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阵-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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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松解释一下吧。”
颜松再次十分恭敬地向洞内一拜,然后转过身,表情立时变得“不可一世”,仿佛是对刚才几人瞧不起他时的“抱负”,然后双手抱肘,挺胸抬头,趾高气昂地道:“这东西得看天分,不是随便一说就能懂的。”
第204章 论道
颜松的话端的有些打击人,秦寿几人听了,无不是怒目而视,纷纷说他太不厚道,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能这样打击,简直就是……他们没说就是什么,旁边的孙凯还没从失败中回味过来,他根本想不通颜松怎么就知道了他下一刻出剑的方式,于是越想越不对劲,正在几人说颜松就是什么的时候,忽然箭步冲出,大喊道;“不该啊松哥,我在半月之间打滚的往前突破,怎么就输给了你?不行!刚才比式的是剑招,现在比式的是修为,看剑!”孙凯说着,手中长剑一抖,挟起一股劲风,向着颜松便挥了过去。
那劲风呈黑色螺旋状,旋心就在剑上,仿佛一条黑色剑鞭,不寻规矩地挥了过去,颜松脚下再走御虚,点地而起,躲过下方的一击,然后呵呵一笑:“凯子,哥刚刚练就了一手龙爪手,正想试试威力如何,就拿你了!”说着,单掌变爪,提起玄气,猛然向下一抓。顿时,颜松腹间紫金神光一闪,随及隐入水属性玄气之中,然后蓝色玄气通体而出,于虚空之中,形成一只半透明的淡蓝色龙爪,隐隐伴有龙吟之声,向着孙凯抓去。孙凯见此大惊,边跑边道:“我滴妈,什么玩意儿!松哥我错了松哥!我服——”他一句话没说完,整个身子忽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笼罩住,仿佛真的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肩下整个躯体。直到那淡蓝色的光爪将他拿到空中,他才暗道不妙,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出,想要高喊,却被抓得喘不过气来,忽又感觉周身力道大变,只听落在地上的颜松笑道:“忍一下,不疼。”说着,一挥手,淡蓝色光爪一下子便将孙凯投入了石洞之中。
良久之后,孙凯才从洞里爬出,一脸的颓废,再没有刚才自信心爆炸的模样,他看了看颜松,拱拱手:“我正常时你变态,我变态时你更变态,所以我什么时候都应该服……”说着,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到秦寿旁边。此时,秦寿几人还回味在刚才巨大的光爪所演出的神奇的一幕上,他们看看颜松,又看看孙凯,那模样,好像很希望两人再表演一下,只把孙凯气得跪在地上猛擂地面。
“说说吧,给我们解释一下刚才师伯所说的话,虽然我们没你天才,不过能听听您的高论,也是我们几人的福气不是?”这是刘云的声音,她站在颜佳的孙莲儿中间,似笑非笑地说道。颜松呵呵一笑:“既然大家求学心迫,那我只得牛刀小试,谈论一下自己的经验啦,啊哈哈……”见周围人又要拉下脸来,他赶忙转移话题,问大家道:“大家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想问问大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颜松要搞什么,颜厉泯了泯嘴:“兄弟,你要跟我们玩脑筋急转弯还是什么,这个谁不知道,你问三岁小孩,他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啊。”颜松点点头:“说说看。”颜厉看看其他人,有些自嘲地说道:“不就是说,一个人无论做哪一行,都能做得很好,过得很好么,哪一行都有出类拔粹的人物么?”他说完,看着颜松,以俟对方的反应。颜松点点头,又问其他人道:“还有补充的么?”几人又开始面面相觑,不知道颜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孙凯忍不住道:“厉哥解释的很详细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卖关子好不好?”
见其他人和孙凯一样的表情,颜松不禁惋然:“唉,看到你们这样,我的内心着实有些悲哀,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世间,天才那么少,悟道的人那么少,成佛的人也那么少——”“诶诶诶!你有话快说,别自己唱高调!”孙莲儿心直口快,直接打断颜松的话,那模样,大有“再吹?再吹老娘就上去削死你!”的架势,周围几人直叫给力,同时也把颜松吓得赶紧收起玩笑,义正辞言道:“各位,我觉得吧,这里的状元,是一种象征,它同样可以被‘悟道’、‘成佛’等词代替,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说,不论你做哪一行,都能悟到人生的真谛,而且所悟出的那些东西,放到其他行业,也会适用,因为在更高的层次上,所有的行业都是相通的。你们能听明白么?”
