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尊-第1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人见多识广,快救救我儿!”花无尘站了起来,拱手相求,一派恳切,让人动容。
第一百九十九章 算姻缘
无量真人却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
“身体病了,有药可医;心里生病了,贫道也没有办法,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啊。贫道可以上山去采药药,却不知道哪里能够采来心药呢。”
花无尘本来对真人抱有无限的期望,哪知道他自己也毫无办法,一时急得捶胸顿足,根本失了平常的风范。
“花老爷,你我有缘相识一场,相谈甚是投机,令公子遇上这样的事情,贫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说起来,有一句话你却忘记了。”
见真人的话里大有玄机,花无尘忙迫不及待地拱手道:
“还望真人不吝赐教啊!老夫行走大半生,遇上的大事小事也不下千件万件,什么事情来了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唯独这犬子的事情让老夫乱了方寸,还望真人不要笑话,老夫是俗世里的人,不像真人这般超脱,终于免不了俗的,哎……”说罢,真摇头叹息,神情痛楚。
如果这花子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能够原谅自己?儿子虽然也十九岁了,但尚未成家立业,他这个当父亲的,理应好生照顾和调教,如果此时失了儿子,他必是心如死灰,无心再于什么世事了。
无量颇理解他,微笑着说:
“有一句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老爷忘记了么?”说罢,看着花无尘呵呵地笑,神秘不已。花无尘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然后连连点头道:
“正是正是,此事还非得靠了这句话来解决了!老夫知道怎么办了!”
花子骞如果真是迷恋上了某个女孩子,若那女孩子门户不错。两家门当户对的话,正好娶于花子骞做媳妇,不就解决了这眼下的问题吗?
“老爷明白就好。”无量也连连点头。明人不用指点。响鼓不用很重锤,有心的人。一点就通,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障碍,这也正是他喜欢和花无尘说话的原因之一。
无量想了想,对花无尘说道:
“令公子眉目清奇,只是身子有些弱,如果成了亲的话,会好一点儿。”
一听这话。花无尘突然想到了一个要求,便开口求无量道:
“今天既然真人难得地来了,能否顺便帮着看一下犬子的生辰八字?也好帮他算算,若犬子娶妻生子的话。找一个什么命相的姑娘最为相合?也好遂了老夫的心意,光大我花家的根基。”
花无尘一直在考虑为儿子花子骞相亲的事情,花家这一代人口不盛,他希望下一代能够多子多福,不似现在这般脆弱不堪。
无量一听。点点头,说道:
“不是贫道说大话,算命看相正是贫道的长项,你我如此缘分,自然不会驳了你的心愿的。行。你且将令公子的生辰八字报上来,贫道帮你算算看。如能帮上你的一点儿忙,也不枉负了我们相识一场。”
“真人如此说话,真让老夫感激不尽!不忙,不忙,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我们还是先来用饭,饭后再来算吧。本来路途劳顿的,现在还一直让真人帮忙,无尘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了。”
无量真人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花子骞,说道:
“也好,现在公子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出门说话比较好一些。”
有些话,是不能当着花子骞的面来说的。
于是,俩人站了起来,花无尘领着真人出了花子骞的卧室,往那饭厅而去。到了外面,不免与那些仆妇丫头再三叮嘱,一定要好生照看花子骞,不能出半点差池之类的话。
到了饭厅,丰盛的饭菜马上端了上来。无量却说太过铺张不好,非得让花无尘撤下一些菜,只留了一两样。花无尘虽然想热情招待,但知道无量性情不一样,不好强求,只得依了他。
俩人沉默着用了饭,然后将真人请进了会客厅里。丫头上了茶,又去准备了文房四宝,花无尘要用一下,写下儿子的生辰八字。
无量只是静心喝茶,等到花无尘写完,恭敬地递了过来,这才放下茶碗拿在手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罢,又微闭了眼睛,掐算一番,好半天,都不作声。花无尘心里紧张着,却不敢开腔,怕打扰了无量的思路。
终于,无量将写有花子骞生辰八字的字条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对花无尘说道:
“令公子属龙,若从生辰八字上算来,令公子将来应该娶一个属牛的姑娘,若姑娘正巧出生在六月的话,那就算是金玉良缘了,必定能够让花家后代繁荣,多子多孙,经久不衰。”
花无尘一听,大喜过望。
他最喜欢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了,这是他的心结,这个心结,在今天终于是解开了,他瞬间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里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哎呀,让老夫说什么好呢?有了真人的指点,花府以后便是光明一片了啊!真人于花家有恩,花家要拿出什么东西来,才能表达对真人的无限感激之情呢?”
