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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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太傅被周颜如此强词辩解气的差点憋过气去,目光扫在他手握的圣旨上:“周颜,你接了旨,又在这里从中捣乱,今晚你若送走了他们,那么明天,你就等着蹲大狱吧!”
马车内的广玉公主和李津同时一惊,皆是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周颜面无惧色,气薄云天道:“蹲大狱?如果我周颜怕这东西,就不会立在你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商太傅的眼睛里似乎喷出了毒火,可周颜却是面不改色,清明幽深的瞳孔中尽是无畏之光。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空气中都已经擦出些火药味的时候;突然,马车帘被人从里面挑开;接着,广玉公主明媚的脸颊出现在这被火光照的通红的黑夜中;而在她的身边,李津也是坦然之色,幽幽双目扫向众人,然后在面对周颜诧异的眸子时,感激的露出一个笑颜。
“商太傅,本宫随你回去!”广玉公主开口,竟是这样的话。
周颜有些愣住:“公主——”
广玉朝着周颜看过去,哭红的眼眶中再次以满了泪:“阿颜哥,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可以为了广玉什么都不管不顾,但广玉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害了你;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死玻璃虽然不是个东西,可他也需要你的保护;广玉——让你操心了!”
周颜着急,上前一步:“公主,你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容月也不会有事,你乖乖进去马车里,我很快就会送你走!”
广玉公主摇着头,噙着泪:“阿颜哥,我走不了了——”说完,就看向商太傅:“太傅,本宫跟你走可以,但是你必须放过阿颜哥,他都是为了本宫,才会被搅进来!”
商太傅本想借由这件事顺便也收拾了周颜,可是现如今广玉公主开出这样的条件,左右为难之下,他也只能撑着头皮答应下来;反正收拾周颜,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马车再次被带走,只是这次是被段卫等人带走的;广玉公主在出现的那一刻,周颜就知道事有不妙;只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况且看着李津被段卫带的人从马车上拽下来,手脚扣上镣铐的那一刻,她似乎听见了广玉公主隐忍的哭声和这对小鸳鸯的苦难之音。
……
周颜带着西北军回到了城中,在交代好季海和赵括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之后,就回到了王府。
果然,卧房之中灯火通明;花容月正娇娇柔柔的坐在床榻上,看见她回来,先是一喜,接着跳起来就迎向了她:“怎么样?成了吗?”
看着他兴冲冲的模样,周颜似乎抬不起头:“黄了,半路商太傅带着天子的圣旨,拦了下来!”
花容月瞬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颜;然后从她手中抽出圣旨细细的看了一遍后,面色顿时紧张:“颜郎,天子这是要软禁你!”
周颜饶过他,显然心情不是很好:“软禁就算了,反正坐在府里有吃有喝还能陪着你也没什么,只是,想到广玉和李津,我心里就不好受!”
花容月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第一次像一个伟大的丈夫,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颜郎,咱不怕!广玉会好的,李津也会好的,还有你,很快就会出去的!”
周颜被他这样抱着有一丝惊愕,但很快,就转变成了欢喜,放心的靠在他的肩头,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就是相信他的话。
第二天,虽然周颜还在府中,但是派出去打探的人已经查到了消息;果然,天子有意要让广玉公主前驱和亲的事已是事实;而昨夜公主与侍卫私奔,虽然被昭光帝按压下来,可还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一时间,不少人知道了此事;当然也清楚这帮着他们逃跑的人是周颜。
现如今周颜被圈禁在府中不能出去,自然不清楚外面的天究竟变成了什么颜色;只是在一朝醒来后却发现花容月不在身边,耐着性子在府中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现在她出不去,只能叫人出去找;自己到了书房打发时间,直到富豆跑着过来寻她,说是他回来了,周颜这才放下兵书,急匆匆的回了房。宽大舒适的卧房中,花容月趴在窗栏上,整张窗户大开着,外头夹着冰雪的风吹的他整张脸通红,可愈显得眼睛格外晶亮。
周颜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他这样,心不由得钝疼;快步上前先关起了窗子,然后从后面抱紧了他,手臂一点点的收紧,抱住他似乎夹杂着冰霜的身子。
“怎么坐在家里吹冷风,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响起,亦如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外表清冷寡淡,内心却热情似火。
花容月转过身,学着她的样子也抱紧了她,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眼睛一眨一眨:“今天我去见天子了,冰天雪地跪在御书房门口两个时辰,他说不见当真连个面都不露;好狠的心呐!”
