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皇太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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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子监后门的巨大空地上,四队人马已经整装待发。因为是抽签决定谁能参加,谁不能参加,所以那些没抽中的人还一脸遗憾。若不是昨天赵关知道我被抽中,我恨不能今天找个人换换。对我这种体育差生来说,绕着国子监快步走都要了我的小命,何况还要进山?打仗?野外生存?天哪,让我死了吧!
老天很仁慈,不让我死,非得让我受了罪之后再死。
卯时三刻,曹大祭酒掉了几句书袋后,四队向十二姑娘山进发。黑队是最后一组,红队经过我身边时,小武和阿邦都对有丢过来或同情、或鼓励、或心疼、或者含泪的眼波。当然,赵关的眼神是挑衅的,让我觉得他脸上的青青紫紫真的太少了点,要是能把他眼睛戳瞎,我想必会更愉快些。
我们这些人,都是大燕的未来和希望,全国顶尖的少年,所以战比之前,不止是国子监女院的学生们,连知情的百姓也都来了,就和欢迎军队去边疆打仗那样没有区别,只是以各年龄层的女性居多。
各队的队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自然是最引人注目的。后面的队伍,按个头大小排列,矮子站在前面。如果我是女生,我的个子算高挑,但和男人混在一处,自然是最瘦小的,所以直接跟在公羊潇洒的屁股后头。
第三十三章 他这是心疼我?
同样穿着戎装,同样套着锁子甲、挎着箭袋,同样戴着皮头盔,顶上垂着各色缨子,同样负重二十斤,提着足有五斤的佩刀,可为什么公羊潇洒就神气得天兵天将,在一群制服男中都能一眼就看到他,而为什么我就像打败的散兵游勇?
我长得也不差啊,全大燕少女梦中情人排行榜第二名。可能、也许、大概是气质的原因。
就这,我还听到有姑娘们偷偷议论。
“咦,快看,太子殿下也参加战比了诶。”
“啊呀,是王世子那一队。这下好了,我有倾向性了,我就支持黑队,排名前两名的美少年都在这队!”
“我还是喜欢碧眼小狐狸和黑色豹子头,所以我支持红队。”
“嗯嗯,另两队虽然也有美少年,但终究平凡了些。”
“可惜齐太子也在红队,给红队减了分,那……我还是押黑队。”
“不过太子殿下今天怎么这个造型,愁眉苦脸的啊?”
“你懂什么?这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叫做颓废中带着杀气。瞧见没?太子殿下那勾魂摄魄的眼神,摆明就是于不动声色中见惊雷。”
我还惊雷?我纯粹惊慌好不好?
其实十二姑娘山的景致非常好,是京城附近的名胜,不然我也不会经常带着小武和阿邦跑去玩。但前提是,我会坐马车到山下,然后有人用滑杆抬我上山,就算偶尔走路,小武还会背我的。而不是这样用自己的脚走着去,身上还背着二三十斤的东西,还不算这身盔甲的重量。
才离开国子监没多远,甚至连城门都还没看到,我都能感觉我细弱的小腿开始发软,打起哆嗦来。而我和公羊潇洒之间的距离有点大,影响了后面的人。
“咱们大燕,是马上得的天下,皇上也都是马上皇帝,所以尊重武学。太子殿下,可不要让百官和万民失望啊。”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说。
我一抬头,居然是顾荒城。自从八月十五遇到刺客,姓顾的那女朋友,好像叫曹远芳的要行刺于我,我们还一直没有单独说过话。此时,我目光如电的扫射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嘲笑我,就像赵关那样,结果却看出他一心忧国忧民来。
他是战比的裁判官,带着一队真正的军人到山上维护秩序。虽说战比每年都有人受伤,可到底参与者全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必须要保证生命安全。而且,还要提防有人想赢心切,犯规或者施展阴谋诡计。
而他的担忧虽然是好意,可隐约的意思就是看轻我么,觉得我坚持不下来么。偏偏就在这时,跟黑队并行的红队中,有一人扭过头来,冲我“友好”的笑笑,却是赵关。
顿时,我把心一横。本宫绝不能让人看轻了去,精神强大,有时候也能胜利的。
想到这儿,我挺直了小脊背,把愁眉苦脸的神情,换成了英勇就义的样子,死死跟着前面的公羊潇洒,拼命让自己不掉队。好不容易挨到了城门外,我已经气喘如牛,累得七死八活。
“太子殿下,您身子不舒服吗?”有多事的本队学子问。
我挥挥手,用心呼吸,免得它骤然停顿。
“可是太子殿下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啊。”又有人关心。
我怒了,“本宫长得比较雪白,不行吗?”
