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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玻璃色的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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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女儿上过床后,跑到工具间取出电锯要杀了我;第三次,和女孩一家吃饭时,一只脚不停地在桌子下面搔我的腿,我看向对面,那位母亲竟然还冲我抛媚眼。从那以后我便不敢再见任何女孩的家长。

“你是说,那女孩的母亲勾引你?”安茜惊讶得张大了嘴。

“所以,你能理解我的问题了吧。”我说。

“真没想到,呵呵。”

“喂,小丫,”小丫,是我6年前给她起得外号。“不许笑。”

“呵呵,你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

“别笑了。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去见你父母了?”

“我知道了,”她说。“但是,我的父亲既不是牧师也不是伐木工,我妈妈也绝不会向你抛媚眼。”

“话虽如此,但我现在仍心有余悸,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那,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怕呢?”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并凑到了我耳边。“要是你同意,今晚我就是你的了。”

我掐了下她的鼻子,说:“这一条件不早就在谈判协议里了吗?”女人就是这样,总能把已经用掉的资源再重新利用起来。

“难道,你就不想看我屁股上的纹身吗?”她说得很小声,但我听得很清楚。我觉得我正站在一个陷阱上,只是不知道机关是什么,不过早晚得掉下去。

“是什么?”我问。

“是你的名字。”她得意地说。

“什么?你把我的名字纹在……屁股上?”我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你既然都告诉我了,那我就不想看了。”

“不想看没关系,”她趾高气扬地,仿佛还有什么底牌。“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石允的名字纹在另一边。”

“哈哈……”我笑得不行了。我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输了,她抓住了我的软肋,她太清楚我对于石允这种人的鄙视,所有任何形式地,把我与他并列在一起的事情我都极为反感。还记得上学时,操场的板报上贴了一篇关于“最受欢迎的男人”的榜单,他与我并列第一,于是我气愤地撕了那张榜单,并找人把裸体的石允挂在了板报上。

“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预约纹身店,我知道浦东有几家不错的。”她挑衅道。

“好啦,”我无奈道。“我帮你。”

“别勉强哦?”做女人先得学会做推销员,懂得谈判技巧,才能一击中的。

“小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说。“明天起,我是你的男朋友,一周。”

特别章 真心话,“一夜”情(上)

有家里。

万圣夜的狂欢派对直到凌晨3点才结束。这一晚,认识、不认识的所有人都很尽兴。只是,似乎都忘了这原本是个西方的“鬼节”。

待“群魔”散去,世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音乐停止了,灯光熄灭了,只有窗外的夜光隐约晃进来,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出高数值对比度的五官。若不是极熟悉的人,此刻定分不出谁是谁。

孬孬点燃一只蜡烛,火苗很小,但却活跃地跳起来。墙上也映出乱七八糟、且动、且静的影子。借着这光,看到周遭的一片狼藉。满地的气球、南瓜、面具、彩带,还有一条不知哪家豪放女脱掉的裤袜,总之全是垃圾。孬孬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来是不打算收拾了。

话说回来,现在才有点“万圣”的感觉。

酒吧里只剩下我们,五男三女:我、亚伦、孬孬、周宇、韩彤;金鑫、于淼、彭昱。

“我们玩游戏吧。”大家玩得很累,但却不困,于是亚伦提议道。

孬孬半睁着眼,不怎么期待地问:“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饶了大家吧,”我说。“都累得没力气,别冒什么险了。”

“恩,就单真心话吧。”于淼对于双方的意见各同意一半。

亚伦撇了撇嘴,“光真心话有什么意思?”

“不按以前的玩法,”于淼说。“固定一个‘特别’主题,所有人都必须说。”

亚伦似乎有些感兴趣了,“什么主题?”

于淼“嘻嘻”地一笑,道:“‘一夜’情!”

