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负流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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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地的信息淹没,但是我的眼睛没有瞎,一个消息也没有这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除非要么我被开除了,要么是夏景轩这个王八蛋搞的鬼,然而这两种都是我不能够接受的原因。
夏景轩双手撑着窗户口背对着我,我的目光落在他挺拔的脊背上,不悦的问:“你是不是干预我工作了”
男人宽阔的脊背微微动了动,却不转身面对着我,继续将目光飘向窗外,淡淡的说:“你现在已经没有工作了。”
我火大:“不可能”
夏景轩没想我的情绪会这么大,转过身看我:“噢,恐怕你还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害你丢了工作的人是莫漠,与我无关的。”
“你什么意思”我问。
“这么说吧,你得罪莫漠就等于得罪了z,明白吗”他耐心的解释。
我懵懂的看他,摇头:“不明白,说具体点的。”
夏景轩凤眼微眯,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搞了半天,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莫漠是z董事长的亲侄女,你把董事长的亲侄女给刺激的精神失常了,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在那里干下去嘛”
我委屈的咬着嘴唇,感觉浑身从上到下好像被人扣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脚。莫漠精神失常与我何干这种屎盆子怎么能扣在我的头上,我多冤。我绝不相信因为我的一言半语就能将她刺激成这样,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疯卖傻惯用的伎俩。说来也真是可笑,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却只是个跳梁小丑,借了别人的风水宝地献了一次丑而已。
我心里烦闷,伴着各种五味杂陈的委屈,无处可以宣泄,恨不能插翅飞到莫漠面前,将她揪出来问个清楚明白,顺便再给她两耳巴子。可是,现实终归就是现实,你不得不学会去承受,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之辈,在芸芸众生不过是一粒沙一缕尘,若不是夏景轩在背地里对我的关照,我可能下一秒在大街上要饭我都不觉得稀奇,哪还能这般气定神闲的安心养伤
我挫败的对上夏景轩的眸子,我竟然还能笑出来:“你夹在中间,是不是很难做”
“不许胡思乱想,安心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走。”男人眼底看不出波澜,语气却很坚定。
我冷笑:“为了我,你得罪了不少人吧你父亲夏振兴,然后就是莫漠再然后就是莫漠背后的家族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你这样做,值得吗”
夏景轩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片刻便隐藏了下去:“值不值,是我的事。”
“你是不是要挟过莫漠”显然我问的问题,跳跃性比较大,把夏景轩一下给问住了,他只是看我却不说话。我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早在莫漠那晚带我去见你父亲夏振兴以后,我就察觉到了,你肯定私下恐吓过她,因为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提我跟她之间的保姆协议,一切都是你从中作梗,才将此事给压了下来,是不是”
他的眸子闪了闪,挨着我的床沿靠了过来,手指指腹轻抚我的眉头,他问:“是不是很疼”
我心底酸涩,咬着嘴唇默默的点头。
夏景轩伸过一只手,将我揽在怀里,喉结颤了颤,说:“我也很疼。”
我仰头看他,惊奇的发现他原本光洁的下巴细密的冒出了差不多一厘米长的胡渣,我伸手去拽了一下,说:“你怎么长胡子了”
男人好笑的看看我,将我圈的更紧,下巴噌在我的额头上痒痒的,他没好气的说:“我是男人又不是太监,当然有胡子了。”
“我很少见你留过这么长的胡子,我还以你将剃须刀随身带着呢。没事就拿出来对着镜子刮一刮。”
夏景轩无语的白我一眼,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轻声的问:“都下午四点了,想吃什么”
“我不想待在病房里度过今天。”我垂下头,说出心中的不满。
他抬起我的脸,一脸严肃的问:“那你想待在哪里过又愿意和谁过又想和谁过”
我低下头,目光散漫的飘向旁出。