花无尘在房间里走起了团团转,不过这次是兴奋和高兴。
无量甩了一下拂尘,微微一笑:“休再提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了,贫道不是行走江湖以骗人为生的算命先生,若非要给什么算资的话,简直就是对贫道的轻蔑了。好了,话已说完,花老爷刚回府里,公务私事要处理得还有很多很多,贫道就不再耽误花老爷的宝贵时间了!若有缘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说罢站起来,对花无尘拱手,说声“告辞”后,径直走出了花府的会客厅,然后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花无尘根本反应不过来,待他和白管家追到门外,哪里还看得见无量真人的影子?不禁怅然若失,直道“真乃神仙也”。
“是啊,来无影去无踪,说走就走,没有半句废话,而且不贪金钱,不是神仙却是什么?”白管家对着无量消失的方向也是肃然起敬了。
俩人站在府门外,说了一阵感慨的话,然后想到躺在榻上的花子骞,便又转身急急地回去了。
午后的花子骞,感觉身体好了一些,喝了药汤,又吃了一碗精心熬制的清淡稀粥,人也能坐起来了。花无尘本来是要午休的,但是儿子的事情悬着他的心,只是淋浴更衣后,便又到了儿子的房间里。
一见花子骞已经坐了起来,靠在榻上的靠垫上,这才放下了一点心。
花子骞为自己不能下榻来行礼感到抱歉,好在花无尘心里疼爱儿子,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
他叫众人出去,然后自己拿了椅子,坐到了花子骞有塌前,问道:
“最近可上那风月场所去过?”
“哦,去过的,但不曾做过什么不该的事情。父亲知道儿子的性格,并不喜欢那里的姑娘,每每去,只是喝喝茶下下棋,排遣一下闲暇时光罢了。”
花子骞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身子虚,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花无尘点点头。他现在要旁敲侧击,好好了解一下儿子这段时间的动向,帮他找找原因,看是不是如无量真的说的那样,若是的话,他当真要好好考虑一下无量在儿子婚姻大事上给的建议了。
“哦,那就好。年纪轻轻,休天天想着上那样的地方去,掏空了身子,如何为花家留下健康的子嗣?等结了婚,有了孩子,再去那里消遣不迟的。”
“父亲教导的是,不过,儿子不会的,即便将来结婚生子后,也不会天天留连那里。”
花子骞心想,我可是要天天陪着我心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呢,哪里会天天上那样的地方去?虽然天底下的男子都喜欢那地方,但天下也有另类的啊。
花无尘听了,点点头,说道:
“你能这样说让为父很是欣慰,不过,为父问你,这段时间以来,你可曾碰上了让你心仪的姑娘?若有的话,你老实地说,她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在这京城里,为父敢说,除了公主,咱花家还没有配不上的府第呢。只要你喜欢,那姑娘又好看,八字又合的话,为父一定速速地为你办了这婚姻大事,让你的心也好安定下来。花家的香火延续之事可全在你的身上啊!”
