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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宫女女配求欢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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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谨言神色锐利,在与金衣人交手里,他就已经注意到温小婉的举动了。他十分着急,他甚至有些后悔中午时和温小婉说过的那些话,若是他不说,温小婉就不会……

他也不知道他当时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可能遂着骨子里早已练成的那些残酷冷血的因子,板不住在那一刻里,说出含着某着暗示意味的话来。

他老早就知道,早在他们刚刚从靖王府里出来,他就知道靖王爷的侍卫队里,有内奸。

他只是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个,所要联系的人,又是哪一方势力的,他没有过硬的证据,而那些人又都是长年跟在靖王爷身边的人。

如果他冒失地指出来,靖王爷一定不会信他,还会说他居心叵测的,这样的冤枉、哑巴亏,他年少时,没少吃过的,所以,他才会想到温小婉。

温小婉是他惟一的信任的人,温小婉也是跟在靖王爷身边,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人,也是靖王爷目前完全不能离开的人。

这一路上,他说过不少这样类似的暗示的话来,温小婉都照着他的意思做了,而他一直跟随在温小婉的身边,他以为他可以保护是周全,还在好些侍卫里,掺杂了不少他自己的人,保护在温小婉的左右,可谁能想到还是出了事。

温小婉掉下去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没有一点后悔,用自己的命去换温小婉的命,他也不后悔,早知如此,他又何苦悄无声息地……利用。

这时夕阳垂落,天边染成了金黄色,高空稀薄流动着的空气,透出一点儿冷冽来,温小婉却对着这样的落日余晖,笑得越发没心没肺。

在这种高空悬置的情况里,她没有半分能想到逃命的办法,因为想不到,所以一切都放轻松了,都交给了聂谨言。

聂谨言的确在四处搜寻,用他平日里不怎么爱睁开的眼睛,尽可以把一切东西都搜索到视线里,看一看哪个可以让他利用上,带着温小婉逃离这份险境。

往上去是不可能了,没有可以踮脚的东西,只有寻找悬崖峭壁处,与这根短小松树植物一样的,可以让他甩出鞭子,就能攀上的物件,一步一步地往山崖下面坠行。

显然他们的运气不太好,除了这棵绝壁独松,被聂谨言下坠时,扔出去的钢鞭瞎猫碰上死耗子地刮住,其它的地方真是光滑如流理台的石面,干干净净,无依无靠。

“婉儿……”

聂谨言的声音忽然在上面响起,温小婉还在没心没肺地笑,“什么?”

“你有没有后悔……和我?”

真好笑,如果他逃脱不了死这个宿命,最后想问的,竟是这个问题。

“没有,”温小婉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回答她,“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聂谨言,你不用怕,即使是地狱,我陪你了。”

温小婉这时候说的话,极其的豪迈。豪迈地聂谨言甚至觉得她不像个女人。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的温小婉就是特别得的、与众不同的,与周围那些女人,完全无法相融的,哪怕温小婉在尽力与之相融。

聂谨言不知道在他所不知的时空里,有三个字形容温小婉这样的女人——‘女汉纸’。

哪怕温小婉的名字用着整本汉语大字典里,最显得乖巧柔顺婉约娇俏的字眼,却一直无法掩饰,她本身与这几个词语没有任何联系的事实。

那句‘即使是地狱,我陪你了’,令聂谨言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燃烧着他荒废了二十年被压抑着的、实则本刻任意妄为的生命。

好,这样很好,他活着孤单,死却不会了。他不会是孤坟一座,他的墓碑也不会只有他自己的名字,他以前想过的那些凄凉晚景,绝不不会存在。

在这个十分美好的夕阳里,就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吧。

短小松树的根断裂的声音,吱吱啦啦地传来,温小婉抱着聂谨言的手臂却更紧了。

一起跌落下去这事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抱不紧,他们会分开的。

耳边再次响起呼啸的风声时,温小婉已经没有了最初她自己一个人跌落听到这种声音时的恐惧,她心某处最柔软的地方,竟还涌上一丝甜甜蜜蜜的滋味。

温小婉并不知道这个山崖有多高,她只觉得这个坠落过程,是漫长的,她还能在风声里,听到聂谨言的心跳。

她觉得要是这个时候,聂谨言能大声地说出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那么他们通往的将不是地狱,而是天堂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今天更得早了些呢,哈哈,东北的天气冷起来了,哎哎,降温十度……

