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走情未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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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凌菲没有死,那么就是被抓了。
许维远心情特沉重,将伍凌菲的耳珠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沉声道:“你说,对方说我们局里,有叛贼?若不是这叛贼告密,他们是抓不到伍凌菲的?”
邓奕嘉点了点头,道:“他们说是要带凌菲去见‘余小姐’,我想这位余小姐就是余司曼了。而且看那男人的态度,对王鸿的人也很不客气,只怕是他们之间,闹起来了。”
许维远冷笑:“他们会告诉我们,我们局里有叛贼?看样子,他们对这位叛贼,是失去了信任了。”
若不是余司曼的吩咐,他们又怎么敢跟邓奕嘉说这些?
而且邓奕嘉的分析没有错,墨镜男只带走了伍凌菲,而将阿黄留在了马来,这么不给老王的面子,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跟老王也闹翻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闹翻了呢?
要知道老王的人马已经损失得差不多了,如果再闹翻,那么分成两队的话,更容易被抓。这个时候他们闹翻的原因是什么?
许维远把玩着伍凌菲的耳珠,将耳珠放进了口袋中,冲邓奕嘉道:“我们走。”
这边许维远千里奔波只是徒劳,那边伍凌菲已经坐在了陆一寒和余司曼面前。
她心里很是没有底,耳朵因为被用力的拽去了耳珠,耳垂被弄破受伤,血已经止住,却因为没有机会洗掉而凝固结痂,看上去狰狞无比。
陆一寒递给了伍凌菲一张湿巾,让她擦擦,一边看着他挺起的肚子,皱了皱眉:“你怀孕了?”
伍凌菲顿时捂着了小腹,苍白着脸看着他们,戒备的反应让陆一寒忍不住又皱了皱眉:“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伍凌菲咬了咬唇'。 ',没有说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陆一寒叹息了声,余司曼残酷的笑着:“许维远的吧?哈哈,我倒是想看看,兄妹两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存在!”
伍凌菲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已经懒得再跟余司曼解释什么,都已经是现在这样的立场,解释了又有何用?
白费口舌而已。
陆一寒却警惕的看向了余司曼:“你想干什么?”
余司曼笑:“没什么,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留着的,好好儿的留着,你说,许维远的孩子落在了我们的手中,会怎么样?”
陆一寒怒道:“余司曼,你够了!连孩子你都要杀吗?”
余司曼冷笑:“你看不惯吗?看不惯你就走啊!”
陆一寒苍白着脸,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拧着眉憋屈的坐在一旁。
余司曼带着玩弄的目光看着伍凌菲,最后笑道:“小菲,你不要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会让人安排营养的补品,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伍凌菲让她看得恶心,忍不住道:“司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恐怖,也太恶心!
陆一寒也忍不住,道:“你说过你不会动她的。”
余司曼冷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问问许维远!他当年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那一阵子,我无时无刻都在做恶梦,梦见那个丑恶的老男人,他用手抚摸着我,用那个恶心的地方穿透了我,有多少次我都想死,只要死了就不会觉得恶心了!可是我没有死,反而郭纬因为我而坐牢。我……”
她狰狞着脸,扑过去看着伍凌菲冷笑:“我告诉你小菲,我只要许维远死,我一定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解脱!哈哈,我一定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而你,就在一旁看着,眼睁睁的看着他……”
她伸手,抚摸着伍凌菲的脸颊:“你知道吗?郭纬进入黑帮,也是为了我,他说,要让我重新成为黑帮的公主的,我怎么能不为他报仇呢?我怎么能不为他报仇!”
