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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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玉》
作品前言 前言
玄幻的本质就是YY。YY是什么?YY就是意淫。意淫是什么?意淫就是白日做梦。白日做的什么梦?做的就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所以写这个东西肯定是YY的、快乐的,希望把心里这份YY的快乐能够传递给你。
纯属杜撰,请勿对号入座。
正文 第一章 藏宝
这是1947年秋天的一个早晨,在长春城西一片密密麻麻的民居里,白氏医馆的一侧大门“吱”的打开了,一个30出头的俏丽妇人走出来,在另一侧的门上挂上“今日出诊”的牌子,然后把这侧大门也打开。
屋子主人、50多岁的白秉义牵着头骡子走出来,望望刚升起的日头,按了按大褂里贴胸紧绑着的包裹,利索地翻身上了骡背,“看着点家”,白老汉低头又叮嘱了一下妇人,一抖缰绳,骑着骡子向城门口走去。
妇人出神地望着一人一骡慢慢远去,“看着点家”,白老汉的声音似乎仍在耳边。“他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妇人默念着。
妇人在娘家时的名字叫杜月娥,夫家姓刘,两年前关东军被苏联人打出长春时,她夫家被日本人裹协着逃出城,此后再也没了消息,刘嫂变成了刘寡妇。没了生计来源的刘寡妇被邻居介绍着来了白氏医馆,帮白秉义做做饭,拾掇拾掇家,病人多时也出屋给白秉义打打下手。
白老汉几年前死了老伴,惟一的一个儿子十多年前就出海留了洋,白老汉在五十多岁时又成了单身。妇人在虎狼之年成了寡妇,又没有孩子,这两人碰到一起,如同干柴烈火,慢慢刘寡妇留宿在白家的日子多起来。
在妇人眼里,白老汉是个好人,有学问,常有城里些穿着长袍马褂的人来白氏医馆,翻着古书,说些妇人不懂的古画啊古玉啊之类的事。白天开了一天的方子,晚上闲下来老汉还要写写画画,女人偶尔也会在旁边碾碾墨,凑个红袖添香的趣儿。
白老汉待人随和、心肠好,上门就医的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扛长活的、拉车的,甚至是妓院里的女人,老汉都是笑咪咪、和和气气地对待;只是老汉的眼力毒,从收的诊费上就能看出来,一样的毛病,达官贵人们和贩夫走卒收的钱,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刚到白氏医馆没几天,妇人就发现老汉的生活极有规律:天一亮就在院子里做操打拳,吃过午饭要在屋里躺一会,晚饭后总要在书房里待一两个时辰,然后就是洗漱一番,让妇人伺候着上床睡觉。
老汉说这是养生,子午觉更是养身的法宝。所以老汉的身子极结实,外表看上去就像个40来岁的汉子。妇人比常人更清楚,老汉脱下衣服来,身上的筋骨一点儿不比自己当年一直扛活打工的死鬼差。
让妇人羞愧的是老汉床上的本事,一晚上老汉让妇人摆出来的姿势,比妇人结婚十多年用过的姿势还多,老汉告诉她这是“双修”。几千年前的黄帝就是靠这功夫白日飞升,成了神仙。老汉总是边抽动着边在她耳边说着“呼、吸;呼、吸……”双手还不停地在她身体上游走着,那滚烫的手掌里像是裹着一团火。妇人在开始时还能按着老汉的口令喘气,没一会儿便哼啊哈啊沉溺于肉体的快乐中了。
不过即便这样,妇人还是感到了自己的变化,原来枯黄的皮肤细腻了许多,干瘦的身子也渐渐丰腴起来,来医馆的男人们的眼光也更多地停留在她身上。
不过妇人总觉得和老汉还隔着点什么,每天晚饭后,老汉就叮嘱她在前院听着动静,自己则进了书房,一锁就是小半天。妇人不敢多问,只有一次欢愉之后没忍住,听老汉嘟囔着说“炼药”,妇人知道他没说实话,但想想也就随他去了。
“人都看不见了,还望呐”,有邻居刚出了门,看见发呆的妇人,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妇人轻轻啐了一口,没敢还嘴,红着脸关门进屋去了。
白老汉骑着骡子,慢慢地出了城门,城门口一位认识的军官和他打着招呼:“白大夫,又出门采药啊”,白老汉笑着点头。
长春城西半部驻扎着国民党的新六军,毕竟是国民党的王牌部队,官兵里有文化的多,纪律也还算严明。白氏医馆不大,但白秉义是长春城里数一数二的名中医,在处理跌打损伤、在用草药方面,有极其独到的一面,新六军的军医们不时拉白秉义来部队看病,和不少官兵有了交情。特别是年初的时候,廖耀湘中将还拉上他,坐着飞机到沈阳给东北保安司令长官杜聿明治疗风湿病,更让白秉义在军中大大出了一回名。
