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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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能影响她的食欲,她一直这么认为,包括在她丈夫死的那天,她依然镇静地没有少吃一点东西。
或许,当一个女人,什么都失去时,食物,是唯一的慰籍吧。
但,辰颜的食欲却因为这件事骤然消失,她走到客厅的阳台上,清晨的沪城,彼岸那端已有忙碌的人群在穿梭往来,江水滔滔地翻涌着黄色的浪花,使得空气里也因着水的味道,带了些许的清新。
可,这样的清新,丝毫不能让她的头脑一样的清明。
司徒霄从身后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她想要的,一直都会不择手段。颜,沈氏,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辰颜摇了一下头:
“不,沈氏对于我来说,以前不过是个名词,今后,也不会有所不同,但,那个人,毕竟是我的亲人,哪怕他无情冷血,我始终不可能做到对他不管不问,我担心,真的担心她会伤害到他,为了所谓的目的。”
“对不起,那天,我真的不知道她会伤害你。”
她的手覆上他的,知道他所指的,是她额上的伤痕:
“我们以后都不要说对不起,好吗?总觉得,当这三个字说出口时,其实,对对方也是种残忍。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对不起,将来的路还很长,如果真的要说对不起的话,就用实际行动来弥补曾经的错吧。”
“颜——”
“当然,我不是想让你帮我将她赶出沈家,毕竟,这是沈家的家务,你不用为难的。”
“对,我是答应过姐姐要照顾她,而且,曾经,我和她,也有过一段感情,所以,我可能真的做不到对她绝情绝义。”顿了一顿,他听到怀里的人并没有开口,才继续道,“颜,我手上有一份她职务侵占的证据,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提供给你,她会因为这个,而有所收敛。虽然,这是万不得已的一种办法,可,我真的不想让她继续伤害你,因为我的纵容。”
辰颜摇摇头,将身子更紧地依偎进他的怀中,声音很轻,但坚定:
“霄,其实,和你分开的这段日子,我才开始想明白一些事,即便我能让幕后黑手现形,有什么意思呢?人,只能活短短几十年,如果因为上辈人的恩怨,把自己的年华都搭进去,等到老去的时,回首这一生,我想,错过你才是种更让人难以接受的遗憾。而我之前,就是因为执意于上一代的事,想逼出操纵这一切的黑手,才让我在离开你的这些天中发现,我和你的感情,差点就没有挽回地走到尽头。倘若,我们真的离婚,接下来,哪怕,我能了解到所有当年的真相,让幕后黑手付出代价,又有什么意义呢?毕竟,我付出的,是这一生,都不再幸福和快乐的代价。”
“颜……”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此时的感触,在听到这句话时,他心里的动容,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是啊,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好好地爱一次,为自己而活呢?
“因为你就是我幸福和快乐,所有的意义!”辰颜转身,着他的眼睛,坚定地道。
“不管我以前做过多少的错事,你都原谅我,对吗?”他说出这句话,带着一缕晦涩。
“是,我都会原谅你,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彼此坦诚和信任,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得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闻着她的馨香,清晨暖暖的秋日阳光照拂在他们身上,让冰冷已久的心,也一并温暖起来。
或许,真的到放下之前的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忘记恨,用爱的力量,忘记所有的恨吧!
这样,他就能永永远远地拥住她,而不是午夜梦徊时,孤独一个人的凄冷。
复层的窗口,楚彤冷冷地看着下面阳台上的二人,嘴边,勾起一末犀利的弧度。
就这么想要幸福吗?
幸福,呵呵,她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沈梦璃的女儿更加别想得到!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101.红颜浅薄
“霄,我们中午单独去吃,好吗?”辰颜从司徒霄怀里,抬起头,轻声说。
“好,反正我也好久没来沪城了,想吃什么,我陪你去。”
“嗯。好。”
辰颜牵着他的手,走回客厅,苏盈正用完早餐,看他们往门边走去,惊讶地问:
“你们要出去?”
“是,舅妈,沪城哪里吃的地方最多?离这近一点的。”
“南京路啰,离这还算近,吃的也蛮多,而且还可以逛逛马路。”苏盈略略思索了一下,笑着说。
辰颜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叫苏盈,原来,笑盈盈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竟是如此的贴切。
“舅妈,要麻烦你一件事,行吗?”