这是一间配套设施齐全的**病房,有电视,空调,沙发等。阳台上还摆放着盛开的建兰,好像是夏景轩办公室的那盆。房间布置的很简洁,窗帘是田园风格的小碎花装饰,地面铺了一层浅灰色软软的地毯,就连病床也宽阔不少。若不是我身上穿着一身浅蓝色条纹似的病号服,很难将它与病房联想起来。总体而言,颇为高档。
夏景轩问我的这三个问题,其实我心里有了答案,却不敢对他真正说出来。
他是个聪明的人,一直都是。从问的问题就可以揣测出他的心意。首先第一个问题,那你想待在哪里过可以看出他心里是希望我跟他回彼岸花开的,而不是别的去处。第二,又愿意和谁过这个问题显然是他在揣测我的心意,他真正想问的是你愿意跟我夏景轩一起度过今天吗第三,又想和谁过这个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揣测我的心意以外,更多的是试探,他在试探我是不是心思又全跑到夏行川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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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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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没有,你喂我
他对我的答案显然不满意,眼底小火苗子随之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他的声音冷淡:“一曲终了,夏行川将手从琴键上拿开,转而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深情款款。
他牵起我的手,食指与我紧紧交合,眼底的笑意不减。
我甜甜的唤了一声:“行川哥哥。”
“怎么了,傻瓜,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么看我”他轻笑,拉我起身向房间外走去。
我跟随他的步子,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将我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力过去。
我像只调皮的小猫将头噌在他的怀里,撒娇的说:“行川哥哥真棒,弹的太好了。让我溺死在你的琴声里吧。”
他笑而不语,伸手将我披在身上的外套紧了紧。
我伸手扯着他的胳膊,半个身子慵懒的挂在他的胳膊上,继续说:“行川哥哥,我唱的好嘛”
夏行川一边轻拍我的手背一边将走廊里的灯给打了开来,他浅浅的笑着,眼底的纹波似一条流淌的小河,灵灵而动。
夏行川的声音水色般的温婉好听:“唱得不错,没跑调。”
我撇撇嘴,哼哼:“才不错啊我不擅长唱英文歌曲的。”
回廊的阳台上有两把深咖啡色的藤椅,藤椅边上的两根大柱子爬满了紫藤花的藤蔓。
我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两把藤椅中间是一张棕色的椭圆形的桌子,窗幔随风清扬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夏行川微微蹙着眉头,起身牵着我说:“算了,露天的阳台容易着凉,今晚就不看书了。”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本棕色封面有着西方本土宗教气息的木质书封,失神。
“这是什么书”因为我不认识书封上的语种,所以便好奇的问。
夏行川回到书房将书放到书架上,对上我的眼眸浅笑:“你应该听说过的,意大利名著诗人阿利盖利但丁的长篇诗神曲。”
我的脑袋里开始不停的翻江倒海,掀起一片哗然,总算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那么点的零星记忆。历史课果然没有白上,我笑着看他:“是那个13世纪欧洲文艺复兴开拓人之一的但丁吗”
夏行川清亮的眸子闪烁着光华,他浅笑:“嗯,文艺复兴的先驱者。”
我惊讶的看着他,眼底充满疑惑:“行川哥哥,这好像也不是英文版本的呀,你懂意大利语”
夏行川仰头目光落在另一处书架上,走进从中抽出一本古色古韵样的书,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本也是他的著作之一,想看吗”
我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腼腆的说道:“我看不懂”
夏行川身形玉立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我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他正笑的格外欢喜,他说:“等有机会,送苏苏一本中文版的译文,可好”
我微微颔首,好奇的问:“这本书好看吗书名叫什么”
