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君可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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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似是感到了什么,对着她眉目舒展,笑颜荡漾。在那垂缕清露,绿树红桃的景致之下,美得不似凡人。
裘菡词心头一把妒火熊熊燃着,到底是乱了步伐。她气急的多走了几步,那缠着金累丝的东珠绣履便勾上了裙摆下的丝缎。
“呲啦——”
忽然,那清脆至极的布帛撕裂声唬的众人一惊,她们凝神望去,竟瞧见裘菡词趔趄着摔倒在地,春霓的裙摆被划开了一条口,连粉红色的亵裤都露出了一角。
这形容,着实不雅。
已有许多洒扫的粗使丫鬟捂着嘴窃笑了,裘菡词脑中轰的一白,却是魔怔住了,半点动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匆匆来迟的第七章。。。突然发现这几天收藏都少了,亲们,给力啊﹏哪怕养肥也记得点收藏~(≧▽≦)/~
第一卷 9半面丽致
桃奴平日嘴不灵巧,心思却最是缜密。她先行一步反应过来,忙扯了裘菡词的裙摆压住外泄的春光。冲着几个丫头怒道:
“竟还有这闲工夫站着说笑,姑娘都崴了脚,还不过来搀着!”
唐嬷嬷彼时也醒过神来,扯着身上的披挂就把裘菡词严严实实的盖住:
“你们几个小蹄子作死了,姑娘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紧着你们的皮!”
要说唐嬷嬷平日还算稳妥,只今天被接二连三的失利给弄得云里雾里的,这会儿说的话却是有些逾矩了。这下可坏了事,桃奴一径瞪她,却不见她收敛:
“国公府养着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不成,这般没规矩的,我们——”
她说的来劲,嗓门又大,便有婆子偷偷去报了柳氏。柳氏和戚氏刚一同出来,就听到她大言不惭的话语。现下新仇添上旧恨,柳氏的狠劲不由上来了:
“哟,唐嬷嬷,你说这话,可是嫌我治家不严。”
柳氏带着三分讥讽的笑道,立马让唐嬷嬷噤了声,
“我是不是还得退位让贤,给你管家呢?”
这话说的极重,唐嬷嬷膝盖一软,扑到地上。额前的汗水沾上泥土,让她显得十分狼狈。但她却顾不上这些,只是不住的扣头道: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是老奴嘴欠,老奴自行掌嘴。”
她说着,就狠狠的开始掴自己巴掌。她倒是个心狠的,不到十下,就掴的破了皮,两边面颊肿的老高。
柳氏可不想这么简单就饶了她,她轻扫了眼明眸含泪的裘菡词,又见桃奴将她裹的严实,心头一松,暗道那法子果真还是有用的。裘菡词这张面皮,可算是在国公府里毁了。
于是她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何叫姑娘坐在地上。让那些嘴巴不干净的瞧了,指不定说国公府怎么松泛呢。”
听着柳氏指桑骂槐的话,裘菡词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她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垂着头,一派委屈至极的模样。
“你瞧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氏把注意力放到裘菡词身上,语气疼惜道:
“快别坐着了,地上凉。”
她语罢,就叫身边的大丫鬟华苑去搀她起来。裘菡词的儒裙破的不成样子,方才已丢了一回脸,这会儿起了可不得叫人都晓得了。一思及此,她禁不住红了眼眶,怎么也不愿起身。
华苑跟着柳氏许久,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微微使力,在裘菡词的胳膊上拧了一把。激的她一疼,就一时忘了挣扎,轻而易举的叫华苑搀了起来。
“这。。。”
柳氏拿帕子捂唇,吃惊道:
“竟破成这样,怪道你难堪了。你也莫担心,这府里的人都是信的过的,不会传出去钢铁躯壳最新章节。”
她怜爱的握住裘菡词的手掌,道:
“许是这衣服与你无缘罢了,赶紧去换换,好好歇一觉。”
裘菡词的面庞涨得通红,柳氏可不在说她痴心妄想,配不上这身衣服,也配不上左丞府吗?又叫她去歇,这可是□裸的逐客令了。她越想越羞愤,眼看戚氏眉目间的不悦,周边丫鬟窃笑的神情。便觉一股火气怎么也息不了。怒火攻心之下,她竟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姑娘!”
“姑娘!”
被华苑隔开的桃奴和自掴的唐嬷嬷见她昏迷,连忙冲上去接住她。柳氏暗暗冷笑,脸上却是着急的神色:
“快,快些将表姑娘抬回去,找个大夫来好生看看!”
她吩咐完,又转头对戚氏抱歉的笑道:
“让你见笑了,只我现下抽不开身,不如改日。。。?”
