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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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武馆道:“什么佛经,管他的,你给来便是。”
支七闻言,也弄了卷书,付与猫武馆。
但见猫武馆吃力的用双手各拿一书,却是不容易放到眼前,看个半响,道:“要命,这身体这么胖。不如你们再弄个法子,让它自个在浮我眼前。”
墨华夫人笑道:“你倒是会享受。”把玉指一弹,那两卷书果然在猫武馆脸前摊开。猫武馆看了一会,又问道:“丹田在那?要命的,这混身经络是怎么回事?”
狐女阿杏更是愕然,道:“猫兄,你、你真个连丹田也不晓得?”
猫武馆大叫,道:“都这回工夫了,我那有心说谎。”又对墨华夫人道:“姐姐,你行行好,再弄个法子。画一尊人像在我面前,标上经穴名号,我好照着修炼。”
“好,猫帅哥果然是懒人有福。”墨华夫人呵笑,把手一挥,果画了个人像,又恐猫武馆觉得体形相差过大,便把人像变作猫武馆那圆球模样。
墨华夫人见猫武馆照书修炼,便招呼支七与狐女阿杏进宫中,道:“探听了一番,那白琨子倒是口风不紧。道这昆仑山千丈之下,便是昆仑的金精离地术也进不了。若要下去,只怕须得三清宝剑,或是刑天斧这般的宝物。”
支七道:“这三清宝剑、刑天斧,都闻所未闻,一时之间上那儿得来。”
墨华夫人道:“这三清宝剑眼前便有,乃是昆仑一门,自古相传的青黎剑。不过昆仑山不比中原各处,这白琨子虽然修道二百年,乃地仙之境,但玉清道法,最是殊胜,远较一般地仙厉害。又兼有诸般异宝,上应玉京山,若是出手相夺,只恐惹恼了元始天尊与西王母诸神。”
支七道:“若是无法,也只有出手相夺一途了。”
墨华夫人闻言,暗惊了口气,嘴上说道:“这位小哥,我虽不知你修的是何法,但这相夺一途,还是再作打算。”
支七冷冷一笑,道:“昆仑山又如何,青城山的玉晖剑、青羊宫的红羊剑我都会过。若是有必要,再试他青黎剑又有大不了。”
狐女阿杏也是眉头一皱,道:“这位姐姐,我们受女娲娘娘之命,来取刑天之头。乃是为了我支兄一女子报仇之事。”
墨华夫人闻言,打量了支七与狐女阿杏一眼,道:“原来支兄有齐人之福,哎,我那死鬼杨郎若是有你这般喜新不厌旧,那便多好。”
支七忙道:“不是,我欠郡主一诺,她却因我家破人亡,如不帮她报仇,岂不是无情无义。”
墨华夫人道:“哎,自古情义累人,支兄这份心,倒是可敬。”
却听见外面啪啪啪的乱响,一股恶臭涌进。
墨华夫人屏了下鼻子,急忙挥出一股浓香,轻移一步,往宫门口看。却见那猫武馆连环炮响,如节节高般,巨屁轰得自己往空中升去。而每一响,猫武馆那圆肥身形便小一分,连放了数百环,把这地面都轰出了个坑来,奇臭无比。猫武馆呼啸一声,自半空中坠下,这回身材教在云梦泽国时差不多,一身毛皮却隐隐有赤红之光。
猫武馆在坑中骨碌爬了出来,讪讪道:“姐姐,你那法子真灵。”
墨华夫人又挥了一口香气,方道:“猫帅哥,未想到你这污气如此厉害,几百年积了下来的?”
猫武馆很不好意思,却半红着脸,双手护着跨下,道:“姐姐,这个先不说,给我件衣裳好不,你看这赤身裸体的,怪难看的。”
墨华夫人招过了一名侍女,吩她找件衣裳来,与猫武馆道:“我这处都是女子衣裳,你先将就一下。”
那侍女捧来一大堆衣服,粉脸窃笑,偷偷看了下猫武馆方走。
猫武馆挑了一会,只好着了一件土绿女袍,围着身来。
此时不远处有朵清光飘来,迅如闪电,在这雪山之中一闪便过了几个山头。墨华夫人看去,脸上凝重道:“九尾天狐?”
猫武馆双耳一跳,道:“待我打这狐去。”说罢便往指头要咬去。旁边的狐女阿杏忙道:“是我姐姐。”
果见那清光飘忽一环便到当前,踉跄一声闪出小青来,脸色有些惨白。
狐女阿杏忙上去扶住,道:“姐姐,你可还好?”