“好,这个主题好。”亚伦坐直了身板,拍手叫道。

“不好,我又没有……过。”金鑫摇着头说。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满脸绯红。是啊,她没有,不过差一点就有了。

“没有一夜的也总有初夜的吧?你就讲你的‘第一次’。”亚伦肆意地定着规矩。

我的后背不自觉地离开沙发,把上身前倾。我承认,我也开始感兴趣了。

“亚伦,就你先说吧。”我说。其实我并不想听他讲,因为他的那些事儿太多了,基本情节一样,没什么新意。但总要有一个敢开头儿的,不然游戏就不好发展下去了。

“好,”亚伦应道。“讲一个你们没听过的。”

故事1,新娘的游戏。

“那一年,我迷上网络游戏。”他说。“RPG,打怪升级那种。上瘾到无可救药,几乎没日没夜地玩。不过,也没白练,整个服务器里都少有敌手。(他说得很得意,眉飞色舞的。)而就是在游戏里,认识了个女人,和我一样是战士。玩战士的女性向来很少,而且练到她这个级别的就更少之又少了。

在认识她之前,我建了一个公会,经常率领大批成员一起攻略。但认识她之后,我就不理公会了,而总约着她,就两个人一起组队。

她不是那种需要带领或者照顾的女人,而是和我轮流突击,然后平分战利品。都说日久生情,我和她就属于吧。于是,我们在游戏里结婚了。可忽然有一段时间,她大概一周都没有上线,每次我翻看好友名单时头像都是黑的。我的心七上八下,连续好几天饭不能咽,夜不能寐。直到有一天,她再次登录,并传信息给我:我们见面吧。(大家都竖起耳朵,知道要讲到重点了。)后面还留下一个QQ号码。

我立即加了她,并心急地询问她这几天去哪儿了。她沉默了一下,回复:我要结婚了。

看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傻住,半天没回过神儿来。直到她发给我一个地址,又说了一遍,我们见面吧。

地点是在外滩边的一个咖啡店,我们没有交换信息,例如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说得有点悬乎。我了解亚伦的性格,他会在故事里添油加醋一些,使之听上去更像电影情节。)

她的皮肤有点黑,身材娇小,有点瘦得过头,看起来风一吹就倒。头发盘了起来,显得脖子很长、脑袋很大,有点比例失调。不过,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给人很坚强的感觉。(他说得很忘我,似乎沉溺在回忆之中。不过我真怕他不小心把坚强两字给说反了。)

我问她的名字,她却摇头说别问,就让我们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所以,我只好称呼她游戏里的名字——艾莉丝,她说这里面有一个字是她的真名。

我们先是聊游戏,后来扩展到天南海北,最后,落到了她要结婚这件事上。她告诉我,她的准老公和她一样是公务员,从小便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我问她,你爱他吗?她笑了笑,跟我说,不爱。(那为什么结婚?金鑫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

我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结婚?

她说,就像人要上小学、中学、大学,再到步入社会一样,结婚对她来说只是到了某个时间就该做的一件事。家人都觉得她和他的结合是最理想的,索性她就接受这样的安排了。谁能保证找个爱的人就一定有更好的结果呢?

我不同意她的说法,怎么能还没尝试就投降?肯定会有更好的结果,哪怕有可能短暂,至少不要完全不抵抗。

听我说完,她说,果然,我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是个积极的阳光男孩儿。她刻意强调男孩儿而不是男人,好像在提醒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她大我3岁。

我很想劝服她,但搜遍脑海也找不到有力的辩词。我只有不停重复着一句话,你不该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到这里,亚伦顿了顿,一脸的悲伤。这是我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

“那之后呢?”小昱问。

亚伦抽了两下鼻翼,继续道:“她说有些事是不可变更的,就像人一定会衰老。但至少,在变老的过程里,她有的选择怎么变老。和那个人结婚是她所有家人的期盼,她不想令他们失望,就像在游戏里到了一定级别该做的主线任务,必须无条件执行。不过她说,好在支线任务可以自由选择。”

“支线任务?”我重复道。

亚伦看着我,学着我的样子坏笑了一下。他知道我猜到了所谓的“支线”是什么。

“快继续说嘛。”小昱等不及地追问。

亚伦摇摇头,“没什么可说的了,总之就是我们发生了‘关系’。那天是婚礼的前一天,那之后我再没见过她,游戏上也没有。”我头一次听他用“关系”这么委婉的词。

那之后,大家沉默了一会儿。但没有多长时间,于淼就喊着:“下一个,该谁了?”

