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蜜爱甜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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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现在还是坚持……”
“是,我坚持。”
苏霓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未尽的话。
那单薄的身躯靠在床头,棉被覆盖下的手臂捏紧了某样东西,听见陆长铭的话时,垂下的眼眸还闪烁了下,被长长的羽睫掩盖掉思绪,这才将手机放在床头。
没人发现她的脸色在瞧见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僵掉了。
然而仰起脸,却又恢复平常。
“托你的福,我有了德阳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陆家那百分之十,倒是不强求了。”
她笑。
唇畔的梨涡浅浅的,格外迷人。
陆长铭脸色又沉下几分,说这么忘恩负义的话,竟还笑得那样灿烂!
他捏紧手掌,真恨不得能敲开她脑袋看看。他还没有追究,她倒好,开口就这么没心没肺!
“叩叩。”
男人愤然,正欲说什么,病房外便传来敲门声。
陆长铭看过去,便瞧见那站在门边的两个男人。
一个还穿着白大褂,身形颀长如玉,瞧见两人僵硬的气氛,便推推镜框回头,“老二,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嗯。”
“也是没办法么,某个病人不听话。脑震荡还不肯乖乖在床上躺着,这才劳烦着外科的小护士们到处寻人。”
申楠一贯是这幅德行,几人早已见怪不怪。
倒是慕言之,也跟着点头附和。
“这人不懂事。”
陆长铭嘴角抽搐了下,觉得头更疼了。
这才撇了一眼床上一脸漠然的女人,甩了门出去。
……
“啪”的一声,病房门被甩上。
苏霓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也不曾回头。
便只将那始终藏在被子里的手臂缓缓伸出来,指尖轻点、摁亮了手机屏幕。
上面,是一张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照片。
女人只穿着一件低开睡衣,头发落在面前,面上尽是娇羞模样。而那睡衣薄薄的一层,便将女人姣好的身段都衬了出来。
也不知是谁拍的,角度有些怪异。
但因为她此刻弯腰躺在床边的姿势,显露出的大片风景却十分明显。正落在镜头里。
而那张脸上,还有明显的绯红。
苏霓怔怔地说不出话。
那一抹绯红实在太明显,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可能是因为什么。
至于莫雅薇身侧那道身影。
她更是不需要花费心思,都能辨别出是谁。
短信是在陆长铭刚刚进来的同时收到的,随信之后还附有一行文字。
“你拿什么和我争?”
她捏紧掌心,忽然笑了起来。
照片里女人满足的笑容,与她此刻的面容有强烈的对比。
苏霓恨不得,就这么将手机砸出去。
……
“三儿,你至于么?好不容易你使了个苦肉计,眼见着就要有效果了,怎么这一时半刻都忍不了?”
回了自己病房躺下,陆大少爷脸色仍没恢复。
“苏霓在生气。”
慕言之还默默补了句,那高大的身躯平时站在那都会让人心悸,而此刻他却坐在一旁,娴熟地开始削水果……
“还不是咱们陆大少爷又哪里忍了她?自家媳妇,不肯哄就算了,总是冷战算怎么回事?”
连累他还得收拾烂摊子!
申楠扫了一眼陆长铭的伤口,又对比ct图看了一遍,脸色才缓和过来。
床上的男人自不会发觉这些,他拽紧手掌,浓眉拢的紧紧的。
“我没惹她。”
甚至雅薇的事他都没有继续追究。
“是她的脾性……太烈。”
陆长铭说到这个字眼时,还迟疑了下。
以往的苏霓,哪有半点与“烈”挂钩的,她事事以他为主,样样听他左右……
“总之……她以往那样听话,到现在缺变得像个带刺的玫瑰。说话带刺行事带刺。咄咄逼人不说、连余地也不留,哪还和以前有半点相似?”
话音一落,申楠和慕言之却面面相觑起来。
顿了两秒。
那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慕言之起身,手掌握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迅速将苹果切成小块、摆成了盘。
房间内气氛略僵。
还是申楠一声轻叹之后,才狐疑地抬起头,“你真觉得苏霓变了?”
