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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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金羊正在里面与猫武馆打个不休,这猫武馆一化为黑龙,力气凶猛,一身皮坚无比,对那寻常法术完全不惧,又能吐得一口阴腐之气。饶是鬼金羊乃天上星君,也打得吃力,闻声一惊,果见这数百天鬼,分成二处,一处已叫小青用不空索与五色云幢挡在外面;一处数量最大,尽叫一青色宝光之轮圈在里面,跳脱不得。忙用顶上金光撞开猫武馆,道:“好说,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那黑胖女子你却是救不得的。”
支七冷冷,一字一咬牙道:“她救不得,你便也休想活着回了天上。”
鬼金羊在天尸鬼气之中,闻言心神竟不由自主一寒战,那猫武馆趁机一爪挪着鬼金羊的小孩子脑袋,一脚自下往裆部连连猛踢,叫道:“叫你娃好色,年纪轻轻不可好。叫你娃好色,叫你娃好色。”
那料一阵闷响,如踢在铁石一般,猫武馆反而叫痛起来。鬼金羊暗也是剧痛,心中恶念连连,但这黑圆怪物又一时打他不过,便飞闪在一边,对支七道:“你们却是傻子,我等星君,命系万星图,便是在此死了,也能重活过来。孰轻孰重,你自个拈量。”同时一招手,把在与小青围头的那群招回在身边。
支七闻言,他那晓得这事,若鬼金羊说的是真的,逼急了那阿杏郡主便只有丧命一途,他虽对阿杏郡主无甚情意,但阿杏郡主终是因他而死,难免不安。支七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天上之所见星,计有十一万之数,而星君有三百二十名,虽一一命魂系在斗姆元君万星图中,但一死之后重生,法力却是低微、神志不清,也须得千年方能恢复过来;这期间若是斗姆元君把重选了他神为星君,只须把原来命魂抹去,填上新命魂,那原来的星君便永远消失于天地之间。那鬼金羊所说,不过也是赌一把,他为星君而来,也见过斗姆元君重注不少星君,毕竟他非四宿大星神,于天界微不足道。
猫武馆原想再冲去一顿爆打,但见局势急转而下,嘴上嘟嘟道:“快些放了郡主,我们便放你回去。”
鬼金羊嘻嘻道:“谁怕谁了,我还有一着未用。你这怪物,先给我退下去。”
猫武馆闻言,倒也顾念郡主性命,忙退了下来。
狐女阿杏紧紧拿着繁弱弓,搭上亡归箭,道:“快叫你那天鬼放了阿杏郡主,否则我一箭要了你命!”
鬼金羊道:“小姨子,莫要谋杀姐夫。我说了,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你们在我设下的天地之中,我虽然死了,你们也好不了那去。”
小青也悄按下狐女阿杏的搭弓之手,道:“你要怎样?”
鬼金羊嘻嘻道:“小娘子,原想今日与你喜结良缘,那知如此,可恨那月老糟老头。”又眼中血芒暗闪,道:“那尖头鼠眼的说了,这天鬼确实炼来不易,如我孩子一般。只要他先放出天鬼,我便让他们放了那黑胖女子。”
狐女阿杏道:“不行,得先放了郡主,那知你又耍什么花样。”
鬼金羊嘻嘻连连,道:“那我们便赌谁先死,是那黑胖女子先死还是我先死,如何。”
支七冷冷道:“好,就依你所言,若是暗藏手段,我便是拼了今生来世,也要杀上天去,把你拿来用尽万般惨刑。”说罢把青莲华目一招而回,那些天鬼顿时如脱了捆绑,叽叽乱叫,抬着阿杏郡主便要飞向鬼金羊。
狐女阿杏手又搭上弓身,道:“你果然要耍赖?”