“原地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列队出城。”一直一言不发,连回头都欠奉的公羊潇洒突然说。
我等他说这句话好久了,不过虽然想立即瘫倒在地,却顾忌着形象,先是把负重的包裹卸下来,又解下佩刀,这才斯斯文文的坐下。天知道,其实我本想扔下东西就躺倒的。
公羊潇洒没有坐,而是沿着队伍向后走,清点人数。等他往回走时,把他的负重和刀,与我的放在了一起,然后坐在我身边默不作声。
我觉得他在担心,担心我拖了全队的后腿。按以往的经验来说,掉队的人越多,扣的分数就越多,名次就越往后。若是被其他队俘虏了,还要把分加在对方的身上。我想,赵关一定希望抓到我吧。我已经和小武、阿邦说好,若到了那地步,不许他们扯赵关的后腿,因为我宁死也不会被抓的。
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我觉得屁股还没坐热,集合出发的鼓声就响了一通。我满怀悲伤的站了起来,认命了。公羊潇洒没立即动身,而是帮我把负重背好,又把佩刀递给我。他这样照顾我,我本来就很纳闷。然而瞬间,我又觉得身上一轻,立即抬头诧异的看向他,就见他像没事儿人似的,拿起自个儿的负重和刀,指挥列队去了。
负重本来足足有二十斤,其实就是沙袋。现在我背的沙袋样子没变,只是却轻得几乎不存在,好像里面装了棉花。而佩刀,我甚至不敢抽出来看,因为轻的就像纸板做的。
他这是心疼我?不不,一定是怕我掉队,于是作弊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避过了出发前的整装检查,把这种西贝货带在身上,刚才趁着过城门的休息时间,就换给了我。
我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节省体力的心思占了上风,接受了他的“好意”和可耻的作弊行为。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因为出城后,又步行了约一个时辰才到达十二姑娘山脚下,我如果不是因为提着一口气,不想让赵关看扁了,是绝对坚持不下来的。
四个队长从总指挥官,也就是裁判官兼保镖顾荒城那里拿了四个腊丸,回到自己的队伍里时,才捏开来看。
那是一张山形图,上面标红点的部分是必须收集的东西,每个队都不一样,必须全部收集到才算成绩有效。这一阶段,四个队不会互相干扰到,也会慢慢会在山里分散开。然后到了半山之时,有一个标蓝点的地方,那里藏着一方玉印,是我父皇亲自雕刻的,上书勇者二字。
为了这勇者二字,很多人在这种演习时刻也很拼命的。
第三十四章 我自己能走
这时,四个队开始有竞争,因为玉印只有一个,得到它,就接近了胜利。但就算先得到玉印,也未必就能走到最后,因为其他队也可以发起进攻,再抢夺回来。最后,类似于山地越野赛,要拿着玉印到达山峰顶点,才算最后的赢家。
前期,是考验行军的方向认知,还有行军的秩序。当然,其中也要克服野外的种种困难。
中期,考验的是各队的组织协调及攻防的能力,要抢夺的,要守护的,怎么分配军力,怎么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如何诱敌,如何御敌,如何扰乱对方,减少己方牺牲……说白了,考的是兵法中的东西,以及面对突发情况的灵活应对。
末期,当然考较的是毅力。这个时候,大家都非常疲劳了。面对着前面的险境,后面的追兵,要如何坚守最后的果实,看的就是心志和整体的安排得当。
不得不说,战比设计得相当合理和实用,又有针对性,虽然学子们没有现代那种模拟战争的游戏装备,就是被仿真枪打中,身上有了印迹就算死的那种。但古代人讲诚信,只要被包了布的刀劈到要害,学子就会自动进入牺牲队伍,不再参战。最后战局的综述,也是各队队长自行报告,再收裁判官根据事实评判,并没有电子监控什么的。
小武那队如何,我不知道,但公羊潇洒又让我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若大燕最后内乱,要靠打仗来决定天下归属,若我没有小武和阿邦,我绝对会输给他。越是看他指挥若定,还能控制手下队员们的情绪,方位判断精准,我越是心下冰凉。一字并肩王不满我父皇许久,但他迟迟不肯动手,就是因为我父皇足够英明。
