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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奸妃戏妖皇-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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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唐妃娘娘的劝说,好半天,采珠才止住悲声,哽咽着回道:“娘娘说的对,我绝不会放弃!”

……

欧罗巴大草原上,一队马队在草甸中飞快驰骋。

黄昏日落,广袤的草原上本该晚霞灿烂。却不知为何,遥挂天际的火烧云竟忽然阴暗下去,低垂的云团随着黯淡的光线遽速迫向地面。

顷刻间,灿烂的黄昏变成一片灰蒙蒙的阴霾。

望着眼前突生异变的天气,为首的叶赫祁勒马驻足。

他一挥手,马队停止前进。

叶赫祁的眉头紧了又紧,面对这诡异的气象,就连生长在大草原上的他也无法解释。

怪力乱神【1】

茫茫草原,风沙叠起。

伴着呜咽的风沙声,天幕愈发阴沉黯淡。

劲风如刀,刮得马儿躁动不安,不停地扬蹄嘶鸣。

望着远处层层沙浪掀起,遮天蔽日,侍卫们也隐隐传出慌乱。

不少人在后面窃窃议论,都觉得这诡异的现象不是好兆头。

那罗萧驱马来到叶赫祁的身边,担忧的说道:

“王子,现在怎么办?大伙儿都在恐惧是狼神在发怒……”

“胡说!这世界哪儿来的怪力乱神?”

叶赫祁冷肃地打断了那罗萧的话,他收回遥望的视线,沉声下令道:“传令,所有人到前面凹地处下马躲避沙尘,等风沙过去再启程,谁敢妖言惑众,一律格杀勿论!”

“遵命!”那罗萧见叶赫祁动了真章,立即肃然领命,下去传令。

队伍刚刚安置好,龙卷风已如大海上汹涌的波涛,带着旋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怒吼的狂风连刚刚冒出绿芽的嫩草也给连根拔起,似鬼哭,似狼嚎,卷着沙砾如冰雹般狠狠打在人的身上,令人避无可避。

那强烈的劲风犹如发怒的风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整个世界倾覆在它的怒涛之中。。

叶赫祁等人在风沙中挣扎,人拉着马,马扯着人,真真是人仰马翻,天昏地暗。

就在他们精疲力尽时分,那嘶吼的风暴才随着落日坠入地平线而停歇。

经历如此诡异的天气,他们不敢再在草原多做停留,连夜赶路。

一行人披星戴月的赶回北蒙的京都——呼拉特城时,早已过了三更天。

回到伏喜宫前,叶赫祁刚跃下马,远处便飞奔而来一匹快马。

距离叶赫祁几步之遥时,马背上穿着厚重的斗篷的人跳下马快步来到叶赫祁的面前,施礼道:“王子,大祭司有请!”

叶赫祁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神殿的祭祀,当下他俊脸阴沉,连话音也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怪力乱神【2】

叶赫祁俊脸阴沉,连话音也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天色已晚,有事改日再说!”言罢,将马缰绳随手丢给那罗萧,他背负着手举步朝伏喜宫走去。

神殿的祭祀受了冷遇,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在叶赫祁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大祭司转告王子,今日只是吾神给予王子的一点警告,若是王子再任性妄为,他日必定会为我北蒙带来大祸……”

叶赫祁听到祭祀的要挟之说,心中极为震怒,他倏然转过身,冷声喝道:“住口!你们若是再敢妖言惑众,孤王立刻将你们处以极刑!”