陆长铭的回应是一声轻哼。
后者狐疑,“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么?海大律政系的学霸、辩论赛随随便便就能拿第一的人物。甚至她和桃枝,都能把老二整趴下……”
慕言之眼角抽搐了下,僵硬的五官上,有着一丝不正常的情绪。
“我给苏霓送去。”
他似乎不太乐意参与这个话题,端着小盘子就过去了。
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慕言之和他们俩不同。他是部队里出来的,一身的血腥气。
尤其七年前,他还是偶尔回来休假一趟,也不知怎么的开罪了她们俩,最后惹了一身麻烦。还靠了家里关系才摆平。
陆长铭眯起眼,神情又冷了几分。
申楠见状也不说话了。
旁的人或许不清楚,可他们几个兄弟是知道的。
尤其温月看的清楚。
“霓霓对陆长铭的心思,从一开始就表露得那样明显。”
“你们别让我去劝她。我并不反对他们离婚,毕竟这样的婚姻就算继续下去,又能有什么转变呢?一个只知付出不知索取、一个只知索取不知付出。”
他们都知道,苏霓原不是那样盲目付出的人。
只是因为爱上了陆长铭,又爱的太卑微了些。
………………………………
第三十七章 那样倔的女人
? 温月那番话,只他们兄弟知道。
陆长铭却是从未听说过的。
申楠想到这,便没有继续开口。
而一旁那男人,却已经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半晌。
他凝眉,似有些烦扰的样子,“这件事我现在没有非要追究,但她的做法我确实失望。”
自己的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又这般的有心计?会耍手段了不说,还知道用离婚这法子来惹他生气。
陆长铭还记得,以前的苏霓,总那样乖巧。
平日里事事事都顺着他,听他的。
哪怕他不怎么在家呆着,甚至刚结婚那会也存了不想见她的心思。可每次回去,都能见着她热脸相迎。
再晚也好、再迟也罢。
浴室里永远放好了热水,旁边总摆了他习惯用的刮胡水品牌。
甚至无论早上多早出门,床边便已经摆好了他将穿的衣物。
连领带,都已经打好了结。
一想起曾经那样无微不至的苏霓,她现在那副生人勿进的脸怎看怎么惹人烦!
“申楠,你想说什么?”
陆长铭抿紧唇,觉得头更疼了。
申楠摇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呢、自个好好想想,究竟这个女人,还是不是你想要的。以前说是无奈,老太太拿命逼着,又有莫雅薇那档子事。可现下不同了,有机会反悔。”
陆长铭这才眯起眼,没有回应。
他其实已然习惯了那总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女人,从没试过,她这般的忽略他。
“别说我没提醒你,苏霓行情很好。”
这话一出,陆大少爷脸色便僵了僵,“她敢?”
“你觉着,她敢不敢呢?”
“哼,她倒是可以试试。偌大的海城,谁敢要她。”
话说完,对上申楠玩味的目光。
陆长铭倏的有些烦。
便只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在病房里边吞云吐雾起来。
隔着轻言白雾,那深黑瞳仁一径望着窗外,里头情绪深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呢,很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慕言之从对面回来,手里的盘子已然没了,那张僵硬的脸探到房间里,发现两人安安静静的没人说话。
便冲着申楠招招手,“走吧,她睡了。”
……
两人走出去,将病房门掩上。
申楠双手插在衣服袋子里,满意地看着脸儿红红从身侧跑过的小护士。
笑着问,“苏霓怎么样?”
