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让我淡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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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沉默了,看着那些参拜的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只见很远处的山脉那里,跑过一群棕黄色的羊,它们很快跑远,只能看见一只只肥嘟嘟的屁股上有着一条条小尾巴。
苏武的相机一直“咔咔咔”的就没停过。
我们在这里徘徊着不想走,朗杰催了我们好几次,我们才不情愿的上路了。
又走了一段之后,路开始颠簸了,朗杰说接下了要走好长一段这样的路,而且海拔也越来越高了。汽车还是猛烈的摇晃着,我们都暗自感叹,幸亏请了朗杰开车,要是我们开的话,可能车早翻了。渐渐的,苏乐开始说她很不舒服,我和苏武也开始觉得头痛。一会儿,苏乐就开始呕吐,走一会儿就要停下来吐一会儿。朗杰让她坐到前座,给她绑好安全带,用棉衣盖好。等苏乐实在没的可吐了,朗杰就让她吃了一堆治高原反应的药,然后把氧气袋给她让他吸一会儿。接着让我们也吃了药后说,我们已经在西藏境内了。
我觉得头痛越来越厉害,胸很闷,感觉呼吸很不畅顺。我看看苏武,他也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很快,苏武也开始吐了起来。这时已经快天黑了,朗杰停下车说我们吃点东西,还要开几个小时,晚上争取住在那曲。
我们都没什么胃口,我也觉得胃在翻腾,可是大家努力的往肚子里塞牛奶、面包之类的东西。这时候外面非常冷了,朗杰没有开空调,他说要是开空调怕车开不上去。我们全都穿起了棉衣,三个人挤在后座上抱团取暖。
等吃的差不多了,朗杰又开始开车了。快天黑时,我终于忍不住的吐了起来,胃感觉好象黏在一起了一样。吐光了胃里的东西后,我昏昏沉沉的靠在苏武的身上睡着了。
好容易熬到了那曲,我们都没来得及注意住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一到房间里就立刻躺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仍然觉得好象什么也没吸到。整个晚上,我们都在不停的起床,吸氧,睡下,起床,吸氧,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朗杰来叫我们,说要上路了。
我们三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早餐勉强吃点面条,朗杰却好象没事一样,吃了一大碗面还吃了一大块饼。听朗杰说,下午就能到拉萨了。
从那曲到拉萨的这段路,我们都没有力气欣赏美景了,氧气已经被我们吸掉了一大半,路上要省着点用,要撑到拉萨。
就这样,我们又昏昏沉沉的上路了,这次苏武好象适应了一些,没有昨天那么难看的脸色了,我和苏乐还是偶尔会吐,一路都是昏迷状态。
终于到拉萨了,朗杰带我们去了他家。朗杰家离大昭寺不是很远,是个两层楼的小院子。朗杰的老婆卓玛也是个黑黑瘦瘦的女人,她原本是汉人,嫁给朗杰后取了个藏族名字。她在家门口开了一家餐馆,专做游客的生意。进到他家小院,卓玛带我们分别进了两个房间,我和苏乐一间,苏武一间。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大土炕,铺着几层厚厚的被褥。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有点象晚清时期的家具。我们放好行李,就去卓玛的餐馆吃饭。可能是因为到了目的地的缘故,觉得头没那么痛了,可还是很不舒服。卓玛给我们每人倒了一碗浓浓的酥油茶。那种酥油茶很咸,苏乐觉得咸极了,喝完急忙找水喝。卓玛又不停的给我们加酥油茶,她说喝了这个会舒服一点,喝完后,我们果然觉得好多了,就又吃了酸奶拌饭什么的,味道怪怪的。今天晚上,总算睡的安稳一点了。
人生处处有伤痛
第二天,朗杰带着我们去参观大昭寺和布达拉宫。
我们经过八角街,往大昭寺走。一路上到处都是黑黑的藏民,很多人举着个经筒不停的转着。这里到处都是卖藏刀、藏饰、皮革等纪念品,苏武一直在看藏刀,而苏乐拉着我不停的看那些藏饰,我们每人买了两个皮质的相框。按照藏人的规矩,转八角街和转经筒是一样的,都要顺时针转的,我们跟着人流走,就到了大昭寺。这时太阳已经升到空中了,天气迅速热了起来。
据说大昭寺是松赞干布为迎文成公主来藏建的,现在看上去已经比较旧了。门口是大批的朝圣者从阶梯下跪拜着上楼梯。进入殿内,光线比较昏暗,到处是红色的蒲团,殿内有据说是文成公主从长安请来的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像,和尼泊尔公主请来的释迦牟尼佛八岁等身像。这里到处都是酥油灯,据说灯芯都是奇数。
我在释迦牟尼佛面前虔诚的跪拜,请他保佑我和我的亲人朋友们一生平安幸福。
苏武在到处拍照,苏乐兴致盎然的到处转悠。
下午,朗杰又带着我们去参观布达拉宫。这是一片白色的宫殿,气势比大昭寺宏伟很多。在布达拉宫下面望上去,一片蓝天白云下的布达拉宫更显得神圣和恢宏。我们走走停停,高原的不适让我们很容易觉得累,一路不停的喘气,头还隐隐的痛。好不容易,顺着那段长长的天梯,终于走到了宫门口。有说这个布达拉宫是松赞干布为迎文成公主来藏建的,也有说是为了迎娶尼泊尔公主建的。我想不管是为谁建的,那个女人幸福吗?建这个宫殿是为了显示松赞干布的权势,还是为了证明他的爱呢?一份可以分给几个女人的爱,还是真正的爱吗?