“……”祭祀正想出言对抗,抬头却收到他阴鸷的眼神,亲眼见那双湛蓝的冰眸骤然变得深邃幽蓝,愤怒的火光映衬在瞳孔中,仿佛在海底燃烧的两簇幽火,阴森森,骇人至极。

只一个眼神便有着深不可测的凌厉。

祭祀很识时务的吞下涌到唇边的嚣张,默然垂立一旁。

叶赫祁冷冷一哼,举步便走,对神殿是全然不屑一顾的轻蔑。

然而,脚步未落,叶赫祁又改了主意,身形一转,迈开阔步朝神殿而去。

他倒要看看那妖人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

神殿位于呼拉特城之北的呼拉特山中。

穿过前殿,是一条通往山中神殿祭坛的山洞隧道。

这是叶赫祁第一次到神殿来,跟随祭祀走了大半天才入得山腹。

直到两人来到一座铁锁连贯的桥梁前,祭祀才悄无声息地躬身退出。

叶赫祁驻足扫视。

眼前非小桥流水,铁桥下是一池滚烫的岩浆。

冒着高温火泡的岩浆,带着能溶化世间万物的灼热,向人发出叫嚣的挑衅。

叶赫祁只扫了一眼,便毫无畏惧的飞身踏上铁锁桥。

他脚尖轻点锁链,如蜻蜓点水,飞快掠过。

饶是如此,脚下每碰触到铁链都会发出轻微的灼烧声。

这么高的温度若是寻常人怕是一步便能引火自焚。

怪力乱神【3】

叶赫祁掠过铁桥,转身回望,心中冷嗤: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他?真是痴心妄想!

“王子果真胆识非凡!”

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犹如砂纸般的粗糙音线从身后缓缓响起,听在耳中令人极不舒服。

叶赫祁回身,注视着匍匐在祭坛上的背影,蓝眸霎时又冷了几分,淡薄的言道:“大祭司这么晚请孤王来不是就为这些闲话吧?”

“王子,忤逆神意,今日的风暴便是吾神发出的警告!若是王子再不知轻重,倒时候吾神责罚势必为我北蒙带来灭顶之灾!”

言罢,大祭司慢慢的抬起匍匐的头,朝祭坛上散发着乌黑光亮的祭器恭恭敬敬地叩拜三次,继而又对着祭器老神在在的说道:“世人愚钝,请吾神原谅他们的亵渎!宽恕他们吧!”

叶赫祁对他的装神弄鬼本是极为不屑。

骤然,异象起。

随着大祭司的忏悔之词,祭坛上那把黝黑的铁器竟徒然发出幽冷的青光。

而那兀自悬浮的祭器也随着青光的绽放开始缓缓旋转,似乎在回应着大祭司的忏悔和祷告!

神乎其神!

真有几分灵异,不能解释。

叶赫祁蓝眸微眯,盯着那玄异的景象眼底冷芒闪烁。

好半天,他才压下心中的惊奇,沉声说道:“孤王不想理会你们的故弄玄虚,但是孤王警告你们,若是再打她的主意,休怪孤王不留情面!”

受了叶赫祁的警告,大祭司宽大帽檐下的嘴角拉起一抹诡异的笑。

只是他粗哑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起伏变化:“难道王子不想成就霸业?”

叶赫祁听他此言,双手背负,傲然道:“哼!大丈夫不会依靠歪门邪道争夺天下,更不会利用女人,孤王相信,凭着孤王自己的能力照样能夺得天下!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莫要自寻死路!”

叶赫祁丢下一番严重警告,拂袖而去。

然而,待叶赫祁离开后,匍匐在祭坛上的大祭司突然开始自言自语:

宫心计【1】

然而,待叶赫祁离开后,匍匐在祭坛上的大祭司突然开始自言自语:

一会儿语气小心翼翼,一会而又十分冷硬和强悍,仿佛是两个人在争执不休。

“你答应过本座,会尽快离开……”

“休想!抓不到她,我是不会离开的。想我走,就快点抓她回来!”

“本座已经尽力,神殿的手下已经全被他们杀光,你还要怎样……”

“那是你的事!嘿嘿……如果你无能无力,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敢!本座乃是……啊——”

“哼!我管你是什么,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实话告诉你,我既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废你更是轻而易举!”

“……”

“如果你老实听话,等我离开,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天下,否则,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明白吗?”

一软一硬两种口气交替着从大祭司的口中吐出,并随着这疯癫的自言自语,祭台上的大祭司突然发狂般揪扯着自己。

那凶狠的力道似乎要将他自己活活撕扯,好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

……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春去秋来,转眼,自望龙山一役已经四月有余。

御花园里,秋色渐浓。

凋零的花瓣与落叶一同随风飘舞,洋洋洒洒,宛如霏雨,带着枯萎的干黄,落了一地的萧瑟。

望着眼前凋败的凄景,唐宁的心情也是低落之极。

缓步走在幽幽小径上,半天也没有和身边的采和说一句话。

采和知她心事,也不打扰她的清静,只是默默随行。

也难怪娘娘忧心,这四个多月来,娘娘每天都要去芳华宫为逍遥王龙羽落湮做经脉疏通,风雨无阻。

可惜,逍遥王至今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大伙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采珠更是终日衣不解带的守在病床前,望眼欲穿。

