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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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是无论到哪里,都不会被气氛所感染,永远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除了床上……
好吧,不折腾他了,温小婉眨巴着大眼睛,满嘴无辜的口吻说:“相公,你记好噢,我喜欢两种花,一种是有钱花一种是随便花。”
聂谨言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出来,这两种花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他把温小婉拉进怀里,怕她被人流冲散,笑着应她,“还以为什么不好见的花种,不过是两种常见的花,满足你。”
温小婉抱着聂谨言的胳膊一下子雀跃起来,“相公相公,你真好。”
瞬间满足着的温小婉,在桃粉色衣饰妆容的映衬下,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清新娇嫩,冬日稀薄却透爽的阳光,映在她灿烂的笑容上,正好折射进在聂谨言身后、温小婉身前那座酒楼临窗的雅间里。
这间上下三层,叫‘富贵楼’的酒店,名字叫得挺俗,但来往客人,却真的人如楼名,非富即贵,而且还是随着来客的身份,从一楼到三楼不等地按排座位的。
楼层越高,身份越高,要是能坐到三楼雅间位置的,那基本是朝中正二品大员以上的身份了。
“楼下的那个女孩子看着有些眼熟,”
靠窗坐着的主位上,开口说话的男人,嗓音低沉,一双幽深的眼睛如点了漆墨,深不见底,把他那张绝世颜色的脸孔,趁得绽出清冷的淡辉来,把平日温润的模样掩饰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头领,探望了出去,正好看到温小婉摇着聂谨言的手臂,已经向前走去,却还是一眼认出自家主子问的人是何身份了。
——即使他一时想不起那女孩子是谁,也不会认错聂谨言的。
“那女孩子是皇上新封的靖王府温婉郡主,和她一起走的是慎刑司司主聂谨言。”
侍卫头领如实答完后,那人展了绝世容颜,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来,“说来……温婉郡主受封这么久,本王还没有送过贺礼呢,你去着人准备准备,把本王这次在南地得来的那套青丝软木镶玉宝的红妆全套盒,送去靖王府上,就说本王特意给温婉郡主准备的,希望她喜欢。”
侍卫头领愣了一下,那套青丝软木镶玉宝的红妆全套盒,可是王爷费了好些辛苦得来,以备送给……
只是这话他做奴才的不好提醒,主子怎么吩咐,他怎么应就是了,可对自家主子的心意,却越加的揣磨不透了。
聂谨言带着温小婉扫货几条街后,那辆豪华马车,已经再难塞进去任何东西了。
小福子身感压力很大,要是郡主再买那些看起来就没有什么用的零碎,估计着就得他背着了。
他很想和他们家司公大人说一声,郡主买的这些小玩意,王府里哪样都不缺的,而且绝对比外面的好。
可惜,张了几次嘴,都不敢真的说出来。他胆子还是太小了。
温小婉买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贵,都是满大街寻常见的小玩意,最贵的都不超过二两银子,大多都是几个铜钱就搞定的。
这不只叫小福子郁闷,这其实叫聂谨言也很郁闷。
他原本是想‘一掷千金讨你欢’的,但从头到尾,眼看要收招回府了,温小婉花出去的也没到千金的百分之一呢。
“好饿啊,”扫了半天的街,在嘉妃那里吃的几盘点心哪里够,温小婉摸摸肚子,也顾不着大街上的人多,往聂谨言的怀里蹭了蹭,“相公,我想吃汤滚圆了。”
就是馄饨,在个时空里,叫成汤滚圆。
“好,我们去……”
聂谨言回头,见着富贵楼已经走出挺远了,而前面的一家酒楼专做大宴,没有这种小吃。