秦寿几人自然听得明白,但又不太明白,他们大抵知道是这么回事,但却不明白颜松说这话到底想说明白什么。颜松察言观色,看到几人模样各异,禁不住感叹道:“这其实不怪你们,我要说的是一些玄之有玄的事情,盘龙剑院的大光头陈玄一早就遁入空门了,但他对佛的理解,还不如哥的十分之一——”“少扯犊子,别东一耙子西一扫帚,说正的!”孙莲儿又嚷道。
颜松见此,也有些无语,就像之前他向陈玄一讲述菩提剑意的事,他心里很明白,但要让他表达出来,很难,相当难。他看着秦寿几人迫不及待但又莫名其妙的模样,低头寻思了一下,说道:“我这么跟你们说吧,这世上,有这么一种存在,就是刚才我所说的,三百六十行之上,那个能相通的东西,你们可以把它认为是规则,一种很宏大的规则。农家种地有种地有方法,铁匠打铁有打铁的方法,同样,玄修者习剑也有习剑的方法,这些都属于规则。当农夫、铁匠、或是玄修者,真正参悟透了他们所了解的规则时,他们会突然发现,世界的很多事情,原来都有规则,并且,他们所掌握的规则,提炼出来,也会在其它方面上受用无穷。”
“怎么可能!玄修者跟打铁的学什么,跟种地的学什么,你在扯什么?”孙莲儿听得云里雾里,越听越觉得颜松说得迷糊,想必这小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她真的有点生气了。
反观颜松,他则一摆手,再次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看见了吧,我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听懂!”他虽然看着孙莲儿说,但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跟打铁的学不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跟种地的学不到什么?铁匠铸剑要精准,差之一毫不行,农夫种地看物候,担务一天不行,耽是这两点就说明一个问题,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放在使剑上,就是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刺出恰当的一剑,你们以为,我刚才刺孙凯的一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么?”
“你才死耗子!”孙凯本来就听不懂颜松说的是什么,这下又听颜松这样拿自己打比方,心里端的是十二分的不乐意。不过他刚说完,便又意识到,颜松刚才那句话真的说到点子上了,于是又禁不住问道:“对啊松哥,你就是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刺出了恰当的一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下一刻会出现在那里?”
“规律!”颜松说到兴处,浑身上下还真有一种为人传道授业时的气质,他面上有些急切,生怕自己肚子中的东西不能完整地表达给他们听,于是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激动:“因为我看出了你行剑的规律,就像农夫掌握了一年四季天气变化的规律,从而能适时适地播种丰收,铁匠能掌握火候和金属的规律,所以能够铸成适手的兵器一样!我这么说,你们听懂了么?”
刘云有些悟了,但一时间又不是很悟,因为那一抹灵光很飘渺,她和秦寿相视一眼,见秦寿也有那种感觉,她眼神望着虚空,脑间极力的捕捉自己所悟到的那点东西,嘴中则喃喃道:“你说的这个规律,不就是所有东西的共同性么,打个比方,农夫、铁匠、玄修者就好比苹果、香蕉和梨,而你所得到的它们之间的共同点是,它们都是水果?”
颜松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不错,就是这样!”这时,对面的秦寿又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世间万物,本自有一些共同的规律,只要看透了,悟到了,那就会放诸四海皆准?”颜松再次打了个响指,说道:“对,就是这样!”这时,孙凯几人禁不住埋怨道:“我滴个娘,绕了半天,原来就为说这么一件小事,你早这么说我们不就早明白了么?”
