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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推半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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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路,根本不到十步,陈碧的腿儿都快要打晃,这地儿真冷,冷得她快发抖了,这得看她今天穿的是什么,别看外面黑色大衣,透着庄重,里面蕾丝连衣裙,黑色的打底裤明明是加绒的,还是挡不住寒风——

人是两边站,她从中走,几寸高的细跟儿,走得艰辛无比,但是她昂首挺胸,面无表情,不知道她的人还都以为她镇定,其实最不镇定的人就是她,走一步都觉得跟凌迟差不多。

“大哥——”她一抬眼,迅速地就低下头,不敢真真仔细看人。

即使秦女士敏感的发现自己这个女儿跟扶不起的阿斗没什么两样,还是想尽可能的给女儿铺一条好路,嫁给叶家的男人,不会有离婚这一事,她自己被抛弃过,怎么能让女儿被抛弃,她在后面急得要命,恨不能亲自替女儿说话。

叶茂表情严肃,“别拘谨,这里都是你的家人,知道吗?”

家人?

陈碧对家人的概念很谈,从小就淡,不是说她天性凉薄,凉薄是有那么一点,那也叫现实逼出来的性子,给人一说,那么真诚,真叫她感动了——

“哥——”这一感动,她到叫得缠绵悱恻了。

都说“哥哥妹妹”的最烦人,嘴上说得再纯洁不过,身体早就纠缠在一起,“哥哥妹妹”,话说陈碧她亲爹也是这么叫人从秦女士手里挖走的,现在她自己一叫,感动就没有了,肚子里光见天儿的冒酸水。

叶苍泽始终没有动,长房长孙说的就是他,站在叶茂身边,眼神都没变,跟木头桩子一个样,谁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什么?

无非是当着老爷子的面,想把人拽走,当着叶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忠臣”,把人拽走,拽到车里,剥开她的大衣,把薄薄的蕾丝从她身上撕成碎片儿,让她两腿勾着他的腰,叫她还敢不敢再叫一声“哥”——

一想到她光着身儿,他血气就往上涌,跟没见过女人的小青年,眼神幽暗,站得更直,肘间的军用大衣,刚好让他穿上,不动声色地扣起来,服服帖帖。

他这一穿衣,忠臣也跟着穿,都冷——就是没有起这个头——现在长房长孙穿了,他们齐刷刷地跟着穿——一时间,全是军用大衣的色儿——

“嗯,乖孩子——”叶茂点点头,跟哄小孩子一样,似乎被她叫融化了,整一个春风笑,伸出手到她面前,“跟哥一起走?”

这叫什么话,跟他一起走,那是坐的他的专坐,一语既出,都叫人侧目了,可那是叶家第一人,谁敢说什么了?忠臣们到是看着,谁都犯不着去直谏,大哥跟妹妹一起坐车怎么了?

没怎么的,这都是常事——

他们不知道陈碧的想法呀,这陈碧可吓坏了,天可怜见的,首长的车子,她不想坐,也压根儿没想去见识一会,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呀转,回头看秦女士——

那眼神,真叫一个可怜的,那是求救,对,就是求救——

秦女士那个急了,求什么救呀,那个是叶茂,就是叶老六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主儿,她女儿与他多亲近些,那准没有坏处,叶家没有女孩儿,要是叫叶茂真认了女儿,说句俗的,她女儿就是叶家响当当的“公主”——

秦女士想法简单,压根没想这叶家的“公主”是她那个表面看着老实无比,骨子最最猥琐不过的女儿当得起的——这一步,走得奇差无比——输就输在起点上——

“他们都会在后头跟着,别担心——”好长辈,这便是叶茂,手臂一展,把人弄上车,话说得真真切切,是个最好的长辈般。

不用他开车,自有忠臣上门,替他将车门关上,黑色的车窗,基本上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至于里面有什么人,坐了几个人,那更是看不出来——

陈碧挤在角落,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拘谨的要命了。

“怎么就舍得回来了?”拉过她的手,叶茂一根根的吻着,那态度就跟着最心爱的东西,“你说说,我都打了多少个电话了,非得我去揪你回来?”