☆、第一百零九章 你以为陆一寒爱的是我
伍凌菲这才知道,很多时候,表面上看上去对错清楚正邪立分的情况下,其实里面藏满了各种迫不得已和爱恨交加。
比如,余司曼对许维远的恨,其实很大的一部分根本不是许维远是伍盛的儿子,她对他的恨,也不是因为许维远设计陷害郭纬,而是他让人强上了余司曼。
其实,余司曼对许维远真正的恨意,说起来还是许维远自找的。若不是许维远当初不计手段……
伍凌菲沉默着,手不断的抚着小腹。
肚子有些难受,不过这种不舒服从那次受伤之后就一直存在,她也只当是习惯了,从没有重视过。只是今天的小腹,似乎越发的不舒服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六个多月的肚子就犹如揣了个西瓜藏在了肚子下面一样,圆溜溜的特别的抢眼。
余司曼大概是将能说的想说的都说了,说完了也不理会伍凌菲,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休息。倒是陆一寒有些坐立不安,见着余司曼安静了下来,便冲伍凌菲道:“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吧。”
伍凌菲点头,站了起来跟着陆一寒走,在这里她也不需要伪装什么,她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陆一寒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得很,整张脸带着严重的苍白和长期焦虑休息不够的萎黄,原本好好的一个帅气的成功男人,就这么给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伍凌菲皱了皱眉,抿着唇叹息了声:“说吧,你们想怎么利用我对付他?”
陆一寒脸色有些难看,带着愧疚和自责不安,好一会儿才道:“司曼的本意是想在这边设下险境,利用你引出许维远。”
这就跟曾经余司曼抓住她,将她独自一人困在山上一样?
曾经用过的计谋,再用一次还有用吗?
陆一寒显然看出了她的想法,又道:“这个地方不会有人过来,除了许维远,不会在让任何人上来。”
所以,就算许维远想故技重施也不可能了?伍凌菲眉头微蹙,便听陆一寒道:“司曼已经让人放话去了,她只能许维远三天,三天之后许维远没有来,她……”
陆一寒没有接着说下去。
伍凌菲看着他,企图说服他:“陆一寒,你也曾经是警察,你的父亲是打黑英雄,就算曾经上面负了你,负了你父亲,可试问,在a市有多少人会不知你父亲的名头,有多少黑帮黑社会的混混,听到你父亲的名字,会不打几个寒颤?你父亲用命换来的‘打黑英雄’你就要这样亲手把他毁掉吗?”
陆一寒沉默着,伍凌菲又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看看许维远,我伍家负了许家的,许维远用正当的手段,将伍家捣毁,而你们呢?你们除了伤及无辜,你们还做过什么?其他的不说,就说那次,你们明明可以不杀了那四个警察的,可是为什么非要一枪毙命?陆一寒,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你也是警校出来的,你曾经也和他们一样,为了救人而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的!可你的正义呢?你从警校里学到的知识呢?全都用在了你的学长学弟身上了吗!”
陆一寒脸色苍白无血,抿着唇看着伍凌菲,背伛偻着靠在墙上,低着头盯着地面。
伍凌菲知道,她所说的,他都听了进去了。
陆一寒的身上,又种说不清的痛苦和自责,浓烈的哀伤让伍凌菲忍不住闭了嘴,什么也说不出。
许久许久,伍凌菲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罢了。可是爱情不是纵容,不是牺牲无辜的人的生命和幸福来满足自己的,陆一寒……”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深深的看了陆一寒一眼,转身进了房。
陆一寒还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佝偻着背,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他是安静的,带着寂灭的靠在那儿,远远看去,一点生气也无。
可靠近了,就能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着,藏在了背后的手紧紧的攥起,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就连,他的额头都已经蓄满了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就跟眼泪似的。
太阳西下,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火烧似的的天,脚步蹒跚的一步一步往外挪,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而另一边的院子里,余司曼看着满满的一大桌饭菜,问路过的手下道:“陆一寒呢?”
