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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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机灵,看着周颜那鄙夷的眼神就又扬起脖子对着天空嘶鸣,然后用马头拱开她送上来的甘蔗,一副不稀罕的模样。
看见这小畜生这幅傲娇样儿,周颜就想到和踏雪性子极为相似的花容月;真是家有里俩宝,一个畜生,一个断袖!
周颜耐着性子,摸着踏雪的马鬃:“瞧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踢了吗?你不是也踢过它吗?追云那头小公马虽然厉害,可没你有吸引力呐!赵老将军家养的那头小母马可是出了名的好种,可那小母马谁都瞧不上只看上你,惹得追云在战场上差点颠飞了赤羽皇子跟那头小母马跑了;踏雪,胜败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分得出来的,你跟着老子叱咤风云打赢了西蛮,这也就变相赢了追云和赤羽皇子,光是这一点它就比不上你!你呀,就别闹脾气了,多吃点饲料,养的彪彪的,等下次再和西蛮打起来,战场上踢死追云那卑鄙的小畜生,咋样?”
被捋顺了毛的踏雪看着周颜似乎看见了自己重燃战鼓的希望,然后在又对着天空嘶鸣了几声后,终于低下头咬住甘蔗,咔齿咔齿的吃起来!
小五扶着德叔走上来,笑道:“还是将军有法子,踏雪是匹好马,但是发起脾气来实在是骇人的厉害!”
周颜笑着看向踏雪,毫不留情道:“也没什么害怕的,小畜生不听话就是欠收拾,它刚才要是再不吃东西,我就上鞭子了!”
正在香喷喷的吃着甘蔗的踏雪一听到‘鞭子’这两个字,顿时抖的肌肉抽搐,亮晶晶的眼睛里似乎蒙着泪光,那模样,简直和泪奔的郡王爷一般无二!
……
这几日周颜一直想着法子避开去迎宾馆内,反正有二哥每天带着一帮兄弟伺候在哪里,好吃好喝好住的一大堆,自然也没她什么事。
不用往迎宾馆走动,周颜的空余时间就多起来;这几日一直缠磨着花容玉在一起,恩爱无比,羡煞旁人。
花容月以前是个荒唐性子,只知道往花街柳巷里钻,只知道研究哪个兔爷儿生的标志床上听话好玩,哪里知道这谈情说爱之趣是如此销魂难舍;除了周颜上朝和在西北军营里耽搁的时间,只要一抽空他就会磨着周颜一起游玩赏乐,十足的羞煞无限,有妻万事足的模样。
冬季的帝京十分寒冷,街道上也比不上春暖花开时的热闹非凡;好在帝京周围有几处好景可以赏玩;所以在家闷了几天后,花容月就拽着周颜去了最喜欢玩耍的白鹿池赏冬景。
这白鹿池以前是大周先祖用来训练水师而修建的一处人工大湖,后来也就慢慢荒废了,只因白鹿池附近湖光山色,清静宜人,慢慢的也就成了王孙公子和世家闺秀消遣娱乐的去处;春夏赏花扑蝶,秋冬泛舟滑雪,倒是个十分适合游玩的场所。
花容月拽着周颜来到白鹿池,就是为了游玩滑雪的;顶着说会儿话就哈出白气的寒冷天气,花容月穿的暖哄哄的,披着长麾从马车上跳下来,怀里揣着的紫金暖炉里透着滚滚的暖意,粉白的面颊上带着灿烂的笑脸,看着随后从马车上步下来的周颜,笑着凑上前:“颜郎可喜欢这地方?”
周颜穿着和花容月极为相似的衣衫,只是身上的长麾是黑色的,这一白一黑俩人站在一起,同样都是挺拔俊秀的人,着实吸引人眼球。
眺看远处,白鹿池一望无际的冰原莹白透亮,湖泊两侧光秃秃的树枝上,偶尔还挂着冰晶的冰柱,道路两盘行人甚少,在如此清净神怡之地,当真是连灵魂都跟洗涤了一样,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只要是花儿选的地方,我都喜欢!”周颜从后面抱着花容月的腰,将下巴轻轻地抵在他的肩膀处,哈出去的热气扫在花容月的耳侧,就看那莹润的小耳垂瞬时红艳欲滴,真恨不得张开嘴咬下来好好品尝才觉得好。
花容月被周颜逗得有些心驰神往,又想到这几日在床上和她做尽了这种那种各种各样的销魂事儿,整个人都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样,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马车侧旁,富豆看着两位主子恩爱的抱在一起,羡慕的眯着眼睛也跟着嘿嘿直乐。
白鹿池上的冰面已经结了数尺之深,周颜是练家子出身,在冰原上滑雪溜冰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花容月虽然是个好玩的性子,却没有她手脚利索;在冰面上走了一会儿就磕磕碰碰,桃花眼里盛着可怜的水汽望着一滑就滑得老远的周颜,堵着气轻轻跺着脚,一脸的羡慕嫉妒。
周颜看出他的心思,就主动伸出手牵着他;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着,也不知是谁支撑了谁,竟也玩的欢声笑语,大冷天的头上还带了汗。
就在周颜玩的舒畅之际,就看白鹿池的官道上几匹飞奔的骏马跑来!