他吻得精心,把她的指头儿含入嘴里,睿智的眼睛就瞅着她,分分钟都不肯移开视线,这上边吻着她手指头,下边的手,早就不安分,撩开她大衣下摆子,蕾丝裙子的下摆儿,再往里头窜,隔着打底裤,就揉揉她那里——

陈碧哆嗦了,她可委屈了——是呀,她委屈——抽噎——手指着他,“你欺负人——”哎哟,我的娇娇儿,她这当口居然敢指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咱阿碧说人欺负她——

贼坏的就是她——

还说人家欺负她——

哈哈

☆、004

打底裤这玩意儿,其实有厚有薄,按秦女士的原意,直接上丝袜,您别误会,真是那种薄到轻透的丝袜儿,不是那种外边看着透明,实则里头很厚的袜子,秦女士的道理很简单,一路车子,都不用走路根本不会冷。

这理由很蛋疼吧——

你们也觉得吧——

但是秦女士想贯彻在她女儿身上,身为一个半路有幸嫁入叶家的女人,她免不了想让自己那种不切实际的幸运在女儿身上再降临一会,这不好嘛,像她即使现在与叶老六都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怎么着,只要她不出错,这婚离不了——

不像跟那个死鬼一样,随随便便就离了婚,一百万钱就把她打发了——

所以,她心里有个强大的愿望,别让女儿输在起点——婚姻,别失婚,别叫人抛弃,别叫人嘲笑是个留不住男人的女人——

秦女士心里得意,面上到是没有露出来,这场合,着实不合适,当着叶家忠臣们的面儿,还在葬礼归途,低调,这年头什么都得低调,她这些年学会那些官太太的做派,更多的是学会低调,出门爱炫耀的都是暴发户一流,没有看得上眼——

“你女儿几时让老大得眼了?”

叶老六看着风度翩翩,人华社副社长,掌握一方新闻动脉,见妻子的女儿有幸坐上大侄子那专车,不由微眯眼,平心论,他长得极好,金丝边眼镜,透着几分儒雅,说起话来,更是温文尔雅,叫脾气再暴躁的人听了都能慢慢平静下来。

秦女士早年被叶老六深情追求,成就一段佳话,可她不是公主,他到是王子,假公主与真王子之间,几年后情驰爱淡,也就保持着表面的关系,至少,他们不离婚——“我怎么知道,阿碧来得都太少,茂哥儿都同意了,你怎么看?”

她早就学会各种应付的姿态,在叶老六面前几乎是完美,嘴唇微绽,仿佛是在问他的意见,但是——

谁都知道,叶家有着严格的规定,谁的话都越不过第一人去,如今的第一人,那是谁,就是叶茂——

其实叶茂今儿个才四十,对,可你要问了,他才四十,怎么就有了叶苍泽这么大的儿子,再怎么早熟,也不能熟到四岁就能生娃了吧,能行那什么事的了吧——要这么一想,谁都会觉得自个儿脑抽了——

叶老六没敢想下去,他自然是不敢想,生活教会他什么的,不是他应该想的是就别想,至于他们家第一人茂哥儿的想法,他没得权力干涉。“我能怎么看?”他说得不重,与秦女士靠得很近,显然一对相互扶持的夫妻,“你不是一直想着这事,现在如愿以偿,恭喜你,秦女士——”

他说的一本正经,像是真真恭喜她,当初不让秦女士把女儿带入门的就是他,要么选他,要么就选她女儿,两样选择,让她自己选,看着民主,其实最残忍。

“谢谢——”秦女士很镇重,瞅着远去的车子,还是上了后面的车子,他们是第六房,车子依然按这个顺序排下来,还是最后面,没有商量的余地,即使她怕女儿说错话,也没有处再给女儿圆一下。

可她哪里知道,黑色的车窗里头,她的女儿跟首长几乎是缠在一起,她的动作到是不怎么明显,首长的动作到是直接,手就落在她腿间,虽说叫蕾丝裙子给挡住,隔着打底裤,那种接触,还是让陈碧万分不适——

到是首长淡定,眼睛微眯,瞅着她,“欺负你了?哪里?”

听听,这气场,这淡定的声儿,明明他自个儿做了坏事,却是问她,问她怎么欺负她哪里了?

“哥——”适时的低头,那是必要的,陈碧一直这么想,能屈能伸那是她的头一号本事,两手儿不急着去扯开他的手,到是转换一下作战地点,娇娇地勾住他的脖子,“这等会下车,你叫我怎么见人?”

这都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这两人熟?熟得都能这么一起了?

