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莫逃,朕看上你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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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按压,就可见清晰的坑。夏日的炎阳,热的她头昏脑涨,偏偏孩子长头发还烧心的难受。
就要生产的焦虑心情,让月惜不安的难受,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抓着二十四小时,连办公都放在玉玺宫的司空苍宇,大力的捶着。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们男人逞一时之快,我能这么难受么?”
司空苍宇则好脾气的说:“都怪我,都怪我,等你生完了,我带着你一起快活!”
然后司空大爷用上百试不爽的大招,封住月惜的娇唇,把她的所有埋怨,悉数吞进口中。
七月的最后一天,是司空苍宇最忙的一天,为了不打扰月惜,他带着群臣在偏殿的议事。
天下一统,定都应天府显然已经不合适,新时代、新气象自然也要改改年号什么的。减税、大赦什么的,都想等着皇后诞下皇子的名义操办。
月惜不生,司空苍宇着急,好多事情等着这个名头呢,月惜要生,司空苍宇还是着急,他怕月惜受罪。
“老臣觉得定都在洛阳最合适,毕竟洛阳是前朝的国都,无论人文、地理位置都最适合作为新国都。”
“老臣深以为不妥,我们既不是前朝皇室,又不是要恢复前朝旧制,为什么要定都在洛阳。”
“皇后难道不是前朝皇室么?定都洛阳有什么问题?”
“皇上又不是上门女婿,为什么要入赘到洛阳!”
“皇上怎么能是上门女婿呢?皇上龙子,是命中注定的天之子,怎么能和市井小民比?”
看着越说越不像话,司空苍宇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咳咳!”轻轻两声之后,刚才还像集市一般的偏殿瞬间鸦雀无声。
“就在洛阳定都,与其他无关,改国号‘月’,改年号‘安定’”说完司空苍宇疲惫的挥挥手,示意群臣退下,这算是他送给月惜的一个小礼物吧。虽然他知道月惜可能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深爱这个女人,为了月惜他能付出一切,同时没有月惜,自己也不会这么快的一统天下。
与此同时,月惜午睡刚醒,肚子太大使得身子笨重的她,起来还真是有些吃力,但是总被人伺候着,显得自己很是无能。
快要生了,睡眠也越发不好,稍微有一些响动,就会把她惊醒,所以只要月惜睡觉,内殿里所有的人,都会在寒霜的带领下悄悄退下去,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没有人在,月惜也懒得喊人,于是拉着床幔,慢慢的支撑起身子,快要生产了,腹中膀胱被压迫的几乎不能存货,稍微喝点水就觉得尿憋。
也许是有些着急,也许是起身时用的力有些大,站起来的一瞬间,月惜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内砰的一声,之后一大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两腿内侧流出,底裤几乎全湿了。
‘我居然尿裤子了!’这是月惜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不对,明明还有很强烈的尿意呀!
“寒霜,寒霜!”月惜的脑海中,第一个印象永远是有事找寒霜。
听着月惜有些惊慌失措的喊声,寒霜连忙拉着一个多月前,就进驻玉玺宫的御用稳婆,跟着一同前往内殿。司令是快要生产的人,任何小事都有可能是大事,拉上稳婆准没错。
要说月惜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大,这是一个全皇宫都知道,但惟独月惜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月惜怀的是双胞胎,而且有可能两个都是男胎。这是在月惜怀孕到三个月时,御医就确定的事,但是因为月惜比较怕疼,很排斥怀孕,所以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的事惟独她不知道。
寒霜拉着稳婆跑进内殿,就看见月惜傻站在那里发呆,下半身的裙子,有很大一片湿了的痕迹。
“怎么回事,是尿了么?都怪属下该死,不该离内殿这么远,司令受苦了!”看着月惜的样子,寒霜有些自责,满脸的内疚。
稳婆看到后,赶忙几步走上前,拽着月惜湿了的裙子闻了闻,反而喜上眉梢:“傻丫头,自责什么,恭喜皇后娘娘,这是羊水破了,表示马上就要生了!”
“司令你要生了么?太好了,太好了!怎么样肚子疼不疼?”寒霜一听月惜快要生了,高兴之极,赶紧关切的问道。
原来是羊水破了,月惜恍然,没有尿裤子就好,要不然就太丢人了。
“快,扶我如厕,我快憋不住了!”
