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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嫡女傲,国师驾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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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琉璃青歌



正文、第1章 一朝风雨,满地残红(一)

铁门关不住女子嘶哑嗓音的疼叫,侍卫们收起手中的鞭子,解开牢牢绑在木架上的人手脚上的绳索。

随着女子“嘭!”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幽暗的甬道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名侍卫小心的打开地牢的铁门,迎面扑鼻而来一阵腥臭,侍卫们神色未变,却是从他们身后低低传来几声轻咳,而后缓缓走出一人,连带着嬷嬷、小婢若干,那样子,倒像是寻仇。

黑色披风从头到脚遮的严实,隐隐露出的一截鞋子,面为蜀锦,花样绣的是诗画江南山水。单单是这双鞋,便是价值不菲,更何况这绣样,乃是他亲手所绘。

摘下帽子,戚青画面颊稍白,却是细眉妖娆,眸眼带笑,她的视线在地上人的身上逡巡许久,而后嘴角慢慢勾起,想来是极为愉悦。

“妹妹说这鞭子,味道如何?”

扶风弱柳的美女步步莲花,侍卫眼尖的给她搬了个椅子,她轻笑,款款而坐。眸光幽深,她自上而下睨着伏趴在地上的人,心里快意不少。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便想有一天将这人踩在脚下,如今得偿所愿,当真痛快!

“呵!你若对这鞭子味道实在好奇,来尝过不就知道了。不过就你这小身板,打上一下就得去见阎王了吧!”

黑发汗湿紧贴着鬓角,戚玉白冷笑着翻身,污黑的手指扣在地上支撑着自己坐起。

白色的中衣早被鞭子肆虐的几乎成为布条,再加上染着嫣红血迹,戚玉白整个人就像是地狱的阎罗鬼妖,而她紧咬银牙,瞳眸一片冷然,带着最初的不屑。

戚青画被戚玉白的嘴硬气的浑身颤抖,一张俏脸更白,葱白十指抠进自己掌心,她狠狠咬住下唇,向旁边的侍卫递了一个眼神。

侍卫会意,一人上前扯了戚玉白的头发将她拖至戚青画的脚下,戚青画俯身捏起她的下颌,指尖滑过她的脸颊,眉头微蹙,然后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戚玉白拍开戚青画的手,重新跌回地上,伤口处传来剧痛,但她硬是没有**一声。戚青画毒,那人更甚!这鞭子不知如何设计,抽在人肌肤上不会留下太重的伤痕,但那痛感却是一点一点渗进身体,时间越久,越是疼。

“玉白,你知道你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什么吗?想起在家中的日子,你总是趾高气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爹爹,却也宠你,怜你。但那又怎样?现在是在国师府,他不宠你,不怜你,你很可怜。”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尼玛别做梦了!”

“不喜欢我,难道是你吗?戚玉白,你忘了,他为什么娶你?是你!你这个悍妇!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国师夫人的位置!不过没关系,”

说到这儿,戚青画忽然痴痴的抚摸上自己的肚腹,低垂眉眼温和,“你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我没有害死孩子!你胡说!”

一口鲜血吐出,戚玉白瞪大了空洞的眼睛,像落秋的枯叶一般簌簌调零,肮脏的地面污了她的脸,身上的鞭伤凉了她的心。

可她倒宁愿再受一百鞭,也不愿背负如此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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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章 一朝风雨,满地残红(二)

“呵!你总是这般倔强。”

幽深昏暗的地牢只靠着点点青烛照明,此刻戚青画背光而立,烛光将她的影子拉的颇长,形似鬼魅,她微微侧着脸,嘲讽的冷笑,忽而抬步走到刚才鞭打戚玉白的侍卫面前,拿过他手里的皮鞭。

“怎么?你想动手?你配吗!”

戚玉白低低咳嗽,一手捂住自己的琵琶骨位置,却因动作过大引得全身剜骨一般的剧痛。若不是,他亲手钉了她,凭她的武功怎会任由这些人欺负!

该死!真的该死!

“玉白,你说我不配,我偏偏让你知道我到底配不配!”

戚青画的手紧紧捏着手中的鞭子,面容微微扭曲带着不知名的兴奋。

皮鞭随着她抬手挥起,落下,印在戚玉白的颊上。戚青画虽不懂武,但这鞭子的力道却是不轻。

“啊!”