“就是那里了,”温小婉见聂谨言左右瞧着酒楼,而她却觉得这种小吃,酒楼里做的,未必比路边摊好。
所谓民间小吃,自然还是越民间越接地气的越是好吃。能在这条主街,开小吃铺还没有开黄摊子的,那大体味道,都是不错的。
聂谨言瞧了一眼温小婉指着的地方,正是两个大店铺中间有条小巷子里,支出的小饭馆,上面的条旗写着三个字——汤滚圆。
聂谨言还未等说什么,温小婉已经拉着他往那边凑去了,“走啦走啦。”
温小婉知道聂谨言这人有点洁癖,看见有点味道有点不干净的东西,就会皱眉头,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干净的人和事,温小婉本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什么都要尝试一样。
聂谨言被聂谨言拉进小饭馆,极快速地扫了一眼,还好,瞧着还算干净。
这个时候吃饭的人不多,温小婉拉着聂谨言找了一张独桌,未等店小二上手,她自己拿着香帕子,先把桌椅擦了一遍,“坐吧,”拉着聂谨言并肩坐在一起,而非正对座。
就如温小婉所说,能在这条街上混得长久,都是有些眼力的。
店小二一瞧进来这对客人的打扮,便知两人是夫妻,还是一对手头富裕的夫妻。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啊,小店有……”
店小二开口就要把一罗串的招牌菜挨个说唱出来,温小婉哪里有空等他说,连忙抢先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都上来,凑个四菜一汤一点心,再来两碗汤滚圆,快点,我相公都饿了。”
在外面,像这种活,一般都是嘴快的温小婉抢着来的。
温小婉从不等聂谨言开口,她怕依着聂谨言的性子,等聂谨言说完,人家都吃上了,他们这儿还没有上来呢。
聂谨言的习惯太好,坐姿端正后,拿着菜谱,从上面往下面扫,还得细细研究,哪道能吃哪道不能吃,又食不语什么的——温小婉把以上规矩全部打翻,按她的来。
聂谨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一肚腹,温小婉喊饿的时候,他还不觉得饿,可当温小婉对店小二说他饿了,他就真的饿了,他这身体反应,怎么全在温小婉一句话呢。
东西上来时,聂谨言已经把用丝帕擦好的筷子递给温小婉了。
他很少在温小婉面前先吃,他也很少比温小婉吃得快,他默默地静静地坐在温小婉的旁边,瞧着温小婉大口地吃着,他自己则慢吞细嚼,却也觉得吃地很欢快了。
一碗快要见底的时候,温小婉满足得都要哼出来,这一天刨除在宫里的时间,其它都很好很好。
“相公,吃完了,我们去哪里,回靖王府吗?
她还记得聂谨言说过,要带她去见聂谨言的弟弟聂谨行的。严格上来说,今天是聂谨言父母的忌日,他们兄弟会要祭祀一番吧。
她拉着聂谨言出来时,虽然与聂谨言穿了同色系的桃粉色衣服,但在跟着他们的马车里,她是细心准备出两套一模一样的孝服的。她觉得今晚用得上。
“不回,我们回我在京里的私宅。”
聂谨言并不避讳左右,平和地回着温小婉,好像并没有注意那些一路跟着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周密的眼线。
从他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这些个眼线,聂谨言就注意到了,而那个时候,即使温小婉没有注意,可这一路玩下来,温小婉也感到身后有眼睛盯着他们了。
听着聂谨言如此从容地提到私宅,温小婉大概猜到这间私宅,对外一定是聂谨言的公开住处,估计着后面那些眼线,都知道聂谨言有这么一间私宅的存在。
于是,她半是真雀跃半是相装地开心笑道:“哇,相公,你真厉害,你在帝都有私宅啊,在几环以内?”
聂谨言愣了一下,“什么几环?”
温小婉大囧,尼妹啊,她这是被天朝房价荼毒得顺嘴了好不好,但为了掩饰这一句,她极其聪明地说:“像箭靶一样,就是以皇宫为中心,十里为一环,大约有几环?”