小青狠狠道:“我还好,只可惜不能把那静渊子除之后快。可怜阿赤,受我所累,反死在龟妖蛇妖之下。”
狐女阿杏惊道:“阿赤,阿赤怎么了?姐姐你几时碰上静渊子那贼道的。”
小青喘了口气,道:“我到殷哥转生之地看了一下,不意听到有玄武大帝下凡之事。便到武当山一行,不料竟是静渊子那贼道,便与他拼起架来,杀得他逃回天上。哎,都怪我报仇心切,不虞有诈,也杀到了南天门,叫一干天上神仙围杀,重伤掉了下去。阿赤他。。哎”小青说到此处,不禁眼中流泪,咽咽道:“阿赤在下面原与静渊子座下二妖相拼,见我自天上掉了下来,自是飞上去护我,反受那二妖所杀。”
狐女阿杏道:“姐姐,可恨当时,我不能与你一起去,定叫那贼道逃不出生天来。”
此时墨华夫人方在傍,道:“这位妹妹好些厉害,敢杀上天去。虽修得了九尾天狐之数。不过在下斗胆一言,日后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小青忙作了一辑,道:“多谢这位姐姐提醒,但不知姐姐名号。”
墨华夫人叹了口气,道:“你们应是青丘一族的吧,可听得墨狐这族名号,如今也凋零只余下数名。”
小青闻言,忙取出碧霞元君所予的玉珮,道:“可是墨华夫人?”
墨华夫人拿过那碧玉珮一看,道:“碧霞元君,这是她给你的?”
“正是。”小青应言道。
墨华夫人道:“快进来吧,我这儿尚有些灵药,你先服下。”
进了宫中,墨华夫人寻来一墨玉瓶,倒出了二粒白蒙蒙香郁郁的丹丸,道:“看你身上伤势,定非普通仙家法宝。这二粒丹丸,原是我留作保命之用,如今都付与你。”
小青忙道:“这如何使得,敢劳姐姐的保命之药。”
墨华夫人笑道:“碧霞元君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你持了她玉珮前来,这点丹丸又算得何物,再说这丹丸没了可以再炼。”
小青尚是不敢,那墨华夫人又道:“小青妹妹,你不服下万一有天仙追来,以你现在伤势,能几时恢复,岂不报仇不成,反又身死。再说了,你们前来,尚要到上古黄泉取一物,上古黄泉凶戾无比,死都是上古巨妖魔神异兽之辈,你若一个不察,便叫那些恶魂上体,岂不是令人担心么?”
小青此时方垂首不语,服下了丹药,自在地上盘坐疗伤。
墨华夫人又拿着玉珮,对支七道:“你们好些看着,我去帮你们取来青黎剑。”
支七忙道:“我与你前去,万一与那白琨子冲撞起来,也好相应。”
猫武馆更是嘟嘟道:“我也要一起去,正好试下如今的厉害。”说得猫耳连跳。
那墨华夫人笑道:“人多反而误事,那白琨子也算我老邻居,我自有办法让他把青黎剑借我一天,你们便在这中等我消息好了。”便把身往宫门一飘,又驾了墨香之雾,望昆仑主山而去。
猫武馆嘟嘟的道:“怎么办,要跟上还是不跟上?”
支七道:“既然墨华夫人这般说了,我们还是别去为好,墨华夫人既然道与那白琨子相熟,想必不会有事。”
猫武馆却是担心,道:“我到外面看着,一有事便呼你们。”自个跨步出宫,跳到一座山头,如个石像般的看着远处的昆仑主山。
而这宫中的小青,周身清光蒸腾,香汗渐渐渗出,那粉脸时白时青,九尾双头一闪一隐。背上有一道金痕如烙印一般,硬生生的挡住九绥明经清光的冲击。狐女阿杏看得连连踱步,与支七道:“这、姐姐不会有事吧?”
支七道:“你姐姐修得天狐之数,又有墨华夫人的丹药,应该无防。只不知那金痕是何法宝所伤,竟这般厉害。”
但见小青此时浑身汗湿淋漓,脸上绯红万分,清光更是旺盛,俱束成九道,往背上那金痕刷去。隐隐竟有闷击之声,金属相撞,而小青身躯开始微微震动,然后又剧烈抖动起来。那道金痕始有溃散之势,嘣的一声,这道金痕碎作无数尘粉自背上震了出来。那小青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方缓缓道:“这天庭法宝,果然不同寻常。”
狐女阿杏忙扶了起来道:“姐姐,是谁打了你的,待我撞见,射他一箭,好与姐姐报仇。”
小青恹恹脸上,轻轻一笑,道:“妹妹,他人便算了,只管那静渊子便可。”却寻不见墨华夫人相谢,忙问道:“那墨华姐姐呢?”
