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伴君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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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与我着急有什么用,方才你劝得住吗,况且圣上分析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耗了这么久不是也没有法子吗,就算我们能潜入进去,能保证全身而退吗,所以靠武力我们根本没有胜算,只是我们不能任由圣上冒险,说句丧良心的话,便是牺牲一个许世子也断不能将圣上搭进去,那我们天穹可真就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我二人又劝他们不住,不是我说难听的,就凭那几个禁卫军,他们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就没见过这么想不开的。”
“这样吧,我今晚赶回去跟你嫂子说一声,看明儿把她偷偷带过来看能不能劝几句,然后你即刻派人给元帅送信,让他速带几个说客过来。”
“晚了,父亲收到信估计已经往这边赶了,照圣上这个意思,怕是随时都能动身,还是让嫂子过来拦上一拦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二人商议好,齐仲鸣便连夜出了军营不提。令桐冉于飞二人却在为谁去谁不去争执。
“朕不同意你去,你趁早死了心,你要再敢多说一句,现在就派人把你丢回京城去!”
令桐却不与他生气,慢条斯理的收拾床铺,赶了这么多天路,她只想好好休息,可偏偏冉于飞不依不挠,令桐也不说话,洗漱完之后便径自和衣而卧。
“白包子!你给朕起来说话!”冉于飞上前去揪她耳朵,却被令桐眼疾手快的用被子挡住,冉于飞气的想把她丢到外面。“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朕进去揪你出来!”
冉于飞见她继续无视,一气之下还真就爬上去揪她被子,寻着一处空荡便要身手去进去,令桐被他闹的无奈,正待掀开被子与他讲道理,不料她这样动作,冉于飞下意识的弯腰侧身去躲,原本他跪在小床铺上就有些吃力,这样一来重心不稳便不受控制的朝令桐身上扑过去。
于是令桐小娘子细腻嫩滑的小脸便第一次沦陷在了冉于飞邪恶的嘴巴上。这感觉怎么形容呢,冉于飞只觉自己的嘴巴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细嫩的东西,即便是宫里御厨做的又白又软的包子也不及她的脸皮一分,以至于他很想一口咬下去尝尝咸淡。而令桐的唯一触感就是温凉潮湿,好似一只虫子落在脸上又吐出汁液,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她很想一巴掌将他拍飞。
这场面要是被人看见,定会惊出满脸血,冉于飞整个压在人家身上,正儿八经的亲热场面,偏冉于飞自己还十分享受这感觉,抱是早就抱过了,这样连亲带抱的还是头一遭,他体内那股子触电一样的酥麻感又涌了上来,不知不觉就涨红了脸。
令桐感受到他脸上传来的热气,有些忍无可忍,“喂,你还能不能起来了!”
冉于飞一惊炸毛一样跳了开去,三两步就蹦到自己的铺盖上去缩在一边,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令桐白他一眼,“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北戎可不是平白让人担心吗,你从小到大出过远门么,知晓北戎多彪悍么,何况你所知有限,要没有禁卫军,你怕是都进不了人家的门,何况你事关国家社稷,还是我去合适。”
“你又出过远门吗,比我见识的多吗,朕好歹还有禁卫军,你呢,禁卫军听你的吗?”哼,还说他冒失,为了如清,她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要命,若是他如今深陷北戎,她会这样奋不顾身的去救他么。
令桐懒的与他解释,“那这样吧,若是你执意要去必须带上我,若不然,我多得是法子让你去不成,你自己看着办吧。”令桐说完又再次蒙住脑袋睡觉,这次任凭他怎么喊也没再出来,冉于飞没有法子,只好默认了她的想法。