瞧着温小婉期待的眼睛,聂谨言竟没说她调皮,反而认真地算了算,“那应该在一环边处吧。”
哇靠,二环啊,那要是以皇宫为中心,五千米内是一环,她男人的房子在一环边处,那……那简直是黄金地带啊。毕竟皇宫占地面积那么大,而哪个国家的帝都,都是寸土寸金的。
她的眼睛刷刷地闪着,看得聂谨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一环这个位置,真的不错吗?当时他买后,还觉得有些偏僻呢。
吃完饭后,聂谨言大大方方地带着温小婉去了他的私宅。
小福子以前就知道聂谨言有这么一处私宅,带着几个侍卫,赶着马车,一路跟着。
聂谨言的私宅,位于一条很普通的小巷子尽头,门口摆着两个不算大的石头制小兽,黑漆大门脸上面高挂一块木匾,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聂宅’。
温小婉见过聂谨言写字,认得聂谨言的笔迹,府门上的两个字,是他自己写的。
小福子已经去扣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伯,凭着温小婉在宫里呆这么久的眼力,一眼能看出来,这老伯应该是宫里退役的老太监。
“进来吧,”聂谨言拉着温小婉上了台阶,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门洞里面。
“老奴参见司公,”老太监给聂谨言行了一个礼,聂谨言冲他摆了摆手,道:“柳伯,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熏两个炭盆进去。”
柳伯显是早就猜到聂谨言会来,连忙说:“都准备好了,司公自去就是,我来按排这几位。”
“嗯,”聂谨言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温小婉往里面去了。
那个叫柳伯的,虽然没有问温小婉,却还是忍不住看了温小婉一眼,温小婉不在意地冲他笑了一笑。
能让聂谨言这么谨慎小心的人,安心把他放到名为‘聂宅’的地方,这位柳伯应该是聂谨言信得过的。
等到了里面,温小婉更加确定了,因为整间三进的小院,只有这位柳伯一个而已。
温小婉忍不住问道:“就一位老人家看着,你不怕……不怕招贼?”
后边正传来柳伯招呼小福子他们,很随意地把太后和嘉妃赏的那些银子,往后堂拉、卸着,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哪个贼这般大胆,敢进我的家偷东西?”
聂谨言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温小婉也觉得自己嘴欠,不该问这样的事了。
进了聂宅的大门,温小婉就觉出聂宅的简朴摆设——简朴到什么也不摆。正堂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多余的连花瓶都没有。
正堂一步未留,穿过只摆空气的二堂后,聂谨言带着温小婉直接奔了后堂,边走边极小声地说:“招来的贼也是不偷东西的,呵呵……”
这两声笑得有些苦苦涩涩的,他接着又说:“哪个月都得被人家翻个七、八次,索性也就不用什么装饰,省得人家翻起来麻烦,我这里还显乱。”
温小婉,“……”。
☆、073 演出前戏
是傍晚时分,聂谨言和温小婉到达的聂宅。那一车赏赐由着柳伯带着小福子去安置,聂谨言拉着温小婉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聂谨言的卧室,能比二堂强一点儿,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木桌子,穿过隔断进到内间,有一张木板床,所有家具以实用为主,一看就是特别结实以及特别结实的,怎么折腾也不带坏掉的那种。
屋里并没有久未住人的霉尘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桂花香,应该是柳伯知道聂谨言要来,提前熏过的,而内外屋角各摆的两个炭火盆,冒出温暖火红的光来。屋子乍进人来,也不冷的。
温小婉对于聂谨言这间过于一览无遗的屋子,叹为观止。
“相公,你真是达到了室内装饰设计的臻化之境,以无他胜有他啊。”
温小婉坐到聂谨言的床上,伸手摸了摸床上摆着的那床被子。外表看着极普通,上了手就能摸出来与众不同了,竟不是普通棉被,而是真丝做的。
温小婉话里偶尔有些词语,聂谨言是从未听过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理解温小婉整句话的意思。
他有时也会怀疑温小婉,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词语。他有好几次想张口问问的,却没办法开这个口。
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事情,做事从来杀伐果断,当年十岁稚龄入宫,也从未让他觉得这般艰难。可面对温小婉时,有许多东西,他怯了。
聂谨言有片刻走神,等他听到有人喊他,反应过来时,正看着坐在床上的温小婉,冲他招手。他从内外堂的隔断处走了过去,坐到了温小婉的旁边。
“聂谨言,你怎么了?”
温小婉在床这边摸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聂谨言跟过来。她连忙回头去找聂谨言,就发现聂谨言站在隔断处,瑟然地发呆。
“没什么,”聂谨言伸手扣在温小婉摸在他膝头的小手上,“有些累了,我们早点睡吧。”
早点睡?这也太早了吧?
温小婉下意识地往外看,外面虽然天光渐落,夜色已起,看不到景致了,但距离睡觉的时间,也还是有些早吧。
按温小婉的目测,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她前一世,朝九晚六的那些白领,如果不加班,下班挤地铁的时候。
聂谨言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今天这一天确实有些辛苦,却也不至于用睡眠来补充,温小婉灵机一动,聂谨言这是另有深意。
聂谨言该不会是想……
温小婉觉得这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