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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种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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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摘下男人挂在脖子上的玉辟邪,用它把那粘液在自己的身体上抹匀。

    “嘿!你快看,它变颜色了。太神奇了!”女人惊奇地拍着身边的孙纯。

    孙纯“腾”地坐起来,确实,那件青玉在沾上粘液后,竟渐渐地变成通体的晶莹剔透,那青灰之色消失了!

    “盗宝”的当晚,孙纯在霍远阁的护法下,把这件玉辟邪放到了额头之上,可奇怪的是,竟没有任何反应。反复试验了几次之后,孙纯只得气馁地放弃。他本来准备着回京后就马上奔赴成都,看看那师徒俩有没有招术。如今,看来是用不着了,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玉辟邪的召唤。

    孙纯微笑着把它握进手中,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似一股暖流瞬间进入他的身体,周身都暴发出耀眼的光芒。孙纯惊喜交集,和上一次众多的无名氏相比,这一次留有信息的只有一人:东汉时道教的创始人、被教众尊为“天师”的张道陵!

    玉辟邪记载的,就是张天师和妻子张衡合作的“玄素”之道,与后人所传的《玄女经》、《***经》完全不同。孙纯此前对房中术的一知半解之处,此时豁然贯通。

    难道冥冥之中果真有天意吗?想起霍远阁戏称他是“张天师的第一百代传人”,孙纯觉得有趣透了。

    季小娜完全惊呆了,这熟悉的微笑的男孩子,那陌生的天神般的男子,就是同一个人吗?这个男孩子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

    在这个温柔如水的夜晚,季小娜发出了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誓言:这一生,一定要把这男孩子牢牢攥在手里!

    同一时刻,在地球的西半部,巴黎刚刚进入暮色之中。

    迎着濛濛细雨,方冰漫步在充满浓郁法国风情的香榭丽舍大道上。这并不是她回家的路,可她不由自主地拐上这条总是温暖她少女情怀的大街。

    今天,她终于接到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的电话。男人的话不多,一如他平时的简洁,可她听得出,那话语中浓烈的思念和温馨。她一遍遍地回味着他的一言一语,一次次地笑得痴了。

    陈生文紧紧跟在方冰身边,女孩子手中还在转动着他送的那朵玫瑰花,笑容灿烂。可陈生文看得出她的思念,她是在想远方的父母?还是她的情人?

    陈生文是个华裔美国人,从纽约来到巴黎,追逐他的艺术之梦。在法语补习班里,他一眼看上这钟灵毓秀的中国女孩儿。尽管血源相同,但陈生文从未回到过那片故土,汉语也是说得磕磕碰碰。在美国,他从不认为他是外国人,他就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可现在,在这个中国女孩儿面前,他忽然觉得他血脉里深藏的东方情缘苏醒了。这个女孩子,就是他在梦中一直追逐的完美女人。

    深夜,陈田星子驾车一直把朴秀姬送到她住的楼下。朴秀姬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然后下车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楼道里。

    “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精神?”被应酬折磨得疲惫不堪的陈田星子望着空荡荡的楼道发呆。

    “我也在坚持不懈地练功啊,怎么还比不上这只在床上被动接受男人‘洗礼’的女人?”连日来,目睹着一天到晚始终精力充沛的朴秀姬,陈田星子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在完成了百日筑基后,陈田星子像蜕去一层皮的蛹一样,又好像年轻了好几岁,连女儿也忌妒地说:“妈妈好像人家的姐姐一样”。可第二阶段的修炼,进展却极为缓慢,她甚至觉得落在了霍远阁的身后,因为他所说的许多感觉,她都不曾出现过。是男女体质的问题吗?是女人必须要经过“双修”才能得到发展吗?

