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金须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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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布,仿佛无数怪物齐声吼叫,连忙飞过去一看,只见危崖下面有一怪穴,且不说地势险恶,大凶之地,单是那洞口,便有无穷寒罡黑霜,形成一道道风柱,不断地激荡撞烈,炸成一团团的极寒黑云,只站在万米之外的山石上,都觉得震耳欲聋,心底生寒。
一看到这般景象,金铭钧便想起来,这冰穴也是莽苍山中的一个藏宝之地,只是里面的宝物并非人为放置,而是一只天地生养的冰蚕,至今以有万年,玄妙非常,乃是寒魄精英所化,金铭钧一见无意之中来到了这里,顿时大喜,不过很快,脸上便又露出忧色。
他喜的是因为要炼制宝物,早就想把这冰蚕弄来,只是莽苍山连绵万里,地域辽阔,要想找一个山阴地穴无异于大海捞针,今天能够遇上,自然是喜事一件。而愁得便是,这阴穴里的玄阴罡风太过厉害,稍不留神就会陷入里面,甚至把小命搭到里面。
他在洞穴上方观察犹豫了半晌,终于决定下手取宝,所倚仗的,便是得自月儿岛清宁扇和璇光尺两件至宝,以及自身练就的纯阳真火。
连山宝库里面,除了那些有专一用途的旁门宝物之外,另有四件至宝,合成连山四宝,包括离合五云圭,太乙清宁扇,子母龙雀环和这把璇功万象的璇光尺。
离合五云圭宝库里只有一半,另一半还在元江水底的宝船里,而且就是宝库里的那一半,也不知被连山大师藏到了什么地方,根本寻找不到,只能留待有缘。而子母龙雀环,第一次取宝的时候,嵩山二老托三凤拿走了母环,剩下一副子环效用不大,而且迟早还要落在嵩山二老的手里,金铭钧便给了三凤。
太乙清宁扇是连山大师采取三才灵气炼成,可可破各种水火风雷,炼丹降魔威力无匹,当年金铭钧初拿宝扇,只是按照石壁上传下来的用法随手扇去,就把铁伞道人吓得抱头鼠窜,甚至连宝库下面的真火都能破解掉。
璇光尺也极为厉害,轻轻一晃,便能幻化出无数彩色光圈,连山遗偈上,写有“璇功万象”四个字,妙用无穷。金铭钧自从得宝之后,着重修炼这两件宝物,也是因为有这尺、扇在手,他才敢往地穴底下走一遭,否则今天即使看见地穴,也绝不敢冒险进入,不然十有**是死路一条。
他检点好周身宝物,左手持尺,又手持扇,默运玄攻,对着洞口连扇数下,只见一片红光通透洞中,在洞口处不断旋转碰撞的粗大风柱,纷纷炸裂,群山回响,喀吧吧仿佛天塌一般,碎成漫天细小的黑色冰晶,寒气肆虐,平地都结起一尺厚的黑色冰层。
金铭钧知道那些风柱用不了多久还会复原,不敢怠慢,急忙驾起火遁往穴中飞去,只见洞穴里面的罡风,比外面更加猛烈十倍,这天地间自然形成的气象,比任何法术魔功更加厉害百倍,无穷寒罡裹着冰霰黑雪,破空疾射。
金铭钧挥动璇光尺,化出万千道大大小小的五彩光圈,护住全身,用火眼四处观看,只见天上地下全是阴霾惨雾,漆黑一片,根本分不出东西南北,他急忙取出得自连山宝库中的透雾分光镜来,向下一招,精光过处,在无穷阴霾之中,照亮一条道路,隐约看到下面有一个石台可以落脚,其他地方全是黑疆罡风,看不出虚实,赶忙把太乙清宁扇连挥,破开一条通路,迅飞了下去。
他落在石台上面,全力催动璇光尺,无数光圈上下飞舞,电轮飙射,光芒流转,把洞穴照亮。他这才看清,石台周围皆是地底下千万年的玄阴之气凝结的连绵起伏的山崖形状,围绕石台,大有亩许,上面黑霜横生,冰晶凝结,漆黑一片,唯独有一个蚕状动物,附在上面,半个身子都隐在巢穴之中,此时正昂起头,警惕地看着自己,头部微抬,口中似有极精纯的寒气喷出。
第二三 万年冰蚕
金铭钧已经认出这便是那万年冰蚕了,只是这里地势复杂,寒罡猛烈,不敢放肆乱动,略一寻思,便把玄元控水旗取了出来,信手一挥,射出一道冰精寒气,将蚕罩住,他本来还准了一些其他道法,准备趁那冰蚕逃走时使用,哪知道他这玄元控水旗里面有天一真水,此水乃是后天万水之精,冰蚕嗅见气息,竟然不但不逃,反而越迎合,顺着冰精寒气飞上旗面,然后上下攀爬,不断地把上面的天一真水气息吞进腹中,然后再喷出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水精寒气。
