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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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蓝四条彩带,手足各挂着骷髅链子。向金刚撅拜了一拜,便围在支七面前曼歌妙舞。
此时,金刚撅方道:“佛子,你与天香空行母尚未修大法,世尊命我等让佛子一时精修,好识得我教法门之深妙无穷。请佛子放心,此法只会增益佛子,不会有损佛子身体。”
说罢,双手搂过其中那着白彩女子,便道:“请佛子参详我等行法之门!”说罢,身上红黄毡袍自褪到地下,满出黑实肌肉,便要与那女子盘旋起来。
支七闻言,却道:“你们比之波旬三魔女如何?”
此言一出,连右边上乐金刚也停了下来,但不过一瞬,又与金刚亥母抱拥如前。倒是那金刚撅,应声道:“那三名魔姝乃天魔之众,专坏修法。那比得上我教明妃度母之属,只为精益。”
支七道:“那如此说来,也不过是采补之术?”
金刚撅道:“非也,佛子。此法那是采补可比,互为增益,得大法力,明妃自也增进所修,妙不可言。佛子莫要多疑,但随我等修来!”
支七哈哈笑起,道:“我昔阅佛经,未见有此等法门,又近来与雀离佛一起,也未闻得,你们到底是何方人物,要来诳我!”
金刚撅此时已与那白彩女子缠绵一体,但自不动,任那女子扭腰抡动,喘呼呻吟,自个道:“佛子,你何其愚呀!我教修的乃是金刚乘,最为上深,雀离佛不过小乘外道,那得窥此法门。且看我此时,岂不正是金刚杵抵莲花,妙证如来之像!”
支七但拉过狐女阿杏,见她已迷眼半合,身子微微发烫。知是再待下去,便着了这三个妖僧之道。把青莲华目破空一照,辟出金光,便要飞走。
那上乐金刚三脸一时喜怒哀俱全,把十二臂齐合,念道:”卡兹哇拉密卡咕拉!“只见十臂之上,骷髅头一一张口,吐出黑煞之气,缠飞上去。那金刚亥母猪首一抬,嘴上也吹出虹光一张,七彩流窜,往那支七足下飞弧而起。
青莲华目岂是寻常之物,应气而运,片片飞旋,那黑气虹光却也厉害,四遭覆住,只管避开青莲华目之照杀,却不撒去。支七进了识海一看,惊了一跳,但见释迦毗楞伽莲华光照处,这三尊俱是恶鬼之像,血口磨牙,黑毛青眼,尖爪剌骨,却都披了一层怪异之光,极类佛光。若不是在这识海之中,一切本相无从隐遁,定是看不出来。
又见这识海之中,有一股异香四处缠绕,纠结之下,隐隐有淡痕而出,却也似上乐金刚与金刚亥母盘缠之像,但看个不清,不知是何物何体。
支七催动释迦毗楞伽莲华便要照去,依那日破混元乾坤圈之样,想寻个基本所在,便可一举成功。那料那识海之上异香,如是实物,也包围过来,这淡淡香层,竟把莲华光围也不透,两相胶着,分毫不能进退。
之下的金刚撅哈哈大笑,道:“佛子,莫要相拒,难得世尊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把五骷髅冠一揭,冲出白光森森五道,加入黑气虹光之中,往青莲华目冲轰而去。但见这五道白光,隐隐有如白骨之质,一撞之下,把青莲华目撞个正着。黑气趁机窥了个空隙,向正在识海苦缠的支七鼻孔飞去。
上乐金刚此时,念道:“佛子!既然你心有疑虑,且先休息,待我等带你进见世尊!”环抱金刚亥母那双臂也抽了出来,当空结了个环印。
支七在青莲华目之内应声自识海回了神来,遂即晕了过去。两人自空中落下,那道虹光却是一变,稳稳托住两人下坠之势。
上乐金刚看着那昏睡的狐女阿杏,不禁三脸齐作欢色,把金刚亥母抱起放在一旁,便要过去。
金刚撅忙喝止,道:“不可鲁撞,他若归了世尊门下,必位居于你我之上,这女子定是他之空行母。”
上乐金刚三脸齐笑,道:“我只是看看。”
说罢,伸出六臂,便要拿起支七与狐女阿杏。