右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戚玉白下意识的捂住脸,细血从指缝间溢出,可还没等她反应,戚青画的下一鞭,再下一鞭紧随而落。

戚玉白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鞭子却没有一点余地的抽在她身上。

血红着眼睛缩成一团,她耳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剧痛让她差点把嘴唇咬烂,肉刺骨穿也不过如此吧!

恨!汹涌的恨!此刻,戚玉白甚至不那么恨戚青画,而是恨那个给戚青画如此嚣张权利和宠爱的男人!如果不是他!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被一桶冰盐水从头到脚淋个通透。许是身体早已经痛到麻木,这一桶盐水没有带来多少痛楚,反而让戚玉白的神智更加清醒。

她不能这样下去!任由他们打死自己吗?

舔舔干涸枯裂的唇瓣,戚玉白眯起眼睛看向前方端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自己的戚青画,沙哑着嗓子叫道:“叫他来见我!”只是那声音听上去,连自己都厌恶。

“见你?凭什么?”

戚青画哈哈大笑,又觉得有失端庄,遂用帕子掩住口鼻,只拿眼神嘲讽。

“凭我是国师夫人!叫他来见我!”

哑然的嘶吼,戚玉白忽然往前一扑,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她在众人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朝戚青画爬过去。

上手就抓住戚青画的脚腕,戚玉白顾不得什么,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报复,狠狠的咬下去!

“啊!”

脚腕被咬住,戚青画又疼又惊,侍卫们冲上去掰戚玉白的嘴,奈何她咬得紧,最后直把她的下巴掰脱臼才将戚青画的脚腕解救出来。

面前嘴巴大开,牙齿血红被侍卫架着胳膊的戚玉白猖狂的横着眉眼。

戚青画怒急,忍着脚腕剧痛一脚踢向戚玉白肩膀。看她滚落到一边,戚青画还觉得不解气,便朝戚玉白的肚腹猛地踹去!

刚才一扑,戚玉白已经使尽全身气力,这时候,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任由戚青画的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一下!二下!三下!

她边数着边睁大了眼睛望着头顶,下巴脱臼了,她连喊也喊不出,身体没了知觉,竟连一丁点的疼痛都未曾感觉到。

“二夫人!二夫人!快停下!快停下来!”

不知道戚青画踹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几声颤抖的尖叫,好像是戚青画的管事嬷嬷,那声音难听,和自己有的一拼。戚玉白默默补脑,佩服自己此刻还能想这些,冷笑着往自己的身下看去,一片残红!

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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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章 一朝风雨,满地残红(三)

戚青画刚才气红了眼,根本什么都不想,要不是嬷嬷叫住她,她还不知道戚玉白的下身竟然流了这么多血!

“嬷嬷,这是怎么了!”

在一旁等的急,戚青画看着又一次昏死过去的戚玉白只觉得浑身冰冷。她倒不是怕戚玉白就此死了,而是担心他以为自己是个毒妇。

管事嬷嬷满头大汗的检查完,手下慌张的给戚玉白掩了衣裙,站起身时,腿还在发抖。

刚才挥退了侍卫,此时牢中只有她和戚青画。她是一刻不敢耽搁,有了结论就赶紧禀告。

“回二夫人,是孩子,是孩子没了。”

戚青画闻言,身体一晃,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嬷嬷满手血污,视线转到戚玉白身上,戚青画的脸瞬间白的厉害,手指抠进嬷嬷的手臂,她声音虽小,但眼神却像淬了毒一般。

“你说什么!怎么会有孩子!你确定验对了?!”

“真的是孩子没了。老奴不敢撒谎!”管事嬷嬷惊恐的身体抖了抖,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似乎要掉出来一般,“想来夫人,想来是她身体强壮,竟到这时,孩子才没有。”

“啊!这要怎么办?孩子,戚玉白怎么会有孩子的,这个贱人!”牙齿几乎绞在了一起,戚青画慌张的原地打转,嘴里面一直念念有词。

管事嬷嬷见戚青画疯了似的胡言乱语,未免节外生枝,连忙按住她的手背将她稳住,“夫人,夫人,您别急。”

侧头看了看横躺在冰凉污脏地面上的戚玉白,嬷嬷的眼珠子转了转,贴着戚青画的耳小声道:“依老奴说,您不必管这个孩子。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国师大人的,老奴可是听说,大人每次都有给她喂汤药的,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啊!怎么会有孩子?”

