢,我想那些人也没这么巧,就便挑了这条路去追。那我们就此别过,恕不远送了。”言罢,乌老爹向着阿木和我一抱拳,未及多言,便调转马车头,回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景,我突然心头一动,高声唤道:“谢谢你们,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