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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半推半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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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笑她那个自欺欺人,人嘛,不死黄河不死心,总是这样的,笑笑地看着她,眼睛亮得跟,虽说灿若星子这种话有点小文艺,但是真就那样子,他的眼睛真叫亮,像是能把她心底的东西都给看穿了——

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能把人的心都看得发毛了,陈碧也就那个感觉,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像要长出来,不——是跳出来,不是现在长的,是以前长了没敢跳出来的东西——

她的小脸儿瞬间都僵在一起,十根手指头都绞在一起,绞得死紧,仿佛跟没有明天一样,“你跟叶则有仇,别把事算我在身上……”有什么事突然间跳出迷雾一样,她跟被劈醒一样,冷冷地看着他,戳破他的伪装。

陈碧年少最喜欢看一个美剧《伪装者》,看着里面聪明的男主角能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又加上帅气十足,让她很是迷恋,突然间她觉得许是柳东泽就跟那个伪装者一样,当然,人家伪装者没他这么坏——

“你这么说不是戳我心窝子的嘛?”柳东泽到不乱,像他这样的人,能乱了情绪的嘛?那是不能的,喜怒不形于色那才是重要的,“他睡了我女人,我搞他女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一报还一报?”

她无语——这种还叫一报还一报,他女人?她不由冷笑,难得姿态强硬一回,嘴儿一张,都不顾什么了,“你最好自己睡了他,那才叫一报还一报,折腾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都算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不是没怨过叶则,甚至都怨过秦女士,那天简直就是个惊吓呀,她对着镜子看自己那里,结果衣橱里有男人,她就怨两点,一是秦女士叫人整理的房间,怎么连个衣橱都没看,二是叶则就非得把人放在叶家里了?

柳东泽脸皮厚,一向是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更不管自己做的对不对,对错这玩意儿在他心里真不纠结,他想干什么也就是干什么,——被人理了个大光头,还脱光了藏在衣橱里,这真真是个大耻辱。

他一辈子都没受这么大的耻辱,偏叫她在那里赶着了,哪里还不报仇的,被她那么一说,都不能想象他上叶则的画面,一想到那画面,不是他对同有点歧视,要真让他来,他真受不住,没那么重口到男人也行,估计他会ED,“可惜我对男人没兴趣,你要怪就怪叶则——话说,叶则到底是怎么的呀,当年怎么也不救救卫嗔,怎么就让他跳下去了?”

陈碧这个人呀,好几天都没想过卫嗔,原因无外乎她给了钱,是呀,给了钱把陈乔,让他别做生意,她还得为下个月的六万块发愁,到底找谁才不会叫人生疑,她那个脑袋瓜子还得好好合计,没曾想——

卫嗔到底是他提出来了——她就有点不乐意了,好好的人都安安地在地下了,怎么他非得揪出来让人心里难受了?

“我看得可清了,当时叶则拉得住他的——”他说得跟开玩笑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照片,就递到她眼前,跟献宝似的,“喏,你看看,当时他们凑得老近,他的手还拉着卫嗔……别夺呀,我给你就是了——”

陈乔确实是像卫嗔,连那颗痣的位置都一般无二,但假的总归是假的,她晓得自己,也就个破性格,哪里能舍得住人家顶着卫嗔的脸做那种事,自欺欺人这玩意儿,她玩得可多了。

知道人家不是卫嗔,到底免不了给自己找点安慰,告诉自己个荒唐的理由——许是她把陈乔给救了,卫嗔在下面也过得好了。

照片——清清楚楚,当时上面有几个人,她自己都在那里,当时都昏了过去,叶则拉着卫嗔,这是真,不止是她、叶则、卫嗔三个人,还有更多的人,他给看的不是一张照片,是一张张照片,把细节处弄得很清的照片。

她看得心肝儿都颤抖了,连个脸色都变了,惨白一片,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她要是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画面没有明显的变化,她只知道在后面的消防战士上来之前,叶则的手拉得紧紧的,战士越上前,他的手越松——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就松开了,卫嗔没了——

“你别说他手酸了,拉不住人,也不就两三分钟的事,能拉不住?”柳东泽的话就往她心窝子戳,戳得叫一个疼的,脸上那全是胜利者的笑意,“他是军人,连这点时间也撑不住?我到是不相信了!”

