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傲,国师驾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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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餮翕众”
喜然。
玉白闭了闭眼,咬牙,抬头看向他,“好!”
“乖。”眠轲愉悦的笑起来,将玉白打横抱起,朝黑衣人冷道:“把他扔出去,不要再动他。”
“是。”
把玉白放到床上,玉白就势一滚缩到床角,警惕的瞪着他。
她现在没有内力,他要做什么她都阻止不了,只能说是任人鱼肉。
“不要这样看我,我不会伤害你。”眠轲低低道,欲伸手去拉她。
玉白冷哼,挡开他向自己伸出的手,“算了,眠轲,你不要再假惺惺了。”
眠轲眼神一暗,收回手缩在袖中,轻叹,“好吧,你休息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
身上是剧痛不断,但是隐隐感觉到有一双轻柔的手在自己脸上拂过。
即墨喜然陷入噩梦,梦中,是他无力的看着眠轲抱着玉白。他愤怒,想要冲上去,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挣扎着,他在梦中大喊着:玉白!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眼睛酸涩,他一睁开眼就被光晃了一下,闭了闭眼适应,他再一次睁开,看见的是一间简单茅草屋。
“你醒了。”随即冷冷的女声响起。
即墨喜然往门口处看去,竟是陌璇。
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来,面无表情的将他扶起,“快喝药吧。”然后把碗放在他手心。
即墨喜然怔楞的接过,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他以为那日之后,她被自己伤了,说不定跑回焰灵谷了,却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
“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陌璇蹙眉,不悦的瞪他一眼。
即墨喜然讪笑,将药喝下,看她收了碗就要出去,他连忙叫住她。
“陌璇,是你救了我吗?”
“我只是不小心看见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躺在地上,善心大发才救他的,要是一开始知道那人是你,我一定马上就走!”
知道她不过是死鸭子嘴硬,即墨喜然轻叹,柔了声音道:“陌璇,这里是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离烈王府有多远?”
“你!”陌璇怒喝一声,冷道:“怎么?你还想去送死!为了救那个女人!对了,我怎么就忘了,那是你喜欢的女人!”
“陌璇,你不要这样说话,玉白,玉白是为了救我才被迫留在那里的,再说,她已经嫁人了。”
“什么?那个女人有丈夫,那你还!”陌璇一怔,随即苦笑起来,她竟然输给了一个嫁了人的女人,还真是惨。他就连梦中都在喊那个人的名字。
他知不知道,当她在烈王府门外看见他的时候,她的心几乎都要停掉了!
如果他死了!她满心都是如果他死了要怎么办!她不能让他死!
费力将他救回,她甚至去求师兄,才得来师兄身上的焰灵谷的灵药,给他喂下后,她守着他整整三日,寸步不离,日日听他喊别人的名字。
这时候,他好不容易醒过来,却还要回去送死吗?!就为了已经嫁了人的她?!
“你真的知道怎么伤我!”陌璇眼泪再也止不住,猛地跑上前,她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揪住他的衣襟,她放声使劲儿的哭。
即墨喜然慌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低头看着怀中毛茸茸的小脑袋,他眼神一暗,终是手掌贴上她的背脊。
“不要,再哭了。”
陌璇,谢谢你,只是,对不起,不要再哭了。
***
怀瑾国,帝都,璃旌寝宫。
“娘娘,御膳房刚做好的糕点。”
“放在这里吧。”柔柔一个女声,璃旌自内室走出。
桌上放着一碟精致的桂花糕,淡淡香味缭绕。
璃旌挥退宫中宫女,这才拿起最下面的那块糕点,掰开,取出里面的信笺。
一行小字,写的是:玉白已在烈王府。
璃旌微微一笑,将信笺销毁。
和烈王的交易,至此生效。
她负责助他带走玉白,他则假意陈兵边界。这个局,她与烈王各得其所,明日,便是封后大典,明日之后,她就是这怀瑾国的女主人,也离主人之位更加近了一步。
午后刚刚睡醒,外面传来轻声。璃旌睁开眼,便见人影一动,一抹明黄色坐于床边,随即她的手被握住。
“睡的好吗?”即墨锦然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紧紧凝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怎么会这么喜欢?他也曾怀疑璃旌是否在他身上施了蛊,但不管是不是,他知道,他甘之如饴。
轻摇头,她嘴角一勾,坐起身,倚进他怀,“臣妾有点紧张,心口跳的很厉害。”
“害怕了?”
