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天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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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得不到那个男人也好,至少她知道他也会过得很好、活得风光无限……总好过,念晴带死不活说着什么‘宁可当初的车祸里没有醒来有多好……’让人的心,都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疼。
然而,此时盘踞在章沫沫心里的一个更大的疑问,却是呼之欲出。这件事,是谁干的?如果单纯是一个想占人便宜的、寻找一夜情的混蛋,那他为什么要把照片放到网上来?
念晴到底得罪了谁?是谁非要用这样的方法置她于死地?究竟,是谁……
☆、第四十六章
章沫沫下楼的时候,很意外,宋家恺的车还停在外面。天色,已经入了夜,他是在这里等了多久……忽然间,心下竟生出一股夹带着歉意的感激,章沫沫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欠了这个男人太多、太多。
副驾的车门打开,宋家恺探了头出来;“快上车,很冷!”
“你说,那个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章沫沫直直望着车子行进的前方,明亮的路灯却照不出这漆黑世界的轮廓。
宋家恺开着车,半晌没说话;直到沫沫扭头望着他寻找答案,他才叹了口气。“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就是专门来找章念晴麻烦的;二是……说实在的,到酒吧里卖醉的单身女人,遇到这种事不稀奇。只不过章念晴比较倒霉,还被人拍了照;而且,再加上她也算是个名人……所以,通过这件事要告诉女孩子们一个道理……”宋家恺正了正身子,表情也跟着无比严肃起来;“珍爱生命、远离酒吧;想要浇愁、也得在家!”
他说得离谱、偏又用着极其一本正经的语气,章沫沫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可是随即想到这是拿她姐姐的痛苦在打趣,一巴掌照着宋家恺的头上拍了去。“你说谁呢?!”
挨打得人呲牙咧嘴,“我不是见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怕你急坏了么……咱们该想辙想辙、该寻仇寻仇,你可别真往心里去,我心疼……”
章沫沫的心里,又是一阵掺杂了自厌的疼。
第二天一大早,章沫沫就出了门。她得去航空公司柜台订机票,汤昊哥会带着念晴到国外住一段时间,这是前一天三个人共同的决定。而且,她还得继续去劝念晴同意报案。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卑鄙的男人,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绝对就不能这样不了了之。这次,就算是把念晴的身份证偷出来,也要让警察介入调查。
刚出楼门,又见宋家恺的车;章沫沫揉了揉眼睛,这人,怎么还在楼下?难道他一夜没回家?正揉着,车上的人迈了下来。
“昨天晚上,我又想了想,”宋家恺这一次倒是一点闲话没有,直接就站到了沫沫面前,“你姐姐要是实在不愿意到警察局去,还有个办法。我有个朋友,他战友现在是市局的副局,我约了他们中午出来吃个饭,到时候跟他说一下;先查查那个男的是什么人。你看,是我全权代劳了,还是你也跟着我一起去,把情况说详细点?”
宋家恺说这话时,正背对着早起东升的旭日;金黄色的太阳光披散在他的背上,映着他脸上生动的轮廓。章沫沫只是觉得美,美得让人不忍端视;她低了头,却说了一句,“宋家恺,其实,你用不着为我做这么多。”
她没敢抬头瞧他,于是那一瞬间宋家恺脸上的黯淡就那样匆匆而逝。那黯淡或许只维持了一秒钟的光景,宋家恺随即换上了一抹势在必得的斗志昂扬,又似了然,又似完全没注意到她讲这话时的吞吐语气,轻松一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了?就算是普通朋友帮这点小忙也没什么……”说着,他闪出点点璀璨眸光,嬉皮笑脸嘴开了嘴,“更何况是我女人的事……”
章沫沫只是心下愈加苦涩,她冲口想出‘我刚想跟你分手呢!’可是话到嘴边,望着他一脸畅快无辜的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这样正鼓足勇气想把这话说出口的瞬间、一愣神的工夫,宋家恺已是“哎哟”一声叫了一起。
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瞧,也‘噗’一声笑了。宋家恺一身西装,可是脚上,穿着的却是两只拖鞋!他连忙就蹦上了车,“早上起来光顾着打电话约他们了,鞋都忘了换。”他带着一抹尴尬,朝沫沫摆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人我都约好了。我中午去你公司接你。”
