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风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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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看向沈雁翎,“五妹夫能猜出我的身份来,想必也能看出你的不同吧!”
沈雁翎耸耸肩,“看出又怎样,我才不信他能撬开爹的嘴。”
两人说笑了一回,看时间差不多了,宁儿下厨房做饭,沈雁翎抱着阿平,拿了书给他念,虽然孩子还小,但宁儿说要早些开始教才好,虽然不会说,但孩子会听的。
这次办事剩了不少菜,天渐渐热了,食物放不久,便一家分了些,也免得浪费。宁儿取了几样菜,合在一起热了,另炒了一个笋尖,煮了一个青菜汤,阿筝便也回来了。
吃了饭宁儿带着阿筝和阿平在院子里说话,阿筝像往常一样跟宁儿说学堂里的趣事,阿平呆在宁儿的怀里,向阿筝伸着胳膊,阿筝便拿了红绳逗阿平玩,而沈雁翎在一边编着竹子,听着母子俩说话,不时插上几句,加上阿平伊伊呀呀的声音,一家人其乐融融。
便在这时,院门被拍响了。沈雁翎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开门,却已听到二嫂尖利的嗓音,“老三你也太不厚道了,侄子欠了钱,你帮着还一下不是应该的吗?竟然还要侄子挑水还债。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不就是半两银子,竟这般跟自家亲戚计较!”
沈雁翎修养极好,也有些怒了,开了门,也懒得跟二嫂废话,道:“也好,既是区区半两银子,二嫂替侄儿还了便是,三弟自然不会再让夏风挑水。”
二嫂本来气焰嚣张,夏河从来不管家事,她也一直就是到处闲逛,家里全靠夏林养活,两个大人加上夏风,倒要夏林给零花钱,哪里能拿的出半两钱给沈雁翎,立刻就闭了嘴。而沈雁翎家自有从山上引下来的水,何必夏风给挑水,不过是沈雁翎看不过眼,要责罚一下夏风罢了。沈雁翎见两人不说话了,看向夏风道:“身为男人,又是长兄,就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你身为长兄,不为家里分担,反而要兄弟养活,你有何资本去赌博,你已十六,难道还要你兄弟养你一辈子不成。”
沈雁翎一席话,竟说的夏风无地自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想起来,他自小有家里长辈疼爱,后来分家之后又有这样一对父母作榜样,从未想过自己应该向兄弟一般为生计操持,竟然流下泪来,“三叔,是侄子错了,从明天起,我给三叔家挑水,以后,会帮二弟做事,绝不会再拖累家人。”
沈雁翎看夏风真心知过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三叔并非一心罚你,只希望你长点记性,你既然知错了,三叔也不要你挑水,往后你跟你二弟一起做事便是。明事理的人,说了就懂,你若不知悔改,三叔也拿你无法,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便打发母子两回去了。
正文 第十九章 追杀
新婚第三天,云桥带着沈雁心离开小河村前往京城,热闹了一番的小河村又平静了下来。
沈雁翎每日除了下田照管秧苗,便在家中编制竹篓或者上山去打猎,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而宁儿除了在家里做家务便上山去采药,生活平平静静。
转眼就到了插秧的时节,往年都是沈雁翎一个人下田插秧,今年宁儿却要跟沈雁翎一同下田。阿平自然就交给阿筝了,镇上学堂上学的不少都是周边村子里的孩子,农忙时节自然要回家帮忙,学堂索性就放了三天假。
宁儿不曾做过插秧这样的农活儿,但家里种过不少药草,跟沈雁翎学了没多久便学会了,做起来还像模像样的。沈雁翎家的田不多,两人也不急,每天早晨下田,中午时分热的很,便回家歇一歇,凉下来一些才继续插秧,只是即便如此,宁儿的皮肤也晒黑了不少,沈雁翎有些心疼,宁儿却不在意,调些药水洗洗,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沈雁翎家的水田便种好了,阿筝的假期也只剩下最后一个下午,便缠着宁儿带他上山。宁儿一直想不明白,阿筝为什么对这片山兴趣那么浓厚,一有空闲便缠着宁儿上山,但今天宁儿确实累了,便由着阿筝怎么说就是不肯答应。沈雁翎见状,板着脸训斥了阿筝几句,阿筝才老实下来,但最终,沈雁翎还是带着阿筝上山去了。