这是一座有1300多年历史的宫殿,站在上面感觉自己好象站在了云端,站在了天堂。里面到处金碧辉煌,处处显示着高贵和庄严。我们一路走一路不停的惊叹着,越往前走就越觉得世界在我脚下,世俗在我身后,我在走向圣洁,走向极乐。
参观完布达拉宫,我们就回到了朗杰的家休息,缓解一下高原反应。
晚上,我们都披着棉衣坐在朗杰家的客厅里,喝着奶茶,聊了起来。
朗杰和卓玛是在拉萨认识的,那时的朗杰还是个用两条腿帮人带路的小伙子,来拉萨旅游的卓玛请了朗杰做导游。没想住了一段时间后,卓玛就爱上了拉萨,爱上了朗杰,她决定留在拉萨。于是两人很简单的举行了婚礼,请了几个藏民来吃了顿饭,就成了夫妻。现在他们的一儿一女都在上小学,只有周末才回来。
我们出了神的听着他们的浪漫故事,羡慕极了。后来朗杰夫妇说明天还要早起开店,就回去睡了。
过了会儿苏乐也说困了,去睡觉了。客厅只剩下了苏武和我,我觉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想起身回房了,苏武突然叫住了我,问我可不可以再陪他聊聊,我又坐了下来。
我手捧着没喝完的奶茶,静静的等着他讲话。
他坐了一会儿说:“容容,你是个挺奇怪的女孩,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能跟我们做这种大胆的事。”
我笑笑,没吭声。
“我要是早五年遇见你,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呵呵。”苏武低下头,看着他手里的杯子。
我看着他,很奇怪他到底想说什么。
“五年前我还在广州读大学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孩,叫小洁,她是读会计的,和我一样是大三。她和你的性格很像,都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不太爱说话。我很喜欢看她长发披肩,遮住半边脸的样子,美极了。那时我们花前月下,互相许诺终身。大四之后我们都开始找实习单位了,我找了家建筑公司做设计,其实就是个小工,整天跑工地,老是灰头土脸的,又脏又累。而小洁找了家日资企业,经理是个30多岁的男人,成熟稳重又多金。不久,小洁就跟我越来越疏远了,听说她跟那个经理同居了。”
苏武喝了口已经凉了的奶茶,笑了笑继续说:“那段时间,我工作都没心思做了,整天喝酒,打架,差点大学都没毕业。可也挽回不了她的心。我从没告诉过她我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不想一个女孩是为了我家的钱才跟我好。小洁家里比较困难,她还有两个弟弟在上学,我把我打工的收入大部分都给她了,可还是不够。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她爸爸住院了,怕影响她上学,就让一个弟弟退学了。那时我忙着想在新公司做出点成绩,忽略了她。她几次想跟我说,都没说成。
后来,我回到了深圳,我爸爸给我一笔钱让我自己开公司,他说赚了钱是我的,赔了钱就当交学费,再去打工赚,以后就靠我自己了,他不会再帮我了。开始的第一年,有半年时间一个单都没有,公司里就我一个员工,找单,打资料,办工商税务,甚至交水电费都是我一个人在做。后来一个认识了很久的装修公司老板,觉得我还不错,给了我个小单做,才慢慢做了起来直到现在。
那段时间,我一直关注着小洁。听说她的那个经理是个有妇之夫,跟她说离婚娶她说了快三年了,到现在也没离了。小洁一直过的不太好。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憧憬过有一天要一起来拉萨,一起看布达拉宫。唉……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实现的一天了……”
苏武沉默了很久,又说:“这件事我父母包括小乐都不知道,可是我很想讲给你听,每次我看见你都会想起小洁,我总想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一定会静静的听,就象小洁经常静静的听我讲话一样。”
