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位面系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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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旁个敦促。
康熙下朝的时候原本是要去观看阿哥们的读书进度,路上听梁九功说太子又一大早起来读书,这便转道先往乾清宫去。
虽说此时已经立春,气候却也没有因此回暖,四下里未消融的积雪仍是随处可见,饶是这样,胤礽也是开着窗子,端正地坐在圈椅内认真地看着摆在案前的书。
康熙立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自己平素虽也偶有教太子识文断字,却也知道学识是一点点积累的,所以在入学前从未要求过太子学出什么成绩来,只如今见太子如此自律,心感大安,这便低声问身后的梁九功,“太子都看些什么书。”
梁九功回道:“太子前些时候在看四书、五经、大学愆义,这些日子看的是管子、商君书。”
康熙怔仲了下,面上虽喜怒不辩,却在离去的时候教人往乾清宫再添了两个炉子,梁九功最会察言观色,这便趁闲时常往太子跟前去,见没人的时候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譬如‘万岁爷今个儿心情欠奉,朝上不少人挨了骂’‘大阿哥在上书房表现出色,诸位师傅皆夸赞,万岁爷甚悦’,诸如此类看着像是不经意之言,胤礽却也大抵明白梁九功的意思,皇阿玛心情欠奉那是因为三藩之事还未彻底解决,至于大阿哥在上书房表现出色则是因为这个时候其他的阿哥们要么还在阿哥所由奶妈们养着要么就是还没出世,没有竟争的情况下当然就能一枝独秀。
梁九功虽是个奴才,却深受康熙宠信,既便胤礽现在拥有了位面器,他也不排斥梁九功的示好,所以每每梁九功在自己跟前说些有的没的,他总会默默记着。
这天夜里,胤礽一如往常准备就寝的时候被夜告之凯斯特。罗伯已进入他的商店,似乎不止是来买东西,让胤礽进空间一趟。胤礽正好躺在卧榻上,这便闭起眼,意识很快就进入了位面空间。
“嗨小商人,好久不见,你看起好像长大了许多。”凯斯特。罗伯打了招呼就在胤礽的商店里转了起,东瞧西看的时候还不忘品评店内的商品,“看看看看,这个布料就是拿来做衣服的吗?手感真好,不知道我穿上这东西做出来的衣服会不会像你们位面里的‘老爷’呢!”说着很期待地笑了笑,然后在看到一套釉里红碗碟的时候忙忙搁下了绸缎,“这些东西我喜欢,跟我的那些家具很般配。”
胤礽还不太擅长推销,只在一旁实事求是说道,“釉里红与你那套家具不是很称,旁边那套青花更适合些。”
凯斯特。罗伯将视线移到旁边的青花瓷上,不知是不合眼还是更喜欢鲜艳的色泽,这便摆手说:“还有其他色彩明艳的没有,我希望能多看些。”
瓷器类别繁多,单单装饰手法就有三大类又分几个小类,色彩较明艳的属釉上的五彩、粉彩、珐琅彩,胤礽只是买了相对有代表性的青花跟釉里红,其他的大多出自官窑,市井上很难买到,所以胤礽并不能满足凯斯特。罗伯的要求。
凯斯特。罗伯在失望之余不免降低要求,“没有成套的也无所谓,单件瓶子或罐子也可以。”
胤礽陡然间意识到眼前这个慷慨的商人似乎对瓷器并不是很钟爱,至少与他们第一次交易的时候态度差别甚大,之前在看绸缎的时候在言语上虽表现出了爱不释手,但他的双眼睛却到处转悠着更似在找东西,直到他说要单件也可以的时候,胤礽已经大概清楚了凯斯特。罗伯此来的目的,便假意说道:“如果是之前的都已经卖完了,现在的都在那儿摆着,如果要预订,我会尽快把东西放上来。”
凯斯特。罗伯大感惊讶,“卖完了?都卖给谁了。”
胤礽回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里的东西大多是标好价格自动收售,而我平时并不太在这里,再加上级别有限,很难追溯到买家。”
听胤礽这样说,凯斯特。罗伯略微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那么,希望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你的商店里摆上了我喜欢的商品。”
胤礽也不承诺什么,只说尽量。
等到凯斯特。罗伯走后,夜迫不及待地显示在了屏幕上,“这次你做的很好。”
胤礽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两次。”
夜又问,“只是你刚刚骗了他,我记得剩下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卖出去,它们现在在哪。”
“上次义务服务后我就把剩下的那几件东西都收进了百宝袋。”胤礽说着就将别在腰际的一个看似很平常的荷包摘了下来并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倒在了案上。只见其中有两个青花梅瓶,一把三果纹执壶,一个黑釉兔毫盏以及一个粉底掐丝珐琅茶罐。