璃旌点头。
即墨锦然轻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尖,“不用怕,明日你从这里出去,然后直接到大殿,朕会在那里等着你,陪你一起。”
“皇上一定要牢牢看着我,不然我怕我会出错,让皇上丢脸。”
她一直在意的都是自己。即墨锦然心里一暖,在她唇上轻吻,道:“朕会一直一直只看着你。”
翌日,晨早。
丝竹声悦耳。
璃旌从三更天便起床准备,上妆,换衣,排练礼节。
终于到了那一刻,她由宫女簇拥着,上了骄辇。
由正门而进,经过雄雄宫闱,她走向那个心知所向之地。虽然今日的她,还不能坐在真正的高位,但总有一天,她可以,甚至可以说,那一天,已经不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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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20章 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七)
金銮大殿上,即墨锦然看着那个缓缓向自己走近的人,心中说不出是何感受,总觉得仿佛活了这么久,只为等待这一个人,只为等待这一刻。僭堍氘她终于和他并肩,即使没有家世又怎样,她只要有他的宠爱,便足够。
璃旌盈盈一拜,即墨锦然将手中的皇后宝印宝册亲自放到她手,然后扶她起身。
“旌儿,你终于是朕的皇后了。”他温柔的凝着她,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再装不下任何。
璃旌轻轻颔首,顾盼间熠熠生辉。帝后如此恩爱,实属世上难得佳话,可是没有人能够料想到,就在册封的第二天,宫中发生剧变。
即墨锦然突染重病。
子夜,蟠龙殿。
所有太医都被召见入宫,可是经过诊断,他们对皇帝的病,统统束手无策。
皇帝重病,焰国/军队又陈兵边界,怀瑾国可谓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此时朝中若无人做主,恐怕会引起敌国的乘虚而入。
而就在所有朝中重臣急的如热锅蚂蚁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从内廷传出。
即墨锦然竟然在短暂的恢复意识时下了谕旨,由新晋的皇后璃旌与太后共掌朝政。
皇帝正值盛年,虽有后宫嫔妃数人,却是不急着要皇子,因此膝下并无子嗣。但即使如此,太后掌权已是不合规矩,若是万不得已,也可勉强接受。
但这新晋皇后?封后之事在朝中已掀起层层波浪,此时要璃旌登朝议事,重臣决不能接受铄。
蟠龙殿,内室。
宫中所有太医均聚于此,璃旌从即墨锦然突然昏倒那一刻起,便一直守在身边,熬了两晚,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异常。太后浅语数次劝她去休息,她都拒绝。
“外面已经吵翻了天,你再熬坏了身体,可怎么好?”浅语轻拍璃旌肩膀,低声道。僭堍氘
璃旌摇头,手心紧紧握住即墨锦然的,声音低哑,“我不想睡,皇上在这里,我睡不着。”
“娘娘要保重身体,皇上醒了才能安心啊。”太医院的首领太医跪地劝道。
璃旌还是摇头,众人无法。
浅语守了一会儿,先行回宫休息。
入夜,即墨锦然忽然发起高热,浑身不住的出冷汗。
太医们乱成一团,璃旌就不住落泪。
忙了一整个晚上,即墨锦然终于退热,脸色却苍白异常。太医们不敢懈怠,分成三波,昼夜守在龙塌边。
可是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何况边界还有焰国虎视眈眈,所以,在即墨锦然患病第三日,太后浅语便上朝,垂帘听政。
这一日,午夜,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即墨锦然终于醒来,侧目看向趴在自己手边的憔悴面孔,他眼角一酸,多年来的冷酷在这一个人的面前土崩瓦解。
伸手轻抚她的发丝,璃旌微微一动,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瞳眸。
两人久久的对视,谁也不曾开口说话,终于,她鼻尖酸涩,眼泪簌簌而下。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全天下,恐怕只有璃旌一人敢这样做。她一手锤在即墨锦然心口处,力道不大,却是恨极,“为什么要生病!我很害怕你知道吗!”
“对不起。”即墨锦然堪堪忍住眼眶里流转的泪花,伸手握住她纤细手腕,低声道:“朕昏睡了多久?”
