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双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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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灵那知道这些,从小到大她所学的只有颐指气使和刁蛮任性。她见二斑迟疑,立刻冷哼道:“我的命令你没听到?”
二斑一惊,连忙道:“听到了,听到了。”向后退开,吉祥也被松开。
吉祥一得自由,立刻向陈百灵扑去。
陈百灵沉着脸娇哼,将那铭牌在手中掂了掂,转身抛入湖中,冷哼道:“既然那么重要,你就到湖里去找吧。”
时值深秋,已临近冬季,天气转冷,湖面上无论早晚都蒙着一层薄雾。起雾的天龙湖无人敢靠近,更不要说下水,吉祥在此生活了三年,自然也知道,但他此时眼中只有那铭牌,便是刀山火海也会毫不犹豫的飞身跳入。
陈百灵虽是想丢他进湖,可他如此干脆的自己跳进去还是令她大吃一惊。
陈千金捧腹大笑,道:“这小子果然是个傻子,顶着雾进天龙湖的,十之八九无法再回来,他竟然就这么跳进去,还越游越远。估计龙王吃的时候还会夸他:‘嗯,这个食物好,送上门来不说,还自己脱个干净,嚼起来真方便。’哈哈哈。”
陈百灵吃惊过后,余怒未消,冷哼道:“狗奴才,竟然敢骂本小姐,让你就这么死掉实在太便宜了。来啊,拿上他的衣服,我们走。”
大望低声道:“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如果吉祥真的出事,我们该怎么向老爷和夫人交代?”
陈百灵冷酷的哼道:“不过是条狗,是死是活还需要交代?父亲当年带他回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你还以为真的是看中他什么?”
陈千金残忍的笑道:“三年前父亲将他捡回来时我就说过,他福薄命短,活不过三年,今天果然应验了。哎,深秋时节一个人来天龙湖边玩,失足落水,被龙王召见,真是可怜啊,可怜。”
二斑是个粗人,脑袋比不得大望和毛秃,虽然也经常和少爷小姐一起欺负人,但杀人则另当别论。他想说话,却被大望拉住。毛秃一面附和陈百灵和陈千金,一面拾起吉祥的衣服。
吉祥潜入水中,他水性不错,但天龙湖水深浑浊,视野极差,他向前游了一阵,却不见那铭牌的踪影,心中暗急:“那臭婆娘,竟然把我最宝贵的东西扔进湖里,要是找不回,我要她十倍偿还。”
游了一阵,希望越发渺茫,但他不能放弃,只得在心中敦促自己:“那是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就算憋死,就算被怪物吃掉,我也要翻遍天龙湖的每一寸湖底,把它找回来。”
他潜了四五分钟,实在闭不住气,游上水面换气,这才发现那铭牌就飘在湖面,根本没有下沉。
他双手托起铭牌,松了口气,舒道:“谢天谢地,总算没丢。”眼角的水渍不易察觉的晕开。
曾几何时,吉祥也是使奴唤婢的少爷,有疼爱他的父母双亲,一个温馨幸福的家。
浓密弥漫,不知不觉吉祥已距离岸边很远,无风起浪,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就在吉祥身下的水底涌出一个巨大的水泡,水泡将他推高了四尺多后破开。他跌回湖中,打出个水花,在荡开的浪花下,映着个巨大的影子。
吉祥大惊,叫道:“难道传说是真的,湖里真有龙王?”不待多想,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拖入湖底。
在这天龙湖中,即便是四百丈高的天柱峰断节,也只露出三五丈高的一角,就算除去倾斜的差值和陷入湖底淤泥的部分,湖心部水深至少也有三百丈。在不见半分阳光的三百丈湖底,沉重的水压足以压破人的耳膜,但最可怕的是连上下左右也区分不清,想逃也不知该朝何处游的绝望感。
水压的快速变化使吉祥五脏收缩,眼耳口鼻一同渗出血,意识模糊,手脚发冷,方才还憋闷得无法忍受的胸口忽然轻松了。
吉祥绝望的想道:“我要死了吗?”
