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吃定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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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考场上她交上去的空白试卷,除了一个名字,她连班级学号都懒的写。
“打架,斗殴,交白卷,以前怎么样都随你,但现在是我穆以辰管着你,你再这样,我看还不如直接辍学算了!”
脚边是白花花轻扬飞舞又尘埃落地的试卷,似乎,现在的他真的很生气,可是,又在生气什么呢?
她安若夏的生活,关他什么事?!
“好啊,既然这样,那么,穆少董,麻烦你帮我办下退学手续,反正这学,我早就不想上了。”她勾唇挑衅的看着他,这一瞬,在她面前,他像极了滑稽的跳梁小丑,暴躁不堪……
“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这学,我早就不想上了——”
“啪!”延长的尾音被清脆的声响生生的掐断,安若夏微微偏过头,银牙磕着口腔内壁,碰撞磨出了血,继而唇角细微的沁出嫣红的血珠,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那样刺目,如带刺的玫瑰,妖艳火红的刺疼了他的双眼。
***的疼,细微的感觉到脸颊迅速的麻木肿起,被打脸的滋味,如果不是甘愿承受的,真是不怎么舒服呢……
“不是想要离开我吗,去北京,去国外,就凭你这样的自甘堕落也配想着去外面?”穆以辰怒极反笑,上前一步抬手便拽住她披散下来的发丝迫使她抬头看他,发根撕扯着头皮,惹得她因疼深深的蹙眉,咬唇,眸底透出许多不甘的倔强,“自甘堕落?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自甘堕落,我有我的梦想,我会在北京出人头地,现在,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踩着你穆以辰的身体,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眸底的浓重恨意毫不遮掩的遗漏,闻言,穆以辰一怔,继而唇角掀起恶魔般阴冷可怕的弧度,拽着她头发的手重重的往下一扯,“呵,好,很好,想踩着我的身体?那要看你够不够本事!”
“哼,如果你背后没有穆家,你穆以辰,跟我一样,也什么都不是!不,起码我还有人的特性,而你,说你是禽|兽还玷污了这两个字。”
最后的余温自眼底褪去,握紧的拳头,骨节咯吱作响,冷眸阴鸷的眯起,穆以辰阴阴的轻笑出声,暗中使力,甩手便将安若夏瘦弱的身体丢了出去,直直的撞上红木桌的尖角,腰间袭来的剧烈疼痛使得她差点晕眩,半天缓不过劲。
痛楚还未从眸底褪去,便见一抹黑影压下,纤细的脖颈蓦地被他扼住,鬼魅阴森的话语夹着凉薄的怒气喷吐在她痛苦扭曲的脸上,“你的话,足够你死一万次了!”
仰起脖子,她被掐的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的拼命挣扎着,恐惧窒息的感觉侵袭着毛孔的每一寸肌肤,透着无比冷冽的寒意,第一次,她想到了死亡,那象征着生命殆尽的名词。桌上的文件细碎杂物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地,穆以辰愤怒的眸光里燃烧着许多喷薄的火苗,“得罪了我,别说在北京出人头地,就是在A市,你都冒不出头!”
“……”
他等着她的出声,见她只能艰难的发出几个字节,曜黑的眸一动,微松了松手,给了她一口喘息的机会。
“咳咳——”双肘支在桌面上,安若夏痛苦的咳出声,继而眉一扬,红唇冷然勾起,“穆以辰,你真可怜……”
他冷不丁的蹙眉,眸中的阴鸷冷意更甚,织网的视线密不透风的罩向她,连带着空气也剥夺,见他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安若夏便觉得心里一阵痛快,“你有权有势,却没有最想要的自由,所以,你也不想让我得到,顶着不想让我离开的狗屁理由,就是为了要我跟你一起承受生命无止尽的禁锢,我说的对吗?穆-少-爷?”