周颜怀抱一僵,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察觉出她的僵硬,花容月这才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抚着她带了丝薄薄怒气的脸颊:“你别生气!?”他了解她,解释道:“我就是担心你嘛,这才自作主张的替你去求情;我真的很担心你,颜郎!”
周颜抿唇,神情依旧冷峻:“花儿,”她字斟句酌:“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让你害怕让你揪心的事我都会处理好;让你替我出头跪在外面受风霜冰雪袭击,我会觉得自己很无能!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爱的人还要让你替我受罪,我会觉得自己很无用,会觉得你不需要我!”
花容月觉得眼睛涨涨的,吸了吸鼻子更加靠近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冰霜铁硬的气息:“我哪里是不需要你,就是因为太需要你了,所以才会这样紧紧地缠着你,不放开你的!”
听着他嗡嗡的话,周颜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心情慢慢才舒缓了些;眯了下眼睛,道:“你放心,昭光帝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他只是担心我会反对大周和西蛮联姻而已,要一个西蛮的公主嫁到咱们这里,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是我朝的公主也没必要嫁过去;他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会将我圈起来,只要广玉公主的事情一解决,他第一个要放的人就是我!”
“那,广玉那边怎么办?”花容月担心的问着。
周颜听见这话,先是稍稍一滞,接着幽声说道:“这几天,怕是就会有结果的,咱们且等且看,如果再需要出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事情正如周颜所猜测的那样;就在她被软禁府中的第四天,突然玉落公公过来,带着天子的口谕,带着她和花容月一起进了宫。
只是,这次却不是去御书房,而是去了皇宫深处的大内侍卫用来练习训练的大校场。
……
大校场高台之上
昭光帝一脸阴霾,坐在高大的龙腾靠背椅上,紧抿薄唇,眼露冷光;饶是一项不喜露面的太后在看见儿子这幅盛怒之象,也只是坐在一边,不敢上前再多说几句求情的话。
高台之下,依次站着面色沉重的周颜和抓耳挠腮的花容月,广玉公主这几天早就为李津哭成了泪人,现在更是双眼红肿,面颊消瘦,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病气,似乎被风那么一吹,就能吹倒一般。
几步之遥处,两张老虎凳摆码的整整齐齐,两个身强力壮的禁军手拿胳膊粗的红漆木板子,冷肃的站着;而另一边,被天子召来的周勇看似也颇为难,眼神一会儿在面色不善的天子面上转转,一会儿又在可怜兮兮的广玉公主面上看看,最后干脆看向周颜,见三弟也是一脸冷色,恨不得抱头蹲在地上,心里咒骂着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怎么又落在他头上了?
昭光帝眼观六路,冷扫众人:“带李津上来?”
广玉公主深呼吸提气,双眼慌乱的看向冷肃骇人的皇兄;想要张口再说什么,却被太后的一个眼神声声打断;这时候,天子发怒,她不做声,反倒是在救李津一命!
天子话音刚落,就看校场的右侧小门被打开,接着,就见一身大内侍卫服饰的李津被手脚绑着锁链压了上来!
广玉公主心疼爱郎,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前,一把就将压着李津的两个差人推开,泼辣的狂踹着他们,怒吼:“谁要你们绑他了?谁要你们这样对待他?他是犯人吗?是你们能这样对待的犯人吗?”
广玉公主显然是发了急,花容月看见这一幕,痛惜的双手一捏,哎呦道:“这死丫头,偏偏在这个时候当着天子的面儿袒护李津,这不是逼着让天子早宰了他嘛!”
周颜也面露担忧:“看来李津的这顿板子,是挨定了!”
花容月掏了掏袖口,半天摸出来一个瓶子:“颜郎别担心,我带了伤药了!打完了咱立刻救治,指不定能保住命!”