宫心计【2】

唉——

想起这些头疼事,采和也忍不住长吁短叹。

听到采和的叹息,唐宁回眸,朝她莞尔一笑。

只是她还尚未开口说话,脸上的浅笑便随着视线的定格而泛起了好奇。

采和见她此副表情,也回身观望。

原来,御花园内的草坪上,正有人在练剑。

待看清楚那两个人正是昭皇和大皇子时,采和没来由的唤了一声:“娘娘……”

唐宁没有回答,站在小径上静静地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那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木剑。

凤于天看着凤朝歌的招式,跟随着他的姿势一点一点的模仿……

那专注的模样,真的于凤朝歌极为相似。

唐宁嗟叹,面对此情此景,任谁都不会质疑他们的关系。

虽然唐宁不能接受芸姬,但是对凤于天却很宽容,并不阻拦凤朝歌对他的关爱和教导。

毕竟孩子是最无辜的。

她曾是孤儿,也渴望过父母的爱。

所以,她能理解小孩子想得到父母疼爱的那种期盼的心情。

再者说,这既然是凤朝歌的孩子,他就有责任给与孩子关心和父爱。

在这些人之常情上,唐宁确实算得上十分开明。

而她善解人意,通情达理,让凤朝歌惊讶和赞赏的同时,更是对她疼爱有加。

回宫后,尽管总有人向他暗示雨露均分,他从不予理睬,日夜陪伴在唐妃的身边。

每天回到龙渊宫,看着她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他纵然有再多的烦忧也会一扫而空。

还时常摸着她的肚子,对里面的胎儿说着悄悄话。

有时候神秘的就连唐宁也不让听,十足的孩子气。

这样的温柔和珍爱,即使身在帝王家,有着些许的无奈,依然让唐宁感觉到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望着草地中那个挺拔高健的身影,唐宁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渐渐扬起微笑。

宫心计【3】

唐宁并不想打扰他们,于是想先回龙渊宫等着凤朝歌。

这时,打远走来一名侍卫。

侍卫快步来到昭皇面前,肃声禀告:“启禀皇上,禁卫军刚刚在允澜殿抓到一名刺客!”

凤朝歌正在舞剑,听到报告“唰”地收起招式,回眸时凤目已经眯起危险的弧度,翻手将木剑交给凤于天:

“你先回去,改日再练。”

交代了一句,凤朝歌便与侍卫一同快步前往允澜殿。

此时,唐宁与他距离有些远,远远看到他面色凝重,举步带着采和走过来,想要问问发生什么事。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唤他,他已经匆匆出了御花园。

唐宁只好作罢,回身,却见凤于天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拿着小剑又开始练习。

望着那小身影不停地揣摩和模仿着刚才凤朝歌教他的招式,那认真的专注,一丝不苟,咋一看已有了几分凤朝歌的潇洒风姿。

果然是父子,连唐宁也看得渐渐入神,脚步不知不觉地朝凤于天移近。

忽然,练习中的凤于天腾空一个辗转。

他小小身影如一道疾风,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好!”

唐宁为他叫好,只是她话音未落,凤于天脚步着地的同时,竟突然发出一声惨呼。

只见他左脚一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似乎扭伤了。

唐宁见他小脸顿时冷汗密布,小手捏着脚踝,表情十分痛苦,看样子伤的不轻。

她并未多想,托着肚子快步走过去,关心的问道:“伤了吗?要不要紧?快让我看看!”

说着话,唐宁困难的俯下身,跪坐在草地上为凤于天检查伤患。

面对唐妃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关心,凤于天抿抿小嘴,没有回话,他垂眼看着自己的伤处,清亮的大眼微微眯了眯。

“天儿……”

唐宁刚脱掉凤于天的靴子,还没来得及查看伤情时,芸姬便惊呼着打远处小跑过来。

宫心计【4】

唐宁刚脱掉凤于天的靴子,还没来得及查看伤情时,芸姬便惊呼着打远处小跑过来。

看到唐宁就像见了蛇蝎似的,一把将凤于天抢入怀里。

一边吩咐宫女快去传太医,一边吩咐宫人赶紧带凤于天回寝宫。

临走时,芸姬回头深深地望了唐宁一眼。

那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似乎认定了凤于天的伤就是唐妃所为。

…………

刚刚返回凝香宫,芸姬吩咐宫女将凤于天安置在床上。

看着凤于天忍着痛的小脸扭成一团,她呼唤着婢女:“太医怎么还没来,再去催,皇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全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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