夜急道:“可有看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胤礽正在足个察看,他也认为能让一个人如此费尽心思,那东西一定不寻常才是。只是在他反复看了几遍后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都是宫里不太起眼的摆件,除了茶罐里有些茶叶。”
夜说:“没关系,他若是真有所求,会再来的,你先别把东西放店里。”
胤礽也是这个想法,这便把东西又收回进百宝袋,临离开前看了眼账面上的余额,还负四百一十七万五千联盟币,扣除义务服务时的所得,算起来这几日才买出几万联盟币的东西,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似乎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还清欠下的,好在没有时间限制。
这段时间里,胤礽几乎每天晨昏都要去给皇后请安以防不测,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连修真位面的商人都没正面接触过,但他是不会放弃哪怕再渺茫的机会。
而胤礽的行止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各有各的理解,皇后的喜悦自不必多说,康熙也为此感到欣慰,其余妃嫔或是羡慕皇后好福气,或是嫉妒这种好事怎不落到自己身上,嘴上虽都挂着祝福,心里都盼着皇后与太子的不好。
不巧的是,胤礽从坤宁宫出来的时候遇上了德宛。
◎◎◎
石文炳父子三人回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底的事情,临别前与他的大舅哥周如海煮酒夜谈了人生规划。当然,石文炳自认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虽然他才而立,却已是一副安于现世的姿态让周如海大为不喜。
周如海啜了口酒,旧事重提,“杭州虽好却又怎及京城,你夫妇二人偏安一隅倒是无谓,只是孩子们呢?你该为孩子们考虑才是,这年头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京城挤,你若再这般安逸,出不了几年就会被挤出杭州去。”
“不能够吧?”石文炳心知大舅哥一心希望自己回京,像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了,所以这次也照样没太放在心上,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烧心的爽快着。
“你看看你现在这都什么样子。”周如海怒其不争地搁下酒杯,指了指石文炳,“粗俗。”
石文炳低头打量了自已一番,并没有看出大舅哥所说的粗俗,反而自我感觉良好,道:“江南人杰地灵,看看富达礼跟宁儿就知道,那岂是粗俗之人能够生的出的,我知道大哥这是为我好,只是有些事强求不得。”
周如海不否认妹夫的一双儿女机灵可人,这才更希望他们能够上京来,彼此也不会因着分隔两地而淡漠了亲情,这又语重心长道:“事在人为,有我在京中打点,你还有何可顾虑的。”
这还真是石文炳所顾虑的,想他大舅哥都已经帮自己打点过三次了,结果每次都没能如愿,还白白花了大把银子,所以他这次上京述职才会千方百计回避周如海。如今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石文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模棱两可说回去再与夫人商量商量,这个话题就算是揭过去了,二人又再煮上一壶花雕的时候话题也变得轻快起来。
“我那三丫头看上你家小子了,嚷着要让他留下呢!”说到富达礼,周如海便笑不拢嘴,会害羞的男孩子总是不会太花心的。
石文炳手抖了下,心想女儿说的也不尽然,谁说大舅哥家的便宜好占,这分明想占他们石家便宜,便附笑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只是富达礼在杭州早已有个两小无猜的姑娘扬言长大了要嫁给他,要是玉儿真看上我们富达礼,不如跟我们一块儿回杭州,这样才好拆散富达礼跟别个姑娘。”
这话令周如海被呛了好大一口,心说憨实的孩子果然招人喜欢,嘴上却不回石文炳,又另说一道:“我看宁儿很是喜爱我家明宣,不若就留在京里,从小培养起的感情可比金坚,又是亲上加亲,断然不用担心宁儿在婆家会受委屈。”
不曾想这会子石文炳竟心动了……
第八章
胤礽不喜德宛,那个总喜欢装出一副伪善模样的女人比起这个宫里其他任何人都可恶,以前自己与老四交好,德宛对自己倒也处处表现出视如己出的样子,岂知这一切的背后不过是要令自己麻痹大意,从而放松对他们母子的警惕,以便坐收渔人之利。后来他们的确成功了,成功地把自己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成功地在诸子夺嫡中脱颖而出。