可是,当天下落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真的没信心能胜过公羊潇洒。一想到这个,我刚刚对他产生的感激,就变成了戒备。其实,若我们不是对立的关系,我也许没有这么讨厌他。
“把手给我。”正埋头苦走,或者说是手脚并用地爬,拼命要跟上队伍时,一只大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撞进公羊潇洒的眼睛,似乎有一丝痛惜的神情,快速的掠过。随后,又化为上级对下级的那种冰冷和距离感。
“我自己能走。”我倔强着,努力站直了。
公羊潇洒并没有说话,而是抓起我的胳膊,自己的身子一转,瞬间就把我背在了背上。
“你干吗?”我惊问。
“你的速度拖累了大家。”他说得毫不客气,而且很大声,“如果队伍里出现伤员,我们也不会丢下的。”
他的意思,是把我当伤员了?再看向其他队员,都默不作声,显然我是被嫌弃了。
我扭动身子,想从他背上下来,可他力气大得很,令我动弹不得。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委屈得很,从小到大的锦衣玉食,还有穿越女的优越感,这一刻荡然无存。和他比,我永远落在下风,不管我多么努力也一样。我比不过他,什么也比不过,甚至,我都不是个男人!我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可是眼泪却大滴的滑落,滴在他裸露的后颈上。
他似乎被烫到了,身子僵了一僵,眼看着队员们从他身边经过,沿着他指明的方向继续前进,等我们坠在最后时,他才轻轻叹了声,“别哭,纷纷,干吗哭呀。”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异常的痛感,好像他受了很重的伤似的。
可是,被伤害自尊的是我!鞋子走丢了一只,而且短短几个时辰,脚上磨出血泡的人也是我!他干吗疼?从来以为男女是平等的,现在才明白,那是在精神上。而体力上,本来就有着天生的差异,何况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
看我不理他,努力压抑着哽咽,他沉默了,就这么背着我向前。好半天后,我渐渐觉得他的肩膀非常宽厚,比小武的还舒服,干脆厚着脸皮不出声。他爱背,就背着我好了。
寻找那些红点标注的东西,整整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直到申时初(下午三点),全队才找了个地方,略休整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向蓝色标记前进。
公羊潇洒判断准确,军力分配合理,我们黑队几乎没有走冤枉路,预估是最早到达半山腰的队伍。这样一来,我们也可能最先抢到那方玉印。
可是就如同狗群,头狗总是会受到追咬的,先拿到玉印,未来能笑到最后。要提防其他三个队的争抢,就像占据某高地,一方来攻,一方防守似的。公羊潇洒没怎么吃东西,坐在一边深思很久,然后把大队分为数个小队,指定了小队长,安排好作战方针。
迷惑敌人的,层层阻截的,前面探路的,后面断后的,必须牺牲的,带着玉印冲到最前面的,斥候与阻击手……
我冷眼旁观,惊讶的发现他居然知道每个人的特长。要知道这些被抽中的学子,不都是选修过武学的,也有我这种软弱无能的白斩鸡,体育白痴,而且为数并不算少。但是他能知人善任,实在是胸有锦绣。
后来我发现,越发现他的优点我越沮丧,干脆什么也不管了。最后只知道他亲自带我,做了策应那一组,也就是偷袭别人,以让敌人手忙脚乱,让自己人顺利通过。
“不管我有没有留到最后,你们都必须按事先约定的,做好自己的事。”他对大家说,“行军者,不在一人一马的得失,而是全局。只要我们把玉印找出,带到山顶去,哪怕只有一个人做到,就算完成了任务,我们黑队也就赢了。记得,即使身为主帅的我牺牲,你们的目标也不会改变,也要照着计划严格执行。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众人高喊,战斗力被调动得十足,个个摩拳擦掌。
傍晚的时候,黑队到达了蓝色标记,也就是藏玉印的地方。不出公羊潇洒所料,我们确实是第一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