皇后娘娘要生了是大事,司空苍宇刚让老臣们都散去,人还没有走完,皇后快要生了喊声就已经传到偏殿来了。
“什么?皇后快要生了,真是天佑我蛟龙!”老臣们一个二个的刚想和皇上表表忠心和祝贺什么的,司空苍宇已经不见了身影。
“惜儿,我的惜儿要生了!”……
等司空苍宇回到内殿时,月惜已经平平的躺在了床上,按照稳婆的说法,站着会让羊水很快流光,到时候小皇子会憋死的。
“怎么样,疼么?”司空苍宇拉着月惜的手,拍拍她因为养胎,变得胖乎乎的小脸,关切的问。
“不疼,没什么感觉!”
“怎么会不疼?女人生孩子不是都很疼么?”司空苍宇奇怪的问。
对此月惜也很奇怪,以前看电视剧时,女人生孩子不是都疼的死去活来的么。不过稳婆说,还不到时候,女人肚子疼、见红、羊水破都是要生产的预兆,至于要生还是再过些时候呢。
说话间,稳婆已经让人备上膳食:“皇后娘娘快多吃一些吧,过会儿生孩子可是很费体力的,现在多吃些,待会儿才有力气!”
觉得稳婆说的有理,月惜端起碗,大口的吃着,只不过吃着吃着,突然觉得下腹一阵痉挛的抽疼,虽然还可以忍受,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痛苦即将开始呢!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腹中的疼痛感开始加剧,频率也开始加快,前面还是七八分钟疼一次,现在已经开始三四分钟一次。
稳婆看着月惜头上因为疼痛,额头渗出来的的薄汗,帮她计算着阵痛的时间间隔。
“娘娘开始阵痛了,产程已经开始,还请皇上到外面去守候,这里有奴婢几人足够了!”
“朕不走,朕就在这里陪着惜儿!”司空苍宇望着月惜因为疼痛而变形的小脸,心疼的说道。
“皇上。女人生孩子太过污秽,您乃天子,身份尊贵,怎能沾染这种脏东西!”稳婆向司空苍宇讨着好说道。
污秽?脏东西?你特么的!司空苍宇眼睛危险的眯着,一脚把稳婆踹翻:“该死的狗东西!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你是说皇后是脏东西,还是朕的儿子是脏东西!”
“老奴该死,老奴不会说话,老奴才是脏东西!”
看到皇上发怒,稳婆吓得赶快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求饶。心里却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是这样说的呀,包括司空苍宇在内,宫里的皇子、皇女,基本上都是她接生的,以前的老皇帝从来没有怪罪过呀!
知道司空苍宇因为心里着急,才对稳婆计较口头上的言语,月惜趁着阵痛的间隙,安慰着:“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点小事发火!”
说话间,阵痛再一次袭来,而且这次疼的更为厉害,月惜忍不住的大叫。
看到皇后没有让皇上出去的意思,稳婆头顶开始冒汗,是呀,月惜是月氏的女子,她的身份比皇上还尊贵,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一茬,把她当成寻常的宫中女人,真是找死呀。
稳婆一抹头顶的汗,赶紧凑到月惜身边:“皇后娘娘,会越来越疼的,疼也不要喊,喊多了把力气用完了,过一会儿不好生。皇上,奴才也是怕您心疼,才让您出外等着的!”
疼痛劲过去,月惜缓和了一下,剜了稳婆一眼:“不要太把自己当成个东西,有时间多干事!废话连篇!小宇,去宫外再找几个有经验的稳婆!”
月惜一句话,等于是个稳婆判了个死缓,吓得她魂飞魄散之余,赶紧闭嘴、忙活起来,或吩咐烧开水,或吩咐准备消过毒的剪刀。
其实在古代因为礼教限制都是这样,稳婆不许男人在里面看自己的女人生孩子,而男人一般也不会进去。女人生孩弄得到处都是血糊糊,被男尊女卑的礼教束缚视为污秽之所,像司空苍宇这种要求陪着老婆一起生孩子的是极少数。
但是月惜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现在的许多产科都要求宝爸爸陪着宝妈妈一起生孩子。据说这样宝爸爸才能体会一个女人的不易,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不易,刺激宝爸爸有强烈的责任感,以后好好的照顾宝妈妈和小宝宝。所以在月惜的心里,她生孩子,孩子的爸爸理所应当陪着她。女人在受苦、无助时,最期盼的就是丈夫的安慰和鼓励。
寒霜在月惜吩咐完,就让雪晴、雪雨去办这件事,开玩笑他们司令生孩子,一个稳婆哪里够用,皇家御用又怎样,再啰嗦就一刀结果了,省的吵司令烦。居然还说我家司令是脏东西,你等着,等我们司令生完孩子,再算这笔账!