“五天。”
“已经有五天了吗?”他声音倦怠,刚说了几句话,便像是耗费了很多力气,重重咳起来。
璃旌猛然想起太医还在外面,低声骂着自己笨,她赶紧召唤了他们进来。
经过诊断,太医们对于即墨锦然这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甚至连即墨锦然为什么会突然间醒过来都弄不明白。僭堍氘只敢开了一些调理药方,他们告退下去,忙着去寻治本之策。
待内室里只剩下即墨锦然与璃旌两人,即墨锦然温柔的看着眼前女子,道:“旌儿,这几日上朝,大臣们可曾为难你?”
“我,我没有去上朝。”璃旌低下头,那模样很委屈。
即墨锦然紧蹙了眉,冷声道:“可是他们说了什么话,让你这般伤心?!”
“璃旌虽为皇后,但是也是后宫之人,后宫不得干政,大臣们也是对的。”
“放肆!朕说了你可以,你就可以。旌儿,你莫怕,朕这就再传旨下去,朕倒要看看,谁敢说什么!”
“皇上……”
“你安心就是。”
翌日,圣旨再次由内廷传出,这一次,还有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从旁作证。这几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亲眼看见皇后娘娘的付出,都为之动容。
无法,在即墨锦然又陷入昏迷以后,璃旌与浅语共同上朝听政。
第一日,璃旌便想出了退敌之法,只是大臣们心中都是愤愤不平,对于璃旌的对策,竟然都是持反对态度,璃旌倒是没恼,不过让他们回去再行考虑。
下朝以后,几位朝中重臣心有灵犀的聚在一起,于当日夜,共同出发。
国师府。
陪着戚青画用过晚膳,殷折颜说是还有事,便先行来到了书房。
在那里,已有暗卫等待。
殷折颜一进去,暗卫便闪出,拱手道:“主人,消息传来,夫人在大营失踪了。”
“你说什么!”殷折颜闻言,震惊、慌乱,强忍心中情绪,他一字一句的问:“戚将军呢!即墨喜然呢!”
“听说夫人是与焰国/军队交战以后,成功退敌。只不过第二日,夫人便奇怪的消失了。戚将军将消息封锁,三皇子殿下不知去向。”
“冷冽到了没有!”
“到了,正在查明夫人失踪的消息。”
“好了,你下去吧。”殷折颜挥挥手,暗卫随即退下。
一掌击碎桌子,他咬着牙,看向窗外,还有三天!戚玉白,不管你在哪里,再等我三天!戚玉白,你听见没有!
书房门被敲响,良久,殷折颜声音传来。
“何事?”
门外,小卦扬声道:“师傅,客人到。”
殷折颜眉峰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请客人进来。”
“屋内,灯火通明,桌上茶香飘逸,不过此时,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此。
几位长者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此人正是郁梓嫣的父亲,左相。
“国师大人,老夫叫你一声折颜,你可在意?”
“左相言重。”殷折颜颔首,朝他微微躬身。
左相一笑,心中闪过诸多思量。
想他郁家,从祖辈起就是效忠皇上的忠臣,百年来,一直身居高位。到他这里,却只有郁梓嫣一个女儿。本来他是不在意儿子还是女儿的,郁家满门荣耀虽重要,但远不及女儿幸福。
知道女儿中意这位年轻的国师大人的时候,他欣慰,却更多的是担忧。活了这么久,他总是比别人看的更加通透一些。这殷折颜,绝非池中之物,想必皇上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将他的女儿赐给殷折颜。
他对皇上忠心不二,且女儿是真心中意殷折颜,这一个顺水推舟,他本是心甘情愿。
“这皇上突然重病,你身为国师,不可能不知,为何不见你进宫去探望?”
左相这话说的尖锐,其余大臣具是偷捏一把冷汗,好歹今日他们是有求于这位年轻的国师。
殷折颜却是神色未变,抬手端起茶蛊轻抿,淡淡道:“折颜是国师,而不是天师,治病救人的事,不是有太医院的太医们在做吗?”
“话虽如此,事却不能这样做。”左相微愠的样子,一怕桌案,但心中却极满意殷折颜的回答。
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贤婿!
“折颜,今日老夫与众大臣冒夜来见,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