金铭钧看那冰蚕长有半米多,形状跟普通蚕虫一模一样,通体雪白,隐隐直泛银光,用手轻轻摸摸,一点也不觉得寒冷,而那蚕得了天一真水气息,便也不再敌视金铭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抚摸。
就在他得了宝物,高高兴兴,准备上去的时候,猛听得头顶上一声巨响,震得他脚下一软,差点从石台上跌下去,再看头顶上,无穷罡风卷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冰晶当头落下,其风虽然无形,但却真个重如山岳,强大的压力推挤拉扯,把他往下面带去。
金铭钧用来护身的五彩光圈,一下子便碎裂一大半,剩下的也被压缩的急缩小,回到身前,他连忙盘膝坐在石台上,不敢以清宁扇跟天地相抗,只是默默使用《地阙金章》上记载的仙法,元神守舍,返照灵台,单用璇光尺护身,死死钉在石台上面,不使自己的身体被罡风吹下去。
此时罡风归穴,比先前更猛烈十倍,如果不是璇光尺功效强大,他早被吹成碎片了,而一旦把持不住石台,就要被这罡风卷入地肺之中,除非练就不死之身,像三仙二老那样的高手,否则必死无疑。
只见罡风越来越猛,一团团假山大小的黑色风团不住落下,每一次都能压碎大半光圈,而周围温度又急剧下降,越来越冷,飘起了拳头大的黑色晶花,那便是玄冰黑霜了,金铭钧此刻连修炼了几百年的纯阳真火也无济于事,只能吞服了一颗仙丹,然后把纯阳真火护住五脏六腑,过不多时,连手脚都冻僵了。
也多亏了璇光尺妙用无穷,那些光圈随灭随生起,生生不息,连那寒冷也挡住大半,这样他才凭借本命真火,保住了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就算元神不失,这具身体也要彻底冻透,冰封在这里,日后除非寻到纯阳至宝,就只能转世重生,白瞎这么一具上好根骨的身体了。
如此被困了七日,正逢天地交泰,那风势又转向外吹,而且比先前小了许多,金铭钧知道盛极必衰,阴尽阳生的道理,知道这样事态必不可久,也不顾不得肢体冻僵,得徐徐复原,直接用纯阳真火温暖手脚,冷热交替之下,只觉双手双脚仿佛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他紧要牙关,仍旧是一手持璇光尺护身,一手拿着清宁扇破开已经缓和的寒罡冻气,一举飞出洞口。
重新走在阳光下,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回头又看看那阴风地穴,风柱阴云又逐渐增多,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气,自思这次之所以有七日之灾,都是自己功力不济所致,否则即便当时不能飞出,也不至于冻得浑身僵硬,几乎毁了这好容易得来的身体躯壳,不禁对前些时修炼《天魔秘笈》荒废了正宗道术后悔万分。
他此时身心俱疲,索性收了法宝,就凭双脚走路,翻过一座山岭,便觉得手脚越的麻木胀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来回割剜,不禁哀叹一声,寻了一株大树底下盘膝做好,服了一颗地阙金丹,然后缓缓运功,治疗伤势,如此直过了一夜才好,第二天早上,再不停留,架起遁光,赶回紫云宫。
回来之后,正好看到虎头禅师在这里做客,三凤把宫中所产鲜果取了不少,众人坐在一起,服用说笑,看金铭钧回来了,连忙询问经过,金铭钧只说当时追过去,没找到人,因常年在宫中憋闷,这次出去玩耍了几日便回来了。
又问三凤等经过,二凤生怕他俩再闹矛盾,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她们去嵩山扑空,之后回来途中遇到虎头禅师在炼玄**母镜,被路过的天乾山小男看不过眼,随手给了一记先天神雷,打个半死,因他也是甄海仇家,大家同仇敌忾,便邀请回宫,用天一真水重炼一件宝物,再去对付那当日要来抢夺紫云宫的甄海。
