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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红翡-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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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我扬起巴掌,我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只想着她刚刚的话,忘记了躲闪。

“够了,你这疯女人!”妖男不等沈若溪说完,一把制住了她的手腕,又使劲一撒手,她就被甩开了几步。

沈若溪踉踉跄跄地,没等站好,气得嚷叫起来:“我们之间的事你少管,你算她什么人!”

餐厅里顿时一片寂静,人们都朝我们看过来,我怕事情闹大,忙过去拉妖男,低声说:“咱们走吧,再闹下去谁都不好看了。”

妖男看我一脸不安,收起眼底的凌厉,露出温和的笑,轻轻揽着我的肩,“那好,咱们走吧。”

谁想到,那沈若溪却不依不饶,全然不顾形象,在背后扯着嗓子喊:“你倒是有手段啊,这么会勾引男人,当初为什么还要死要活的,抓着晋阳不放,这么多男人,你随处抓一个过来不就好了,虚伪的女人!”

我的脚定住了,忽然之间脑子里嗡嗡地响,她的话好奇怪,怎么叫我抓着沈晋阳不放!

回头去看她,沈若溪的头发有些凌乱,几根发丝遮在额角,可是却挡不住双眼冒出的阴森森的寒光。她咬着泛白的唇,憎恶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活剥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我心里一阵酸涩,不管怎样,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前怪我,怎么还有脸面和沈若溪吵来吵去,终究还是我的错,害死她心爱的弟弟,每天去给她低头认错都得不到她的原谅,还这样与她对着干,她怎能不气不恨呢!

我到底不是一个彻底分明的人,看到她那样子,又牵扯出许多的自责和愧疚,心想,算了,走吧,不要吵下去了。

谁知,妖男看看我,忽然眨眨眼,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然后几步走到沈若溪身边,说:“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你再每天这么闹下去只能让我越来越讨厌你,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当小三是要有年龄上限的,你就规规矩矩地回家看孩子吧,别折腾了,好吗?”

沈若溪怎么也想不到妖男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凤眼瞪得溜圆,想说话,却没有占得先机。

妖男握住她的肩头,使劲晃了两下,搞的沈若溪头晕转向,甚至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看来他的功力不亚于马景涛大哥。“以前就算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也都跟你讲清楚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求求你醒醒吧!这样诋毁欢欢也没有用,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

看到这番场景我惊得目瞪口呆,妖男说完了,还轻轻拍拍沈若溪的肩,怪笑着,不等对方缓过神,他回身拉着我就跑了出去。

餐厅里的人们看到这场戏落幕,都嘘声一片,在座的是原配情侣或夫妻的当然对她嗤之以鼻,指指点点,就是身边坐着的女人不是自己的老婆,男人们也都显示着自己的道德评判标准,神情诡异地低声议论几句,毕竟来这间餐厅里的都是有钱有势的所谓上流人,总不甘把自己划成和沈若溪一类。她也够冤的!

我们站在外面,隔着窗户看到沈若溪尴尬地涨红了脸,窘迫地不知所措。

这时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从门口进去,大概是沈若溪的朋友,看见她如此狼狈都是一惊,连忙问她怎么回事。沈若溪灰头土脸,气得直跺脚,还哪能在餐厅里继续待下去,又委屈又气愤地看着众人,转身跑了出来。

我和妖男躲到车子后,看到她气冲冲地跳上自己红色小轿车疾驰而去才站出来。

“实在太有意思了!你有没有看到她被气成什么样子了。”妖男好像做了什么大快人心的事,咯咯笑着。

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我也笑了,可是想到沈若溪刚刚的样子,又觉得对不起沈晋阳,我没有天真到要和她和睦相处,可是也不想越闹越僵。

我脸上渐渐没了笑容,忧心忡忡地问:“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她对你就不过分吗?”妖男皱起眉冒反问我,眼睛一转,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轻轻地说:“刚刚她说的沈晋阳是谁,弟妹又是什么意思?”

我看看他,缓缓低下头,不做回答。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妖男见我似有为难,也不再追问,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回去晚了,叔叔会向我要人的。”

妖男的眼睛星光四射,静静笑着,也带动了我的情绪,抬头冲他笑一笑,上了车。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浑身酸软,筋疲力尽,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真走出门没看黄历,所有烦心事倒霉事全在今天碰到了!