“你懂什么。”
趁他微怔之时,安若夏使劲迅速的推开他,忍着腰上的痛急急的跑到门边,“穆以辰,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管束,如果真是为了我好,那就放我自由,还有,我的未来怎样,还轮不到你做主。”
眯眸,因为气愤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随手抄起桌上的台灯便朝她扔下,幸好她闪的快,利落的开了房门就跑了出去,关上门的刹那,昂贵的台灯摔在门边坚硬的墙上,砰然碎成了一地。
听着响动,门外的安若夏惊的冷汗连连,如果她不跑,想必现在就该立马被送去医院了,或者,说不定当场连小命也丢了。
扶着墙壁艰难的往前移步着,墨黑刘海下,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手心,也是黏湿的厉害……
怕他追出来,她匆匆的往楼梯下走,此刻,不管哪里都不安全,或许她可以逃出穆家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逃避掉所有的责任,不去在乎那些自己关心的人……
只可惜,在她正想着要不要玩人间消失的游戏时,楼梯处,明晃晃的挡着一个人,一个虚伪的女人。
“若夏,你的脸——”因两个台阶的高度,佐景悠讪讪的仰头看她,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是以辰打的?呵,原来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啊……
“狗抓的。”安若夏冷眼瞥了她一眼,故作镇定轻松的指尖在光滑的扶梯上跳动,出乎她的意料,佐景悠不但不让路,反倒迈上一步凑近她,手中捧着的盘子上,暗灰的咖啡静静流动着。
“你哥哥还在书房吗?”
“这咖啡是给他的?”
她不答反问,见她点头,红唇一勾,小手一抬,盛着咖啡的盘子在空中跃起兴奋的高度,翻转一圈,连带着瓷碗一同翻转跌落,和着溅起的数滴似毒的黑色咖啡,伴随着一声惊呼,“哐当”一声,响彻在静默的别墅大厅!
底下的林管家和佣人闻声皆是一惊,恰是此刻,佐景悠眸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趁着混乱的情况抬脚往安若夏的两腿中伸出,一直处于警惕敏感状态中的安若夏清楚的看清她私下的小动作,红唇依旧保持着那抹叛逆冷色的弧度,既然她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轻巧的躲过她的攻击,左脚一抬,身子前倾,一双小手迅速搭上她羸弱的肩膀,“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什么都干得出的,只可惜,你记性太差了……”
然后……
抬脚踢向她的膝盖,十几层的阶梯,佐景悠吃痛,本能的去扶把手,碰触到的却是一双冰凉的小手,在倒下去的刹那,眸底映着那张冷酷嗜血的苍白脸庞,还有,她身后赫然出现的面色狠戾夹杂着许多阴沉的穆以辰——
这一刻,她释然了,幸好,此时倒下的是她,而不是安若夏……
慌乱惊叫自大厅里响起,她巧妙的护住了头,只有手臂和膝盖上结了点淤青,此刻,正窝在柔软的沙发上被女佣细心摆弄着伤口,而安若夏,淡漠的站在穆以辰面前,冷然清冽的眸光极轻极浅的看着这场戏剧性的变故。
“还像木头一样的杵在这干什么,连声道歉都不会吗!”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响起,低沉的吼声吓得女佣的手一抖,差点将紫色药水溅上佐景悠华贵的衣服上。
“为什么要道歉?”安若夏嗤之以鼻,“我推她下楼是我的错,所以我要道歉,那你打我又怎么算?不该也跟我说声对不起吗?”
“还敢顶嘴!”
他气,胸腔中的火在猛烈燃烧着,那张倔强无情又冷漠至极的小脸一分分的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神经,即使心机深沉,却总能被她轻易的挑起怒火。
“怎么?又想打我?”安若夏再次轻笑出声,“思想支配着身体语言,穆以辰,一生气你只会动手打人,我看,你就是个空有脑袋的单细胞动物,呵,或许没脑也说不定。”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敢这么骂他们家的穆少爷,安小姐,还是史上的第一人!
就连佐景悠都不由得微微抬起头,这丫头,果然是什么都不怕……
“以辰,若夏还小,以后慢慢教育就行了,动手打人始终是不好的。”求情的话语无不再给他们之间的战争加了一把火,穆以辰挑眉,薄唇抿成凉淡的弧线,曜黑的眸子拨开浓雾紧紧锁住那双清澈执拗的水眸,“给我去外面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闻言,安若夏一怔,眼眸微垂,迎上佐景悠挑衅的眸光,唇角漾起一丝浓浓的嘲讽弧度,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反抗,只是,在她转身的刹那,极淡的嗓音清晰的掠过他的耳畔——
她说——
一对狗男女……
简短的五个字几乎将他气得吐血,拼力稳住急速跳动的心脏,沉呼了口气看着她傲然挺直的背影,门开的刹那,雨丝张狂的袭进,在他幽暗的眸底溅起点点涟漪,只是,一秒的时间,那个小身板没有丝毫犹豫,在门关上的一刻,毅然又决绝的隔开了他追随的视线。
“少爷,外面在下雨——”李妈战战兢兢的提醒了句,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心疼的看着安若夏娇弱的身子在风雨中轻颤,这一次,少爷的惩罚也太重了……“下雨才能让她记着点教训!”