“让我和老爷说,你们小夫妻,要去逛街,不陪他吃午餐了,对吗?”
“对的!舅妈妈,可以吗?”
苏盈咯咯笑着,拍拍她的手臂:
“去吧,老爷那边,我来说,不过,说实话,我对着那个女人,也吃不下饭,虽然,你知道我一向对食物是热衷的。”
“谢谢舅妈。”
辰颜开心地拉着司徒霄就要往门外走去。
“嗳,颜颜,外面起风了,披件风衣再去。”
“哦,晓得,舅妈,阿拉听侬咯。”
“喲,来这住了几天,你都会说沪语啦。”苏盈笑得眼睛边上都游出几尾小鱼。
辰颜吐了下舌头,对司徒霄道:
“等我一会,我上去披件风衣。你穿这么点,不冷?”
“我车里有风衣,你去吧。”
辰颜点点头,转身匆匆上楼,却冷不丁在转角,差点撞到一个人,她吓得扶住楼梯,才没跌下去,但那个人看到她,突然尖叫一声,指着楼梯,大叫:
“血,血!我痛,痛啊!”
他的尖刺的声音闯进耳中,辰颜定睛看,原来是沈振业。
“大清早的,又穷嚷嚷什么?越来越欠管教了,哪天把你扔黄浦江里去!”苏盈站在楼下,喝斥道。
不知道是被她的喝斥吓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沈振业这次没有拽在地上哭喊,而是抱着头,就往左侧的走廊窜进去。
辰颜虽然满腹疑问,但怕楼下的司徒霄担心,还是快速地到右侧走廊的房间内拿了风衣,就再次下楼。
楼梯口的阳光明媚,但通往左侧走廊的那面却还是阴暗的。
司徒霄淡淡笑着望着她,她这才发现,他没有戴眼镜。
“不戴眼镜了?”
“是啊,这样更没有遮挡地可以看清你的样子。”
“斯文扫地的家伙。”
“难道你看到路上戴眼镜的都是斯文的象征。”
“除了你之外,其他都不是。”
她恢复和他拌嘴,他用手学她早上的样子,捏她的脸,她皱起鼻子,才要拍开他的手,他的手已松开她白皙的脸,复揽到她的腰上。
“我们该走了,不然,一会,你外公出来,就逃不掉了。”
“好!”
走到鞋柜边正要换鞋,他却先弯下身,替她选了一双平底的鞋,并亲自帮她换上。
“霄……”
虽然不是第一次他触到她的脚,但,是第一次,他弯下身,给她换鞋。
“别动,今天既然是逛街,我不希望你再和脚过不去。穿平跟,路走久了,都不会疼。”
“谢谢……”
这当口,他已帮她换好鞋,抬起眼睛,墨黑如星辰的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
“傻丫头,你是我的小妻子,我帮你换鞋,还说什么谢谢。”
第一次,一个男人,弯下身子,细心地把鞋穿到她的脚上,虽然是她的丈夫,却更是冥远财团的EP,她不知道,是否其他有地位有财势的男人都会对妻子这么好,她只知道,他对她的好,丝毫是没有身份这些的限制,是无时无刻,一直把她放在心里第一位的。
这样的司徒霄,才是一直感动她的原因吧。
才让她,学会爱,并且,深深地爱上他。
他拉起她的手,一起从电梯下到地下车库。
老徐十分警惕,很远就走上来迎着他们。
“去南京路。”
“先生,那附近不能停车。”
“你就近停就可以了。”
“但,我担心——”
“没关系,你停好车,再来找我。”
“好的,先生。”
司徒霄和辰颜坐上车,辰颜总觉得老徐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不过这也难怪,谁让她身边的人,想对司徒霄不利呢?