故事2,贱爱

坐在亚伦边上的,是我和孬孬。

“让孬孬先说,阿诺的故事得留到最后听。”亚伦点名说道。

孬孬的故事很短,如我所料,没有“一夜”,所以只好讲“第一次”。他的第一次可谓悲催,就像亚伦给他起得这个英文名。他初夜的对象正是阿芬,就在有家的沙发上,用的是传统姿势。当“做”到激烈阶段时,孬孬发现自己的“那个”上面挂着血丝,于是惊讶地问:“你是处女?”在得到阿芬否定回答后,才发现出血的那个原来是自己。于是赶紧找来纱布,包上后便打车奔医院去了。

这不是第二个故事,充其量就当插曲吧。

孬孬的右边是韩彤,我本来还在担心他是否有“第一次”?可没想到,他竟然承认自己有过难忘的“一夜”。

“我家里是开KTV的,”他说。“那种有‘小姐’的。(说完这句话,他顿了好长时间,然后才继续往下说。)她,就是店里的小姐。但她不一样,即使是那种职业,我也感觉她很纯洁,就像那句‘出淤泥而不染’。那时我在念高中,每天放学后会到店里复习功课。每天,也都会看到她,在陪不同的客人。(小昱问,也是姐弟恋?)不,她和我同龄,确切地说还比我小。有时,我会趴在包房外偷看她和客人做着亲昵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产生一股说不上来的愤怒,就想冲进去把那些恶心男人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可也只是想想,不敢真那么做。那个年纪,该懂的一些事都懂了。我总能梦见她,甚至……还……(他开始结结巴巴起来。)幻想着和她……你们知道,就是关于‘那些事’。(亚伦不屑一顾地揭穿道,嗨,就是‘打飞机’呗,不用不好意思,谁都做过。)

有一次,我在上厕所。那是男厕,(他特意强调‘男’字。)我正在小便,可突然她就进来了,说女厕满员,只好来这边,还叫我不用在意她。可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呢,本来尿到一半,被她这么一吓,另一半怎么也出不来了。我对着尿兜干使劲,可越急就越尿不出来。她看到了,还特意走过来,在我旁边吹口哨。(孬孬问,尿出来了?)不,不但没尿出来,反而硬了。她好像也吓了一跳,但随后却哈哈笑起来,忽然问我:‘你喜欢我吗?’我低着头,不敢看她,急忙提上裤子。她又说:‘我知道你常常偷看我。’我依旧不敢抬头。可突然,她把厕所门锁上了,我听到‘咔’的一声,这才又抬头看她。(亚伦屏住呼吸,把身体尽量倾向韩彤,生怕此刻漏听一个字。)她走到我面前,按住我的手,阻止我把腰带扣起来,然后问我:‘你想要我吗?’”

讲到这里,韩彤停住了,大家都在等,可他似乎不想继续下去了。

“你们‘做’了吗?”亚伦问。

“嗯。”韩彤点头。

“就在厕所?”

“嗯。”继续点头。

“怎么……”

“好了,”亚伦还想问下去,被我制止了。“别再追问细节。小彤,你说说后来怎么了?”

“那之后,她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见我也装没看见。终于,我按耐不住,去质问她。她却说,‘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我是出来‘卖’的,你爸爸是我老板我才和你玩玩,你还当真了?’(金鑫惊讶道,她也太无情了。)可我告诉她,‘对,我就是当真了,我就是喜欢你,我养你。’(孬孬问,然后呢,她又怎么说。)她说,‘抱歉,我可以按一次算,或者按一夜算,养我?本小姐不提供此项服务。’说完,她就扭头走了。”

“就这么结束了?”亚伦问。

“没,”韩彤又说。“那之后我一直存钱,存到够她一夜的价钱。然后就去找她,买她出台。”

“她出台了?”孬孬问。

“嗯,”韩彤说。“我们去了宾馆,然而那一晚我们谁都没说话,就在床边静静坐着。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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