PS:Lul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01 00:12:53

好久没有看到了,非常感谢亲,抱抱。

☆、41伤残神马

温小婉在紧紧抱着聂谨言的胳膊,不停地下坠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幸好她抱住的是聂谨言的上半身;要是抱的下半身……;依着聂谨言的性子,搞不好会一脚把她踹下去。

——春光乍泄什么的;对靖王爷没有任何伤害;但对于聂谨言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这家伙可以死;但绝对不会让人动他裤子的。

在生死关头,温小婉还能想个乱七八糟的;温小婉自觉她已经很有烈士的气质了,视死如归的节奏掌握得很好,可惜天不遂人愿,温小婉没有做成烈士,却做成了人鱼。

没错,没有人知道塘山栈道的背后,那麾天崖下边,竟是一处深不见底的碧绿深水塘。

当温小婉和聂谨言直直摔落进去时,被溅起的水花,生生地拍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了。每一块肉好像都被拍得脱离皮骨,单个扔出去了。

温小婉狠狠地咬住舌尖,迫使那里的鲜血漫溢整张嘴,用一股子腥味,冲破被冷水激得发晕的头脑。

她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晕。她若是晕了,那才真是辜负了苍天厚爱,不能没有摔死反而淹死的。

温小婉死死拉住她之前紧抱着的聂谨言的手臂,被呛了一下子的肺管,刚缓和过来,就不停地向后面呼喊,“聂谨言,聂谨言,我还活着,你不准给我死。”

身后没有声音,温小婉心里凉了半截。

这种从高空坠落、跌入水里的事,没有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温小婉这具身体不是她原来的身体,但好在温小婉以前受训的那些基础还没有忘记,她是做过高台跳水的,不是专业的,却也玩了几年。

最开始是因为失恋,男朋友和别的男人跑了,这对温小婉的打击着实不轻,但她不是那种寻短见的人,就开始想各种方式舒解压力,蹦极、潜水、跳水、爬雪山……,各种极限运动,她都试过。

即使前一世受过训,知道跳水时的注意事项,刚入水的那一刻,温小婉还有些接受不了,何况像聂谨言这种连跳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说人物。

温小婉心里急得很,她拉着聂谨言的手,指尖几乎要扎进聂谨言的皮肉里去了,死死不肯松开。

她用力地往前划着水,使身体尽可量地探出水面,能够呼吸得到空气,“聂谨言,你给我挺住啊,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大街去展览,你个死太监……”

温小婉声嘶力竭地喊着,眼泪夺眶而出,划动着水面的那只手臂,却更加用力了。

她不能停下来,稍稍的放松就可能使她和聂谨言陷入永恒的黑暗里,她宁愿摔死,也不要在这里喂鱼吃。

“你……你敢……”

温小婉游出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传来聂谨言气若游丝的声音。

那一刻里,温小婉觉得身上那点快要被消耗光的力气,又重新满血了,战斗力瞬时满格。

“你看我敢不敢,聂谨言你给我挺住了,我会把你带到岸上的,你相信我,我凫水和水鸭子似的,可好可好的了……”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流淌了满脸。

温小婉知道聂谨言不会游泳,别说在小说里,只说这一时空里,生在北方,又是聂谨言这种背景的人家,也没有几个会游的。

所以,她的手才会死死地抓住聂谨言,生怕手一滑,就把聂谨言彻底沉底了。

身后又没了聂谨言的动静,温小婉也不说话了,她咬着牙向前游着。

也不知道这个水潭到底有多大,哪边又是岸,一眼望去茫茫都是水,看不到边际。

温小婉有些急,她清楚自己的实力,凭着她的小身板,在这种水潭里坚持不了多久,何况还带着一个一点儿不识水性的聂谨言,长久战是打不了的,必须在短时间里,想出办法来。

但举目望去,全都是水,就如之前在悬崖处一般,根本没有可以借力逃命的东西,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温小婉就这样往前划着,不知划了多久,不知到底划到哪里,连视线都已经开始模糊,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似乎前生今世都在这时,化为虚无,惟一记得的只有身后她绝对不能松手的聂谨言。