还真熟——这点陈碧不否认——

但是——她不想记得——

这种事要记得算是哪样呀,她根本不想记得,最好都通通丢到九霄云外去,她当自己是乌龟,把脖子往龟壳里一缩就天下太平了——

听听,她就这么个蛋疼的想法,说出来都能叫人笑,也能叫人哭——

笑她想法太天真,哭她没心没肺,把人一扔,随随便便就不回头,打电话从来也不接,你还学个最时新的聊天YY语音,好不容易得到她大小姐首肯,人家在那里游戏玩得天翻地覆,根本没理你讲了什么——

你要动真格的——她到是在YY里哭——她要去寻死——

死——她真敢?

没敢的,她要真敢了,首长非得把脑袋拧下来给她当球踢不可——每回回,还是败下阵来——拿她没办法——真没有办法——

他在这里,她在那一边,跟对岸似的,能见得到她,听得到她声音,就是摸不到她,现在他有真实感了,真叫他摸着了,大手扒拉着她的打底裤,厚厚的打底裤,手往腿间一摸,那里都凉的——

“谁叫你穿这么少了?”首长怒了,他都不敢动一下的人儿,居然穿得这么薄,想活活冻死她自个儿?“作死呢?”绷着个脸,那脸与叶苍泽绑一起,谁能说这两个不像?

她全身都是冷的,冷风哗啦啦地往她身上钻,她哪里受得了南方的湿冷天,膝盖那里更是一阵一阵的受疼,冷意都往骨缝里钻,要不身上还有件大衣,她估计她就倒下了——她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日子过得快点——

她不止腿间冷,小屁股都是冷的,再往下,全是冷的,大半截身子都是冷冰冰的,跟在冰窖里待过一样,这车里到是暖意十足,她有点缓,缓的没那么快,让首长发现的更快——

一脸为难——

巴巴地瞅着他,咬着下唇瓣,不肯说话——似有千万个为难的理由——

可不就是这样心软,别看首长极严,在她面前,心软得跟烂泥一样,哪里经得起她小眼神一瞅,瞬间就软了,抱着她,恨不得把人揉入自己的身体里头,抱着人,还不够,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把人都给裹起来,光露出两眼睛——

“待一个月?”首长发话了,算是放过前面的问题,这叫他心软放她一马,放她一马可以,条件摆在她面前,让她自个选——

都说了她反应慢,不把事情撸直了说,她不知道是装不懂还是根本没反应过来,反正是疑惑地瞅着他,脑袋包着在大衣领子里,乌溜溜的两眼睛跟会说话一样,“我们幼儿园还没有放寒假呢,我得回去——”

听听——这也是人话?人首长都给她准备好答案,她还不晓得顺竿就爬,这也有多迟钝,这得有多叫人着急?

你们急,其实她更急——

她想回去,家里电脑都没关,号都在家里电脑上挂着,那号不是她手机登记的,她还踢不了号,要是那号一直挂着,装备坏了,插件自动修理不了怎么办,乖乖,她的脑袋就想着这个,到是叫人以为她有多敬业爱岗——

“到底谁叫你这么穿?”首长不干了,好心好意对她,她到是一副懵然不懂样,他又不是泥性的菩萨没有气性,他一贯是哄着她,宠着她,凡事都让她痛快了为止,好像不太行,他索性换了个方式,“想冻死你?”

一绷起脸,特别严肃,那严肃劲儿,能叫陈碧想起初中那会的教导主任,他办公室就在她们教室隔壁,她坐的是靠窗的位子,天天都见同学都拽进去打手心,个个是大义凛然的进去,个个都哭鼻出来——

想起这个,她似乎是感同身受,手心觉得疼了,赶紧将人放开,“没、我妈、不、不是,我没想冻死我自己——”她的话转得可硬了,傻子一听都能得听得出来她是扯,她还再小心翼翼地朝他挤出笑脸,手还慎重其事地摇了摇,“真不关我妈的事,我这不是嫌太热了嘛——”

这话也亏得她能扯出来,外边儿都是零下七、八度,别小看这温度,温度是不高,湿冷,能让人冷到骨头里,人在外边站着,谁要能说是太热了,准是感觉不对——也有陈碧这样的,明明冷得要死,还扯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话。

“你不冷?”死鸭子嘴硬,首长也不含糊,大手一弄,大衣就叫他剥开了,还有她自己那身特别细腰儿的大衣,也叫他扯开来,堪堪的就着薄薄的蕾丝短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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