狐女阿杏便把墨华夫人前去昆仑取青黎剑说知,小青道:“这,恐怕将来连累了这位好姐姐了。”
狐女阿杏忙道:“姐姐,你先再养伤,想墨华姐姐应有把握。”
支七却是心中暗思,心想青黎剑乃昆仑至宝,外人岂能容易便取得。若是如此,早先墨华夫人上山,便可轻易取来,如今见了碧霞元君的玉珮,方才再去。想是为了报碧霞元君先前救命之恩。不觉也步临宫门,远远望着昆仑主山那方向。
卅二回 千古血魂山下聚 双龙九魄体中成2
卅二回 千古血魂山下聚 双龙九魄体中成2
这一等又是半天之久,那昆仑主山,玉峰玄圃,皑皑不可直视,且峰崖连叠,崎岖千摺,险逾天极。又有罡风吹雪,寒潮涌冰,琉璃蓝穹之下,巍巍然都天下之势。
正在众人计量之时,只见昆仑主山飞出数道剑光,凌空盘绕,当中一团墨雾飘摇不定,斜衔有一柄青冥冥剑光,左冲右突,欲往峰下飞来,却叫那数道剑光定住。
早在山头的猫武馆嚷道:“郡马,郡马,我先上去帮手。”把手一咬,却见变不了身,又咬了一下,还是变不出来,连声咒骂道:“那两条混蛋龙不成是骗我,这会怎么变不了龙翼龙头。”急忙叫道:“郡马,你先上!”
支七早已飞上,对狐女阿杏与小青道:“你们先在这处候着,我去看看。”把身一纵,如虹贯去。
猫武馆见支七飞上,一急之下,双脚一跨,居然也半颠半倒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好不容易稍控住身形,嘴上念道:“不是吧,原来是这样。”当下大是欢喜,一步一步的跨去,竟与支七一前一后。
只见那数道剑光之中,有一皓发鹤皮的老道,玄袍素带,飘飘然凌于半空,对墨华夫人道:“墨华,你还把青黎剑还我,念在相识一场,不与你计较。”
墨香雾中,墨华夫人娇笑连连,一双黑袖轻挥,道:“白老道,怎么这般看紧,我说了借来用一天,明天当然奉还。”
白琨子干巴巴说道:“这青黎剑乃我昆仑至宝,你取去也无用,还是交还我吧,免得刀剑相拼,便是情分也无。”
而那数道剑光,也是各定在一方,剑光吐吞不定,只待墨华夫人说话。
支七突然落在一旁,见那些昆仑道士并未动手,便与白琨子一辑,道:“这位前辈,事出有因,还望借贵派宝剑一用,明日自当奉上。”
猫武馆此时也跨步上来,大咧咧道:“谁敢欺负我姐姐,我便一脚踹死他。”那件土绿女袍有些散乱,忙又一手拉紧。
白琨子打量了支七与猫武馆二人,见支七身上琉璃云彩,猫武馆赤红猫毛,俱是不弱之辈。呵呵笑道:“倒不是我小气,不过墨华夫人以为取了剑便会用,却是失误。”只见白琨子手捏个剑诀,迎空一点,墨华夫人手中那青黎剑自个倒飞回白琨子手中。白琨子那鹤皮老脸一笑,道:“既然你们这般着紧,贫道便帮你们一把。且说来,要这剑去何用。”
支七正要说话,墨华夫人却先道:“白老道,是你说的,不可吃言。便是要你这剑,破开昆仑上古黄泉上的禁忌。”
白琨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昨天来作客,尽套上古黄泉之事。不过这剑能不能破开禁忌,贫道也不知然。”
此时小青与狐女阿杏也赶到,那些昆仑门人见来的又是狐女,脸色不悦。而白琨子却不甚在意,笑道:“那位脸色惨白,莫不是墨华夫人所说的受伤亲戚?”
墨华夫人闲笑道:“是呀,白老道,我知你们对狐类素来反感,方不敢说。如今你已夸下了言,可莫反悔。”
白琨子鹤皮老脸又是一笑,道:“放心,贫道既然说了,便不吃言。”又对其他昆仑门人道:“你们都回去,这处有我便可。”
待昆仑门人走后,白琨子方对众人道:“随我来!”身上金光一纵,便往地下遁去。
这昆仑山下百丈之后,俱是白玉,只见白琨子手持青黎剑,发出青冥冥之光,大如巨剑,一瞬便过。而这遁地钻地,乃是支七本行,不紧不忙跟在后面。而小青与狐女阿杏又是跟在后面,只有那猫武馆连番大叫,道:“谁行行好,把遁地术也教我一下。要命的,这石头怎么这么大,我闪。”
那墨华夫人却如闲庭信步,一手拉着猫武馆,笑道:“小猫帅哥,这会儿教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