戚氏颌首以示无碍,但还是略略有些忧愁。今日,她本打算若国公府不退亲,便叫棠娘也在屏风后也瞧瞧蓠儿,好说歹说才将他带了出来,但这会子发生这事——
想着,戚氏不由又暗恨裘菡词不识抬举。
正当戚氏遗憾的准备离开时,冷不防一道女音唤住了二人。那嗓子有如微风振萧,说不出的清泠朗朗,却不显轻浮。
“娘亲,姨母,棠娘来迟了。”
柳氏和戚氏是金兰姐妹,裘晚棠也一向是这般称呼的。是以当戚氏一听得她到,心思一转,忽而有了主意。
“棠娘来了,快叫我看看。”
戚氏说着便伸手来拉裘晚棠,手心触的一片温热腻软,戚氏细细瞧着她,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说来也怪,虽说离定亲那日确已有些时日了,但她的气度却似大方了不少。原先眉宇间还有点傲气,如今看来,倒是态浓意远,淑真姣好了。
她见裘晚棠低着头,斜挽的流苏髻上仅簪着她赠的海棠滴翠簪子,只瞧的远山色的婉转双娥,便笑道:
“棠娘对我还怕什么羞,抬起头来就是了。”
裘晚棠轻应一声,缓缓抬起头望向她。那粉白桃腮微拂红潮,极致的丽颜,真真是群芳难逐,天香国艳的,叫人百般也难以描画。
戚氏禁不住又是一阵赞叹,如斯的品性容貌,若能嫁到左丞府来,确是十分好的。只她不晓得她自己的念头,若是她不愿,她自不会强求。毕竟裘海棠是她看着长大的,也算的她半个女儿。
她低吟一会儿,便对柳氏道:
“我这就让棠娘相待,你去忙你的罢。”
柳氏也正有此意,便和戚氏说道了几句,领着人走了。待她们的身影都看不明晰了,她才回过头来,道:
“棠娘可还记得你最拿手的桃花茗?这几日姨母嘴馋,特来向你讨些。”
裘晚棠闻言,抿唇笑道:
“姨母怎这般客气了,本就是我闲来无事鼓捣的,姨母喜欢,多拿点去便是。”
她说着,即刻吩咐墨渊下去准备,
“姨母先去那碧枔亭坐坐,我去去就来凤栖流年。”
她福了福身,由墨酝扶着,朝茶房过去了。留下骆嬷嬷领着一群人,沿着小径悠悠走着。
“嬷嬷,我还是有些担心。”
路上,戚氏放不下的提起了这事,骆嬷嬷本是她身边的,做事妥贴又守规守礼。后来她嫁了人,家中又没得那些膈应人的事,她便派了骆嬷嬷好生去伺候裘晚棠,免得她出什么意外。是以她与骆嬷嬷还是有几分亲昵的。
“棠娘上回有些不愿的,我委实怕。。。”
骆嬷嬷跟在她身后,宽慰道:
“您从来喜欢多想,我瞧着姑娘羞臊的很,哪像是不情不愿。”
她看戚氏笼不去那愁思,叹了一声,道:
“左丞夫人是存了让姑娘瞧瞧二郎的心思罢?”
戚氏目光一闪,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骆嬷嬷想着,又忆起那二郎的容貌却似仙人一般,若不然,这断袖的谣言也不会全往他身上泼了。
戚氏踌躇道:
“我真是喜爱棠娘的,就寻摸着哪个姑娘不爱俊俏的少年郎,二郎的声誉虽叫贼人毁了,好歹,好歹品貌是无人可及的。。。”
骆嬷嬷摇摇头,可怜了戚氏这一片心,然而姑娘如今,又岂是光看皮相的无知女子呢?但她终究不忍心戚氏,只好问道:
“夫人是如何说的?她许了吗?”
