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弃妇太嚣张-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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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红色衣服。”龙子昕再一次重申,并夺过他手里的衣服,揉成团扔在一边,打算永远都不穿。
何俊峰有些无奈,龙子昕从衣橱里拿出一条素色长裙,她脱衣服的时候,以为何俊峰会很君子的走出去,但……他没有。
他就那么面不改色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件件脱衣服,最后他又非常淡定的说了一句话,“要不要我帮你?”
龙子昕一惊,连忙弯腰拿衣服遮挡,身体却被他从后面抱住,温热的气息轻拂颈侧,“身体在发抖?”
她身体的确在发抖,但可以肯定的是身体发颤不是因为天气冷,而是因为他的色胆包天。
“何俊峰……”有些恼怒他时不时就动手动脚,想要发情。
“实在是情难自制。”说完,将她身体转过来,薄唇覆上她,潮润的舌长驱直入,宛如狂风骤雨,横扫龙子昕口腔,一阵酥麻感传遍她全身,感觉自己可怜的舌头被他纠缠着,头脑一片空白。
吻毕,龙子昕跌进一双深幽暗沉的黑眸里,这才发现只着内衣的她和何俊峰的姿势有多暧昧,龙子昕额头冒黑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不就是她和甜甜睡了几个晚上吗?他就按耐不住了!
龙子昕能够清晰感受到何俊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正带着奔涌的渴望眼神看着她,龙子昕看了一眼卧室的门,见门敞开着,冷汗都快流出来了。
“……要去舅舅家。”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有分寸。”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声音除了有几分沙哑之外,还真是不动声色。
她不认为他很有分寸,因为他已经开始引导她的手指帮他解皮带了,他也不急,低眸含笑看她,慢悠悠的说道,“甜甜还在楼下等我们,你看。”
龙子昕一直觉得何俊峰很会说话,“你看”两个字用的多好,既表现出他尊重她的意见,又隐带心机,完全是“赶鸭子上架”。
她说“不”的时候,已经被他拥抱着去了盥洗室,换衣风波直接演变成一场突发性的欢爱,龙子昕想想都有崩溃的冲动。
等她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何俊峰倒好,心情甚好的在她身后提醒她,“慢点,别跌倒了。”
事实证明,她不会跌倒,她走的很稳,有何俊峰搂着她,楼下,甜甜撅嘴看着他们,“你们好慢啦,像蜗牛。”要不是李叔叔和孟叔叔拉着她在花园里赏花,她说不定就上楼去催促了。
龙子昕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没说话,褪掉休闲上衣,牛仔裤的龙子昕,穿起一袭长裙来,美得竟是那般惊心动魄,身材玲珑有致,手臂裸露在外,光泽动人……
刚刚欢爱的时候,他很注意,所以没有在她脖子和手臂上制造痕迹,至于她的身子,特别是胸口处,那里的吻痕可是遍地开花。
何俊峰看了一眼龙子昕,这才对甜甜说道,“嗯,你妈妈说什么也不穿红色衣服,所以浪费了不少时间。”
龙子昕皱眉,什么叫脸皮之厚,她今天算是见识了。现如今,他把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了吗?
“我很少看见妈妈穿红色衣服。”甜甜倒是很好糊弄,李一航和孟旭阳摸着鼻子相继上车。
龙子昕把脸撇到一边,是沉默也是无声辩驳。
开车去言家老宅的途中,龙子昕几乎没说什么话,反倒是甜甜,看着窗外不停的问这问那,回答她的是李一航和孟旭阳。
西郊住宅区多是独院独户,院墙很高,数不尽的蔷薇花伸出枝头,在夕阳下含羞绽放,向沿途路人诉说着情话。
“这里是言家老宅,三十年前,言家人都住在这里……”何俊峰慢慢叙说时,心里忽然很难受,他曾经和言瑾来过这里两次,但万万没想到,给过他温暖和深刻印象的杨静婉就住在这里,而且还是言家的女儿。
龙子昕茫然地看着四周,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眼角开始有了酸疼感。
到达目的地,言瑾早已经打开门,站在那里,恭候大家光临。
相见,拥抱,问候,自然是百感交集,言瑾最后摸了摸甜甜的头,然后弯腰看着甜甜,“小丫头,身体好些没有?”