那人见怪不怪道:“陆先生在喝酒。”
余司曼脸色铁青,将筷子砸在桌面上:“他又喝起酒来了!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
余司曼口里抱怨着,脸上确实一片的不知所措,似乎对陆一寒喝酒的行为很痛恨却又很无措。
她气急,往手下所说的地方找去,便看到陆一寒脚边搁着几个啤酒瓶,一旁是一整箱的啤酒,他一手还拿着酒起子,一手握着酒瓶就灌,浑身湿透了也不在意。
余司曼蹲下身,将他的酒瓶抢走,怒目瞪着他,陆一寒冲她笑,耍着酒疯。余司曼怒道:“怎么?看见伍凌菲就忍不住了吗!你心疼?还是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陆一寒笑容僵住,沉默着从箱子里重新拿了一瓶,熟练的开了,继续往嘴里灌。
余司曼气得脸色发白,一咬牙就着从陆一寒手里抢来的酒,也狠狠的灌了一口,和陆一寒面对面的坐着:“我就不明白了,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喜欢伍凌菲,可你争取过吗?当初伍氏集团还在的时候,你就没有去争取过!在山上那间小屋的时候,我跟伍凌菲说许维远是伍盛的私生子的时候,我还撵着你去陪陪她,可你呢?带着几盒感冒药,就在她床边坐了一宿便回来了!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
陆一寒忍不住笑,看着余司曼苦笑道:“是,我傻,我真傻!”
余司曼愣住了,看着他,陆一寒大口大口的灌着酒,道:“可我明知自己傻,却还是忍不住……”
他没有说下去,摔了酒瓶,起身就走。留下余司曼愣愣的看着他,喊了声陆一寒,叫住他道:“你还来得及,只要我杀了许维远,伍凌菲她……”
陆一寒听不下去,转身打断了她的话:“不,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余司曼蹙着眉,一脸的不明白。
之后整整一天的时候,余司曼都没有再看见陆一寒。
从逃亡以来,她还从没有过整整一天没有看见他人影的情况发生。她有些担心陆一寒,问了人都说陆一寒在房里睡觉,她待不住了,起身去他房里,果然陆一寒将自己蜷缩在了床上,皱着眉睡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即便是睡着也紧紧的攥着手。
余司曼心里一直是愧对于陆一寒的。
毕竟陆一寒家世清白,他会有今日的逃亡,还是她连累的。
很多时候,她总觉得,当初要是没有遇到过陆一寒,那该多好?也许现在陆一寒还是个刑警,也许抓捕她的人群中,就有他的存在。
可她偏偏就遇见了,遇见了这么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了她好几岁的表弟。
她叹息了声,转身出去了。
就在她关门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陆一寒很矛盾,伍凌菲所说的一切,他已经想了很久。每一次帮着余司曼跟警察作对的时候,每一次帮着余司曼抓人的时候,他的心都在矛盾着,都在痛苦着。
可是,他明知自己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向余司曼妥协。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余司曼被抓,看着余司曼痛苦。
而至于报仇,他似乎还从未认真的想过自己的仇,更多的,是帮着余司曼。
他鸵鸟的将自己蜷缩在床上,想着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是继续帮着余司曼,还是面对自己的罪行?
他不知道……(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余司曼关了门,便往伍凌菲那边去了。
为了凑合伍凌菲和陆一寒,她将伍凌菲的房安排在了陆一寒的隔壁,可惜这样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还想起她当初这样安排的时候,陆一寒似乎并不高兴。
可她总是固执的认为,陆一寒就是喜欢伍凌菲的,她也固执的想要留下伍凌菲,将伍凌菲送给陆一寒。
她推开门,伍凌菲已经吃完了午饭,正百无聊赖的在房里坐着,见着余司曼进来,也不开口说话。
司曼道:“一寒心情不好,你没事就多去陪陪他。”
伍凌菲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司曼道:“一寒根本不比许维远差,你只要能答应我,以后跟着一寒,我保证不对你如何。”
伍凌菲惊讶的打量着她,司曼让伍凌菲这样的态度给弄得气恼不休:“伍凌菲!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限度,否则你别想我饶过许维远的孩子!”
伍凌菲看着她,忍不住冷笑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以为陆一寒喜欢的人是我?”
余司曼皱眉:“你什么意思?”
伍凌菲气极反笑:“难怪我听说陆一寒最近总是酗酒,原来他活得竟是这样憋屈!”
☆、第一百一十章 许维远晚上没有来
余司曼也不淡定了,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伍凌菲,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就直接说,少给我打什么哑谜!”
伍凌菲看着她,本只想点拨点拨,可看样子,不说出来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