章沫沫望了他很久,待要顺势嘲笑他两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在哪个饭店,我自己过去。”
“乾汇,十二点;我争取早到,你要是先到了就给我打电话。”说着,宋家恺开动了车子;正要走,却听到章沫沫急急唤了他一声。唤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笔直望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下了车窗。
“谢谢你。”她低了头,不知是对自己的脚说、还是对着那水泥地面。宋家恺却听清了,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嫣然一笑;“要谢我?以身相许就成……”招来一记白眼,这才朗笑着将车开出了小区。
直到他的车影也消失在视线里再看不见,章沫沫却一直停伫在原地没动一下。虽然冬天还没过去,可这冬末的朝阳,照在人身上,实在暖的可以……
朝阳里静静伫立的人影没捞到几分钟空闲的工夫,包包里的手机却又叮咚咚唱起歌来。一见到那来电号码,章沫沫的心跳也不规律起来。颤巍巍接了电话,半晌,没说出那个‘喂’字。
“起床了?”项左的声音很轻、却沉,背景里有敲门声,估计已经是坐在了办公室里。章沫沫心里莫名其妙就勾勒出一他那熟悉的眉眼,浅浅应了句“嗯”。
“中午一起吃饭?我来接你。”他边说着,边从秘书手里接过文件,有些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复又投在了桌面上,换了一只手握电话。
一提到中午,章沫沫心里又是一阵尴尬,“中午……不行;我……”她咬了咬嘴唇,“项左,念晴出事了,你知道么?”
电话那边停了两秒,“知道,我看到了。”这句话之后,很反常地,却是两个人都沉默了。项左看到网上的那些照片了,即便他不是个闲到可以经常在网上乱逛的人,但是这类爆炸性的新闻,但分家里、公司有条网线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提不起什么热情出来。他也实在不想再涉入其中。
跟念晴的关系,很不容易解脱了,这费了多少精神、经历了多少折磨,没有经过的人哪里体会得到。从一件缠到你焦头烂额的事情里解脱出来,唯一的感想就是再不想跟那粘人的巨网巨再扯上一点关系才好;最好是双方隔在一平方公里的范围之外才安全。
念晴的艳照,不关他什么事;他原来就不是爱管闲事的男人。可是此刻,当章沫沫提出这件事情来,项左也不禁又皱了眉头。他想置身世外,恐怕是办不到了!
念晴虽不关他什么事;但她永远是沫沫的亲姐姐。就算再不情愿,他是逃不开了。
只是短暂的沉默,章沫沫却似陷入了迷雾。她发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确确实实就是字体表面上那样简单的一个意思、一个疑问。可是话说出口,忽然之间,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起来。
于是前两天那个被她遗忘了的问题又回到了眼前,“项左,念晴是为什么忽然同意跟你离的婚?”
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内‘碰巧’发生的事件所引发的两个前后看似并不搭调的问题,却在被章沫沫问出口的那一瞬间,顿时让两个人都久久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章沫沫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转折得这么快,其实,从内心里,她究竟想问他的是什么问题?
而项左,却似一团刚刚燃起的火焰又惨遭了一盆冰冷凉水的浇灌。彻骨的凉……
☆、第四十七章
一直到放下电话,章沫沫才哀嚎出声。她究竟是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项左,如果肯用这样下作的手法逼念晴离婚,又哪里等得到现在?回想片刻之前,她刚刚意识到这个刺人的问题,连忙就要打岔。
可项左哪里是容人打岔就会分神的人?一句“我还要开会,下次再说。”便就匆匆挂了她的电话。此时,她再想解释,却又哪有机会了?举着手机,在小区门口硬是蹉跎了一上午,估量着‘他开完会没有’‘也许开会只是个借口’的时光里,蓦得发现竟然快到中午了。
电话,当然是没办法再打过去了。章沫沫赶到乾汇酒楼的时候,刚刚好时钟指向十二点;可是宋家恺一通电话,却让她为了难。路上刚巧遇着塞车的人,一时半会估计还到不了,让她到包厢里去等,可是章沫沫站在@。电子书@‘河清厅’外面半晌,还是觉得不进去为好。那包厢里传来的一阵笑声,明显人数远远大于两个!
