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管家婆-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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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对了,保泰那小子艳福不浅,带着他那帮兵痞子在海上巡逻时,救了一支被海盗打劫的法兰西船队,船上有一个热情美丽浪漫大方的公爵千金,那公爵千金对英雄救美的保泰一见钟情,法国人的热情奔放,让她当即向保泰求婚,把保泰闹了个大红脸,死活不肯答应,公爵千金就一直缠着保泰,甚至连她的船队要回家去,她都没有跟着回去,反而留在了保泰身边。胤禛说,保泰其实对公爵千金也动了心,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娶,因此犹豫不决。
玄烨其实不过是随口抱怨几句,胤禛等人的大致情况,他也是知道的,胤禛他们给他的信上也不会只谈工作不谈其他,只是他若是想知道的更详细些,就要问送信回来的人才行,不像展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给她写了厚厚的信过来,没有一样遗漏的,玄烨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觉得心里不平衡,认为自己被儿子们给怠慢了,忍不住想抱怨几句。
不过,保泰被法兰西美女看上的事,胤禛倒是郑重其事的向玄烨汇报了,在他们心中,与外国人联姻,并非是个人的私事,而是要上升到国家这个高度,保泰犹豫不决的一大原因,就是不知道,他娶了这个洋妞,会不会对大清不好的影响,当然还有少部分是担心福全不能接受,这才一直拖着,玄烨收到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让胤禛几个自己决定,另外就是,福全那边也要保泰自己去做思想工作。
福全听说儿子被洋妞看上,而且也看上了那洋妞,心里不是不震惊的,他可是传统的人,到现在还记得满汉不通婚这条规矩,他儿子竟然已经突破满汉回蒙的范畴,要给他找个外国儿媳妇,这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能,不过福全到底是温和的性子,又向来对孩子们慈父惯了,加上保泰当年年幼离家,把爵位让给弟弟保绶,福全心里也有些觉得对不住这个儿子,因此,并不太想违逆儿子的心意,也是怕保泰再受委屈的意思,因此,他自己左思右想,寻思了好几天,才提笔写了封信,告诉保泰,阿玛支持他。
保泰收到这封信是什么感触,现在还没人知道,因为送信去的人还没有回来,玄烨倒是和展颜感叹了一把,称赞福全的慈父心,不过,玄烨从政治上考虑,在给胤禛的心里指示到,不能让法兰西的人知道,在大洋洲主事的人和大清是一家的,其他的细节,都由他们自己看着办,只要不暴露他们的身份就行。
说到法兰西,他们现任的君主路易十四也是个妙人,他曾过使者团到大清,带来了浑天仪等三十箱科学仪器,还给玄烨献上了金鸡纳霜,治好了玄烨的疟疾,路易十四还曾经给玄烨写过一封私人信件,当然,玄烨对这位同一时期的伟大君主“太阳王”也充满好奇,在他的使者们返回时,玄烨直接派了一队人,跟着一起给路易十四送礼物,玄烨送给他十箱上等的丝绸和瓷器,知道路易十四喜欢舞蹈,甚至给他送去几个舞者,说是让他领略东方舞蹈的魅力,而且来而不往非礼也的给他回了封信,这两个人隔着半个地球书信往来的不亦乐乎。
因为说到保泰,玄烨又想起福全,说:“二哥虽然平时不说,朕也看得出来,他对保泰很是记挂,朕想着,等今年去那边的船队准备好之后,二哥的身体若是没什么事,就让他跟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赶上参加保泰的婚礼,也算给二哥了一个心愿。”
展颜说:“主意不错,只是要瞒着五哥,他若是知道,肯定会缠着你说他也要去,五哥前年那场大病,到现在身体都没有恢复过来,受不了长途跋涉。”
玄烨苦笑道:“朕知道,会避开五弟的。他也是,以前斯斯文文的,整天呆在研究院,从来不用朕多费心,偏偏越大越不着调,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还整天跟一帮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比力气比游泳,病了也不消停,去年在京里,外面结了那么厚的冰,他非要去冬泳,若不是朕拦着,谁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展颜默了默,说:“五哥是任性些,皇兄多看顾一二便是,说来他现在的病,也有一半是为皇兄办事操劳的,再者,皇兄只有二哥和五哥两个亲兄弟,他们跟皇兄的情分总是与旁人不同,单从这上面讲,皇兄不照看他们照看谁去?”