花子骞一听,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意思:花家的公子,必定要娶一位高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同意的。而自己现在喜欢的人,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更不是贵为千金啊,如果说出来,还没有怎么样,就会被父亲一下子给否死的,没有半点儿回旋的余地。不如,先等等,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那个无量真人什么的,不知道刚才和父亲说了什么话。
看样子,一定是说了什么机密的话了的。
花子骞脑子里转了转,费力地说道:
“回父亲的话,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孩儿并不间遇上什么心仪的姑娘,不过天天和三爷他们几个朋友在一起吟诗作对,看书写字罢了。”
“真的?”花无尘不相信,疑惑地看着花子骞。
正在这时候,突然白管家来报,说是三爷煊瑾来了。
还没有说请进来的话,三爷就急急地闯进了花子骞的房间里来……
第二百章 取砚台
“子骞你怎么啦?”你的步子还未跨进来,声音就早传进来了,“听说你病了,肯定是那天救那姑娘,掉到了河里才这样子的!”
一进门,突然看到了花无尘花老爷,不禁吓了一跳。刚才可没有人说花老爷在这里啊!
“花叔好——”不过他到底是皇帝的儿子,即使惊讶一下,也可以马上恢复原状的。他反应过来,花无尘一定在看儿子,所在在这里,于是他马上笑着叫了一声。
花无尘没料到突然有人会闯进来,若是其他人,他早火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但现在闯进来的是皇帝的三皇子,他怎么敢发火呢?再说了,煊瑾跟儿子花子骞的关系很好,情同手足,他也一直喜欢着呢。
于是他也赶紧笑着回答:“三爷好!”
俩人寒喧了几句,听说子骞现在问题不大了,他才放下了心,几步走到榻前,对花子骞说:
“子骞,能不能起来啊?今天过来,特地带你去那‘宝砚斋’取砚台呢!不知道好了没有,你打听过了吗?”
三爷哪里知道人家刚才花无尘老爷都问了无量真人和花子骞什么啊,所以,他无遮无拦地说了出来,根本不知道花子骞刚才在父亲面前撒了谎,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其他的女孩子。
“啊,好了,好了,昨儿我问了,说已经全部雕好了,很是满意的样子,本来我要看的,但不想独享了那好东西,所以等着和三爷一起去看呢!”
三爷一提到了马上要去陈洛儿的家里看砚台,花子骞的精神一下子又来了,眼睛里放光,说话的精神头也有了,还忙不迭地让丫头给自己备衣裳,就要下榻来,那样子,就跟突然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
“我就说嘛,哪有什么要紧的?年纪轻轻的,掉到水里就病成了这样,真当自己是个千金大小姐啊!”三爷调侃起好朋友花子骞来。
花子骞脸一红,也不好怎么说话,便静静地穿衣裳。
现在三爷来叫他出去,又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父亲不会不同意的。
儿子大了,和皇子一起出去办事情,花无尘当然不会不同意的,只是,他觉得太奇怪了,刚才花子骞还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现在一听说要到什么“宝砚斋”去取砚台,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那宝砚斋有什么神奇之处?还有,刚才三爷一进门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说他为救一个姑娘才掉进水里的,到底是救谁呢?
他想了想,这些一定要搞清楚。儿子的一切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这才出去多久,就有许多事情自己不知道了,不行,他这个当父亲的有些焦虑,他考虑着等三爷和花子骞走了以后,他再找天天跟着儿子的下人们问个明白。这些事情,一问就清楚了,没有什么事情能眶得住他的。
“花叔,那我们先走一步?”三爷笑嘻嘻的征询意见。
“行,去吧,我看你一来,子骞他精神倒好了些,春天来了,出去走走倒也好,哪能天天躺在榻上养病呢?越躺人就越没有力气了。”花无尘还帮着三爷说话。
“那我们走了。”说罢,拉了花子骞的袖子,往那外面走去。
花无尘在后面看着,等到他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这才回到了客厅里,找了白管家详细问话。
话说三爷和煊瑾出了花府,乘坐马车往那陈洛儿的“宝砚斋”而去。
路上,三爷问花子骞:“怎么突然这样了?难不成那天一回家来你就受了寒凉,病倒了?”
花子骞说:“可能是那天掉到水里的缘故吧,不过本来已经好些了,昨天晚上陪了洛儿姑娘到他的一处朋友处去,有些事情,因来的时候,一直坐在马车里僵着,可能是那时候又受了凉,这才加重了病情的。”
“哦,原来你昨天又去见她了啊。你这个家伙,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