近一段时间,白秉义每隔一段日子都要出趟城。早早地出去,天快黑才回来,守城门的士兵大多知道,白大夫这是去山里采药。
行人渐渐稀少起来,白秉义夹了夹腿,骡子小跑起来,白秉义感受到骡子腹部两侧搭裢里的坚硬。
白秉义很是有些得意,搭裢的一侧放着把日本“三八大杆”上的刺刀,近一尺长,锋利无比,刘寡妇耗了一个星期,才用两块牛皮缝了个刀销。另一侧的搭裢里放着把苏联红军的工兵铲,也是精钢打制。这两件宝贝都是前年苏联军队撤出长春时,白秉义用一个金戒指从一个大兵手里换来的。
跑了一个来小时,这一人一骡到了山脚下。这里是长白山的余脉,原来山上是原始林和人工林交杂的老林子,长满了红松、黑松、樟子松、落叶松等。这十几年,日本人把山脚下的树砍了大半,后来共产党和国民党先后又砍去一些,现在山腰下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骡子奋力向山上登去,晃的白秉义的腰隐隐地有些痛,老了!白秉义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修练了40几年的养生功和五禽戏,这一两年还和刘寡妇夜夜“双修”,白秉义是学医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比同龄的人不知要好多少倍,但这也挡不住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儿子在美国修的是西医,不管怎样,也算把老白家世代行医的香火传了下去。儿子完成学业后,老汉坚决不让儿子回战乱中的祖国。后来儿子在美国娶了个台湾去的姑娘,生下一儿一女,生活稳定下来,就不停地写信让白老汉出国团聚。
出洋?白秉义每每看着寄回的孙子孙女的像片,也不免心动,可就是舍不得这三十几年积蓄下的宝贝,还是咬牙回绝了儿子的意思。
让白秉义割舍不下的就是他收藏的古玩,老人们把这叫“骨董”,白秉义从书上看,清代以前用的就是这两个字。“古玩”,那是清以后才有的词。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玩,白秉义可不这么看。盛世之中玩古玩的,恐怕都是世家巨富,对于白秉义这种普通人家来说,乱世才是收藏的大好时机。
不过生于乱世之中的白秉义深深懂得自保的道理,一是不张扬,二嘛,就是狡兔三窟。说这上山采药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白秉义要把收集的宝贝藏匿到山里。
上得山腰,白秉义把骡子拴在棵树上,把骡背上的搭裢取下搭在肩上,又紧了紧贴胸的包裹,猫腰进了林子。白秉义边走边看,把一些药草和蘑菇等能吃的山货用工兵铲挖下来,收进搭裢里。
走到响午,白秉义来到一处陡坡旁坐下休息,拿出干粮和水壶,慢慢地吃起来。国共打了两年多,长春城里的粮食渐渐贵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跑进山来挖些能吃的东西。白秉义不得不小心,若是让人发现了他藏宝的地方,那白秉义这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吃喝了半个小时,林子里始终静悄悄的。白秉义放下心,工兵铲开路,沿着陡坡向山的一侧爬去。走了十多分钟,一个两人高的山洞出现在眼前。这个地方,是白秉义花了几个月时间,心里反复琢磨才定下的一块地。首先是山势陡,打仗不会选这块地方,一般人也到不了这地方;再就是有人来了,看见这常见到的山洞,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白秉义在山洞口停了停,又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这才进了山洞。山洞里是个阿拉伯数字的“7”字型,往里走上不到20米有一处拐弯,又能往里走个七八米就到头了。白秉义走了个来回,确认洞里没人,才在拐弯处停下来,这里有一个不规则的一米见方的凹槽,地下几簇乱草,还有几块不知什么野兽留下的早已干硬的粪便。
白秉义放下搭裢,用工兵铲把乱草和粪便移到一旁,就撅着屁股挖了起来。清出了近一尺深的土后,下面露出几块石头,白秉义抽出军刺,一手铲子,一手刺刀,把几块石头挖出来,石头下露出两个铁皮盖子。