“……朕何尝不是这样想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时刻找人看着五弟,就怕他脑子发昏,硬要做力有不逮的事伤了自己,还怕他多心,以为朕是派人监视他,愣是让那些人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他若是再不让朕省心,朕定要给他两脚”玄烨略带几分怄气说道。
展颜笑笑,说:“皇兄只要舍得,尽管去踹,我绝不拦着,还会帮你拦着皇额娘和二哥,让你尽情走揍五哥一顿,不过,以后皇兄可不要让妹妹再像今天这样,说一些讨人嫌的话了。”
玄烨笑道:“这可说不好,咱们兄妹之间何必分彼此,你为朕做点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是说几句实话,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也知道,二哥和五弟必不会把这些记到你身上,只会以为是朕指使你说的,不会觉得你讨人嫌的。”
如果可以,玄烨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白,可是,常宁现在脑袋里只长脑浆不长智商,把什么都想得太过简单,多年的军旅生活,已经让他忘了皇权和政治的黑暗与残酷,他只能狠着心去提醒一二,否则,他们此刻的兄弟情分,只会变成一场空,不说他带出来的人会不会只认主帅不认国主,单说他若是功劳过高,下一任皇帝该怎么办?打压的话,会被人骂过河拆桥,而且会引起动乱,不打压的话,放着这么一个功高震主的长辈,你让他怎么能安得下心?玄烨是从残酷的斗争中走出来的人,他也从没有信任过所谓的八大铁帽子王,而且还竭力与削弱他们的权利和势力,以及影响力,知道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有太过强大的臣下在。
第二百七十八章、夕阳谈话二
玄烨这辈子一直在努力做的,就是集中君权,先是除鳌拜,其实鳌拜未必有反心,他也许觉得他才是忠臣,他做的一切都是为大清好,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损害了帝王的尊严,把自己置身在帝王之上,注定要成为帝王打压的对象;除三藩,固然有三藩之人各地为王,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帝王不能允许自己境内有不服从与他的存在,所有企图阻拦帝王掌握绝对权力的存在,都是必须要清扫的障碍。
玄烨自己是从小这样斗争到大的,深深明白帝王对那些权势过大之人的忌惮,他相信胤礽会是个明君,等到胤礽继位,不会无理由打压老臣,但若是老臣仗着资格老,胤礽为了自己的统治,也不会放任纵容他们,必然会出手整治;玄烨也相信常宁不会对君王有二心,即便自己退位,胤礽尚未,常宁也不会仗着辈分高就其别的心思,但是,他没有,不代表其他人都没有,玄烨可以出手打压削弱整治自己的叔伯们,却不想自己的兄弟被自己的儿子收拾,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做个坏人,先一步把福全和常宁摘出来。
玄烨的这些想法,可能也就展颜能了解几分,她也知道身在局中,会有很多的限制和不自主,因此,才会毫不犹豫的帮玄烨开口,虽然事后她会抱怨玄烨几句,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她仍会毫不犹豫的帮忙,这是她对玄烨的兄妹情谊。
“你也不用想太多,五哥这些年虽然不怎么用脑,却也不是白痴,他知道好歹的,你把态度表明,他就会知道该怎么做,即便他一时想不明白,二哥也会给他解释清楚,我猜,现在二哥和五哥肯定也在某个地方看着夕阳密谈呢。”展颜安慰玄烨。
玄烨微微一笑,算是接受展颜的安慰,看看天色,说:“坐了这半天,也是累了,咱们走着下去,正好赶上陪皇额娘一起用晚膳,走吧。”说着,站起身和展颜一起慢慢往山下走。
展颜猜的很对,他们散了之后,福全果然是找了常宁在一个开阔的亭子里说话,他们兄弟二人也和玄烨展颜一样,把伺候的人赶得远远的,自己坐在亭子里面,装模作样的下着棋,其实心思全不在旗上,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常宁虽然当着玄烨的面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还是不大舒服,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被玄烨误解糟践了,虽然知道玄烨是并不是在害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儿,下午打麻将输了那么多,也是提不起精神的缘故,玄烨和展颜自然都是看出来的,这也是玄烨想起常宁有些悒郁的原因,只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潇洒自在惯了,一时要他收敛,需要一个过程,因此无人说破。
