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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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儿哭了!沧澜也哭了!她最爱的男人,抱着她哭的像个孩子,可是滚烫的鲜血,依然奔流而出。
此时,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安心的躺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肩膀,就像当初那样,浑身都暖洋洋的;大周寒冷的冰天雪地,她不再害怕!
她沾血的手轻抚着他的脸,笑着说:“那天傍晚,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杏仁糕和云雾毛尖茶等你回来,晚膳炒了你喜欢吃的冬笋香菇,虾仁青菜,还有孩子们喜欢吃的奶酪糖酥!”
他捧着她的脸,依恋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傻瓜,你怎么不准备些自己喜欢吃的?”
她笑了,温柔而满足:“我喜欢的,正是你们!”
冬天寒冷,她在他怀里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隐约,看见他发狂般的喊着她的名字,恨不得将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嵌进他的心口里,再一次捂热了!
她而耳朵越来越听不清楚东西,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
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在北夏的日子,她无忧无虑的牵着父皇母后的手,走在四季如春的御花园里,身后,跟着笑的朗如春风的岳朗辰。
岁月,静好!
------题外话------
一直以来,漫都在想要怎么描写一下夏风华这个人物
毕竟,她正如幻影多说,她是个女英雄,是曾经守护北夏在战乱中处于不败地位的强者;同时也是将一个家族差点带入覆灭的女人,更是昭光帝忌惮周颜和岳家的真正原因!
最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与其写一个女人有多强大,不如写她的爱是多强大来的直接!
正是因为心里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爱逝去的父皇和母后,所以她才会强大,才会为了守护,宁可舍去自己,也要让爱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054:强强碰撞、火花!
8
定北大将军重伤卧床,京城之内传的人云亦云,甚至连差点被黑衣人砸了的浣花楼都上了大众舆论的头版头条。爱萋'
浣花楼的刘妈妈是个生意精,知道眼下有商机可寻,于是贴出告示,敲锣打鼓,卖力宣传着大将军力战群雄、伤重不起的三楼厢房成为了京城的一大观光之处。
那些崇拜大将军威武英姿的百姓文士们,手里捏着票排着长长的队在浣花楼外踮着脚尖翘首以盼,就看一拨一拨游客兴冲冲的冲进去,又凄惶惶的走出来;苍白着脸色描绘着三楼那一片狼藉的房间,仿佛通过那破败的屋子就已经看见了当天大将军是如何的力战群雄,是如何的潇洒英姿。
而容郡王府,紧闭大门,谢绝一切前来慰问探望外加表面是关心呵护实则是打探军情的不速之客。
后院的兵器房中,霹雳乓啷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偶尔,听见几声皮肉摔在地上的噗通声,听得候在外面的人各个心肝俱碎,差点泪流满面。
不一会儿,声音停下来;接着,藏青色的棉帘子撩开,赵括拖着快折断的大腿一瘸一拐的从里面出来;俩黑青眼窝子显得尤为扎眼。
季海瞅着赵括那惨状,吓得一哆嗦,忙上前就帮忙扶着:“哥哥,您还健在不?”
赵括只感觉骨头都快被卸下来了,各种各样的酸痛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神经,又瞧着季海那灿烂的眸子,抿了下嘴唇,皮笑肉不笑:“老大说,换你进去!”
季海一听这话,猛地倒抽冷气,抱着赵括就哥哥、哥哥的叫:“反正你已经被老大练一场了,再练一场也死不了是不是?”说完,季海就使劲的冲着赵括眨眼睛,那张本是清隽的脸上带着些许讨好与巴结,甭提有多香艳了。
只可惜,赵括是个不被诱惑的主子,揉着差点被卸掉的胳膊,冷冷道:“去不去?不去我送你一程?”
季海眼角夹着泪,算是瞅明白赵括这是要见死不救,呜呜呜的一边对手指,一边三步一回头的朝着赵括和众人看;可大伙儿根本不将他的求救放在眼里,倒是担心这重伤还未愈的大将军如此大动身手会不会又扯了身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
花容月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在季海进去后就听见熟悉的闷哼声和一拳一拳打在肉上的声音;凤倾城看他一副小狗着急尿尿的模样在原地打转,凑上前,道:“别担心,她没事!”
花容月梗着脖子反驳:“怎么会没事?今天早上换药的时候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现在再这样打下去,颜郎会吃不消的!”