“谢谢舅舅,我已经好了。”甜甜腼腆的笑,来到美国就生病,还打乱大家的计划,怪不好意思。
“脸色不错,看来好多了。”言瑾淡漠的眉眼间有着难得的柔和。
言家客厅,言泽昊看见龙子昕,笑着笑着却有大滴大滴的眼泪开始往下掉,“舅舅。”龙子昕近前,俯身抱着他轻轻拍了拍,手势温情,眼眶亦是潮湿一片。
龙子昕起身抬头时,因为房内光线有些暗,她这才看见靠着墙壁的檀木沙发里窝着一位老太太,老太太已是耄耋之年,满头银发,她在看她,手里却抚摸着怀里的一只老猫,一下下梳理着猫毛,很细致。
“子昕,那就是外婆。”言泽昊坐在轮椅上,抹着眼睛,介绍道。
龙子昕曾经无数次想象,就在刚刚来的路上也在想象,想象外婆见到她,会和舅舅在江州市那样情绪崩溃,嚎啕大哭,但是没有,坐在沙发上的外婆很平静,或许,平静只是她的假象,或许她的内心正惊涛骇浪着。
何俊峰默然伫立在一边,他见过老太太两次,早就知道她是一位好像不知悲喜为何物的寂静老人,龙子昕像杨静婉,杨静婉像言老太,这就是生命延续的神奇遗传。
沙发的背后,锈迹斑斑的窗户被岁月刻画出沧桑的痕迹,窗户四周隐隐透着青霉色,老太太坐在那里,无声地看着龙子昕,好似通过她,在看她的女儿静婉。
言泽昊和言瑾面面相觑,老人家自从知道找到静婉之后,就在家里日日夜夜念叨,可是今天,静婉的女儿龙子昕近在咫尺,老人家却安静平和,没有激动和欣喜,紧张的,似乎只是他们。
龙子昕一步步走近,老太太忽然间咳嗽不已,怀里的猫尖叫一声,从她怀里窜逃而出,眨眼间功夫就跑远了。
被猫吓了一跳的龙子昕很快恢复正常,她快步坐到老人家身边,轻拍她的背,待她气息渐渐恢复,这才开口叫了一声,“外婆。”嗓音微颤,客厅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
“真像!”老太太静静的说话,声音里有着岁月碾轧过的痕迹,耄耋之年,银丝刺眼。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龙子昕听得明白,外婆是说她真像她的母亲!
龙子昕胸口一紧,眼泪瞬间湿了面庞。
155 言家,记忆皆是心头伤(77nt。)
何俊峰有些意外,原以为老太太见到龙子昕后,会情绪波动导致一片兵荒马乱,他和言瑾也都通知了箫默。
箫默上午有一台非常重要的手术,已经在来的路上,可没想到最平静的那个人是老太太,当然,平静应该只是老太太的一种表象。
为了转移老太太内心的伤感情绪,何俊峰走到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外婆”后,说了几句台湾话,龙子昕听不懂,老太太眼眸亮了,她道了声“真的?”转而看着龙子昕。
龙子昕正感莫名,就见何俊峰凝眸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仿佛能沁出水来,“不是在江州市给外婆求了健康符吗?快拿来给外婆瞧瞧。”
闻言,龙子昕连忙起身,言家在美国生活优渥,什么也不缺,为了带礼物之事,龙子昕在江州市算是绞尽奶汁,后来何俊峰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包在他身上,所以在来美国的前一天,他们特意去寿安寺求了健康符。
言老太自幼在台湾长大,信佛,何俊峰让龙子昕送健康符算是送到点子上了,就连言泽昊和言瑾都看着高兴。
龙子昕把健康符递给外婆后,坐在了她的身边,老太太先是抱了抱龙子昕,然后仔细打量着健康符,感慨道,“子昕有心了。”
“是有心。”言泽昊滑着轮椅过来,看着龙子昕时,脸部线条柔和,“谢谢你,子昕。”
龙子昕笑了笑,再去拿带给舅舅的礼物,金银珠宝他又怎会欢喜,她知道舅舅喜欢喝中国茶,所以买了一套中国茶具,言泽昊笑道,“子昕,泡壶茶,让舅舅尝尝。”
一壶茶汤,取了茶杯倒入其中,颜色温暖,何俊峰站在一旁看着妻子,关注焦点不一样,茶桌上摆设简洁,古旧青花,一盆绿竹,都不及龙子昕沉静安然。
言泽昊闻着茶香,抿了一口,感慨道,“还是子昕煮的茶好喝。”
外婆品着茶,点头微笑,眼里早已经是湿光点点。
龙子昕抬眸看着何俊峰,不是在夸他,但他眉眼间的自豪,又跟夸他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言瑾喝不习惯茶,便抱着双臂,依靠在沙发边上,笑眯眯的讨要礼物,“子昕,表哥的呢?”她送给奶奶和父亲的礼物都很特别,也很用心,所以他很期待龙子昕给他带了什么。
龙子昕看了一眼何俊峰,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言瑾双手接起,然后看着她,应是想询问,却不知该怎么问,这样的眼神说穿了,就是质疑和疑惑。
何俊峰眉眼温淡,“还不打开看看?”