雪晴、雪雨临走前狠狠的剜了稳婆一眼,才往外走去。
这两眼的凶狠程度,更是让稳婆站不稳几乎昏倒,怎么以前没有发现皇后娘娘身边跟着的这几个小丫头这么厉害。
阵痛来的越来越频繁,痛感也在不断增加,撕心裂肺一般,几乎不到一分钟就一次,月惜疼的已经不知该怎么办,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司空苍宇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老娘也不会受这个罪!”
“司空苍宇,我恨你!你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你乐呵,老娘受罪!”
“啊——!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你们全是混蛋,没有一个好东西!”
月惜不停的喊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疼痛。雪晴、雪雨又请来了十个稳婆,据说全应天府最好的都在这里,是经验丰富的金牌稳婆。
但是这么多人在也一样,没有一个能帮她承受疼痛,从阳光普照的晌午到月儿高挂夜晚,疼痛没有减轻,只有越来越痛,现在阵痛的时间频率几乎只够喘一口气的,下一次就又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完?月惜嘶喊的已经没有力气了,连眼泪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睛干涩的难受。
司空苍宇双眼猩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假如他知道生孩子是这样痛苦,打死他也不会让月惜生。月惜的痛不欲生、月惜的较弱无助、月惜干涩的流不出泪的空洞双眼,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假如有可能,他希望自己代月惜去疼,代月惜去生孩子。
此时的他想帮助月惜,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想安慰月惜,却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想抱着她没告诉她,惜儿加油,但是月惜说她全身都疼,求他不要碰她身上的任何地方。
所以他只能干干的站在那里,傻傻的站在那里,比月惜更无助的站在那里。
哐当——!愤怒、郁闷、心堵得难受,司空苍宇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碎成粉末。
“这他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们这帮没有的东西,就不能帮娘娘减轻点痛苦吗!让御医进来!”
听到司空苍宇的话,一个御用稳婆,外带请来的十个金牌稳婆,全都齐齐的跪在地上请求:“皇上万万不可!御医是男子,不到迫不得已,不可让御医进来,不然会有损皇后娘娘的声誉。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更何况皇后娘娘是头一胎,还是双胞胎,肯定更难!”
深夜,第无数次查看完,几个稳婆给出了一致的建议。
“皇后娘娘,您的宫口已经全都打开,但是小皇子的胎头一直浮在上面下不来,您不能再躺在这里了,要下来活动一下,跟着阵痛,越痛越往下用力,才能让孩子的胎头掉下来!您羊水破的早,再不加快生产,孩子会在里边憋死的。”
我擦——!这对月惜来说简直就是晴空霹雳,原本就疼的死去活来,现在还要下来走路,还要越疼越用力!
但是一想到,她怀了九个多月的孩子,会因为她生不下来憋死,而且还是双胞胎?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一种叫母爱的情怀瞬间战胜了一切。
她凶狠的瞪了司空苍宇一眼,那意思是:敢瞒着我,咱们完了再算账!
之后她唤寒霜扶她起来。已经疼了这么久,人似乎认命了,也似乎死驴不怕狼啃,月惜虚弱的说:“去给我弄点吃的,我没劲走路!”
要吃的!这是好事呀!一个御用稳婆外加十个金牌稳婆,赶紧让人把早准备的百年人参炖老母鸡汤端上来,外加一碗白米饭。
于是乎,月惜疼的厉害时就大哭几声,稍微能歇口气时就一边大口嚼着米饭,一边喝着人参老母鸡汤。直到饭光、汤光,还有两条大鸡腿啃光。
吃了饭,有了力气,月惜似乎觉得没有那么痛了,或者是疼的傻了,没有了知觉,总之她一边走,一边在痛感来后像发声练气般,气沉丹田往下用力。
羊水早就流干了,现在只要她用力,就会有血水顺着她的两腿间留下来,拖了一地的血线。
在场所有人都为月惜此时爆发出来的毅力的而敬畏,被一个母亲为保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