“劝了没说话,像是死心了。”
慕言之只用短短几个字解释,他本就是大老粗,也不懂这些儿女情长。只是刚刚进去时,听见苏霓在跟谁打电话。
言语里,提到了“桃枝”二字。
那有些熟悉的称呼让他一个寒颤,什么劝说的话也顾不上了,便灰溜溜跑了出来。
申楠倒是挑了挑眉,离开时还冲着小护士挤眉弄眼的,弯弯的眼睛里都是笑。
“长铭这几年从未正眼瞧过苏霓,自然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知道了、认识了,才发现她那么对胃口。”
“现在么,不过是闹了性子,非要争一口气而已。至于莫雅薇这人。”
话未说完,可从他的神情里,旁人也能看出来,他对此刻提到的人,有多厌恶。
一旁的慕言之冷哼了声,没有表态。
“总归老太太交代的事,我们尽力办好就是。她应该不至于、还找我们麻烦吧。”
慕言之:“嗯……”
……
次日下午,苏霓已经被准许出院了。
陆长铭却是因为在医院待不住,强要求的离开。
海城的天气变化很快,昨天还有灿烂日光,到今天就变得阴沉沉一片。
小静过来接的她,一边收拾着一边说话。
“霓姐,小艾的葬礼今儿一早办的,很是低调。我瞧她的同学也没去几个,就这么草草过了。”
“走的时候,小艾妈妈求我转告您。钱、他们不要了,就想让犯罪的人受到惩罚。您看这……”
苏霓垂了垂眸,没说话。
小静动作迅速,房间里那些余下的东西都被她打包好提着,一边拉开门,一边小心照顾着苏霓。
两人走出医院,跨出大门口时。苏霓一眼就瞧见了那停在旁边的两辆黑色车子。
一辆宾利、一辆宝马。
男人笔挺的身形就立在车旁,身上是价值不菲的黑色大衣,脚上的皮鞋也程亮。
陆长铭依旧很迷人,只是也不知他等了多久,头发被寒风吹乱,瞧着似有不悦。但若非额头上一圈绷带,也没人觉着他是病人。
“大少奶奶。”
“林叔。”
冷风吹过她身上,苏霓很快移开视线,仿佛没有望见对面的人,只微微点头和林叔打了招呼。
“林叔,帮她提了东西,一块回家。”
陆长铭冷哼,露在外头的手指骨节泛着清白颜色,那表情因为她明白的忽略而有不悦。
偏偏他嘴里的吩咐一句没落下。
“大少奶奶手受了伤,做事不便,请她回宅子修养几天。”
林叔应声,作势要去拿东西。
后边的两人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迅速欠身避开。
天气很冷,苏霓拢了拢大衣,没发觉自己的鼻尖已经被冻红。
她只浅笑,转身避开了风口。
“不用了,小静会照顾我。”
苏霓眼儿发亮,却只看向林叔,而在林叔身后那几人,是压根没有出现在视线里的。
陆弯弯气不过。
“原来我哥会受伤真是因为你啊,看你不怎么要紧嘛。雅薇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作死就作死,别连累其他人。”
“前有雅薇姐,后有我大哥。说你不是扫把星都没人信。好在老太太开明,邀请雅薇姐一块到家里吃晚餐……”
“弯弯,别说了。”
陆弯弯和莫雅薇就在一旁,后者走路时左脚还有些不太顺,但总归不影响正常生活。
那在冬日萧瑟的背影下,莫雅薇的一身红衣格外艳丽。
小静一贯是气不过人怎么说苏霓的,苏霓一时没注意,她便呛了回去。
“是谁作还不一定呢。我家霓姐是陆先生的妻子、丈夫见到自己的妻子有危险,难道不应该出手?倒是有些人,二十好几了还赖在家里,也不找个对象。日后遇到危险,难不成喊哥哥救命么?”
“你、你嘴怎么这么贱。苏霓你看你的人,骂我呢她!”
小静是辩论高手,那长年养在深闺的陆弯弯如何是对手。
两人互呛起来,一个都不肯退。
苏霓见小静胜了一筹,忍不住挑眉。
“好了,别计较这些。”
她也不知在劝抑或是明里暗里地挤兑陆弯弯。
说完便往旁边离开。
身侧的男人脸色却越发阴沉。
这么窄的路,那本是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却非要从另外一端走。
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