周颜眼力极好,自然一眼就看见那打头的人是季海,而在季海身后正是天子身边娇滴滴的玉落公公。
大致猜出有什么是发生,周颜就牵着花容月往岸上靠;两人刚走到岸边,玉落公公和季海正好也到了!
“老大,原来你偷了懒在这里陪着郡王爷玩,可让我们一通好找!”季海从马背上翻下来,一边嚷嚷着一边暧昧的冲着周颜挤眼睛。
周颜没心思搭理这油腔舌调的家伙,看了一眼玉落公公,道:“可是皇上有什么事找我?”
玉落公公那可是天子身边的大红人,听说天子出城巡查时都让这美娇娇的玉人与他同一龙撵,像这样在大冬天骑马的事绝对是第一次;所以原本白嫩的面颊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含着点媚气的眼瞳里带着一丝疲态和薄苦,整个人倒是显得比花容月还要娇弱了点。
“将军,皇上有请你进宫!”玉落公公喘了口气后,就慢条斯理的说道。
花容月不愿意了,拽着周颜的胳膊不撒手:“现在就要去吗?究竟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明明玩得好好的!”
周颜看了一眼不做声的玉落公公,大手轻拍在花容月的手背上,安抚道:“我去去就回,让季海送你先回去,今天也玩的差不多了,下次我们再抽空一起来!”说完,周颜就抬起手,温柔的擦了下花容月额头上的薄汗,眼神中的怜惜明晃晃的。
周颜开了口,花容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依依不舍的抓着她的手,送她到马前,还不撒手:“颜郎要早些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周颜笑着翻上马,然后趁着其他人不备,居然大胆的躬下身轻啄了口花容月如花的唇瓣,看着他潮红的脸颊,笑的餐足极了。
天子大白天的打扰人家约会的雅兴,原来是为了得到暗门的一个消息而急急招周颜进宫。
此刻,周颜站在御书房中,手里拿着一封火漆信笺,翻看了几遍后,冷色的脸上带着沉色:“皇上的消息可准确?”
昭光帝也是一脸阴郁:“朕也是无意之间得到这个消息,至于真实与否,还需要阿颜你亲自去查探查探!”
宫中大内侍卫众多,根本就不差她一个人去查探;只因此事说来是大,竟然是那赤羽皇子私自在京城边缘的金口镇中屯了兵?
周颜点头,收好信笺:“皇上放心,臣今晚就会去查探一番;明天就能给皇上准信!”
昭光帝就是喜欢周颜这幅利索劲儿,看他这一眉一眼刚正不阿,一身的潇洒英姿,再又想到当时暗卫汇报的那声‘媳妇’,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出色男儿会是个女人假扮的!
其实在昭光帝的心里,也十分希望他这个堂弟是真正的堂弟,而不是‘堂妹’。
将事情交代清楚,昭光帝就要玉落公公送周颜回去。
回到王府,果然花容月已经回来了;听说他在后院的浴池中洗了澡,现在正窝在卧房里围着火盆喝厨房刚做好的血燕窝。
周颜进屋,果然就看她的花儿穿着一件蓝绿色的面上,一头乌黑的长发上还沾着水汽,松松散散的洒落在身上,整个人粉雕玉琢、倾国佳丽,当真是比世间最漂亮的景致都还要美上几分。
花容月看周颜回来,赤着脚就从软榻上跳下来,地上铺的是上好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暖烘烘的,倒是也不冷。
“阿颜,天子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周颜牵着他的手齐齐坐在软榻上,自然不会跟他说了实话,只是应付着:“朝堂上的琐碎,没什么大事!”
一听这话,花容月就不乐意了:“没大事就把你叫走,天子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那商太傅和张阁老还有那帮佞臣们成天凑着脑袋帮他做事他不要,偏偏找你这最忙的人;简直就是欺负咱们好说话嘛!”