穆以辰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侧眸瞥见餐桌上那重温的饭菜,崭新的碗筷完好的摆在那里,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难道她还没吃饭?
这样的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异样的情愫不受控制的冲击着敏感脆弱的神经,穆以辰疲累的坐倒在沙发上,试图说服自己她这么迟回家,肯定在外面吃过饭了……
“以辰,别生气了,若夏会懂事的。”
佐景悠温柔顺从的扯了扯他衣袖,见她这样,穆以辰强自挤出一丝笑,抬手揉了揉她大波浪卷的栗色长发,“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还好没撞到头,不然就傻了,到那时,你就会不要我了。”佐景悠一脸幸福的扑进他温暖的怀里,见他沉默着,她往里缩了缩身子,“以辰,你会不会不要我?”
“别乱想。”他单手覆上她的背,“这一次,若夏实在做的过火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安慰的话语似刀刃般割开她鲜活跳动的心脏,代她道歉?
呵,以穆以辰的骄傲,他何时肯低下头向别人道歉?
这一次,竟然为了那个臭丫头向她道歉!
“不怪她,是我自己站得不稳,以辰,外面雨下得大,你让若夏起来吧,万一淋出了病就不好了。”佐景悠伏在穆以辰的胸前,话是这么说,行动上却一点没有要他起来的意思,而穆以辰亦是被气得冲昏了头脑,哪肯这么简单放过她!
冷眸瞥了眼窗外挺直身板跪着的安若夏,薄唇凉凉的开启,“是时候该管管她了,让她吃点苦也好,不然,以后真就无法无天了。”
现在打架斗殴,难不成以后会伤人杀人,这个丫头,真是叛逆的让人头痛。
105 她的身体,只有他能看!
风雨交加的夜里,别墅外。
安若夏垂眸冷冷的盯着雨水泛滥的地面,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成拳,湿漉的发丝狼狈的贴在两颊上,风一吹,便是异常刺骨的冷。
她不想抬头,因为一抬头,便能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见里面的那对狗男女。
女的虚伪,男的无脑,果真是天生一对。
脸颊上***的疼痛被冰凉的雨水抚平到零下的温度,唇角轻抿,舌尖舔舐着那咸涩的雨水,味道跟泪水一样,都能让人崩溃的心疼惚。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碰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疑惑之后,眉心好看的舒展开,手缓缓的抬起,取出袋中的莹绿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睫毛轻颤,挂在上面的雨珠随着抖动落下,“小杂种——”
低低的三个字音唤出口,便没有再多的言语,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手指紧了紧,低垂的眸光缓缓定格在墨黑的石子路面上,一深一浅,膝盖很痛呢……
空空的胃抗议的“咕噜咕噜”叫嚣着,细细浅浅的声音,淹没在雨势愈大的飘零中,腰上的痛一***袭来,逼得她不得不略微弯下僵直的腰,刺骨的冷,锥心的痛,承受着雨水肆意的抽打,瘦弱娇小的身子在无光的夜风中摇摇欲坠…温…
……
一个小时,六十分钟,犹如十个世纪般漫长。
将佐景悠抱回房间后,他一直低垂着头沉默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只是,眸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落地窗外的那个娇小瘦弱的身子,眉一直紧锁着,自她傲气的跪在那里,就没有舒展过。
室内的暖气一直开着,只是没有人感到温暖,从这个别墅主人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冰天寒气,足以将屋里的人冻得唇色苍白,身体僵硬!
他的心一直狠狠的揪着,见她的身体随着树叶轻晃,凉薄的唇瓣不自主的抿成一个紧张的弧线,但又因两人硝烟战火弥漫的太厉害,硬是忍住想要去把她拥抱进怀里的冲动,心跳不均匀的起伏跳动着,曜黑的眸子一阵明亮的闪烁后化为无边的清冷静默。
“少爷,已经一个小时了,小姐她——”在林管家的眼神示意下,李妈边唱着忐忑边怯怯的说着,毕竟少爷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的话,总归是有些份量的吧?
“让她跪着。”
他冷淡的回着,眼神一凛,李妈识趣的退回到林管家身边,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