    困顿中,陈田星子重新发动了车子,向家中驶去。

    男人在家中的日子才是最充实的。分别了二十多天,是同居以来最长的一次。小别胜新婚,朴秀姬每天出门时都是容光焕发,艳丽妩媚。她依旧去画廊“上班”,只是推脱了晚上的所有应酬,专心陪着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好像又变了,眼神更加深邃,皮肤上似乎凝结着一层晶状物质,在漆黑的夜里也能放射出光芒。他变得更加强壮,本来就不堪“讨伐”的韩国女人愈发地丢盔弃甲了。

    “老公,我是不是特笨啊?”女人蜷缩在男人怀里,像小猫讨主人欢心一样,拿舌头舔着男人的胸膛。

    “交而不泄”,孙纯最近才开始明白这句话,两千年前老祖宗的房中术理论已被现代科学所证实。一晚的多次性生活不仅对男人无益,而且对女人而言,也不如只有一次持久而欢畅的体验。

    他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只是抚摸着女人愈加光滑细腻的皮肤,无声地笑了。

    “我和石清姐比,是不是好差呀?”女人鼓足勇气,终于问出这句压在内心深处的话。

    孙纯的心里也叹息了一声。纸里包不住火,这个问题他在心里反覆掂量了多次,只是不知怎样向女人提及。今晚被女人直接问了出来,他知道到了必须回答的时刻。

    他用被子把他和女人裹在一起,走到阳台上的沙发上坐下。

    “秀姬,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愿意,我们过一段就请假,回老家去看看我爹妈,再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汉城,拜访一下你爸爸妈妈。我想,任何人也不会破坏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家庭。”

    孙纯在被子下抚摸着女人又滚烫起的身体,“只是,我狠不下心来对待其他对我好的女人。而且,经历了这几年的事,我也相信,只有我,才能让你,让石清过得比其他女人都幸福。”

    男人身上抖然爆发出的强大自信,让朴秀姬无比痴迷,她怔怔地、崇拜地注视着男人,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忧怨。

    “你可能觉得我花心,我自私,可我恐怕很难倒退回去了。秀姬,我永远不会骗你,我会让你幸福一生的。”

    自融合了新的生命后,这是孙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许下守护一生的诺言。

    “我知道,我知道……”朴秀姬泪流满面。

    孙纯舔去女人脸上的泪水,那温热、咸涩的水滴,让他想起不久前品尝过的梁洁、季小娜的眼泪。女人的泪水都是一个味的啊,忽然孙纯的心头一片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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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九章 平淡日子(一)

    孙纯兴冲冲地敲响温如玉的家门。女画家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他事先并没有打电话。

    门开,门里门外的两个男人都楞住了,还是丁大一先反应过来,低声说:“孙纯啊,快进来。她还在画呢。”

    屋里很安静,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丁大一拿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孙纯倒了杯茶,“你先坐,我正做饭呢,一会儿就能吃了。”

    孙纯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里,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并不看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小人书。大约有两三个月没来,温如玉的家中明显增加了很多生活气息,像这茶壶茶杯,过去家里只有一次性的杯子,好像也只有现成的饮料和速融咖啡。

    温如玉应该和丁大一不太熟悉啊?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内,两人竟走得如此近,说起来他孙纯还应该算是“红娘”吧。孙纯心里泛起一股苦涩,他不太清楚自己对女画家的感情,也没有认真去想过,可如今,看到女画家的这种家庭生活时,他竟是说不出的别扭和郁闷。

    饭桌上,这种别扭和郁闷达到了顶点,温如玉和丁大一越热情,他那种局外人的感觉就越强烈,孙纯终于坐不住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鹦鹉螺,递给温如玉,“这是出差时弄到的小玩艺儿,送给你玩吧。”

    这个鹦鹉螺是孙纯从海底摸上来的,异常精美,他当时就想到送给温如玉,所以偷偷藏了起来,躲过了季小娜几人的搜刮。

    “大海螺,好漂亮哎。”鹦鹉螺落到了小女孩儿手里。

    温如玉爱怜地抚摸着小女孩儿的头,“这肯定是你孙叔叔从海底摸上来的,你把它放在耳边,是不是能到大海的声音。”

    在小女孩儿的欢呼雀跃声中,孙纯几乎是逃出了温如玉的家。

    温如玉跟在男孩子的身后,她清楚孙纯产生了误会,可这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和丁大一清清白白,最多不多是丁大一的一厢情愿罢了。再说,孙纯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她呢?他要是喜欢自己,就应该和那些女孩子划清界限。

    两个人闷声走到小区门口,孙纯回过身上,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快回去吧,我打车走了。”