当眼前的白茫茫变成黑乎乎时,温小婉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刮破了她身体某个部位,她听到了衣料破碎的声音,这是她最后一点知觉,很快,意识就彻底消失了。

温小婉的意识并没有失去太久,只有几个时辰。

等她睁开眼睛,她才发现,她已经不在水潭里面了,不知是她自己游上来的,还是被水流冲击上岸的,总之,她趴着的地方是一片碎石滩,而她抬眼望去,满天稀疏的星星,已被东方微露出的鱼肚白冲得越发浅淡,似乎转眼即逝。

天快亮了。

温小婉努力地挣动了几□体,只觉浑身酸疼,好像刚经历了一场凌迟大刑,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翻身了。

“聂……聂谨言……聂谨言……”

温小婉强撑开干哑得要淌血的嗓子,连续唤了几声聂谨言的名字,都没有人应她,而她拉着聂谨言的那只手臂,因着用力过猛,已经僵硬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维持一个姿势,几乎到麻木。别说能不能感知聂谨言的存在,就连感知一下她自己,都感觉不真切。

温小婉有些急,也是趁着这股子急劲,竟努力地把身体翻了半个过来,另半边却怎么也翻不过来了。

她抻长了脖子往自己那边身子处看,只模模糊糊的一眼,心口的慌乱就大定下来。

她看到她被拉得脱臼的手臂,挂着另个人的半边身子,那人挽在头顶的长发,几经折腾已经散落下来,披得满身后背都是。那人的另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

黎明前的黑暗,静悄得无声,温小婉停止挣动后,几乎可以听到挂在她手臂的那个人,微弱的呼吸。极轻,细若游丝也罢,总是平稳地呼吸着的。

温小婉忍不住抿起嘴,嘴角挑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来,这个死太监,还没死,真……真好啊。

既然动不了,那就不动了。温小婉决定她好好倒腾倒腾气息,歇歇缓缓,等着天亮后,再动作。

温小婉再次趴在石子上面,好在这些石子常年被水冲刷,如鹅卵石般润滑,到也不觉得如何硌得慌。

夜幕之下,除了波光闪闪的河水,什么也看不清楚。

温小婉一点儿打算也想不出来,也不知道聂谨言怎么样了,自己的手臂都被他拽脱臼了,想来聂谨言也受了伤。

论体力,聂谨言比她好多了,可连着她都醒了,聂谨言还没有醒,温小婉直觉不太好,聂谨言受的伤不会轻的。

总算挨天到天亮,温小婉也缓过来些,她又试着叫了一声‘聂谨言’,那边仍没有回答。

温小婉不由得心气一沉,这么久了,还没有醒,这该不会是撞成……

她不敢再耽搁了,吃着劲,勉力把半边身了撑坐起来。她只有一条手臂能用,另一条被聂谨言紧紧抱着呢。

聂谨言昏迷着,整个人无知无觉,如石块一般,好似没有生命,只有抱着温小婉的一只手臂,像是要与温小婉的手臂紧紧连在一起似的,温小婉想抽出来,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聂谨言抱着是一股子死劲,而她的手臂脱臼,也用不上力气。她坐起来后,只能慢慢往聂谨言身边移,再用另一只能动的手,抱着聂谨言往她身边拖。

聂谨言身上那身素白色滚银边的锦服,经过坠崖和坠潭,又有一些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波折,早已经不复当初的华彩,湿淋淋的不说,还有好几处已经扯破。

温小婉查看了主要几个部位,觉得大至还好,一会儿即使有幸,有人发现他们,也不会通过那几个破裂的口子,觉出他们有什么不同的。

这样就很好。她要在聂谨言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尽可能地维护聂谨言心底最为看重的东西。

最简单的,如果此时聂谨言的裤子被刮坏了,她会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给聂谨言换上。

她不觉得走光算什么事,比着她以前穿的比基尼、超短裙,被刮破的腿子,那都算是保守派的,但聂谨言不同。

虽然聂谨言从来不说,但温小婉就是能感觉得出来,这人啊,太倔强、要强,还自尊得要命,眼看着快三十年,活下来没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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