戚氏应了:
“她向来信我,自是愿意的。”
骆嬷嬷听到柳氏也同意了,无法,只得对戚氏说:
“那便让二郎去碧枔亭罢。”
。。。。。。。。。。。。。。
裘晚棠在前,墨酝墨渊托着楠木银缕的托盘跟在后边。上方摆了两盏湖蓝青花的卧足杯,杯中茶汤清亮,犹带白雾袅袅,分外好看。
二人远远的走进碧枔亭,正见两道人影一站一立,有莲青色的衣角随风而动。墨发丝丝勾缠,辗转于那人柔窄的腰间。
“姑娘,那似乎不是——”
墨酝堪堪说了半句,却被裘晚棠伸手止了。她缓缓走近几步,站在亭外的一隅,凝望着亭内的人,仿若怔愣一般。
八角顶边上的南天竺叶脉青翠,竹枝绕蔓而生,称着那人的背影,却带出别样的姿态来。她只看的见半边侧面,但已见得玉意淡拂的细腻肌理,拖曳流长的眼尾娆媚而不落俗。一点晕墨泪痣染在其下,竟是那般的艳美绝伦。不由让人旖旎联想,那真正的容颜该是如何的盛颜仙姿。
裘晚棠的手攥的泛白,几乎飘散在风中的喃声恍如隔世。
我终于,见到你了。。。
忱佾。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这几天都没更新,真是对不住亲们~读一个月放两天伤不起,放两天还要补数学的娃更伤不起〒_〒,不过现在回学校了,之后的更新会稳定的~~(≧▽≦)/~,还有哦,忱佾是男主的字~亲们不出来冒泡,就不给看男主正面(坏人)╭(╯e╰)╮
第一卷 10暗香浮动
湖波并旭日微漾,那依靠在假山怪石之间的亭台楼榭屋台重叠。玉瓦飞檐镌刻麒麟瑞兽,大丛的龟甲冬青捎带淡雅新绿,只杂植的伞房决明不曾开花,因此远远望去去,唯有满目苍翠。
裴蓠手持瓷杯,十指修长,恍如精雕细琢的玉玦。
“爷,我们来这做甚?半天不见人影。”
说话的是伺候裴蓠的小厮裴磬,他眉隽清秀,还是有几分俊俏的。
裴蓠轻轻一哂,他本就生的美艳,一双绀黛朗眉随着微扬的眼角,无论什么神色,都带着似有若无的诱人味道。如今他发了笑,那对仿佛含着曜墨子夜的眸子瞬时勾住了所有,极尽妖娆。哪怕只是端端愣着,也能嗅到靡丽的芬芳绽放在他唇边的蛊惑。
“还能做什么,怕是想哄人罢。”
裴蓠道,编贝般的素齿映着朱色绛唇,的砾灿练。
裴磬愕然:
“爷?”
裴蓠却不理会他,径自啜着杯中茶水。
“我身上,除了一副好皮相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裴蓠垂下纤羽长睫,几捋挣脱了玉冠的鸦青墨丝眷恋在他颊侧。更称的他瑰姿艳逸,他抚触面容,笑意携了几分凉薄。
泪痣凝心,他再如何云淡风轻,也掩不去迤俪媚瞳之中的深浓悲沉。
“有谁,会真心嫁予我的。”
或为钱财,或为荣贵。至于这国公府,只是为了世交之情罢。
裴磬着实不忍他灰心至斯,然而外边的传闻他是知道的。便是心里有多气恨,他都不知怎么开口。
“爷,莫想了,国公府的大姑娘定不会像那些眼皮子浅薄的。”
裴磬憋了半天,只得说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裴蓠闻言,半点不作声。
亭内一时沉寂下来,掠过耳边的,徒余暖风凌波。
裘晚棠的帕子揪成一团,她的心思纷乱,不见往日沉稳。
“忱佾。。。”
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幸得墨渊机警,忙一把拦住她的身形。
“姑娘,切忌逾矩。”
裘晚棠看着墨渊蹙眉肃整,几欲张口,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省的了,放开罢。”
她叹道,墨渊福了福身,又恭顺的站回她身后太上真魔。
一个真正聪慧的婢女该识时务,主子的心思,什么时候该通透,什么时候不该琢磨,都得清清楚楚的。
裘晚棠望向亭内人,不知不觉的酸涩了眼眶。
前世,夫君最终还是有所大成的。只是在谣言堆里滚的血肉模糊,被她刺的遍体鳞伤。等到终于翻身的那一日,却正好撞见了她清白被毁的模样。
她犹记得那时的他,华衣盛装,手中还执着那支定亲的海棠簪子。她不是没见过他身处绝境的形容,可那会儿,他却似失去了全部的生气,瞳眸空洞哀恸。紧紧的攥着她,但笑而无声,泪染双颊。
“我曾以为,你会是不同的。”
他怔怔说道,字字喑哑,如能泣血。
“我曾以为,只有你,才不会舍弃我。”
他抬头去看她的眼,那其中的炽红惨淡,几能将她焚烧殆尽。然而就是那时,她才懂得,她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只是一切都迟了。
“到最后,你还是丢下我了。”
他摸着嘴角,竟怎么也止不住的笑,绝艳风姿,却似韶华落暮而逝,刹那苍老。
“你走罢。”
她当时不知,那声告别里包含了多少苦楚与酸涩。
思绪回转,裘晚棠咬唇略一踌躇,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抽出袖笼中的丝帕,沿对角折叠,然后交到墨酝手中,在她身侧耳语一番。
墨酝听完不由讶道:
“姑娘,这,这委实——”
裘晚棠瞥她一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