苏武看着我,可眼神却好象越过了我,在看另外一个人,我知道,他是在看他的小洁,在想念他的爱人。
他那种忧伤又无奈的眼神深深的触动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这个男人,他在我的心中一直是那么的阳光,无忧无虑,敢想敢做。原来在他的心底还有这样的伤痛。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混乱的家庭,忧伤的父母,一个不敢有欲有求的我。我总是对感情避而远之,我怕碰触它,我怕被它伤害,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今天的苏武,比我更茫然,他那种无力感让我深深的同情他。
我就这么默默的坐着,由着他看,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帮他的了。
接下来两天,朗杰又带着我们在拉萨转了转,这里的人很朴实,跟他们讲话时,他们总是努力的用生硬的汉语回答你,尽量不让你失望。苏武拿着相机自己转,而我和苏乐一起到处转悠,可是苏乐好象有点吃不惯这里的饭菜,总是说回到深圳一定要大吃一顿。到了晚上,我们总是习惯喝着奶茶和朗杰夫妻聊一阵再去睡觉。
到拉萨三天后,朗杰把我们送回了西宁。走时,我和卓玛互留了电话,说如果再来西藏的话,一定来看她,她开心的抱了我一下,给我们每人一条哈达。
回到西宁,我们付给了朗杰钱,还送了一条在当地买的烟给他,朗杰乐的合不拢嘴,离开时频频跟我们挥手。在西宁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踏上了回深圳的路。我和苏武还是轮流开车,高速我开,国道他开。一路他不停的跟我们讲他大学的趣事,有时和苏乐斗斗嘴,有时我们三人玩成语接龙,路上一点也不觉得疲倦。离开了西藏,没有了高原反应,身体一下子轻松起来,感觉精力非常充沛。
三天后,我们就回到了深圳。
这段历程,让我和苏乐、苏武兄妹的关系亲密了很多,苏乐总是把我当姐姐一样,不时的跟我撒娇。而苏武,也不再象以前一样对我客气有加,他有时也会凑上来跟我和苏乐打闹一番,甚至还会在苏乐欺负我的时候,挺身帮我,搞的苏乐经常装作伤心的说我,连她的哥哥都要被我抢走了。安静下来的时候,苏武越来越多的看我,对着我沉思,开始我还会觉得不自在,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我总是暗暗告诫自己,他是在想小洁,跟我没关系。
在深圳,你不敢闲着
从西藏回来,我们都在家好好的睡了几天。然后我们三人算了一下,一共花了不到两万五,我给苏武九千块钱,他死活都不要,苏乐也在一旁帮腔,说她的那份也不给了,让她哥哥包了。后来我说他不要就跟他们兄妹绝交,他才收了钱,然后硬是给回了我2000,说是给我做司机的工资,让我一定要收,不然他没脸见我了。我只好哭笑不得的收下了,然后请他们去吃了顿火锅。
来深圳也有四个多月了,买了房子,又去了趟西藏,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还要供房子,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增加自己的收入才行。翻译事务所因为是刚开始合作,所以活儿不多,每月也就是刚够交按揭款和吃饭,稍微有点剩余,如果还要做点别的,那可真是捉襟见肘了。我想每月我有一半多时间都是闲着的,又因为喜欢晚上熬夜工作,生活很没规律,没有正常的吃饭,没有正常的睡觉,脸色明显的很不正常,也经常腰酸背痛的。要是长此以往的这样生活,可能没几年我的健康就玩儿完了。所以我决定,找一个固定的工作,既能增加收入,又能强迫自己有个规律的生活。
第二天,我就开始和许许多多到深圳淘金的人一起,投入了紧张的找工作行动中去了。我买了报纸,每天翻阅招聘专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