言瑾慢慢拆开盒子,随之一双眼睛瞪到无限大。
那是一只钢笔!礼物是何俊峰准备的,龙子昕只知道盒子里是钢笔,却不知道有什么说法。
言瑾手中的钢笔,笔帽顶端有着万宝龙独有的星形标志,笔尖部位全部使用镀铑白金,保留了万宝龙精妙的刻工,笔帽上还内嵌着一颗钻石。
李一航是内行,知道这支钢笔,虽说简单大气,钻石处理上很低调,不太张扬,但折合人民币,少说也有几十万。
这只笔的价格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言瑾有收集钢笔的爱好,这只限量版钢笔,他只见过图片,也找遍了世界各地,未果,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欣喜若狂时,他抱起龙子昕,亲了她脸颊一口,“子昕,我爱死你的。”
何俊峰目睹这一幕,神情冷然,早知道言瑾会亲龙子昕,就不送他钢笔了。
言瑾望着那人的凛冽眼神,双手抬高,用英语说了一句,“抱歉。”嘴里说着抱歉,嘴角的笑容却比阳光还要灿烂,如获至宝了一只钢笔,还亲了某人的老婆,真是高兴啦!
午餐很丰盛,席间免不了觥筹交错,言瑾给龙子昕倒酒时,她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这是礼数。
红酒欲要倒进杯里,被何俊峰阻止了,“小昕不喝酒。”
“俊峰,你也太护弟妹了吧?今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哪有不喝酒的道理?”言瑾不依不饶。
“可不是嘛!”言泽昊看着龙子昕,叹声道,“你和俊峰结婚,婚礼没办,婚宴也没举行,言家实在是惭愧,今天聚在一起,说什么也要敬你一杯。”
言泽昊都这么说了,按理说这酒龙子昕是避不掉的,但还是被何俊峰拒绝了,“小昕身子虚,一直在用中药调养,医生嘱咐不能饮酒,这样吧,小昕用白开水代敬也是一样。”
箫默听何俊峰这样一说,明白了,就在一旁打圆场,“弟妹在喝中药,情况特殊,那就用白开水吧。”
既然如此,言泽昊父子也不再强求。
龙子昕真是服了何俊峰,他不仅把药方带到了美国,还用保温杯把熬好的药带到了言家。
老太太有些贪杯,言瑾有心劝说,言泽昊却是一脸纵容,难得母亲高兴,就让她喝吧,大不了醉酒后煮碗醒酒汤。
饭后,箫默离开言家去了医院,言瑾和何俊峰在书房谈公事,甜甜在客厅沙发上睡觉,老太太喝了醒酒汤在一楼卧室里躺着,李一航和孟旭阳在手提电脑上看股票走势。
言泽昊带着龙子昕去了杨静婉曾经住过的房间,面积不大的房间,摆放着一个朱红色大衣橱,年代久远,橱身斑驳,早已看不清楚它的外貌,但橱身上深嵌的大镜子却依然光滑可鉴。
镜子投射出房间一角,空荡凄凉,但是房间却很干净。
“今年四月五号之前,只有我和你外婆才能进这间房子,所以房子的卫生都是我和你外婆亲力亲为。”言泽昊说话时,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太太非要自己动手打扫房间的卫生,那是带着怎样的悲伤和苍凉!”
言泽昊把窗帘全部拉开,整个房间仿佛处身在了刺目的光影之中,这时龙子昕看见墙上有一幅油画,尺寸很大,因为挂在高处,所以需要仰着脸朝上看。
言泽昊说,“这是你外公、外婆,我和你妈妈,一家四口的合影照。”
这是龙子昕第一次看到外公,还有年轻时候的外婆,和少年时代的舅舅和妈妈。
一家四口坐在花园白色长椅上,外公在左,年轻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