只不过令桐并不知晓,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她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时候,她家大姐白令瑶便挺着个大肚子在帐子外面堵她了。
第41章 用心皆苦
白令瑶来西北几年,原先爽朗的性子出落的越发不拘小节,原本依着齐仲鸣的意思,女子不宜进军营,她偷偷摸摸进来呆在主帅大营,让令桐过来也就罢了,她倒好,偏要在令桐帐外等她,原先京城闺秀的那点顾虑竟是全丢回去了。
“大姐!”令桐甫一开门便见一个大腹便便身着厚袄的女人站在眼前,见她出来,先是上下打量她,后又朝帐内瞥了一眼方含笑道:“令桐如今不错呀,来来来随我过来说话。”
令桐知其误会也不辩解,跟着她去了主帅大营,“大姐你倒是慢着点,这冰天雪地的,仔细别摔了。”
“摔不了,我怀头一胎的时候便跟着你姐夫东奔西跑,早都习惯了,倒是你没受过西北的雪,可要跟紧了我。”
姐妹俩一前一后进了大帐,白令瑶端过两碗热乳,递了一杯给令桐,“这是家里带来的,军营里可喝不上这东西。”
令桐莞尔接过,“还是大姐好,我这几个月就没正经吃上过什么东西,正馋一口热乳呢。”她缓缓喝了一口展颜道,“大姐,你这一胎几个月分了,不打算回西安生产吗,我来的时候母亲爹爹最担心的就是你,生怕在西北受了委屈,让我带了好些东西过来呢,只是大部队还在后面,要过些日子才能来。”
“爹爹母亲一向可好,这几年战事紧,怕是一时半刻不得回去,而且,我与你姐夫在西北松快惯了,倒还不想回京城去了,这边条件虽说差了些,可胜在舒心,天子脚下是个什么做派,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你姐夫那个脾性跟我一样,想趁年轻在外面多闯闯,若日后有机会再说回京城的事吧。”
“你与姐夫可真好,我常说能看破富贵名利的人不多,再如你们一般相知相随的就更是难得了,京城到底是太过压抑了,你们能如此我是打心眼里支持,至于爹爹母亲便少不得要大哥操心了。”说到这令桐又轻轻一笑,“说起大哥来,还有一件事要与大姐通通气,这事估计母亲爹爹还不知晓,正是大哥的婚事。大姐你也知晓大哥的脾气,对这事最是不上心的,母亲暗里着急却也勉强不得,前些日子我与圣上给他相中了王阁老家的小姐,待大哥回来便与他们说和说和,不过到底事还没成做不得数,只说一声让大姐心中有数罢了。”
白令瑶什么心思,听她这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含笑望着令桐,心里越发庆幸当初的决定,“我到底是没看错你,权哥的婚事我看说的不错,说他们家的女儿,教养见识都有了,难得的是不会牵扯什么党争,回头若是母亲提起来,我会暗中撮合的,倒是你与如清的事,母亲没少难为你吧。”
白令桐一副了然的模样,令桐只是笑笑没有做声,白令瑶又道:“母亲那个样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请你多包涵了,好在如清看的明白,早早躲来西北,当时他要只身去议和,我与你姐夫也是劝过多次,如今你又要去,这里头到底是何事,你可瞧得清楚?”
对于令桐与许如清还有圣上的事,白令瑶不会没有好奇,她不问也是怕令桐尴尬,把话题转到这上面也不误探求之意,所以跟明白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令桐原也没有遮掩之意,故而如实道:“关于议和之事,也是他走后我才知晓的,的确是他自愿,圣山也许了的,与北边的战事,想来姐夫瞧得比谁都明白,这样耗下去迟早要败,我想,如清与圣上也是想着剑走偏锋冒一冒险了。至于如清到底打的什么心思我们也摸不着头绪,再者对于关外的事也是两眼摸瞎,这才有去一趟的想法,其实圣上虽然瞧着年纪小,前几年又颇不知事,但确然不是鲁莽之性,他与如清一样,心里头有主意着呢,是以这次还请大姐姐夫务必不要拦着。至于我呢,这些年倒也读了些关外风俗,一并去也是照应一二,你放心,我们都惜命着呢,并不是意气用事,只是还要请姐夫带些人马暗中掩护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令桐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但白令瑶听来,却的确听出了些许偏颇之意,不论是她为圣上辩护那几句,还是她用心的角度,她与圣上恐是真有些一二,反倒对许如清,除了兼顾之情并一些欣赏之意,并无太多亲密处。白令瑶心中轻叹,到底是与圣上朝夕相处,跟如清还是外道了,若是当年在她进宫之前便定下婚事,如今怕又是另外一幅天地,造化误人呐!
