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薄情后夫别玩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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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我要跟你离婚,”木槿没有要和他讨论昨晚的意思,依然坚持自己的话题:“你看我们俩是直接去民政局还是找律师代办?”
“啊槿,”方逸尘终于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你这得理不饶人了是不是?我刚刚已经说了,昨天是我错了,我承认对不起你,可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就算拉平了吧,你又何必得了不饶人?”
“你的意思是——”木槿冰冷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嘴角边扯出一丝浅浅的讥讽来:“方逸尘,你昨天傍晚和孟若雪在你的宝马车上的确是在车震吗?还有,我为什么会去独钓沙酒店你不知道么?你当真是说过的话当着泼出去的水,在你心里,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吗?”
方逸尘稍微一愣,一时语塞,他三年前的确说过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要带她去独钓沙酒店庆祝的,只是,她没有提起,他以为她早已经忘记了,何况他早就没有了那方面的闲情逸致,以至于就直接的选择了忽略。22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一直都记得,而且昨晚在独钓沙酒店还遇到坏人了,刚刚她在跟安峥嵘解释时,声音有些大,他在门外已经听见了。
木槿倒是笑了,声音淡漠而又疏离,不等他回答,接着又轻声的道:“方逸尘,我们认识二十年,恋爱十年,结婚三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方逸尘的脸色微微一变,双手在袖口下逐渐的握紧,然后避开她的问题,轻声的央求道:“啊槿,别闹了好不好?今天香樟园的样板间出了事,我想我们俩都比较烦心是不是?这些事就不能。。。。。。回去再说吗?”
“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木槿淡淡的接过他的话来,随即点点头道:“当然,我还是要回去的,毕竟,我的东西还在那里,我并没有大方到什么都不要的地步,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小气。”
话落,她即刻转身就朝小区门外走去,对于方逸尘,对于方逸尘的车,她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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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分啊
如果,他昨晚没有做出摆酒宴邀请宾客的举动,如果,他昨晚还记得三年前的承诺追到独钓沙来,那么,她或许——会找个借口原谅他!
只可惜,他没有,他把对她的承诺抛在了风中,在他自己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后,他首先想到的是怎样的保护他自己和孟若雪,而不是来追她,甚至都不担心她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跑走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2
由此可见,在方逸尘的心里,她安木槿占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或许,是根本连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
昨晚在君悦酒店,究竟去了多少宾客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在那些宾客的眼里,她安木槿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就算是夫妻吵架,也不能置前来恭贺他们结婚三周年的宾客不顾吧?。2
她刚走出小区门口,方逸尘的车已经停在路边等她了,见她沿着马路走,并关注着出租车,忍不住又摇下车窗喊着:“啊槿,先上车好不好?”
“我说过我不坐公交车,”木槿依然淡漠而又疏离的回答,目光却看都未向方逸尘看,而是紧紧的盯着路上往来的车,寄希望有一辆出租车能快点开过来。
只可惜,你越急就越没有,她忍不住烦躁起来,而方逸尘却却因为前面是十字路口又恰逢红灯停了下来,推开车门正迎着她走过来。
她当然是转身就朝回走,却在刚转过身来的瞬间发现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就在方逸尘旁边一辆车的后面停下来。
她即刻冲上前去敲车窗,驾驶室里的人本能的扭头过来,当发现是她时,即刻就按开了车门窗,随即吐出一句:“上来吧。”
木槿顾不得看这车里究竟是谁,甚至因为慌忙连这声音略微有些熟悉都未曾注意到,就那样急急忙忙的拉开车门,上车,关车门,坐下,一气呵成。
当方逸尘追到车边时,恰好红灯变成了绿灯,男人的车已经迅速的随着前面那辆车朝十字路口直穿过去,让那已经伸过来想要抓他车门手柄的大手落了个空。
“谢谢!”木槿喘息未定的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过头去,却在瞬间惊得连安全带都差点系不稳,忍不住惊讶失声:“怎么又是你?”