再看到德宛,胤礽却没有了最初的愤恨,他一直以为自己有朝一日再见到德宛的时候一定会忍不住冲动杀了她,没想到当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境尽然会如此的平静,他甚至主动向德宛行了礼。
“早想去看望太子,左右总寻不着合适的时候,这会子见你已无恙倒是教我放心了。”德宛温声说着,因为刚刚生了个阿哥,她现在已经是德嫔了。
胤礽倒也满不在乎谁来看望自己,反关切道:“听说四弟前时在阿哥所染了风寒,德嫔娘娘这些日子又要亲自照料四弟,每日又要前往坤宁宫请安,难免分身无暇,不若待儿臣去与皇后娘娘道明,也好免了德嫔娘娘每日往坤宁宫来。”
德宛微笑道:“太子有心了,四阿哥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可回阿哥所,太子若心疼你四弟,不如平素多往阿哥所去看看他,好教他不至于年少寂寞孤独,你们兄弟彼此间也多增亲厚。”
德宛说的话胤礽都一一应承了,在临别前还特意告诉了德宛,惠嫔这会儿正好也在坤宁宫内,德宛听了胤礽这话就不再往里进,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处所。回去后还特地打发了个宫人到坤宁宫说自己身子欠安,便不来给皇后请安了。
请安这种事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钮祜禄皇后本就是个温厚贤良之人,知道德宛这些日子忙着照料四阿哥,本还打算派个人去看望一二,不想在一旁的惠嫔却阴阳怪气地嘁了声,说了个‘作’字。
内宫争斗古来有之,对于各宫嫔妃的明争暗斗皇后不是不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她通常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便劝了声惠嫔,“别总和德嫔过不去,她如今与你地位相当,给人家留颜面就是在给自己留余地,实在处不来尽量避开就是,没必要天天针锋相对。”
惠嫔却道:“嫔妾倒是想给,只是一想到德宛这个狐媚子如何勾。引皇上便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她不过包衣出生,若不是皇后娘娘降恩,她左不过粗使丫头一个,竟胆敢借着御前侍奉卖弄姿色,如今生了个阿哥就当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眼中哪里还有娘娘。”
这也是皇后的遗憾,这些年来各宫嫔妃或多或少都有个一儿半女,偏自己不争气,吃再多的药就是怀不上龙裔,而德宛替皇室增添子嗣本该是件好事,怎奈自己总是无法真正开怀,或许正如惠嫔所说,自己对德宛到底没有释怀。这便苦笑了声,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口道:“听说大阿哥在上书房表现优异受到皇上的嘉奖了。”
这话教惠嫔顿时忘了对德宛的不满,正欲得意时想起皇后的处境,立马又收敛了起来,谦虚道:“不过是师傅们的虚夸,哪天被皇上考住就丢人了,我说还是太子上进好学又有孝心,这每日晨昏不论晴雨都到皇后娘娘跟前请安,这可不是每个阿哥都能做到,旁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跟太子是亲母子呢。”
皇后莞尔一笑,很是赞同惠嫔的话,“太子的确是个孝顺的孩子。”
“其实,皇后娘娘大可认下太子。”惠嫔提议着说。
皇后早在成为皇后之前就有此意,只是那时自己不过是个嫔妃,这种想法只会令她成为众矢之的,如今却是今非昔比,她若提,大概没有人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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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如海的提议,石文炳也只心动了一阵,事后想想还是诸多不妥,比如他的夫人极有可能会亲手撕了他,又比如女儿跟明宣从小一块儿长大极有可能养成姐弟情,至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情愫毕竟少数,不是人人都能培养的成,尤为重要的是自己对这个晚慧却又极度伶俐的女儿喜爱不矣,综合再三,石文炳还是婉拒了周如海的提议,却不想周如海家的三姑娘在得知富达礼不肯为她留下后不但不死心,反而还包袱款款地爬上马车要随富达礼一道回江南去。
不知是出于家中女儿泛滥还是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