却见自西方天际上空,冲下一道白光,大如山岳,清冰莹光。这白光之中,有一尊菩萨隐隐浮现。身黄白色,结跏趺坐,坐莲花上,身佩圆光,着轻谷,衣上下皆作白色,复有天衣角络璎珞,头冠臂环,皆着螺钏,檀慧着宝环。面有三目,十八臂,上二手作说法相,右第二手作施无畏,第三手执剑,第四手持宝鬘,第五手掌俱缘,第六手持钺斧,第七手执钩,第八手执金刚杵,第九手持念珠,左第二手执如意宝幢,第三手持开敷红莲花,第四手军持,第五手罥索,第六手持轮,第七手商佉,第八手贤瓶,第九手掌般若梵夹。正是先前的准提菩萨,在半空之中,清唱一偈:
“无量法门,无量法相,无量修持,无量真言。
庄严妙好,清净自在,不着淫秽,不能损坏。
披我佛衣,扮我如来,名曰大日,实为魔胎。
一一香色,欢喜乱性,一一白骨,造孽之实。”
准提菩萨把手一挥,那支七怀中青莲华目立时飞了起来,十八瓣为一刀,化作两柄青碧玉刀。飞往金刚撅与上乐金刚顶上,顺势一挥,那两尊身上骷髅一时粉碎,飞出无数冤魂苦鬼,竟一时空中俱叫挤满。又叫清光一摄,一时黑气洗净,露出魂魄面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见着准提菩萨之像,俱是齐齐跪拜,哭叫连连。
那准提菩萨唱了一诵,把一悉魂魄收进贤瓶之内。又道:“你等二个恶神,平素自在那穷荒恶极之地作威作福,也便罢了,尚敢来此诱惑正法之人。”
金刚撅与上乐金刚,面面相觑,眼中一转,却恭敬万分,道:“佛母有礼了,世尊曾言唯佛母独得真言秘藏,不知何日来神山一开法坛,为我等解惑!”
空中那准提菩萨像,如意宝幢一转,喝道:“休得胡言乱语,念你等命中未绝,速速回去,不然先拿往金刚山,交与法喜,压在铁围地狱之下!”
二十回 扶南看罢佛光假 西北伏降恶煞真2
上乐金刚三脸又是喜怒哀变色,一时化作恭谨之貌,合什与金刚撅齐齐告退。
准提菩萨在半空之中,宝相微微一委,自个道:“未法时代尚未到,这诸乱法魔子竟先冒了出来。”又望了躺在地下那支七与狐女阿杏,飞出一道清光,把二人卷离此十数里一处山头。又在空中,把红莲花往支七四周地上印出一个莲花印,方才收了清光虚影,回归清凉世界。
那金刚撅与上乐金刚飞了一半,上乐金刚拥着金刚亥母突然道:“不对,那准提乃在清凉世界之中,在此世间似无化身长驻,必是虚像来临,我等上当了。”
金刚撅闻言,也道:“是呀,上了那老贼妇之计了,快快回去!”
三尊急急飞回原处,却见已无支七踪迹,上乐金刚与金刚亥母转体又是一合,顶上飘出氤氲之气,向四处探来,半响也寻不出支七气息。方狠狠道:“想是准提施了法子,居然无法与佛子识海相连。”
金刚撅道:“不慌,此事世尊早有预料,那雀离佛与诸菩萨必将相夺佛子。此扶南国,常奉一尊怙主,乃世尊当年自天竺入藏时所收伏之神。世尊今尚在四处降伏诸土神鬼魔,未能亲自前来,却咐我一物,以示身份。”
上乐金刚道:“那怙主却何在。”
金刚撅道:“在髑髅山之中。”
三尊又往南方一处山飞去,在空中只见这山,鬼气缭绕如练,灰雾浮泊若布。越往下飞,尸污之气愈盛,饶是他们原也是嗜血弄尸之恶神,也不禁掩了鼻息。但见黑山枯木,初夏之时阴寒无比,乱叶黄叠,枯草白衰。穿了二谷,那鬼气浓腥无比,灰雾却一净,只覆在一四方骨头城上空。
那骨头城,高三百余丈,方百来丈,俱是人头骨砌成,白骨森森,无数空黑眼眶中飘出碧焰鬼火,照得这骨头城妖厉万分。这骨头城之下,又遍立无数墓碑,自城根向四处排列,铺山入谷,不知凡几之数。
金刚亥母看得此景,猪首上大眼一惧,与金刚撅道:“这是那处的恶神,竟这么凶恶。”
金刚撅也是首次来此,教这般景像也唬了一下,道:“闻说这骨林怙主乃世间墓葬主,法力无边,常身化佛门菩萨相,为此国之人所信奉,俱只知菩萨,不知骨林。”
上乐金刚那三脸一笑,道:“那不是与我等相似。”
话音方落,那人头骨城正中,一硕大髑髅头,两眼中碧焰一射,喷出二道如练碧火,向三尊焚来。城外那数十圈墓碑也震震而动,立起无数骷髅,都手执骨剑骨刀,蹒蹒向三尊围上。