鬼金羊忙叫道:“小娘子莫急,请看。”把手一挥,那些天鬼果然停了下来,便把阿杏郡主抛向支七。
支七应声飞了上去,方接住阿杏郡主之身,那知空中的天尸鬼气竟然一聚为箭,也贯胸射来,恶叫一声,支七金身裂如网,倾头便摔了下来。
那狐女阿杏怒叫,要箭出去,那知这金灿天地早已一变,又是原来的青丘国,早失了鬼金羊与那些天鬼的踪迹,亡归箭丝毫在弦上不动。这青丘国中只有那叫支七撞散的天尸鬼气四处乱流。
而阿赤也颓倒一旁,周身伤口发黑腐烂直打呌嗦。小青忙过去,用清气相护,过了半响,阿赤方才精神萎萎,道:“多谢主人,若再过半会,这毒气进了心脉、九窍,怕是保不住了,快去看那郡马郡主。”
狐女阿杏早扑了过去,但见支七已散了金身,一脸惨白,连连掐了人中,也不见醒,急得眼泪串串。而那阿杏郡主周身,几无完肤,已恶臭重重。
猫武馆在旁,直大叫道:“不是吧,这回连郡马郡主都搭上了。我、我、我还是先看我自己有没有中毒。”
小青瞪了猫武馆一眼,现了元神,九道清气在支七身上盘旋,只见有无数白气在体中走动,却是难以驱散。小青费了一柱香时间,也不见那天尸鬼气淡下多少,急道:“唯有往女娲娘娘那次再走一趟了。”
此时自上面飞来一团莲光,落下金光明顶佛母,连诵佛号,道:“我来迟了,尚好尚好。这毒气我倒是能驱得。”
猫武馆嘟嘟叫道:“佛母你早不先来下,要是来了,也不用打得这般凶险。”
金光明顶佛母大是不好意思,道:“方才静坐之时,才记得准提佛母之言,急急赶来,那知还是慢了一步。”
狐女阿杏扑了过去,道:“这位菩萨,快些救我那支、我那主人。”
金光明顶佛母过去一望,道:“支兄无事,只是叫天尸鬼气一时屏住周身经络。而那郡主却是不好,已入了元神。”
猫武馆方又要说话,小青忙打断道:“猫兄,你别多嘴,好让佛母施法。”
只见佛母自袖中拿出一小瓶子,倒出一莹彻七彩之液,这七彩莹液一出瓶口,便各凝如露珠,往支七与阿杏郡主二人口中滴去。那些七彩之露,一触两人之唇,便消入体内,化作七彩之水,与白色的天尸鬼气一缠而消。金光明顶佛母又分了几滴,让其他人服下,此时众人身上之毒方能退尽。半响支七自晕晕中醒了过来,却见阿杏郡主身上毒痕渐消,但脸上犹是惨白一点未退。
金光明顶佛母叹了口气,又滴了数点,那惨白一点却是细了几份,但未尽退。金光明顶佛母又诵了声佛号,道:“天鬼之爪,果然厉害,我这瓶天花露得来不易,也算是耗了二千余年,每于春晨采聚最初之露,合以九转元法方才炼成。竟不能退尽,看来唯有带到我那吉祥庵中慢慢用法祛出了。”
猫武馆嘟道:“莫不是你吝惜那点水珠,为何我们没事,郡主却一直醒不过来。”
金光明顶佛母道:“不是我吝惜,只是那天尸鬼气乃天上鬼魂所凝,虽比不上凡间鬼气之阴厉,但却毒上几份,犹其一入元神,便最难去尽。诸位都有一身法力,又护了元神诸要紧之处,这郡主却是弱薄,所幸我来得还算及时,不然早已化为脓水了。”
支七看着晕迷中的阿杏郡主,向金光明顶佛母一拜,道:“如此,烦请佛母法力了。”
金光明顶佛母也回了一拜道:“支兄客气了,此事是我之过,竟忘了准提佛母之言,当然得我来补。”
支七一怔,道:“准提佛母?她又是谁,如何得知今日之事?”
金光明顶佛母见支七一头雾水,心中想这准提佛母竟未曾在支七面前现身不成?忙道:“乃是一位大法力、大慈悲的菩萨。既然如此,我便带阿杏郡主归山,怕是没半年之数,难得除尽她元神中的毒气。”
猫武馆道:“没事,没事,养她一年也好,省得她老要扯我耳朵。”
众人怪了猫武馆一眼,但与金光明顶佛母作别。那金光明顶佛母微微一笑,手挥出一朵金莲,托起阿杏郡主,缓缓往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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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回 计中有计皆棋子 谋处生谋共傀儡1
那鬼金羊惊魂未定,急飞回天界,入了南方七宿之处。
方到了天尸府,急忙忙把一干天鬼放在天尸鬼气之源,鬼宿中的积尸井中。这天鬼乃是天上受了天规所斩之神仙,躯体在这积尸井中年积月累,怨气交结,再置入一灵智初开的小童儿,辅以法术,方练得一个。这数百名天鬼,算自上任鬼宿星君而来,应有近万年之数,方炼得这么多,而今折损了数十名,又有大半受伤。鬼金羊心是一痛,忙连连施法,勾动鬼宿四星之气,往那积尸井中灌去。