金铭钧对他们事情都不感兴趣,闲聊了几句,便回转虹光湖,直接潜入湖底,这虹光湖水面不大,也就两米左右,却是极深,里面注满灵泉,水质清静透彻,里面金鱼彩贝,肆意闲游。湖水却分七层,每层一个颜色,如把水撩起,或入水细看,却都是无色清明的,但是只一放回湖里,便又有了颜色,站在岸上,向下最多只能看到第四层青绿色,再往下便看不清了。
金铭钧自从来到这里,便在湖底下了禁制,将底下三层禁住,分界处故意弄些白沙铺满,撒上海螺贝壳,让人误做湖底,而实际上他又在下面三层里面,修建起来一个小型的宫园,入口便是他那如意珍珠蚌。
他这次径直来到湖底,用水晶堆砌起来一个小小的法坛,上面放着三叉珊瑚,把从虎头禅师那里抢来的玄**母镜托在顶上,设下仙家秘法,以水母镜为阵眼,穷搜聚集周围的癸水精气,因这紫云宫深埋海底,大海癸水之气用之不竭,虹光湖水系跟外界联通,正好以之凝聚癸水精英。
法坛旁边,插上玄元控水旗,上面自然附着那条万年冰蚕,这小东西悠闲地在旗面上爬行,决不下来,饿了便吞食旗上负责的天一真水精气,连同周围聚集来的癸水精气也吞食不少,然后再喷出来精纯的癸水精英。
把这里布置好,金铭钧又设下许多禁制和诸多幻象,然后才又到一个角落里,抓起一个很不起眼的贝壳,从里面掏出一部金霞四射的玉叶天书。
第二四 紫府秘笈
原来,金铭钧因看过原着,知道那晶匣里面有两本秘籍,事先自然做了周全准备,那天晶匣被他用纯阳真火炼开,两部天书飞出,《地阙金章》被他抓住,另一本《紫府秘笈》却化虹飞走,结果却被他设在海眼外面设下的禁制,以及放出来的第二元神困住,表面上瞒过初凤,装作愁眉苦脸,实际上天书已经到手。
只因原来紫云宫五女一男,根本没有修成天仙的机缘,甚至就算是地仙也颇为勉强,金铭钧得到天书之后,私下里查看,上面竟然空无一字,得了跟没得一样,当时心中沮丧,但舍不得将其摒弃,便仍旧用法术封存,藏在虹光湖底。
一直到了他过了最后灾劫,化形炼体成功之后,再看这天书,上面的字迹终于都出现了。原本金须奴是躲不过那场灾劫的,被三凤陷害,跟二凤成了夫妻,自然跟这修成天仙的《紫府秘笈》无缘,如今金铭钧想办法渡过了灾劫,日后有望修成天仙,这天书便又成了他的机缘。
从此以后,他便一个人躲在虹光湖里,修炼这部《紫府秘笈》因他渡过灾劫,炼体成功,根骨品质极好;又事先把《地阙金章》全部练完,本来即使不修练后一部道书,只再修练个二三百年,功行火候到了,也能成就地仙,如今循序渐进,潜心修炼,功力自然是一日千里,正所修真不知岁,转眼已千年,如此又过了许多年景,他便把紫云宫中其他人全都远远落在后面。
在他功力大涨的同时,那玄**母镜也凝聚了好些癸水精英,都浓缩浮在镜面上,寒气逼人,每隔一年,他就用水晶葫芦收了,如今已有不少。
那万年冰蚕更是奇异,每日里服食天一真水的精气,过了不久,竟然开始吐丝,那冰蚕丝比普通蚕丝更细,却韧性十足,金铭钧试验过,竟是连他的波罗刀、锁阳钩也无法斩断,纯阳真火烧之不坏,九天罡风吹之不损,贴在肌肤上,清凉一片,越爽气怡人。
他用这蚕丝重新织成一个旗面,把先前那玄阴癸水旗,整个用仙法融化,成了一汪蕴含了天一真水和无量癸水精气的药汁,不断地在新旗面上洗练,逐渐令其完全融入,再重新祭炼一番,然后又把冰蚕放在上面,豢养令其吞气吐丝。
此外,他还用这蚕丝做了两套衣服,皆是按照当年自己最向往,做梦都想着能够买到穿上的名牌衣服样式制作,类似于西服和夹克之间,上下两套,连同里面的一件背心,又做了靴子与之配套。他人长得本就英俊帅气,再穿上这套衣服,正所谓“要想俏以身孝”越显得白净挺拔,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优雅的气息,更加玉树临风,逍遥不羁了。
他这些年刻苦用功,不但勤奋修炼两部仙法,还把身上的那些法宝都祭炼研究透彻,已经深悉其中奥妙,运用收,无不由心,再不像当年那样,需要按着当初在火海底下宝库中,玉璧上刻着的用法,呆板使用。
而另一边,五女中只慧珠用功,初凤努力,其余三人,也可能是真个命中注定,福命有限,不但正经的《地阙金章》日渐荒废,反把那《天魔秘笈》炼个通透,自此魔功益深,又耐不住宫中寂寞,尤其是三凤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