沈雁翎上山自然是打猎的,带着阿筝当然有些顾忌,便也没有往深山里走,只在外围转转。父子俩走了许久,沈雁翎担心阿筝太累了,便找了一片平地坐下来歇一歇。哪知阿筝却不觉的累的四处走动,沈雁翎也懒得管他,只让他别走远,自己则四处看着,希望见到一些猎物。
今天沈雁翎运气还不错,只在外围转转也打到了不少猎物,看着时间不早了阿筝还没回来,便有些担心,向阿筝走开的方向找去。这几天正是农忙时节,很少有上山打猎的村民,因此沈雁翎很容易就找到了阿筝的踪迹。
“你,你们别过来,我爹就在山上,你们要是伤害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沈雁翎远远就听到阿筝强自镇定的声音,心下一凛,丢下背着的猎物,便向阿筝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沈雁翎见到阿筝的时候,阿筝正挡在一名青衣老者面前,张开双臂要拦着前面三个手持利剑的黑衣男子。三人一声冷哼,利剑向阿筝的方向砍过来,老者不欲连累阿筝,但他不懂武功,又受了重伤,哪里能避得开,甚至连把阿筝拉到身后的力气都没有,只痛苦的喊了一声,“孩子”。
沈雁翎看到这一幕,哪里顾得其他,飞身向前,硬是从三把利刃之下把阿筝和老者抢了出来。沈雁翎带着阿筝和老者,飞身向后,躲开三人的攻击范围,也顾不得刚刚落在自己肩上的一剑,将两人挡在身后,向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大概因为深山之中少有人来的原因,三个人并没有在面上做什么掩饰,领头的一人长得有几分清秀,若非此时拿着剑,面露凶相,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另两人就是典型的武夫了,一身的横气。见到沈雁翎搅局,领头的男子面上现出杀气,但嘴里却说:“这是我们与这个老头的恩怨,你们不要搀和进来,你赶紧带着孩子离开,我们可以放你们父子一命,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老人也劝道:“此事与你们无关,快些离开吧!老夫贱命一条,他们要,拿去便是。”
沈雁翎一笑,他对这老头印象还不错,况且,既然儿子要救,他也不能伤儿子的心不是。沈雁翎扫了三人一眼,露出一个魅惑的笑意,硬是惊得三人打了一个寒战,两个打手吸了口冷气,喃喃道:“皇后娘娘都没这么勾人,这,这还是男人么?”领头的瞪了他们一眼,正准备说话,却听沈雁翎清冽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
“被人窥了秘密还会放人离开,阁下还真是品德高尚,不过在下不敢信阁下的承诺,若阁下背后阴我们父子一刀,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沈雁翎略带嘲讽的说。
领头的人脸色一变,气愤,带着被人识破的尴尬,冷冷道:“那,你们就一起见阎王去吧!”
沈雁翎早有防备,把阿筝和老者向后推,自己抽出软剑迎击上去。“爹爹——”阿筝喊道。
沈雁翎躲开三人的迎面一击,向老者喊道:“快点,带阿筝离开,我拦住他们。”同时眼中的狠利一闪而过。
老者点点头,拼尽全力抱着阿筝向山下走去。待两人走出沈雁翎的视线之后,沈雁翎脸上现出一丝残忍,冷冷盯着三人,他不能留下祸患,可以肯定,这三人只是奉命行事,一旦他们回去回报此事,不仅老者危险,更不会放过他和阿筝,唯一的方法便是让他们回不去。想到这里沈雁翎剑势陡然凌厉,很快就制服了三人,用剑指着三人,沈雁翎的声音冷沉:“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那个人?”
领头的人面色冷沉,见两个随从欲说出口,手指一动,两枚暗器打中两人,两人立刻倒毙,然后他看向沈雁翎笑道:“我,是死效忠我的主人,绝不会让人出卖她,让她受到威胁。”说罢,手中的利剑回刺,竟在沈雁翎面前自杀了。
“倒是个忠心的手下,不过,对我而言,你说不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还有那个老人家吗?”沈雁翎低低地叹道。而这一刻,沈雁翎看到那个人眼中的绝望和痛苦,终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而沈雁翎,看着三个人的尸体,甚是发愁,最后还是认命的挖了一个坑,把三个人埋了,以免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等沈雁翎收拾好一切,向山下走去的时候,天色已开始暗了,奇迹的是,他打到的猎物还扔在路边,心情好了许多,背起东西向山下走去,耽搁了这么久,宁儿和阿筝肯定担心了。
“雁翎——”沈雁翎正背着东西往回走,便听到宁儿的声音,下一刻便见到宁儿焦急的向他走来。沈雁翎心里一暖,笑道:“我没事,阿筝可平安到家了?”