电话传来滴滴两声,是备忘录的提醒,我懒懒地掀开一看,“约定之期”四个字现在眼前。

我瞪大了眼睛,忽地从床上跳起来,今天是3月24号,正是严卫东与我订立两个月的期限。

好像算计好了似的,我竟然在这一天辞职,怪不得他见到我一直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怪不得他看见我相亲会如此的气恼!

在他心里,我是何等没有心肝的女人啊!

红翡 第82章 噩梦缠身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才刚把严卫东从脑子里抠出来,又想起了沈若溪,今天她说了太多奇奇怪怪的话,在餐厅里我没有仔细琢磨,现在静下来一想,实在有太多疑问。

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听我提到100万,她马上变得很警惕,言语中也听得出很在乎这个人,难道是杨谦吗?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会和我们扯上关系,可是,若果真是他,围绕刘夏和沈若溪之间的疑团又怎么解释呢,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说我抓着沈晋阳不放,也是值得推敲的,还有,最后一句“上次的事还没有得到教训”更加让我疑惑不解,她说的教训,是不是特指上一次家里进盗贼呢?

严卫东不让我喝酒,躲躲闪闪欲言又止的样子同时也勾起我许多好奇。

哎!我不自觉地长叹一声,从什么时候起,生活又变得这么滞重,让人难以呼吸了!

有关于杨谦和刘夏说的话我一直搁置在心底里,没有再去侦探所打听过消息,可是现在又生出这么多事端,让我想逃避都逃避不了。

辗转难眠,头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同时一组奇怪的画面涌入脑海——蔚蓝的天空下,白云朵朵,一条宽阔的大马路上,一辆白色的轿车自远处快速开过来。

原来是我和沈晋阳坐在车里,我握着方向盘,他拼命过来拉扯我,我们激烈地争吵着,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危险至极。

沈晋阳温柔的眸不再温柔,冲我咆哮着,怒吼着,我满脸是泪,伤心欲绝。

脑袋又一阵疼痛,我不能再想下去,微微皱眉,坐起身来,回忆便瞬间中断了。

对,这是回忆,我确定它真真切切地存在过,一定不是臆想,可是我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又记不得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这下最后一点睡意也跑光了,我站起来撩开窗帘,看看缺了大半的月牙儿,心里滚过一丝幽静的惆怅。

坐在床头,这么静静的,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听到自己的呼吸,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

这样的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了,沈晋阳远在另一个世界,就算我有很多的疑问,他也不可能回答我,想着他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身边,可是刚刚脑中浮现的画面,怎会让我到现在都觉得刺骨的心痛。沈晋阳,你果真用那样暴虐残忍的眼神看过我吗?

或许,我真的丢掉了什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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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宁静寂的黄昏,我躺在软榻上,悠然地望着窗外。白色的窗棂好似一只画框,把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景色都框了进去。

海水湛蓝,一排白色的小房子,透迤在一脉青山上,安静地筑在海边。

风吹过来,带着夕阳的余味,海面上卷起层层浪花,咯咯叫的白鸟展翅掠过海面,飞得低低的,仿佛翅膀都沾上了水,海滩上悠闲的游客仰躺着,吹着风,恣意说笑。

墙下的金银花,每到傍晚才会幽幽地沁出一阵香,微风吹过美丽的山谷,远方的山谷,托着血一样红的落日,渐渐地,幕色深了,风有了些凉意。

我遥遥望着天,期待着夜的降临,心变得寂寥了。

最先升起的那颗星,总像是从海水里冒出来的,空灵绝妙地挂在天上,光辉印着海水的蓝。

游人渐渐稀少,花香却愈加浓烈,可是,我还没等到那第一颗星的出现,忽然之间,狂风巨作,天地色变。

海水顷刻间一片漆黑,夜一样深重的黑,盲人的黑。

白鸟羽翼折断了一般发出几声惨叫,掉进了海里,顷刻间化成了一股黑色的暗流。游人惊恐万状,拔腿就跑,可是海水迅速上涨,急速追赶上他们的脚步。

一堆堆灰黑色的巨浪汹涌而来,好像复仇似的猛烈撞击着海边怪形怪状的原始礁岩,浪花天一般的高,从高处散落下来,万马奔腾地响,可是天边那落日,凄艳绝伦地哀哀悬着,正一点点往海水里掉。