戚青画一听这话,心顿时稳了不少,深呼吸几下,她再看向戚玉白时,神情说不出的厌恶和得意。

嬷嬷见机,赶紧劝她此地不宜久留,戚青画点点头,在嬷嬷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昏死了一个时辰,戚玉白醒过来。

长久的鞭刑,她的身上布满了条条如蜿蜒蚯蚓般的檩子,下巴接上了,但她就连能润湿干涩唇瓣的唾液都没有了,轻轻移动了一下,她望向安静的铁门。

戚青画走了?好得很!发泄了一顿,这货滚得倒是快!

“来人,我要见他!叫殷折颜来见我!”

一边不甘心的继续吼叫,戚玉白的手指一边抓起一把稻草塞进嘴里,她三天没吃东西了,现在是在耗尽最后的心力。

隔着铁门,侍卫听了戚玉白的话,哈哈大笑,一人开了门,望着地上倚墙而坐的戚玉白,他猥亵的笑了笑,朝她走过去。

“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想见大人?”

**的捏了捏戚玉白的下颌,侍卫酸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颊上,鼻尖,令人作呕。

“你倒是好大的狗胆!”偏头躲开侍卫肮脏的触碰,戚玉白冷笑,道:“且不说他见不见我,至少现在,我还是国师夫人,我的话,你不听,是想死吗!”

“你……”

侍卫没料到戚玉白会这样说,当真有些被吓住,着急的去看自己的同伴,两个人对视,具是不知所措,一时拿不定主意。

冷不防地牢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极为好听的男声,如清泉流水一般雅然锦瑟。

“你想见我?”

此声音一响,戚玉白浑身一颤,急急越过身前人的肩膀望向缓缓而开的牢门。

他,逆光而来,还是那一身青衣,却是眉轻目远,心若景黛。

正文、第4章 滚出国师府

“啊!小人参见大人!”慌乱至极的声音中参杂着强烈的恐惧,刚才还大着胆子**戚玉白的侍卫这时候连滚带爬的挪到殷折颜脚下。

殷折颜眯起狭长的凤眸冷笑,不染纤尘的青色衣袍一挥,侍卫们当即被吓得尿了裤子。

一股腥臭味传来,殷折颜微微蹙眉。

在他背后沉默而立的另一男子这时候阔步上前,一手一个拎了侍卫们扔出去,挥刀解决。

外面“噗!”的声音以后便没了声响,戚玉白闭了闭眼,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想见我,又不说话?”

肮脏昏暗的地牢潮湿又散发着阵阵恶臭,再加上戚玉白这一身血污的腥味也不小,但殷折颜却能很安然的蹲在她身前,修长的食指戳上她的脸,眉眼柔和的如**间的呢喃。

“疼吗?”

“你戳我的伤口,还问我疼不疼?”戚玉白咬牙瞪他,忍着琵琶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拍开他的手,动作过大引来轻咳。

“呵。”

殷折颜低笑,清清淡淡,青衣一掀,他忽然席地而躺还顺手将她掳到身上。

在烂稻草上趴了三天,这时软玉温香在下,戚玉白却一到他身上就呲牙咧嘴,暗骂自己有福也不会享,他的手好死不死的按在她满是鞭痕的背脊上,剧痛之下,她忍不住招呼他母亲。

“呃!尼玛的!疼!”

抱着她的人倒好像没有听见怀中女子的咒骂,或许也是习惯了她出口疯言,他径自爱怜的腾出一只手抚弄她的耳垂,喉间低低叹息。

而她则冷冷的看着他,低啐:“你又发什么疯!”

“没什么,就抱你一下。”

话说着,他把头埋进她的脖颈,深深吸气。

戚玉白身上的味道着实不好闻,酸臭污腥,忍了一会儿,殷折颜还是受不住了。

捏住她的手臂微微使力,他翻身站起的同时把她扔回地上,自上而下的睨着她,前一秒的温情已然退的干净。

戚玉白突然又跌回烂稻草上,来不及反应只能发出闷哼,忍着要再一次招呼他母亲的冲动,她抬起头,瞪着他。

“一会儿你就滚出国师府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殷折颜是用一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丝毫不在意这句话会在戚玉白心中激起多大的波澜。

“你要休我?”

手指深深的抠进身下的烂稻草堆,戚玉白整理了一下殷折颜这只禽shòu的意思,怒极反笑。挣扎着坐起身,她的额间冒出丝丝细汗,捂着又疼又胀的小腹倒吸凉气。

他竟然要赶她出府?因为戚青画冤枉她下毒?!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难道在他心中,戚青画就是善良柔弱,自己就是蛇蝎心肠吗!

“我给你机会,戚玉白,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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