石岩的嘴角露出一丝好看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却明显的带着讥讽,他嘴唇略微朝两边拉扯了一下道:“你以为随便一个人都会为你停车么?”
木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打着哈哈:“这说明你还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错,”石岩即刻一本正经的纠正着她的话:“用小品大师范伟的话来说,这就叫缘分啊,你看,昨天我从南边路过,能遇到你拦错出租车,今天我从西边路过,还能遇到你拦错出租车?”
☆、你欠我的命我
“谁跟你有缘分了?”木槿即刻瞪了他一眼:“我们这叫冤家路窄好不好?”
石岩忍不住用手做了个夸张的擦汗动作,然后低声的提醒着她:“小姐,据说,冤家路窄是和缘分划等号的。夹答列晓”
木槿懒得理他,直接把手伸向他:“我那手机呢?你不说砸你车玻璃上了吗?总不至于把挡风玻璃砸了个洞,直接飞出去了吧?”
石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接着冷哼一声道:“想要手机啊,那得把我那10796块还给我。”
“你敲诈啊?”木槿当即就不高兴的吼了起来,随即非常英雄气概的吼了一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嗤。。。。。。”石岩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她那气呼呼的样子,粉嫩的脸颊鼓起来跟刚出笼的馒头样新鲜,怒目瞪眼的,跟小孩子闹别扭似的,于是幽默的说了句:“那成啊,那我就要你的命好了,而你的命不就是你的身体么?看来你是打算肉偿。。。。。。”
“你做梦啊!”木槿气得忍不住又低吼了一声,随即长长的吐了口气,一副认输的样子道:“行行行,我自认倒霉,昨晚拦个出租车能遇到你,今晚又拦出租车,居然还能遇到你,看来这笔钱是老天在帮你讨债,估计是上辈子欠你的,等下前面找家银行的ATM柜员机停下来,我取钱给你总成了吧?”
石岩稍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低声的道:“我想好了,那钱我还是不要了,我觉得比起要你的钱,要你的命更有意思一些。2”
木槿忍不住一惊,回过头来,看着脸上带着得意笑容的男人,忍不住不满的反驳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出尔反尔的?”
“我哪有出尔反尔啊?”石岩耸耸肩膀,一副无辜的样子:“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吗?我现在只不过是遵从你的意思而已。”
木槿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吐血,看着身边的男人,忍不住讥讽的道:“你上辈子一定是属章鱼的。”
“哈哈哈”石岩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一边笑一边给她纠正道:“错,我不是属章鱼的,我是属老虎的。”
木槿看着他点点头,冷冷的道:“我看也像,要不就这么的狂妄霸道呢?”
石岩忍不住汗了一下,他狂妄霸道了么?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停车!”木槿看着前面不远处有个ATM柜员机,忍不住喊了一声:“前面靠边停车!”
“你到了?”石岩朝车窗外看了看,眉头一皱:“这里是商业街,你在住商业街吗?”
“我住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ATM柜员机,我可以取钱给你,”木槿非常淡定的说。
☆、最大的笑大话
“那就不用了,”石岩并没有把车靠边,更没有把车停下来,而是继续朝前开着:“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要你的命,所以,你现在欠的不是我的钱而是我的命。2”
木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古话没有说错,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齿,看来她这的确是倒霉透顶了。
撞个车能撞出个老公和闺蜜车震,打出租车能遇到一辆红色的私家车,去独钓沙独自庆祝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居然还能遇到色狼拦截,而且还不止一个。
好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英雄救美的男人,原来却是个敲诈勒索的,上辈子没准是她的克星,居然一连两天都在她眼前晃。
“安小姐,住哪里啊?”石岩把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忍不住侧脸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女人,用手指了一下前方:“我往那边转?”
“右边,”木槿没好气的回答了句,随即猛然间醒悟:“你怎么知道我姓安?”