正文 第二十章 老者
宁儿上前来,仔细检查沈雁翎的身体,确定只有肩膀上一处伤口,而且已经止血了,才松了口气,回答道:“他们已经平安到家了,我,怕你有事,他们追人追到了这里来了,定不是普通人,你一个人对付他们,没有吃亏吧?”
沈雁翎温柔一笑,把宁儿搂进怀里,道:“我没事,他们那里是我的对手?放心吧!他们已经死了,谁也不会受到伤害。”
宁儿点点头,她并不责怪沈雁翎自己冒险,若是她也会这样选择,无论如何都会保护阿筝周全,“没事就好,他们都在家中,那个老人家是谁?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我也想知道,我和阿筝在林子里歇了一会儿,阿筝自己玩,我以为他就在附近走走,哪知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找过去的时候,他挡在那个人面前,那三个人拿着剑指着阿筝,我当真吓到了,也顾不得别的去抢了他们过来。宁儿,我让他带阿筝离开,一方面是怕伤了阿筝,另一方面,我并不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宁儿,你会觉得我太过残忍吗?”
宁儿叹了口气,“放过他们,才是埋下祸患吧!我明白的。”
两人边向家走,边谈到。
回到家中,天已黑了,远远地,两人便看到院门口探头探脑的阿筝。也亏得沈雁翎一家住在村边,离别人家都有一段距离,并没有人感觉有什么不对。
两人走进院子,沈雁翎板着脸问阿筝为什么到处乱走,让人担心。阿筝低着头,乖乖地听着父亲训话,宁儿瞪了阿筝一眼,阿筝一个劲儿的缠着要上山,她就觉得不对,现在看来,这小子和这老头必定已经认识了,连父母都瞒着,还害得父亲涉险,的确是应当教训的,进屋拿了药粉,给那位老者疗伤。
相比沈雁翎肩上的皮肉伤,老者伤得要中的多,加上这些日子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治疗,伤势明显恶化,难为他今天还硬是把阿筝从山上带了下来。
宁儿边给他清洗伤口、上药,边询问老人为何会被人追杀。老人也明白他给沈雁翎一家带来了麻烦,十分抱歉的说:“因为老夫连累你们了,老夫这就离开,也免得让你们陷于危难当中。”说着便要离开。
宁儿暗自发力,按住老人,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开口说道:“救你是阿筝的一片心,相公救你也付出了力气,你若再死在他们手里,相公和阿筝不是白费力气了吗?先治好伤再说,别的,先别顾忌。”
老人惊异于一家乡下人家的夫妻,竟然懂得武功,而且,他们的气质、神态,完全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的秘密,你若不想说,我们夫妻也不会多问,你若要离开,我们也不会阻拦,但我是一名医生,我不会看着你死,所以,先把伤治好了再说。”宁儿缓缓说道。
“姜爷爷,娘亲都这么说了,您就不要再急着离开了,爹爹和娘亲都会保护你的,我爹爹娘亲可是很厉害的哦。”阿筝在旁边插嘴道。
沈雁翎瞪了阿筝一眼,“进去陪弟弟睡觉!睡不着就自己温书,明日上学堂,先生要问的。”阿筝听了父亲的话,乖乖地进屋去了。
宁儿处理完了老人的伤势,又给沈雁翎重新清洗了伤口,便跟沈雁翎进厨房吃饭了,留老人家一人,在院子里想事情。他相信沈雁翎夫妇,但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什么好事,就如他可怜的女儿,连同那个未出世的外孙都死于非命,他不愿意,这些好心人因为他而受害,女儿外孙的仇,他会自己去报。
吃过晚饭,宁儿让阿筝今晚跟父母睡,把阿筝的床搬到另一个房间,铺好了床,让老人休息。两人都没有问起老人的身份,只知道他姓姜,夫妻两便称他为姜叔。
姜叔很有学问,阿筝时常会缠着他问东问西,有时也会跟沈雁翎下棋、谈天,倒是十分欣赏沈雁翎。这天,姜叔与沈雁翎下棋,也谈起历代兴衰,觉得沈雁翎很有学问,便问起沈雁翎为何不入仕途,谋得一官半职,也为社稷尽一份力。
沈雁翎笑笑,“仕宦台阁自是男儿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