“我说不让你们跟来,宋二有正经事,人多了反而不好说话。”
“不是想瞧瞧他媳妇么?等会儿见一面我们就走,你们该说啥说啥。”
章沫沫一尴尬,又是对自己一阵鄙夷和乱骂。想沾别人的光,是那么好沾的么?念晴的事情,她急,想是要托宋家恺的关系,虽说他扬眉潇洒地说了一句‘是朋友也得帮’,可是她和他真就是朋友的关系那么简单么?
明明已经决定要分手了,还想着沾人家的光走走便宜路子,除了居心险恶实在想不出其它的词来形容自己。章沫沫掏出电话,她不能这么样。至少,她得把分手的事先跟他说了。刚想转身走回大堂的沙发上,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句嘹亮的男声,瞬间就把她钉在了原地。
“听说是项左的小姨子?这回宋二是要跟那项左当连襟了么?”
“行了你,别提那个面瘫了!平常拽得二五八万的,谁知道是个羊痿!”
满室哄堂大笑四散开来,章沫沫听得清清楚楚,但觉头上‘嗡’的一声,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鸟羊痿啊,是性/无能!你没看网上传的,项左他老婆被那男人睡的时候还是个处儿呢!那贴子上不写了么,没开包的处儿,那小子还感叹自己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说是他刚摸了两把,那水儿流得河似的,那女的嘴里咿咿呀呀求着他。这得饥/渴到什么程度啊。那么漂亮个女人,项左愣了娶了一年多都没碰过,让人家不甘寂寞跑外面去找情儿,还给人拍了照。这绿帽子戴的,真有水平!表面上秀恩爱,还整什么‘念晴’基金,让外人一看多风光,其实……白瞎了。”
“不是说就因为这事离的婚么?”另一个男声插了一句,没说完,评论又来了。
“不离怎么着啊?顶着这帽子好看么?再说了,人家姑娘还不干呢。干嘛跟个‘不挺派’的糟蹋下半辈子。那妞长那么漂亮,照片上虽然是睡着了,可是脸盘不是盖的。那身条儿、那模样儿,就是光看着那些照片我都硬了,谁知道项左竟然一年多没能力插进去,操,真是浪费。看他表面上人模狗样儿的,裤子里面长没长那玩艺儿我看是个问题。”
哄堂笑声传将出来,章沫沫人都险些晕死过去。就在这肆无忌惮的低贱笑声中,只听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大声反驳了一句。
“你们闭嘴吧啊,”这,又是另一个男声;“有胆量谁当面说去?人家项总跺一跺脚就够你们哭的。”
“操,他不就仗着后台硬、钱包厚么?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多了去了,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现在谁不知道他这事?又不是一个人说,他想封人民群众的嘴封得住么?他现在得一外号,你们不知道吧?他们公司里员工给起的,不叫‘向左’了,叫‘向下’,他那家伙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现在多少个姑娘暗自庆幸呢,昨天我表妹还说好在她没上那艘贼船。原来她不是也觉得项左不错,打过几次电话约,那姓项的一直不鸟她。弄得她前二年跟失了魂似的。这一下乐了,好在当初没理她,不然现在贴网上这人就得是她了。怪不得项左这家伙这么些年对姑娘都不感兴趣,难怪啊难怪,他根本就硬不起来,对谁能有得了兴趣。”
“还说他年轻有为,才几年的工夫把盛联搞成这种规模不容易。嘿嘿,没能力搞女人,就只能搞事业了呗。”
又是一阵不堪入耳却又肆无忌惮的哄笑,笑声里,章沫沫身子也僵了;拖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挪出了酒楼。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出的门,意识回复到身体里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街道上。
正午的繁华街区,车辆川流不息;头顶上日头正圆,晒得连头也痛起来,她立不住身体,摸着路边的花坛牙子坐了下来。只是四周围的空气却冷,呼进肺里都是一个个激灵。在路边,不知独自呆坐了多久;直到提包里的手机,也唧唧歪歪响成了不耐烦的一片嘈杂,章沫沫这才回了神。
“宝贝儿,人呢?”
电话那边,是宋家恺带着焦急的声音;她接起电话的时候,听到他才松了一口气。
“沫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