赵括冷冷,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道:“郡王爷请放心,在我们被倒下之前老大是不会先倒的。”
赵括话音一落,就听见兵器房中传出季海的一声凄厉喊叫!
凤倾城本蹲坐在一旁的凸出来的石块上,听见这声音,顿时跟浑身打了鸡血似的,双眼冒光,雀跃惊喜道:“听见了没?季海那小子被踢伤小鸟了!”
赵括顶着一头黑线,颇有先知道:“看来很快我们就会被叫进去!”
藏青色的棉帘子再一次被撩起来,季海脸色酱紫的趴在门口,双腿夹着,一双手扭曲的捂着自家兄弟,一脸痛苦的对着外面的几人,道:“老大要你们都进来!”
花容月听见这话,第一个冲进去!
就看热气腾腾的兵器房中,周颜只穿着一身精炼劲道的黑衣劲装,乌黑的长发挽在头上被一根玉簪子固定着;双腿盘坐在地,中性美的帅气脸颊上还腾着晶莹的汗珠,被窗外灿烂的阳光一照,闪烁着熠熠的光彩;谁也没料到,半个月前还躺在床上差一点就一命呜呼的人现如今却犹如冲出兽笼的雄狮,整个人精神抖擞、强壮有力。
看见周颜完好无损的坐在地上的圆蒲团上打坐,花容月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小心肝总算是收了回去,满眼心疼的走上前,从怀里掏出帕子就小心翼翼的给周颜擦着汗。
紧闭的睫毛因为花容月的碰触而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缓慢睁开,似乎蕴藏着极大地力量和吸引力,如磁石一般深深地吸引着花容月,要他一下就腾红了脸颊,羞涩的对着怔怔的望着他的周颜羞煞一笑。
看见这一幕的凤倾城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的门窗上,看着那对浓情蜜意的情侣,煞风景的说:“周颜,你很不甘心对不对?在战场上刀光箭雨中你都活了下来,可最后却在销魂窝里被人砍了一刀差点连命都没了!”
脸上徜徉的笑意渐渐消失,花容月的脊背也在周颜脸上的笑意消失之际,恨恨的转过头,瞪笑的妖艳冶丽的凤倾城。
面对着花容月的暗瞪,凤倾城无所谓的耸耸肩,目光咄咄,直看向那一脸沉静的人:“想要报仇是不是?所以在伤还没大好的情况下就钻到这里往死里历练自己。”
看着凤倾城那张极为聪明的脸,周颜慢慢站起身;虽然经过一场搏斗她身上的伤口有些崩开,可是这种疼痛让她脑袋清醒,被人背后砍一刀的感觉,是她这辈子最糟糕的感觉。
“我不是个爱记仇的小人,可是别人给了我多少,我往往都会回敬别人多少!”周颜淡淡的说着,一边还将手腕处的袖子展了展。
凤倾城看着周颜那看似无谓实则早已打定了所有主意的模样,笑了!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定北大将军,这才是百姓口中相传的那个大周大英雄!
季海和赵括都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老大,顺带着连花容月都有些糊涂的在凤倾城和周颜的脸上打转;总是觉得这俩女人私底下似乎决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三日之后
夜深人静,寒冬风起时,热闹的京城大街早就在黑夜来临时,慢慢的归为沉静。
路边的小贩早早就收拾了摊子回家,只剩下一个个木制的摊位孤独的顶着夜风立在原本人来客往的街道上,犹如一个个尽责职守的标兵,围着凄凉的夜色多加了几分人气。
薛鹰刚从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酒铺中出来,上好的水煮牛肉和塞北烈酒,让他吃的心满意足、面色红润;可就在他踩着虚晃得步子哼着小调儿慢悠悠的往迎宾馆的方向走过去时;忽然耳边擦过一阵烈风,紧跟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十步之外。
周颜就这样大胆而明确的站在很明显喝醉了酒的薛鹰面前,双手负立,如战神降临,黑压压的朝着那酒醉之人沉沉的压过去!
薛鹰眯着已经有些发虚的眼睛有些瞧不清楚的揉着沉重的眼皮看向周颜,在他看清楚眼前之人并不是幻觉的时候;本来醉意正浓的他猛地一个激灵,双手本能般的朝着腰间的宽刀摸去,一脸警惕,警觉的看着那站在十步开外的人。
“太医院的人说你现在卧床不起,一条命都去了大半!”薛鹰脸色惨白的看着站在对面笑的阴测测的周颜,总是举得这个人现在这副模样比在战场上一身是血的从尸堆里爬出来还要骇人。
周颜眸光浅浅,头顶上的月光照射着她俊美英挺的五官,长长的睫毛浓浓的投下一层阴影在脸上,遮住她眸光深处翻卷的杀意:“是我教太医院里的人那么对外说的!”