周颜对花容月这句话闹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看向广玉公主。
李津感动的看着公主为了他踢打那些差人,可是他自然也清楚,公主这样袒护他,定会惹来天子的更大愤怒!
“公主,别打了!他们也是听话办差!”李津虽然在天牢里住了四天,受尽了煎熬,可好在气色还算不错;毕竟是练武的身子,不会就这样被拖垮的。
广玉公主踢累了,双手捧着李津的脸细看,眼泪,又滚下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苦了你!”说完,广玉公主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的就抱住了李津,为他伤心为他落泪。
昭光帝眼见着这一幕,气的跳起来:“都愣着干什么?周勇,去把人拉开,打他三百大板再说!”
周勇见自己被点名,吓得一哆嗦,忙带着手下就上前拉开广玉公主和李津;广玉公主眼见着心爱之人被拖在老虎凳上,一副任人宰割、砧板鱼肉的模样,哭的连嗓子都快哑了。
广玉公主扑腾着跑到昭光帝面前,跪在下面祈求着:“皇兄,皇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打李津,三百大板打下去,他会死的!会死的!”
太后看见爱女哭成了泪人,心疼的也走上前,道:“皇帝,你就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了广玉一次,也饶了那孩子一次;好吗?”
昭光帝横了心,根本就不看太后和广玉公主一眼,瞧着周勇还没板子打人,直接怒斥道:“周勇,莫不是你想让朕自己亲自动手吗?”
周勇看着哭成一团的广玉公主,又被昭光帝步步紧逼,无法之下,只有下令让手下啪啪啪的打起来!
厚实的红漆木板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木质,打在身上那自然是火辣辣的疼;正如广玉公主所说那样,三百板子下去,的确是能打死人的;不过看昭光帝那副气的牙痒痒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打死李津,毫不留情!
广玉公主跪在地上,看着李津身上重重的挨着打;心疼的无以复加,多少次差点哭晕过去,可又被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拉回来。
周颜一直都冷看着这一幕,他心里一直都知道,天子是冷酷的;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连对自己的亲妹妹也是如此!为了让自己的妹妹对喜欢的男人死心,他居然忍心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李津施行,好绝、好狠的手段!
眼见着李津的大腿pi骨上的衣衫已经见了血,可他为了不让广玉公主难过痛苦,居然一直咬着牙硬是不说不哼一下,这幅硬气,着实要在场的人都无不佩服!
花容月看不下去了,一双冰凉的手紧紧地抓着周颜的衣摆,耳边听着那无情的板子声,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哆嗦一下,最后干脆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一句。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一声一声的喊数声缓慢的念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未察觉这时间会过得如此之慢。
广玉公主跪在地上落泪,看着李津的脸颊越来越苍白,终于再也无法坚持,跪在地上朝着昭光帝重重的叩头,道:“皇兄!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了……我去和亲,去和亲……”
凄厉的嗓音带着震颤的哭声,那声声‘去和亲’的声音是打落牙齿活血吞的声音,带着痛,带着无限的苦楚!
趴在老虎凳上浑身冒冷汗,疼的连眼神都开始有些发花的李津听见公主的话,顿时一个激灵,骇然睁大眼睛看着不停叩头不停哭求的广玉公主!
终于,心口的一股怒气和不平,在广玉公主的苦求中爆发出来!
“广玉!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明明答应了我不去和亲的!不要去!不要去!”李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被几声钝痛密集的板子压下身版,疼的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广玉公主听见李津的话,哭着转过头:“我去和亲,你就能活下来!我不要你死李津!”
李津死死地抠着老虎凳,抽着嘶嘶的痛楚之声,眼睛充着血,对着广玉公主说道:“我不会死的!三百板子而已,我能扛下来的!前面打那几下很疼,可后面就不疼了!就像小公主的拳头打在身上一样,暖绵绵的,一点也不疼!”说着,李津还对着广玉公主咧嘴一笑;只是在他刚弯出一个笑容,嘴角的一口闷血就喷出来!噗的一声,血仗三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