朦胧中眼前出现一个光亮的世界,在光芒中有一男一女两个慈祥的脸庞。
“父亲,母亲……”
好似水母的黑影张开触手,将吉祥裹住。
湖面恢复平静,浓雾散开,只剩浅浅一层,继续守护那湖中的秘密。天空中飘下一根黑色羽毛,湖心岛上,一双白玉无瑕的赤足轻轻落在岩石上。
月影俯瞰湖面,叹道:“这天龙湖当真诡异得很,也不知下面藏着什么,深沉难测,可惜我不谙水性,否则潜下去看看,或许能寻到些意外的线索。”言罢,仰头望向直入云霄的天柱峰。
微风拂过,未能冲散薄雾,却溅起几尾黑色羽毛。羽毛飞零而过,原本俏立于岩石之上的绝色佳人已不知所踪。
一刻钟后,绿油油的湖面下透出光芒,水面振动,逐渐旋转,在湖心形成一个直径数丈的漩涡。漩涡中心浮起一颗黑色圆球,光芒便是从那圆球内部透射出来。
黑球不断向中央挤压,又被顶出,黑幕被撕开,露出光来,又被盖住,如此不断挣扎,却是拆东墙补西墙,始终无法将光芒完全遮挡。
黑球蓦然膨胀,好像气球,啪地一声破开,露出里面光球笼罩下的吉祥。吉祥人事不省,虚空平躺,那神秘的铭牌悬浮在他胸前,正是这光球的中心。
光球缓缓落在湖心岛上,整座小岛震颤了一下,光幕散去,铭牌上奇异的文字射出光影,照在吉祥胸口。天龙湖也震颤了一下,碧绿的湖水须臾间收缩,水波荡漾,好像被漂过般变得无比澄清。
一直被浑浊的湖水隐藏的怪鱼身影在水面下清晰可见,其中一条不知该说是鱼还是人的怪物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从湖底浮出。它外皮黝黑,光滑无麟,颈部两侧生有鳃,手指和肘后有鱼鳍,冲出水面后紧贴在断岩表面,壁虎般爬上岛来,在吉祥身旁端详一阵,又在那神秘的铭牌上嗅了嗅,喉咙一鼓,呕出一颗东西,便掉头返回水中。
清澈的湖水逐渐变暗,阴冷的黑色就如随处可见的湖泊一样。
第五章 又出新招
吉祥苏醒时已是傍晚,铭牌恢复如初,天龙湖上雾气消散,水色大变,若不是这个时节没人敢靠近,早已引起轩然大波。
吉祥揉着头,对之前的遭遇只有模糊的记忆,整理思绪,暗想:“我记得被什么东西拖到湖底,之后又被怪物吞掉,什么时候上岸了?难道我,得救了?”
他撑起身体,手按在那怪物呕出的东西上,仔细一看,竟是块鸡蛋状匀称无暇的暖玉,表面刻着九条飞龙,中心好似有光。
吉祥道:“这是什么玉?是救我的人留下的,还是夏天垂钓者落下的,又或者……”他低头看向湖面,惊呼道:“这,天,天龙湖是怎么了?”
寒风吹过,吉祥抱着肩头打个喷嚏,哆哆嗦嗦道:“好冷,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快点回去,不然非害病不可。龟儿子陈千金,烂婊子陈百灵,果然是血脉相连的兄妹,一个比一个贱种毒辣,竟然真想弄死小爷。这个仇我吉祥记下了,迟早要双倍讨还回来。”
吉祥将铭牌重新戴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那块暖玉,纵身跳入水中。
“好凉!”
常年温热的天龙湖水此刻却冰冷刺骨,吉祥不敢怠慢,奋力活动身体,一口气游到湖边,抱着身体顺小路进庄,避开人群,返回陈府,趁其他杂役都去干活,悄悄潜回屋中,换好衣服,晚饭也顾不得吃,一头栽进被窝,呼呼大睡。
清晨,大望如同往常来杂役室催人干活,一进屋就看到吉祥,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就跑。吉祥睡得昏昏沉沉,被他一叫,揉着眼睛起来,却已经不见了人。
不多时,由神色慌张的大望在前引路,以陈千金和陈百灵为首,毛秃,二斑几人都来了。其他杂役一见,好像老鼠躲猫,纷纷逃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吉祥一人。
陈千金惊奇道:“不愧是吉祥,可真是吉祥如意,福大命大造化大,这种天气掉进天龙湖,竟然也能不死。”
吉祥表面不说,心中骂道:“掉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死种烂骡子,我会跳进去,还不是被你们逼的?何况就算我不跳,你们也会丢我下去。”
陈百灵哼道:“死不了还不去干活,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再偷懒,下次可不是丢进天龙湖这么简单。”
吉祥气得咬牙切齿,暗骂道:“这还简单?小爷的命险些没了。你这没人性的小妖精,蛇蝎死贱货,千人骑万人上的臭婊子,早晚让你的毒烂在腹中,烧得你肠穿肚烂,满口流脓。”
陈千金忽道:“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吉祥,你立刻动身,替我去趟天柱庙。”
天柱庙位于天柱峰顶,加上天柱山的高度,海拔在两千九百丈,瞧陈千金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去去就回,实则往返一趟要半月有余。
陈百灵叫道:“这怎么行?”她自然不是担心吉祥,只是不想因为这无聊事,让她少了件称手的玩具。
陈千金道:“别抱怨,还愿的日子快到了。上次是我们三人一起去的,还愿也须得我们三人中的才行。如果他不上去,就得我们兄妹亲自上去。你愿意?”