福全当然也看出来常宁心情不大好,也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几十年兄弟,福全这个哥哥做的真不错,弟弟心里有结,他自然是要帮着开解的,所以才会拉着常宁在这儿赏夕阳。
常宁端起茶杯当酒杯,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还砸吧砸吧嘴说茶也不够好,福全好脾气的看着他使小性子,就像看一个孩子,常宁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把杯子一推,说:“二哥,弟弟知道你是好性子,跟二哥一比,我是不成熟的很,让二哥见笑了。”
福全笑着给常宁又斟一杯水,自己端着另一杯润润唇,笑着说:“五弟性情直率,赤子之心,这一点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最欣赏的,我可是很羡慕五弟能这么率性自然,不像我,说话做事总是想太多,看着沉稳,到底失了本心。”
常宁听出福全这是真心在夸他,就有些不自在,他这个人就这样,被人骂的再狠都无所谓,却最受不得夸奖,一有人夸他就会不好意思,从小的毛病到现在也没改过来。福全看常宁面色不自然,就知道他是老毛病发作,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五弟,我知道今儿妹妹说的话,你听了心里不自在,只是做哥哥的要劝你一句,谁对你好谁对你坏,你自己可要看清楚想明白,既不能把别人的恶意当善意,也不能糟蹋了别人的好意,你觉得可对?”
常宁默了默,说:“二哥不用多说,道理弟弟都明白,只是心里过不来这个劲儿,我对皇兄怎么样,二哥一清二楚,当初,皇兄让我管着一群下九流的匠人,做那些事谁都不知道有什么用,我二话不说,就把研究院扛起来,后来,皇兄又需要有人训练海军,我更是第一个报名,用了这些年,才把咱们大清的海军训练的有模有样,弟弟不敢说有多大的功劳,最起码对皇兄的心意是真的,只要能帮到皇兄,弟弟做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妹妹说的话太伤人心,我又何时又过要把大清的海军变成我的私军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分明是他们嫌我做出的功劳太大碍了他们的眼,怕他的儿子到那边没有实权,夺我的军权我不恼,我本来也没有要霸着不放的心思,可是给我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不甘心”
福全叹口气,开解道:“五弟不要钻牛角尖,皇上没有给你安什么罪名的意思,他若是有这个心,何必让妹妹开口提醒你?说句实话,皇上若是真心嫌你碍眼,在你前年生病时,只要稍微透出点意思,如今你也没机会在这儿说这些抱怨的话。当时你在天津不知道,皇上一听说你病了,立马把最好的御医给你送过去,还把宫里最好的药材都带上,跨马加鞭往你那边去,他自己若非抽不开身,也要过去,就因为不能亲自去,他在宫里着急上火,嘴上出了一圈燎泡,谁知道你在天津刚醒就吵着要下海,才把他气的马上把你抓回京,见了你就大骂一顿,你只看到他对你严厉,怎么就忘了他对你的关心?”
常宁有些不大相信,呐呐道:“谁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说,他对我的猜忌……”
福全再叹口气,说:“我又何必骗你?你昏迷那几天,皇上和我都没怎么合眼,皇上不能离京,才让我过去看你。这个暂且不说,皇上又何尝猜忌过你?我知道你现在心气不顺,也不能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你自己想想,皇上是咱们的亲兄弟,只要咱们不做惹恼他的事,他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着咱们,可是,皇上今年已经五十有三,登基也有四十五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又能顾着咱们多久?总要为咱们和咱们子孙的以后多想想,你能保证你对皇上无二心,能保证你家那几个都像你一样吗?你总是把着海军军权,又让太子怎么想?皇上说的话虽不好听,总是为咱们好,他现在把咱们手上的权利收回切,咱们还是他嫡亲的兄弟,是和硕亲王,谁又敢小看咱们?即便是以后……咱们手上没有让人忌讳的东西,仗着是皇上的兄弟,子孙只要争气,自然万事不愁,你真的不明白?”
常宁又喝干一杯凉茶,然后自己给自己满上,福全说了一大堆话,也有些口干舌燥,跟着喝了一杯,常宁给他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