令桐只为求得大姐许可,自然要替冉于飞夸赞几句,却不知引来白令瑶这样一番心思,可是真应了那句旁观者清了。
白令瑶能过来规劝几句,也是对这个庶妹用了真心,见她如此说也就不再勉强,“若说你姐夫他们是为着大局看,而我呢,纯粹是为着你的意愿,一来我不知你近年是何境况,要是圣上不懂事连带着拉你胡闹,我便是拼了命也要拦下来的,但瞧你如是说,我也就放了心,我知你与如清都有主意,并不是受人摆布愚弄之辈,若你们皆有打算也就随你们去了,至于你姐夫那,我会同他说的。”
白令瑶这几句可是实实在在的提点关心了,有时女孩家的心思不能自控,若真受圣上蛊惑也不是没可能,所以小事看人,令桐对这个大姐如今也是折服亲近,聪明人无需多言,话说到这已是明了,令桐与冉于飞去关外的事也就定了下来。
实则圣上想去哪原也没人拦得住,如今又说服齐仲鸣同意,杨沁也无可奈何,主帅未至孤掌难鸣也就随他们去了。有一个能主事的圣上当然是好事,大家伙打心眼里是希望圣上能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解决方案的,如今瞧他并非全是意气用事目光短浅,也就将希望寄予他们身上,倒是都争先恐后的想跟去护驾。杨沁在对圣上有些许改观之后,也念着要跟去,无奈营中无主事之人,他只好坐镇。
令桐于飞二人赶在杨振雄到来之前出发,着实免去了不少麻烦,二人明面上只带了几名扮作小厮的禁卫军并一名引路兵,依着令桐的意思扮作商家富户出关视察生意。盖因如今战事,北戎对出关的人厉行禁止,两地的贸易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除了某些既定的商家大户以外,大型的商队以及小商小贩皆禁止入内。所谓商家大户,皆是互市以来,于北戎有着重要交易的大商家,例如钱庄粮商之类,而令桐此次正是扮作锦生钱庄少东家周伯仲。
如今的锦生已冠做周姓,令桐说来还有几分心酸之意,当年她不止一次以锦生少东家的名义外出谈生意,如今却只得扮做他人。之所以选择周家锦生,一是她于周家相熟,对周家大公子周伯仲也十分了解,当年议亲的也正是这位大公子。二么,令桐也有心探听一些锦生近况,因为她始终不相信周家有那么大本事接下锦生,这其中必定有内情,而且她怀疑,许如清此行亦极有可能与此有关。不知李掌柜这些年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许如清始终与她说的云淡风轻,他这样神神秘秘的以议和之名出关,令桐想不出他能有何筹码胜算,或者这两厢真有所牵连也说不定。
冉于飞对于的令桐的提议没有反对,他如今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小气火爆的太子爷,令桐的一举一动他并非没有疑惑,甚至疑惑甚深,从她此次跟来的初衷以及这一连串看似早有准备的安排,他所做的只是暗中配合。锦生,周伯宏,钱庄,视察,这些对于一个大家小姐来说根本无法接触的东西,她却能顺手拿来用,她哪来的底气把握,如今关卡如此禁严,稍有不慎便是大麻烦,就算她这些年读了不少地质人文,也不足以解释她的异举。
冉于飞如今这心里更多的是忐忑心痒,对于白包子,他这些年越发拿捏不住,每天都在颠覆他之前的认知,是一种逃脱掌控的恐慌与焦躁,唯一不同的是,他如今可以不动声色的观察她,而她也好似十分接受自己的这种处事方式,在他面前也不再如以前那般抗拒遮掩,倒是越发亲近默契,冉于飞这心里也稍有欢喜安慰之意。
俩人默契也使此次出行顺畅不少,原本依着冉于飞的做派,是要正大光明取大同出关走正路,如今又要暗中探询许如清的消息,就不好太过惹眼,是以他们选择小路出关,虽有不顺,但麻烦甚少,倒比预计的少走了几天路。待走到关卡处,意料之内的遇到了盘查。
但这来往关卡之人比预料中多得多,长长的队晃的人眼晕,前去探查的小兵回来报说,现今去往北戎,不仅要验身搜查,还要出示进出关信物凭证。令桐与冉于飞双双犯了难,令桐年纪小,验身搜查倒也能糊弄,可这信物凭证又是何物啊?
第42章 尽是麻烦
茫茫关外尽是荒凉,将堵在城门等待入关的列队衬的越发拥挤焦躁,能不焦躁么,这大冷的天站在风口,还要接受全身搜检,再大的耐心也被冻没了。
一阵马蹄声踏过,原本躁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不论是雄壮有力的脚步声还是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