白秉义长长喘了口气,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用军刺把其中一块铁皮盖撬起来,下面的铁桶里已经放了几样东西。白秉义拿出怀里的包裹,小心打开,里面是几个巴掌大的盒子,外面仔仔细细地包着防雨绸。白秉义迅速把盒子放进铁桶,盖上盖,压上石头,把土回填,外面又细细密密地洒上一层干土,最后才把乱草和粪便移回原处。
白秉义直起腰,看看再没什么破绽,提起搭裢走到洞口坐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全身上上下下都是汗水,腰也如撕裂般疼了起来。真是老了,白秉义摆了个打坐的姿势,调匀呼吸,运行了一趟养生功。他呼吸着林子里清新的空气,想着洞里的宝贝,才觉得身上好了些。
快装满了,白秉义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为保护住这点东西,他是费尽了心思。埋下的两个铁桶,是美国人造的军需桶,白秉义从国民党部队中讨来后,反复擦洗晾洒后才偷偷运出城,埋进山洞里,防雨绸则是部队里雨衣,也是美国人造的。幸亏新六军是一色的美军装备啊。
现在一个铁桶里已经装满了二十几个盒子,另一个也快满了。白秉义的长项在于鉴别书画和玉器,所以这些盒子里装的大多是不怕火烧水浸的玉器。书画太大,而且在这种环境里也没法保存。白秉义的好友、在城里开酒楼的王掌柜精于古钱币,所以白秉义也在这里藏了些珍稀的古币和金锭。
看看日头,白秉义又走进山洞看了看,确实没有破绽后,愉快地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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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失意
日历哗哗地翻过去,进入到2000年的夏天。孙纯漫无目的地走在北京街头,和这蓝天白云相反,他的心里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
一个月前,长江流域又遇洪涝灾害,孙纯奉命参加了新闻报道的队伍。在灾区雨里泥里干了近20天,回京后便低烧不止,上医院一查,血吸虫病!孙纯一听就傻了,问大夫,“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在五十年代就宣布消灭了血吸虫病吗?”
孙纯效力的电视台立刻派人到医院给他办了住院手续,又安排所有参加抗洪报道的记者来检查身体。结果所有人都好好的,惟独倒霉了孙纯。
连续输了几天的液,把体温控制住以后,医院就开始“轰”孙纯,“这病现在没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只有服药静养,好好回家休养一段吧,每个月来检查一次。记住啊,这病伤肝,不能抽烟喝酒,少发火,保持心平气和”。医生大笔一挥,开了一堆药和一张休息半年的假条。
祸不单行,在孙纯去参加抗洪的前一天,相处一年多的女朋友、他同一个部门的同事任伊伊给他打了个电话,“我们分手吧。”
在灾区没天没夜的忙,回来就又病倒了,孙纯一直没顾上和任伊伊交流。他住院时任伊伊倒是给他发了两条短信,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下,等他再发短信,问个为什么时,对方就关机了。
如果说得了血吸虫病对孙纯来说是天阴了下来,那么任伊伊提出的分手就像天塌了下来。说心里话,孙纯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并不是没有准备,他和任伊伊有着太大的差别。
他是大专学历,学的就是摄像,好在学校是广电总局的直属院校,每年都有不少学生分配到电视台,他也在96年毕业时如愿进入了电视台;任伊伊是北京名牌大学的本科毕业生,虽然算是电视台临时聘任的,但很快就成了主力记者,是部主任的爱将。在电视台里,抗机器的和拿话筒的有着天壤之别,就是到了被采访单位,人家也是门清儿,只围着记者转,根本不和他这种摄像师打进一步的交道。
说到家世,孙纯父亲是个民办教员,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孙纯就在山西的一个小县城里上了十几年学。他至今记得,第一天到大学报道时,同屋的室友捂着鼻子让他先去洗个澡的情景。农村人,身上哪能没味呢。任伊伊的父亲是一家报社的部门领导,母亲是国家部委的公务员,在北京也算平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