“可是,虽然我现在说了,你们还是不明白,”见孙凯孙莲儿等人脸上惊讶,略有不服气,颜松却微微一笑,说道,“不信,你问问云姐和寿哥,他俩应该是你们中最懂的人,你问问他们,明白了么?”几人同时看向秦寿和刘云,却见二人有如失魂一样,十分坦然地摇了摇头,这样的举止着实让大伙不解。
颜松呵呵一笑道:“失魂落魄,似遗物,又似丧亲,又或似记不起,这就是开悟的表现,现在,寿哥和云姐,已经意识到,这世间确实有那么一种存在,只要你掌握了,便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同时,他会改变你的思想,改变你看待世界的态度。”
“是‘道’!”刘云忽然又开口说了一个字,她依旧是满脸疑惑,“上言曰:‘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因为我们只看到表象,没看到内理。”
第205章 飞剑还乡
“是‘佛’!”刘云话音方落,秦寿也开口说道,他的表情和刘云一样,也是茫茫然若有所失一般,“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天堂’,天地法则甚至存在于一粒微尘之中,只是我们懒得用智慧去发现它。”秦寿和刘云两人转眼间向变了一个人,不禁表情古怪,说出来的话都让人觉得有些“可怕”,一旁的孙凯看看秦寿,又瞅瞅刘云,表情犯难地对颜松说:“你搞什么,说了两句话,搞的他俩向中了魔一样,万一一个出家当和尚,一个出家当道士怎么办?”
颜松平淡地说道:“我们只要悟得是佛家道家的真言禅意,而不是学他们日常的行为举止,我们要悟的是他们的精华,而不是拘泥于他们的形式。现在,我再转移到剑意上。”他说到这里时,对面的几人都做出一副需心求教打样子,即便是刚刚如痴如傻的秦寿和刘云,此刻也回过神来,全神贯注地听着颜松的话语。只听颜松说道:“世间剑法众多,这就像云姐说的,这些剑法中,有的是苹果,有的是梨,有的是桔子有的是葡萄,但是它们的共同点是水果,也就是说,所有剑法的共同点是剑意!”
所有人都听得出奇,颜松甚至能感觉到,此刻山洞内的白云瑞,也在用心用听,颜松继续说道:“剑意,也就是剑法的规律,因为每个人的认识不同,所以它是有高有下的。剑法是死的,一招平沙落雁式,一百个人打出来,都是那个模样,它的威力,只在于玄修者功力的大小,功力高了,威力不大,功力低了,威力就小,同样,像其它横扫千军也好,雷光斩也好,以及我所使出的剑点七星也好、盘龙出海也好!也就是说,这些剑法的剑招,只是针对对手某一个动作而言的,如果对手没有动作,我们怎么办呢?当然,我们可以用任何攻击的招数去对付他,但是,有没有那么一种招数,他可以放诸四海皆准,既能攻又能守,能对付任何敌人呢?”
“有……有么?”孙凯惊讶地问颜松道,同时,他又看向旁边的刘云和秦寿,见这二人正在点头,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他微一皱眉,问两人道:“寿哥云姐,你二人不会又悟到剑法了吧?”秦寿摇了摇头,刘云也摇了摇头,孙凯更加不解,见他二人如此从容,他却感觉有些磨磨蹭蹭,诘问道:“没有?没有你俩笑啥?傻了么?”
刘云双眼再次看向虚空:“我没有悟到,但我能意识到,确实有那么一种剑法,它不拘泥于形式和剑招,就像周围的空气一样,你敢说,你一剑劈出,能将空气劈碎了么?”孙凯一听这话直接傻了眼,自己在那一瞬间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但那灵感却是一闪而没。这时,旁边的秦寿说道:“我也没悟到,只是相信,会有那么一种剑法,他没有华丽的招势,刺就是刺,劈就是劈,但无论对战多么威力的功法,它总能找到最合适的空隙,在最恰当的时机打出致命一击。”
秦寿的话让孙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孙凯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一扇很特殊的门,隐于一片很浓厚迷雾中,不知所踪,颜松的话拨开了迷雾,而刘云和秦寿的话则将那扇门敲响了,但却没能打开。有那么一刻,孙凯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刚才秦寿和刘云会出现那么一种似傻如痴的表情,但他还是把握不住,那种感觉或是那抹慧光就像流星,一闪而没,他抓不到,却又拼命想要追上,他意识到了,但是想不到想不通……他恍然大悟,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也出现了刚才刘云和秦寿那种如遗物丧亲般的神情。那虽然是一样没有形体的东西,但却比一些有形的金钱还要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