叶苍泽与叶则不对盘,这叶家捡来的狗也咬人,闷声不吭的把他给坑了,让他一个人在四九城把地儿都快翻遍了,才晓得人被他拉走了,叶家上下就没好人,他就这么想,没一个能叫人看得顺眼的。

她到是激动了,把照片一丢,随便照片飞到哪里,她不管,她到是发凶了,一整个儿去打柳东泽,不管不顾了,两手握成拳,直往他脸上打,往他眼睛打,脚也乱踢,踢他的小腿肚了——

双手被他给抓住,她到是用牙齿咬,咬他的脖子,嘴里都有股血腥味,还不敢松嘴儿,她心里头堵得慌,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就想狠狠地咬人,咬得他疼死才高兴。

细胳膊细腿的,真没有力道,柳东泽根本没把她那点力道看在眼里,见她跟疯了一样,到底是有些稀罕的,缩头乌龟还能爆发了?

“哟哟哟——你咬得我都硬了——”他呀,这人都没有下限。

这一听,陈碧立时放了开,头发都乱了,她还放下头发,还把头发绑回去,结果到叫他一把扳住双肩,脸就对上他,冲出吐一口,那一口唾沫,都带些血色,也就一点点,落在他脸上,瞅着那么乍眼。

他不慌不忙,抽出纸巾来,往脸上一擦,再那么一丢,冲她无耻的扯开笑脸,还露出洁白的牙齿,手往下落在裆间,那里确实是怎么也掩饰不了,更何况他根本没想掩饰,“看看,是不是硬了?”

他有脸说这种话,她都没脸听,“叶则真没睡你女人,真没——”

她就是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写内容提要了——

主要是我懒——

是的,我就是个懒人——

昨晚没更,很抱歉实在是太困,春天总爱犯困,估计我年纪大了的缘故哈哈——

说真的呀柳东泽这个人呀就是个记仇的——

其实我想哭的是——短短个懒人——叫你睡——叫你睡,睡得早了——昨天的小红花没了——我的小红花呀——我咧个去

☆、056

“听听,这话说得好听;他没碰了?”柳东泽笑得更亲切;一脸呀贴近她,虽说不怎么疼;那脸上到是红了,谁的脸都不是铜墙铁壁,就算他脸皮厚点;也架不住她突然那么几下,那呼出来的热气跟弹钢琴似的地撩拨着她纤细的脖子;“那他碰谁了,说来听听?”

脖子间有点痒,有点酥,真叫酥□痒一起上;她恨不得把脖子都往衣领子里缩,又不是真乌龟,难不成还真能把脖子给回去了——问题没敢回,眼珠子胡乱看别地,就是不肯对上他。

这叫什么呀,就一个心虚的样儿,谁见了都能猜得她没讲出来的话,也对,她不敢,有些事她做了,不一定能张着嘴儿说出来,张嘴都是张嘴,张上头的嘴与张下头的嘴,真不是一个事儿——

下头的嘴儿不由她心意,上头的嘴儿,她还能管得住,被他一制住,刚才那点气势跟鸡飞蛋打了般,半点也找不到了,都说她是程咬金也就是三扳斧的劲头儿,话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柳东泽那人呀,哪里肯消停,对着脖子“弹弹琴”,手就拉着她的手,她一躲,他拉得更紧,将她往他那里按,不按还好,这一按,她差点跳起来,腰间可系着安全带,想跳也是跳不起来——

谁手碰着那么个东西,能不惊了?那么红果果的动作,她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就是做过百遍千遍,她也适应不了,口味太重了,就算是前头司机看不着后边的,她还是心虚呀,上次的后遗症明显还留着,生怕后面又不道谁的车子一撞上来,她那个神经绷得都快直了。

她明显一愣,也是很快的事,她赶紧把那想法从脑袋里剔除,巴不得忘记的一干二净,她要是再想起那事,就是二百五!

谁曾想,柳东泽个眼尖的,个眼利的,哪里能没发现她那么点的神色变化,心里瞬间就微恼了——

“你说他碰谁了?”他不依不饶地问她,事儿门清,偏就故意问她,最爱看她想说不敢说的模样,那个脸都通红着,面皮薄得很,胆子又小,居然还走神?他那个手指就勾着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个视线,“不就碰你了嘛,碰了你不就碰我女人?”