陈百灵想起去年夏天,父亲外出做生意,遭逢事故,一连数月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她和陈千金被母亲逼着去天柱庙祈福许愿,因为吉祥的名字好,母亲为讨个好彩头,也命他跟去,之后不久,父亲果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一晃过了一年,她早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今日突然被陈千金提起。
陈千金看出她的想法,叹道:“其实我也忘了,是母亲昨晚找到我,要我立刻去办。你也知道,天柱庙的神灵极其灵验,也极其严格,若是不按时还愿,定会降下灾祸。”
陈百灵跳了一下,叫道:“那还不快去?吉祥,你是腿断了吗,磨磨蹭蹭,还在等什么?”
吉祥抱怨道:“你们许愿,为什么要我去还?”
陈千金点头道:“你说得有理,这的确有些不公平。放心,我陈千金向来最讲公正,就给你一次机会。”
吉祥愕然退了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百灵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陈千金,他们兄妹感情很好,无话不谈,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她却从不知道陈千金还有公平的一面。
陈千金拍了拍手,笑道:“只要你在腕力大赛上胜过二斑,我就准你在府上休息,由我和百灵亲自上山还愿。”
陈百灵一听便笑了,大望和毛秃也是一脸坏笑。二斑冷笑着向前走了几步,将斗大的拳头搓得咯咯直响。
比腕力,吉祥怎会是二斑的对手?他气哼哼的跺脚,叫道:“去便是了,区区一座天柱山,天柱峰,小爷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陈百灵娇笑道:“哦,又来了,真不知你是谁家的小少爷。”
陈千金道:“这不是正好,既然你不放在眼中,应该比别人去得更快才对。别人要半个月,你嘛,是了,十天,十天应该回得来吧?”
大望谄笑道:“少爷,我看吉祥他身手不凡,只怕十天也用不了。”
陈百灵道:“那就七天吧,倘若你七天之内回不来,拖一天就要加重一天的罪过,等你回来时累计在一起,好好处罚。”
吉祥恼了,气道:“你们罚吧,小爷我还不去了。”
陈千金脸色一沉,冷哼道:“不去?还愿是关系全府安危的大事,岂容得你一个小厮撒野?你要是敢怠慢,就将你吊在门前的老树上,鞭笞七七四十九天。”
吉祥打个寒战,不敢再说,用帽子压住头,在轻蔑的冷笑声中冲出房门。
他刚来不久时,曾见过一名三十出头,体格健壮的护院,因误闯女眷后宅,惹恼了夫人,被吊在老树上鞭笞,只是七天就被活活打死,之后又打了四十几天,直至打满日期,将个尸体抽得支离破碎,无法安葬。
吉祥憋着怒火,气鼓鼓的去账房支了盘缠,领了两套冬装,带上干粮和水,出陈府,顺山道上山。
陈家庄状如水滴,上山路仅有一条,便在那水滴尖端。在狭窄的山路口旁建着一栋木排档,后面圈出个院子,里面不时传出人声。
吉祥凑到窗下,隔着木屋看向院子。正在讲话的是个高壮汉子,四十左右,肌肤黝黑,面容粗犷,声音洪亮,隔着木屋也能清楚听到他讲话。在他面前有十几名孩子,十岁到十四岁间不等,都是庄上寻常人家的小孩,其中站在最后,身材最矮的那个和吉祥最熟。
“小葫芦!”
第六章 天柱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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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孩子前面讲话的壮汉正是二斑的父亲,作为陈府最好的武师,半年前,受庄上几位元老之托,兼任民兵教头,传授庄上强壮的年轻人些基本的配合与防身之术。
这天柱山地界虽然偏僻,也算得是富饶之地,在群山峻岭之间,少不得有些草莽盗寇滋扰窥视,训练民兵可保护村庄,对陈家这等大户而言亦是有利无弊,陈家老爷也就没有反对。
二斑的父亲每隔三天便会抽出一天专门训练民兵,闲暇之时也会到这里,教导庄上的孩子一些练武基本功,并从中物色有资质的少年,收为入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