他将书从新放回书架,转而目光从新落在我的脸上,笑的很轻浅,也很温润,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这是西欧文学史上第一部剖露心迹,公开隐秘情感的自传性诗作。但丁的一生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其文学创作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那是在他的少年时代,他随父参加友人聚会,遇上一位名叫贝阿特丽切的少女。少女的端庄、贞淑与优雅的气质令但丁对她一见钟情,难以忘怀。不过遗憾的是他们没能在一起。贝阿特丽切,后来遵从父命嫁给了别人,婚后数年因病夭亡。彼时哀伤不已的但丁将自己几年来陆续写给贝阿特丽切的三十一首抒情诗以散文相连缀,取名新生结集出版。所以这本新生细腻婉转的抒发了诗人对少女深挚的感情的同时无限表达了相思之苦,我想苏苏会喜欢读它。”
我的目光落在他风姿卓著的身影上,对他博学多闻的满腹才华倾心不已,我两眼发亮,好似眼前摆放的是一座金矿:“行川哥哥,有没有人说你好迷人”
夏行川目光一滞,眉头轻蹙,摇头:“没有。”
我笑的更甜:“行川哥哥,我不会像贝阿特丽切不要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呢。”,我顿了顿,抬头目光对上他的漆黑的眼眸继续惴惴不安的小声说,“行川哥哥这么迷人,难保不招蜂引蝶的,到时候你不会把苏苏给忘了吧”
夏行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挑眉,表情变的严肃:“有可能呢。”
我撅着嘴,心底升起一股酸涩,险先眼泪就跟着掉了出来,夏行川低头见我一脸的挫败,抬手捏捏我的脸颊,温柔的看着我说:“傻瓜,真不禁逗。好了,为了以防万一,今年新年跟我回家,我们把亲事给定了,你说好不好”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又惊又喜,羞的垂下头,心里忐忑不安。
“怎么了,苏苏”他抬手挑起我的下巴,眼底充满疑惑。
我嘟囔着嘴唇,岔开话题:“行川哥哥,我唱卜算子给你听好不好”
他扬眉,脸上的笑容熠熠生辉:“洗耳恭听”
我轻轻嗓门,甜甜的开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一曲终了,没有伴奏空气里却回旋着一股伤思,夏行川的目光幽暗似一口千年枯井,空洞的深不见底。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半响才开口对我说:“累了吧,到楼上休息吧。”
夏景轩推门而入,提了一个保温餐盒挨着我的床边靠了过来。他将手上的水果还有餐盒放置在一旁的空桌上,然后找来折叠的小餐桌撑在我的眼前,并顺手将我的床头给摇高了30度,这才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他原本和颜悦色的脸在触及到我眼底流淌着的伤思时,瞬间眸子冷淡了下来,他说:“趁我不在的时候,又胡思乱想了”
我撇撇嘴,目光落在保温餐盒上,说:“没有,你喂我。”
他气不过,又不能将我怎样,只能拿话噎我:“只是断腿又没断手,不还有一只手好好的么,自己吃。”
我也来劲了,瞪着眼拿话噎他:“我又不是左撇子,我怎么吃”
夏景轩居高临下的剜我一眼,额头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珠,喉结跟着颤动,紧绷着臭脸半响也没搭理我。
我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又不想看他的死鱼脸,完全影响我的食欲,只好抬起左手努力的尝试了好几次,才将餐盒叩开。正准备颤巍巍的拿起汤勺去挖餐盒里的粥,却被眼前的人给拦了下来。
我瞪他,他也瞪我。最后处于力气上的悬殊,我的手腕一松,勺子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一边喂我一边拿话挖苦我:“真是笨死了,吃个饭也不会吃。嘴不能张大一点啊”
我也急眼了:“勺子那么大,姑奶奶嘴就那么小,再怎么张嘴也撑不下那么大勺子。再说,你是罪魁祸首,害我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样子,是你你作为肇事司机能不能有点道德,喂个粥能不能有点耐心,这么烫的粥你不吹吹,你想烫死我啊”
夏景轩双眉微蹙,冷哼:“我还没道德,我要是没道德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
我一边拿眼横他,一边看他吹粥的样子,气的窝火:“你撞人了,你不管我的死活谁管我死活你不管也行,这什么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七杂八杂的摞一起,你拿钱来吧。我请护工来伺候我,好歹我还能看个笑脸,比你不知强多少倍。”
夏景轩急了,却仍然耐着好性子继续喂我,语气却没手上勺子那么温柔:“你就是个蠢女人,就莫漠那样的小斤俩也能推倒你,你不会躲啊你躲不过你不能跑啊这万一不是早高峰车速慢,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生龙活虎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