陈碧明显惊了,都让他的话都给惊了,这都是什么事儿,什么时候她都成他女人了?话还好,惊也是那么一回,一会就过去了,就是她的手,被他的手压着,手心处滑不溜啾,比她的手都还嫩点——

覆在她上头,让她的手也动不了,她那手心儿,就避无可避了,跟着底下的物事儿碰个正着,坚硬都快跟铁一样了,叫她的手都快颤抖了,隔着裤子,里头还能叫她感觉到灼热的触感,要了她命了。

她果断是在做梦的吧,这梦太凶残了,她就这么想,那眼神儿都有点看神经病的意思了,“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你……”

这话她真说不出来,别人那么说,她可跟喉咙里堵着什么块东西一样,愣是说不出来话,天大地大的,还没有这件事叫她这么惊的。

“哎哟,你别惊,这一惊一乍的,到叫我疼——”他嘴上说得疼,那表情也真是疼,到是按着她的手往下按,按得可严实了,分明不叫她再动了,脸上的笑意更深,“我约你,你怎么不来?”

最后这话叫她不明白了,怎么说他约她了,她怎么没去?她一脸的莫名其妙,反看着他,“你几时约过我了?”一点印象都没有,跟他也不是挺熟,也就是见过几次面。

“我叫叶则……”他急了,分明不相信她,心里这么些年早就有了定论,现在刚一出口,他到是怔怔地定住了,忽然间想明白了,“叶家都是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他这样子,跟叶家人挖了他祖坟一样,到叫陈碧看不明白了,她一贯是反应慢的,也没能从他的反应里精明地闻出什么来,到是傻啦吧叽还问,“你别骂人行不行,到底是怎么了?”

柳东泽这么些年来,一直以为自己叫人看不上,也就歇了那个心,谁曾想衣橱外就这么个人,他心里是两重天,看着她与叶则就不高兴,一来踩叶则,二来他是真想了,“先下手为强”这道理他是懂的——

“那天不是你妈结婚嘛,我叫叶则约了你,在雍和宫等你的,等了你一晚,你没来……”他索性说了,没有什么可丢脸的,他是干这事儿。

想当年,他也是青葱少年来的,都说少年情怀都是诗来的,他心中也有那么一首叫人蛋疼的诗,结果诗飞走了,跟别人好了,见了面,都当不认识他,心里一恼,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啥也不理了。

陈碧真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心里头跟个乱麻似的,叶则真能做那样的事,她到是不怎么怀疑,到是柳东泽,她心里惴惴那个不安的,哪里能切切实实地相信下来,更感觉在梦里一样了,不知道高兴还是烦恼,总之那腿都开始要打飘了,要不手心底触着的那玩意儿,她估计就当自己在做梦了。

“我跟你,不可能的事儿——”她咬咬牙,到底是强硬了回,垂着个眼睑,不敢看他一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她自个儿的手,手全叫他的大手给覆住,隐隐地露出手指,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背一紧,她想往回抽,却让重重地按住,怎么也脱不开来,“不管以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都不可能的事——”

缩头乌龟也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

呃,也不是特理直气壮,她还低着头,没敢跟他的视线对上,话也不是特别强硬,比起她平时来是强硬了点,不得不说简直都快算得上跨时代的壮举——呃,这话有点过头了,她在心里想,过头的都过分了。

开天劈地头一回,她这么想的,索性脑补了起来,腰杆子都硬了。

柳东泽是跟她叙旧来的吗?显然不是。

“那你要叶则?”他追问,不管她什么态度,就追问一个人。

她腰杆子是硬了点,但是抬头对上人家视线这种举动太有难度,她没做,头皮间麻麻的,被他的目光盯着,坐立不安,更何况手还让他按在那里,上下不得,眉头一皱,“谁说要叶则了,我他妈的谁都不要行不行?”

她出脏口了,自认是叫他逼得没法,心里恨恨的,那些照片能说没影响她吗?有的,影响可大了,她那心就纠结,叶则做不来那样的事,照片清楚,两种态度在她脑袋里直打架,打了半天架,没一个能占上风的——

能不烦吗?

她烦死了,非得叫她选个人出来吗?

“你都谁呀,凭什么非得叫我选,我都不要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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