周颜笑着刮了下他翘起来的嘴唇,宠溺着说:“你也知道张阁老他们那帮人不是好货,天子怕是比咱俩还清楚这一点;国家大事找这帮蛀虫帮忙,天子还不至于到如此昏庸!”
花容月就是不乐意,靠在周颜的怀里舒服的哼哼唧唧:“反正那只黄鼠狼也不是个好东西,上次在狩猎时他明明知道是商太傅几人害你,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几天又有黑衣人来行刺,要不是你按着我不让我说出去,我定要告上大殿,让黄鼠狼好好收拾那帮混蛋!”
经花容月这么提醒,周颜瞬时问道:“你不会将前几天府里发生行刺的事情说出去了吧!”
花容月听话的眨着眼睛,道:“你不是交代我不准讲出去的吗?我连高威那只骚狐狸都没说;阿颜,你为什么不告诉黄鼠狼,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告诉楚襄王也行啊,二哥是禁卫军统领,让他多派些禁卫军来保护你也是好的!”说到这里,花容月就忧心忡忡;老天爷就是见不得他半点好,成天找一通幺蛾子来谋害他颜郎的性命。
周颜但笑不语的抚摸着花容月乌黑厚实的长发,心里却清楚地跟个明镜似的;上一波黑衣人行刺很商太傅他们派来的那波明显不同!
最起码,练武功的路数都不一样;前两天晚上的那帮黑衣人虽然只有几名,可是功夫扎实,手道老练,一看就是经由特别训练过的;尤其是那剂暗器打的,更是狠辣不留情,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身手;而且那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也十分可疑,看样子像是那几个黑衣人的老大,但是他却独独救了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事情,她谁也不想惊动;只想暗等机会,抓住那一直在背后谋算着她性命之人的狐狸尾巴!
待乌金西爬,夜幕缓缓降临的时候;周颜一反常态的哄着花容月一起早早的睡了,只是待月上中天,身旁之人熟睡之际,周颜缓慢坐起身,清亮的眼睛里哪里有半点睡意!
身着最简单易行的夜行衣,乌黑的长发都被黑色的布巾包着,去了马房将踏雪牵出来,就趁着夜色从后门直接离开。
当空皓月,凄冷的寒冬;这一人一马就这样奔驰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
但是这对于周颜来说并不陌生,曾经在西北战场上,别说她一人奔波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就是一人奔波在遍地腐尸的战场上也没什么好怕的。
踏雪的脚程极快,很快就到了金口镇附近;因为上次来过的原因,周颜再次光临也算是驾轻就熟,拐了几个弯,又根据天生超强的侦查本领处处留心,竟也不费片刻功夫,就在一处高高凸起的山坡处,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此次西蛮假借联姻的名头来到大周,表面上由赤羽皇子带着貌美的雅悦公主前来大周示好、姻亲为盟;其实却暗藏祸心,在这金口镇中埋下了这样的伏笔;三万西蛮勇士组成的亲卫队,居然能避过耳目,潜伏到皇城附近,还真是吃了皇天豹子胆了。
周颜一脸冷肃,趴在一处土洼里,眯着眼睛,手抚上刀柄,似有一鼓作气,拼狠杀敌的模样。
就待她酝酿就绪,欲跳起身潜伏到这守卫森严的营帐里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几声急速的脚步声;难道她的藏身地点被发觉了?霎时来不及思考,她一个精巧狠厉的翻身,粗糙的手掌紧握刀柄,嗖的一声,被月光照的发寒的短刀被拔出鞘,如苍龙出海,带着破空之势朝着来人砍去!
来人只感觉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接着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紧张的叫器着,双腿一软,尖叫一声跪在地上,抱头痛喊:“颜郎啊!是花儿我啊!”
周颜一惊,忙收起刀势,锋利的刀刃险险的在花容月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颊边削过去!
花容月一脸惨白,抬起受了惊吓的眼睛害怕的朝着犹如罗刹的媳妇,捂着心口作势要嘤嘤的哭泣,却被周颜先一步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情况有变,半路杀出一只不要命的小松鼠?
风萤萤捂紧花容月的嘴,拖着他就藏身在土洼里,“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家睡着吗?”
花容月掰开媳妇粗糙的手指,染了灰尘的脸颊上花了一大片:“我担心你嘛!所以就跟着来了!”
周颜脸黑:“胡闹!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快回去!”
“我不!昭光帝那该天杀的狗皇帝每次都派给你艰难任务;我下午看你言辞闪烁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