这次到沪城,司徒霄确实是十分地低调,所用的车仅是一辆并不起眼的黑色别克,而并非象她的外公沈傲一样,无论到哪,都讲究一定的排场。
这或许,也是他和沈傲的不同之处吧。
坐在车内,辰颜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累的话,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嗯。好。”
他的肩膀很宽,枕着,连车子的颠簸倒也不那么明显,辰颜的眼睛闭上,思绪渐渐陷入一片宁静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你好。”
他按下免提键,辰颜微微一笑,他的坦诚果然从现在就开始了。
“Yanni,我是Tracy,有件事要请示一下你,旭日电视台,有一名记者想采访关于你的婚姻生活,你看是否接受?”
旭日电视台五个字进入辰颜耳中,她突然将手握住司徒霄的手,难道是浦薇薇?如果是的话,她倒并不希望司徒霄拒绝这次采访。
只这一握,他已领会她的意思:
“是谁?”
“一名叫扬扬的记者。”
扬扬?辰颜恍惚记起那个,喜欢叫她辰姐姐的小女孩,整个电台,昔日也只有她一直受别人的欺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她竟调到了电视台成为一名记者,看来,这个从联办节目开始进入媒体的女孩,真的逐渐在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媒体工作者。
她轻轻点了点头,司徒霄的眉尖一蹙,但很快就松开:
“好,等我回鹏城后再替我安排时间,我接受她的访问。”
“Yanni,她人已经在沪城,是否这几天就约她采访?”
辰颜抬起头,歪着脸看他,嘴边挂着甜甜的笑,他看着她的表情,微微一个神恍,忙继续道:
“可以。”
“您什么时候方便呢?”
辰颜的手摊开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司徒霄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今天下午吧。”
“好,我明白。”
“嗯。”他挂掉电话,辰颜在一边已笑出声来。
“我看你怎么在媒体面前自圆其说。”
“那我干脆不圆,任她们写不就是了。”
“你会吗?”她趴到他的身上,眼睛扑闪扑闪,做出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接着,缓缓地,用极温柔的语气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怎么作孽了?”
“你说,你是让媒体相信你是婚姻走到尽头,还是破镜重圆呢?不论哪一面,难道不都是你的自作孽?”
他的手将她的身子用力一扳,她咯咯地笑着,顺势枕在他的腿上,他的手勾起她的下颔,她笑着别过脸去,他的吻便落在她泛起些许红晕的脸上。
终于,她的脸不再只有苍白这一种颜色,这层红晕,渲染地他的心底也充盈着丝丝缕缕的喜悦。
“怪不得你让我接受旭日电视台的访问。”
“呃?”她挑了一下黛眉。
“原来,你是想让旭日电视台独家获得这一手的新闻。”
“哼,你的新闻,还不是天天变,时时变,今天的一手,剪辑完上节目,说不定早成了二三手。”
他轻轻刮了一她的鼻端,把脸俯得更低:
“这次,我会证明之前所有的绯闻,都是谣传,并且让他们知道,我和我的小妻子,感情一如既往地甜蜜……”
余下的话,结束在缠绵的吻中。
隔了这些天再见,他只想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只想永远这样拥着她,品尝她的美好。
老徐很识趣地把后视镜的方向调了个位置。
虽然,他对这位夫人,仍有着顾忌,但,既然,他的主人不表示任何的意见,那么,作为保镖的他,最识相的表现,就是沉默和顺从。
好不容易到了南京路,辰颜才从他霸道的吻中喘过气来,幸好她是短发,他用手轻轻替她梳理间,很快就恢复垂顺齐整:
“好端端地,为什么把头发剪短呢?”他有些不舍地问。
“你不知道什么叫剪发断爱呢?有首歌怎么唱来着,那首短发。”她想了一下,轻轻吟唱出:“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反反覆覆清清楚楚,一刀两断你的情话你的谎话。”
吟出口时,心底突然涌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
剪成短发,确实是她抵达沪城,第一件做的事。
以为,随着长发的断去,真的能忘记他的所有,甜蜜,或者悲伤,都随着断去的头发一并归于淡漠。
但,最后,原来剪去的,不过是那牵缠于面的发丝,心中的纠缠,却,愈是耽绵。
仅因为,心难舍,情难弃。
他望着她的眼睛,他的手慢慢地抚过她的头发,听她唱出那几句歌词,虽在耳中,心里仍是一荡,沉沦记忆里的惊痛,原来,一旦翻出,绞心断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