    温如玉没说话,紧紧咬着薄薄的嘴唇,直到那辆出租车走远了,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师傅,去哪儿?”出租汽车的司机问。

    孙纯一时拿不定主意,朴秀姬飞长途了,四五天才能回来。他今天告诉石清要来温如玉这里,现在这种情绪显然不适合去见她。

    “师傅,您去哪儿?”司机提高了嗓门。

    “香山,去香山。”孙纯突然想去出出汗。

    但他未能如愿。香山公园关门了,司机给他送到香山饭店门口,告诉他这里也有上山的路,可他刚走了一小段,就接到季小娜的电话,从海南回来后,这是季小娜第一次和他联系。

    “嗨,空姐上班了吧?今晚有没有人坐你的台?”一惯的季小娜腔调。孙纯常纳闷,这些女人怎么把朴秀姬的班算得这么准?

    “胡说八道什么?”气不顺的孙纯没有了以往的温柔敦厚。

    “喝,长脾气了?我喜欢。今晚我包你了,开了价吧。”季小娜毫不在意,继续调侃着孙纯。

    孙纯对这女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走回到香山饭店,等季小娜来接他。

    北京的春天十分寒冷,可季小娜仍是穿的很凉爽。一件松松垮垮的毛衣,短得还遮不住腰,举手投足间那白玉般的小蛮腰时隐时现。下身是一条宽大的粗呢裙子,脚上的长靴紧紧地裹着纤细笔直的小腿。

    季小娜拉着裙摆,对着坐在台阶上的孙纯转了个圈,“帅哥,这身衣服还配得起你出台吧?”

    饭店门口的保安齐刷刷地看向孙纯,狼狈不堪的孙纯拉着这小妖女冲进了车里。

    在三环上狂奔了大半圈,汽车驶进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已经停了不少车,一面墙上挂了个硕大的白色帷幕,正在放映着一部电影。孙纯这才知道,他们来了一个露天的汽车电影院。

    “没什么人来这里是看电影的。”季小娜朝几辆微微晃动的汽车努努嘴。

    不用她解释,孙纯那神奇的灵觉早知道车里在发生着什么。

    季小娜钻到后座上,把孙纯也拉过来,蛇信般的舌头舔弄着孙纯的耳朵,“还没在车上做过吧?”

    女人拉着孙纯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把胸罩解开,然后斜躺下去,把两条腿翘了起来,“傻子,还不帮人家脱了。”

    孙纯的心热乎起来。

    电影院里,季小娜的车,那种被称为世界上最安全的沃尔沃,持久地、剧烈地摇晃起来。

    云雨消散,孙纯紧紧抱着身体上的女人,大头还扎在女人的毛衣里。

    “谁给我的宝贝气受了?”季小娜敏锐地察觉到男孩子今天的消沉,像安抚儿子一般,调整着身体,把一只乳头塞进男孩子的嘴里,“来,妈妈给你奶吃。”

    孙纯的鼻子有点儿发酸。他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呵护他的女人,为何还要去想那个女画家呢,他又能给予人家什么呢?

    “你要教我双修,我也要像石清那样。不,比她还要变得年轻,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女人扭动着身体,对孙纯发着嗲。

    孙纯含着那温暖不想松口,只是用头顶了顶女人,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哈哈”,女人忍不住娇笑起来,“再吸就真吸出奶来了。”

    “就是你教霍远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霍远阁介绍,孙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高大健美,艳丽得近乎妖冶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中科院物理学家。而且霍家这哥俩儿似乎都偏爱高个子女孩儿,霍远楼的咪咪就比霍远楼高出半头,这个叫安妮的女人更夸张,简直就是大一号的古丽,比霍远阁是又高又壮。孙纯还没见过,东方女子也能长成西方姑娘的样子。

    可第一次见面,这女人似乎极不友好,在霍远阁为两人介绍后,就不停打量着孙纯,冷不丁还冒出这么一句。

    孙纯有些惴惴不安,他瞟了一眼霍远阁,这没义气的大哥装着在找茶叶,对他们的对话理也不理。

    无奈之下,孙纯只好点点头。

    “那些糟粕,早已被科学证明是无稽之谈,亏你们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要是传出去,你们还不得被人家当骗子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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