薛鹰大惊:“你、你……你要做什么?”
周颜朝着他压了一步,然后在他恐慌的目光下又停下来;惩罚猎物的最好办法并不是一刀下去让他痛快,而是让他在痛快之前先好好尝一尝死亡一点点逼近的恐惧折磨。
“薛将军,你那一刀砍的,真的毫不留情呐!”说完,周颜就轻轻伸出手搭了下左肩,指腹温烫,似乎隔着衣服连那道狰狞的伤口都要被烫烂了。
薛鹰喉结紧张的滚动着,眼神四处游转,像是在寻找逃出去的生机一样。
“我周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伤的这么惨,而且那个人还是偷袭来的!这对于我来说,是奇耻大辱,是一辈子都无法消失的侮辱!”说完,她就慢慢从腰侧掏出那把常年配挂在身上的短刀,然后在薛鹰骇然睁大的眼睛下,一字一句的说:“虽然我现在身体还未大好,可是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周颜——”薛鹰惊恐的喊出他的名字:“我是你们大周的客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如果你杀了我,皇子不会放过你的,西蛮的武士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等着战火再次绕烧起来吧!”
周颜听见这话,就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玩笑一样,嗤嗤的笑出声来:“薛鹰,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薛鹰绷紧了嘴唇,脸色凄惶的一步一步的往后移,他知道周颜献出了杀机,他知道自己不会是这个疯子一样的高手面前有存活下来的机会,他必须想办法自救,必须!
“你当真以为你的皇子把你当成一回事了吗?”周颜讥笑着问他。
薛鹰脚下一顿,面色难看道:“我不准你侮辱我们的皇子!”
“哈哈!又是一个可笑的人,在你听从赤羽皇子的提示举起刀砍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弃你了;你们不是想要趁着黑衣人捣乱的机会想要来一招借刀杀人吗?其实,连赤羽心里都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的能被砍死,所以他才会让你来做;如果我死了固然好,但是如果我活下来,若是他动的手你认为我会让他平安离开大周吗,但如果是你动的手,他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得力的悍将而已,自己的性命根本不会被牵扯进来!”
周颜近乎冷酷的戳破了赤羽皇子的安排,可如此明晃晃的真相摆在薛鹰面前,却已然让他开始怀疑,甚至有些信服周颜所讲的话。
“你不过是赤羽手中的棋子而已,一枚棋子你认为可以大到引起两国战火再次绵延吗?薛鹰,你应该感谢我在你临死之前让你做了一次明白鬼,赤羽用谎言欺骗你为他卖命,而我在要你命的时候最起码让你活的明白了一次!”
说完,周颜就拔出了手边的匕首,小小的刀刃闪烁着阴寒的光芒,在她手中,隐隐的似乎发出嗜血般的声音。
薛鹰面色苍白,愕然的近乎有些呆滞的看着周颜;手中的宽刀‘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对于一个人最毁灭性的打击,不是把他剁成肉泥或者是爆尸三日,而是将他心里一直以为对的东西或者是最忠诚的信仰彻底击碎;肉体的创伤养几天就会好,可心里的伤痛却是连死都不会让人瞑目的。
周颜看着薛鹰此刻像个木棒一样杵在那里动也不动,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了;嘴角讥笑着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在站定在他面前时,用冰凉的刀面啪啪的拍打着他的脸颊:“你当时的那一刀子就应该下的在狠一点,太小觑了我就会是现在的下场!”
说完,周颜就飞速转身,在寒芒乍起之际,刀锋如闪电般划过薛鹰的左手臂;下一秒,那本该能手举千斤的壮硕手臂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活生生被卸下来的胳膊似乎还带着生命,指头痉挛着颤抖;而薛鹰也只是感觉手臂处一凉,接着,刺骨的疼痛——
“啊——!”薛鹰满面爆血管,疼痛不堪的朝着身后退了数步,右手掌死紧的抱住已断的左臂,痛苦的连眼睛都有些发红。
周颜看他这样,好不容易淤积在心口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些,但想到那日她奋不顾身的保护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