真是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好像世界末日一般,让人惧怕,让人窒息。

海水越聚越多,好像下一刻就要吞噬一切,我的心紧紧地缩成了一团,惊骇到极点。

不断涌动的海水越来越近,就要溢过我的窗,我从塌上起来回身就跑,可是黑色的海水一霎时就埋没了我的双脚,似是有无数蔓藤缠缚着,我一步都动不了,忽然一下栽倒了。

海水浸没了我,冷如冰刀,刮着我每一寸肌肤,我渐渐感觉到不能呼吸,放弃了挣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远远地传来教堂的钟响,我一睁眼,原来是个梦。

窗外一片苍凉的暮色,那颗闪烁的星,正一点点自海上升起来,正是一个迷人的温柔的夜的前奏。

“走吧,到时间了。”身边出现一人,温柔地笑一笑,向我伸出手。

看着眼前的男子,我柔媚地笑着,缓缓把手交给他,不问去哪,随他一同出门。

可是我如此信赖的人,就近在咫尺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我只能依稀感受他手心的温度,他的温柔,他的宠爱。

浅灰色的一条大路向前伸展着,渺渺无涯。

那人拉着我的手,走了很远很远,直到看见一处荒芜的院落才停下来。

它隐在山坡的后面,海一样的芭蕉园就在它旁边,翠绿翠绿的颜色更衬托它的破败和荒凉。庭院宽阔,枯草似乎已经死过很多次,还在毫无生命地活着,门板刷的白漆也褪了色,露出隐隐的红木。

男子砰一下推开了门,拉我走了进去。

门开了,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猛扑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好半天才适应,这不是恶臭味,是一种极其古怪又特殊的气味,让人眩晕,却并不会作呕。

定了定神,我才看看四周,几十平的房子里只点着一盏灯,小火苗左右飘摇,发出微弱的光,一切都影影绰绰,昏昏暗暗的。

不远处立着一面陈旧的屏风墙上挂着奇奇怪怪的画,里面魑魅魍魉,各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被幽暗的灯火一照晃来晃去,好像就要跳出去似的,更让人心惊胆寒。

我吓的向后退步,那男子却抓住了我的手。

“就是她吗?”

一声凌厉的问话忽然自屏风后响起,一个老者慢慢走来,穿着破布衣衫,一头银发,凌乱而邋遢,皱纹堆在脸上,遮盖了她的表情。

“是她。”我身边的人轻轻答复。

他倒是一点不怕,一边说话一边把我向前推了推。

“过来坐吧。”老者挥着苍老的手指招呼着我,阴冷的风一阵阵吹来,我回头看去,进来时的门已经关了,那风,似乎是从她诡异的动作里生出来的,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轻轻敲打我的心门。

“我们走吧。”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央求男子。

“走去哪里,哪里又容得下你?”老人一直没抬头,在一块方毯上坐下,垂头阴森森地说。

“走了,还是要回来的,不如就先坐吧。”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拍拍面前留出的位置,抬头看了看我。

我忽然一惊,心跳好像停止了一样,不能再说话。

她的眼睛,甚至不能称之为眼睛,死一般的静止,没有任何焦点和神采,可是偏偏又带着凌厉和尖锐。

“别怕,你怕的不是我,你怕的是自己的心魔。”她的声音飘飘渺渺,空灵地响在耳边。

“听我问你,认识眼前这个人吗?”她又低下头,两片干涸的嘴唇一动一动,发出同样干枯可怖的声音。

我抬头看看男子,他高高大大,水一样温柔的眸正无限柔情地看着我,唇角挂着笑,浅浅的,哀伤的,好像在为我忧心。可是他是谁!

“来来,看着我,告诉我你是谁?”巫婆一样的女人又招呼我。

我着了魔似的,忽然间不惧不怕,慢慢挪着脚步靠近她,轻声道到:“我,我是叶欢。”

“那好,你是哪个叶欢,是你心里的叶欢,还是我看到的这个叶欢。”

我懵了,看向身后的人,想向他求助,可是他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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