方才息了口气,却见府门砰的一声,给人踢了开来。当头的正是朱雀神君祝融,只见她艳脸红眉,却是如涂了冰霜一般,娇躯焚火,周身红艳盔甲,猎猎飞响,烧得这本来阴冷的天尸府如烤炉一般。鬼金羊打了个颤,又见井宿星君、轸宿星君两人在祝融身后,也是阴沉着脸。
鬼金羊那嫩粉的脸,勉强的嘻笑,却发现笑得很哑,一时怔在地上,一脸委屈,道:“神君、神君,柳宿他、。”
鬼金羊话还未说完,那祝融一掌扇了过来,娇喝道:“你还有脸回到此处。”
鬼金羊那别过的脸上恶狠狠的咬了下牙齿,转回去又是无辜的童子脸容,道:“神君,都怪那月老,说什么帮我等牵了红线,害得我们下凡去,却中了妖怪的埋伏,至使柳宿他身死。”又扑的一跪,道:“小的该死,没保全柳宿他,不过所幸他命魂尚在万星图,还有得补救。”
井宿跨前一步,拱手道:“神君,念在鬼金羊年小好动,饶他这一回吧。”
那轸宿在旁有气无力道:“井老大,我们最少都是活了千年了,怎么还年小好动,莫不是当他也是天鬼了。”
祝融瞪了井宿一眼,道:“你这个当老大的,看管不严,也当受罚。念你报信得早,姑且饶过。”又对鬼金羊道:“你还不滚到斗姆元君那处,若是元君心情好,饶你一条小命,再来与我回报。”
鬼金羊颤颤起身,正拉那肚兜,那知祝融又是飞起一脚,踏个翻滚。鬼金羊唬得神魂惊乱,飞了数千里,见得无人,方悸悸然往北极七星之向飞去。
这虚空之界,无边无际,幽黑之中,唯有星宿之光,或大或小,或热或冷,亘延不知几百亿尤里。鬼金羊飞得一身冷汗,心中暗暗骂了月老与祝融,但不敢不去斗姆所在的北极梵炁宫,万一斗姆发怒,他的小命便呜呼哀哉了。收起胆胆颤颤的心神,鬼金羊化作一道光柱,贯虹一般一刷而去。只见北极之上,有一团暗光如鸿濛巨洞,鬼金羊一闪而进,里面却是别有天地。只见一玉池浩不可测,金霞万千,之中有一朵九苞金莲,光明炽盛。每一苞上托着一七宝楼阁,一一雕珑塑玲,妙不可言,在这九座七宝楼阁之间,又有一宫悬浮于上,周遍华光氤氲,紫虚蔚勃轻轻旋转。
鬼金羊一飞进这玉池之上,不敢托大,忙现了身形,在宫外向神将作拱道:“有劳禀报,说是南方七宿中的鬼宿星君来见元君。”
那神将微应了一声,手执金槊自进了宫中,半响才出来,一脸愠色,道:“快些滚进去,元君正在发火呢。”
鬼金羊闻言,又吓得股战战,轻手轻脚的进了宫中。
只见玉袍宝冠的斗姆元君正抑看宫穹上的万星图,一脚踏在一只玉龟身上,咯咯作响,那玉龟倒是悠闲,不时伸了下头缓下压力。见得鬼金羊进来,那龟首一抬,两只龟眼似笑非笑。
鬼金羊汗流夹背,轻轻的走到斗姆元君之侧,扑的一跪,道:“鬼金羊见过斗姆元君。”
那斗姆元君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孩子,是否嫌活得命长了,私自下界,勾引狐类不成,反惹得柳宿星君道体损坏。”
鬼金羊叩头如蒜道:“都怪那月老,说什么帮小的牵了红线,那知却是虚文。”
斗姆元君哼哼冷笑,道:“月老也是你叫得的?不尊上仙,直呼名讳,罪可不小。”
鬼金羊更是恐慌,连连道:“下界百姓也是这般叫的,那月、月华真君不过。。。”
斗姆元君伸出一指,有一道光芒往宫穹上的万星图一抹,把那柳宿之处的命魂一消而亡。鬼金羊看得心惊胆寒,忙噤声不敢多话。
斗姆元君方道:“不过是个掌姻缘的是不是,你可曾想过,如果他把你与猪牵成一对呢?若是他不欢喜,也可把我随便与个凡人结配,你说他这能耐小还是不小?”
鬼金羊道:“不小,不小,比小的厉害得多了。”
斗姆元君又道:“这天上神仙,当官的分品,当仙的分阶。月老却是个无品无阶的,你说为何呢?”
鬼金羊闻言,半带哭声,道:“小的不知。”
斗姆元君道:“月老有一宝贝,名叫姻缘棱,上古之时诸神为其耍乱,生了不少乱伦野配之事。后来三清出面,方定下月老不许凭此物挠乱神仙姻缘,只许放于人间自行运转。”
鬼金羊大汗,道:“小的该死,只知他掌了婚配,却不知不可用于天界。”
斗姆元君满意的看了鬼金羊一眼道:“起来说话吧。这柳宿也不过是一小小星君,你可知我为何生气?”
鬼金羊此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