上乐金刚与金刚亥母急忙发出虹光护住,那金刚撅也自掌发金光挡住前面碧火,急忙从袖中掏出一金柬,那柬上画了一尊佛像,威严无比,三面三色,大日于后,虹光遍圆,下又有红蓝二尊小佛像,坐于九品莲台之上。这柬迎空便高,如人头骨城那般,佛像金光吞吐不定。金刚撅道:“骨林怙主,我等奉大日世尊之命前来。”
那碧焰闻言,倒卷了回过,一众地下骷髅,又索索的爬进墓碑之下。硕大骷髅头那两排白切切大齿訇声张开,露出一门。
金刚撅与上乐金刚三尊进了骨门,往里行走,这四壁也全是人骨所筑,一悉烛台俱也是头骨。上了一层,却骨板之上,立了一尊骨莲花座,有两尊白骨相拥在上,俱戴五骷髅之顶,与金刚撅之冠一模一样,正是这扶南国骨林怙主夫妇。一尊手执人头骨棒,一尊手捧盛满鲜血的颅器,正霍霍相饮。
两具白骨上下白齿同时张合,同时发声,一如男子,一如女子,道:“嚯嚯,原来是世尊门下,不知世尊有何吩咐!”,又与金刚撅道:“你这头上那骨冠还是当时我送与世尊的法器。”
金刚撅行了个礼,便把来意说知,要骨林怙主夫妇,在这扶南国中寻一尖头鼠眼之人,再送回神山之处。
骨林夫妇嚯嚯作声,饮了一口鲜血,道:“我当是甚大事,原来不过是寻个人。你们且回,这扶南国中处处皆我之土地,只要他不凭空消失,定能拿下。”
金刚撅道:“这,还是有请怙主寻来,让我们带回神山,那敢劳怙主大驾。”
骨林夫妇咯咯大笑,道:“我在这此待得烦腻,正好挪个地儿。既然你们说了,准提那老贼婆施了手段,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寻得,你们在这处人生不熟,我这儿也不便招呼来客。”
金刚撅闻言,便道:“既然怙主如此话说,那我们自回归神山,静候怙主佳音。”
三尊飞出髑髅山,上乐金刚却道:“你先回神山,我留在此地。”
金刚撅白了上乐金刚一眼,道:“我虽也不放心,但那怙主法力在你我之上,却不好如此做作,免得知了,反伤和气。”
上乐金刚三脸淫淫一笑,道:“想那神山之下,女人都叫我们尝了个遍,了无新鲜。而这处我来时看了一番,也别有滋味,可供一乐。”
金刚撅闻言,呵呵一笑,道:“我看连色金刚也没你这般色心。也好,你随处逛逛,但莫乱祸事,以正事为重。”
上乐金刚笑道:“这个晓得!”
那人头骨城中骨头宫,骨林怙主夫妇相视吱吱大笑,左边那具道:“佛子?若是饮了他之血,说不定修得不死骨身。”
右边那具却道:“不可,大日世尊厉害无比,手下又有众多凶神恶煞。”
左边那具道:“不用伤那佛子性命,只放满一头颅之血。”
左边那具噶噶大笑,把骨头棒子往地下一插,直穿骨壁而下,破地而入,这地下竟是一大一血池。那血海受了骨头棒子一搅,如潮浪四涌,向四边波去。那些墓碑又是一一晃动,无数骷髅又爬了出来,向外而行。
右边那具见状,也把鲜血颅器往空一洒,飞出无数点鲜血,一一点在那些白骨骷髅身上,立时这些骷髅半隐半现。
骨林怙主夫妇,待见那此骷髅爬出山外,方才相视噶噶大笑,连连相饮鲜血。
那山头上的支七,昏了几个时辰方才醒来。头脑犹自浑沉沉。见得狐女阿杏也躺在一旁,方才放下心,忙叫醒过来。
狐女阿杏脸上犹带绯红,看了支七一眼,含羞道:“方才阿杏怎么了?”又低下头,一手捏着衣角,细声道:“可曾做了些什么事?”
支七那理会这其中意思,自个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道:“我也不知,一醒来便是如此。阿杏,你帮我看住,我静坐一会。”
转神进了识海,但见那异香又沉伏不知何处,而释迦毗楞伽莲华依旧浮在上面。自叹了口气,道这识海修行果然不易。忙运转莲华,先把这连日来识海中虚像幻影消摄再说,也不消一会儿,便都化入识海之中。但念道,不知几时破开此相,由色转空,方有菩萨手段。能如寒上子所言,不入识海也能运转,便再遇金刚撅诸人,也不至一下败退。
狐女阿杏见支七一脸虚白,忙道:“我去寻些野果,掬来清水。”
那知一脚方踏出,地上有红莲光涌起,惊了一下,道:“快看,莫不是方才那三个妖神施的法术。”
支七忙看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