“昨晚原本想用你的身份证登记开那个房间的,”石岩淡淡的解释着:“后来又怕你醒来迟我走的早,万一你没钱结账,最终还是用了我自己的。2”
木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车刚转向右边不远,她用手随便指了个楼盘:“路边停车吧,我到了。”
石岩扫了一下那个全新的楼盘,这个楼盘好像是新开盘的吧,貌似还没有业主入住吧?她居然能撒这样的谎?当他是白痴吗?
明知道她撒谎的,不过也没有揭穿她,而是非常绅士的把车靠边停过去,随即拿出一个荧屏破了的手机递给她:“后会有期,我等着要你的命!”
木槿狠狠的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连谢谢两个字都懒得说,即刻推开门下车,再‘砰’的一声关上门,随即转身就佯装朝那楼盘的大门口走去。
等木槿折腾一圈再拦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钟的样子了,不过方逸尘没有回来,她也没有心思去猜想他究竟去哪里了。
推开卧室门走进去,房间里还是昨天下午她精心准备的样子,枣红色厚重的落地窗没有被拉开过的痕迹,床上三年前结婚时母亲送的流金岁月的床上用品崭新如画,昨天下午才刚刚铺呈上去的。
镶着金线的丝绸被面,上面绣着龙凤呈祥,滚着荷叶边的枕头上一对鸳鸯戏水,床前并列两双同款色的软拖鞋。
床位柜上,一对红色的手臂粗的红烛正安静的等着主人划上火柴点燃,而旁边那盒米白色的,镶着蓝色磷粉的火柴,和蜡烛遥相呼应,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她用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明明告诉自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些,她的眼泪,依然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你疯够够了没有
三年,1095天,她是怎么等过来的?又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期待?
三年前的今天,她和方逸尘举行婚礼,而他的母亲,却在这一天撒手人寰!
他是南粤人,守孝三年,她没有意见,因为,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又何必在乎多等个三年?
三年前,他满怀歉意的说:“啊槿,对不起,我们的洞房花烛,要移到三年后。夹答列晓”
她点点头,安慰着伤心难过痛苦的他,没关系,不就三年吗,眨眼间的功夫而已。
的确是眨眼间的功夫,她对他们的洞房花烛还在满怀期待,而他却早已忘在了九霄云外。2
三年前,他说过的每句话,她都铭刻心尖,而他,想必从未放在心上。
她用手按着胸口,明明已经放下,明明已经做了决定,明明——自己非常的坚强。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看见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看着自己等待三年的愿望最终落空,心,居然还是那样的痛?
走过去,一步一步,虽然极慢,可最终依然还是走到了床边。
伸手,抚摸上这滚了金线的被子,丝绸细滑的感觉自手心手心传来,明明带着冰凉,却在接触到她手心时如火般滚烫,几乎烫伤了她的手,也,烫伤了她的心。
再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画面,因为这画面太美好,而美好的东西,他不值得拥有,所以,她就无需保留。
想到这里,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拉开梳妆台下方的抽屉,拿出三年前结婚时买的那把剪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开始剪着这刺眼的红,这期待了三年却最终落空的床褥。
被子,床单,枕头,以及那两双软拖鞋,安木槿咬紧牙,一剪子又一剪子的剪着,撕裂着。
整洁漂亮的被子,在她的剪刀下迅速的撕裂成碎片,洁白的羽绒飞出来,片刻后,满房间都像是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
方逸尘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漫天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而大雪中坐在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她坐在大床中间,身下原本整片刺眼的红,却在她挥舞着剪刀的瞬间碎裂成细细的条,像红丝带在风中飞舞。
他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这样发狠的一面,也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更加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的憎恨——憎恨着他!
那些剪刀明明是扎在被子上,扎在枕头上,可不知道为什么,恍然间,他居然有种错觉,好似,那一剪子又一剪子,全都扎在了他的心上。
随着她不停的手起刀落,被子和枕头里飞出的羽毛越来越多——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