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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皇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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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飏府上的医舍事实上也就等同于宫里太医院的一处存在,只诊脉的大夫就有十数名。

给我查看伤口的是个年过六旬精神矍铄的老大夫,我听那婢女称呼他为肖老,似是这医舍的掌管。

手腕上蹭破了点皮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因为是得了凌飏的口谕前来,所以那肖老也不敢怠慢,很认真的替我查看一番才放心的摇头笑道,“没什么事,擦破了点皮,没伤到筋骨,姑娘稍等,老朽出去给你取些药膏过来擦擦就好。”

“有劳!”我点点头,目送他快步走了出去。

这两年因为跟着韦北辰的缘故,对于岐黄之术我也算是略通一二,想来闲坐着也是无聊,索性就起身往旁边案后的书架上随手抽了本《百草录》下来翻看。

那是一本专门收录各种草药资料的书,配以图谱及各种药物功效,编解的较为详细,只是随手翻到最后却是余下十几页的空白,我也这才发现这书竟还不是完本,想来是那肖老正在编纂中的。

类似的书韦北辰手里也有一本,首页上却是空白,并没有一个为世人铭记的名字。

韦北辰说那本医典是他师父倾毕生精力所撰,不仅涵括了他知晓的各种药草、毒草的资料,也有他一生之中所见的各种疑难杂症的解法,甚至于连早前被世人公认为无药可解的蛊毒“无常”的解法也被参透。

那本厚重的医典韦北辰一直视若珍宝,可是我每每见了却总觉得刺眼。

他师父是那么一个出色的医者,却惟独救不了他,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抱憾的事情。

我想着不禁苦笑出声,恰在此时门外便有脚步声响起。

我赶忙把手里的《百草录》放回架子上,敛了神色回到屋子正中的案前,一抬头却见着一个一身素白衣衫面色清冷的少女从门外一步步走了进来。

其实她的出现说来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我略微愣了一下便马上恢复泰然,微微牵了牵嘴角,“素玉,别来无恙?”

丁素玉站在我面前,她并不回应我的话,只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冰冷的近乎麻木。

“为什么选中我?”良久之后,她开口,刻意的挺直了脊背,轻蔑的拿眼角的余光扫视我。

她不愿意在我面前服输,却还是忍不住道出心中困惑。

是的,丁素玉就是我假风北渡之手送往苍月城的“寿礼”,她不是风北渡的人,她只是我的一步棋。

而风北渡成全了我,想来也是因为他心中有着跟素玉一样的困扰——

她不会武功,没有背景,可是我选中她,用她作为开启这场豪赌的第一个筹码。

丁素玉不解,风北渡认定了我不会赢,可是这其中的缘由只有我自己甚为笃定。

“因为你够狠。”我道,直言不讳的回她。

丁素玉似是有些糊涂,只防备的看着我,“我不懂!”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送她来苍月城之前她就问过我,那时候我却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个人能对别人下狠手这不算什么,狗急了还跳墙呢,更莫说是人,被逼急了,杀人放火本就是在料想之中。”我说,牵动嘴角,目光森凉的直望进她的眸子里,淡然道,“我选中你,是因为你对自己够狠。”

丁素玉闻言,似是狠狠的愣了一下,神色间有一瞬间难辨的朦胧。

片刻之后她重新抬头,目光与我相接之时已恢复了先前那副桀骜冰冷的模样。

“他要见你,今晚子时,华音殿。”最后,她说。

【42】与你无关

华音殿,是行宫之中那座疑似已经被废弃了好久的神秘偏殿。

为了掩人耳目,素玉临走前往我面前的案上放了一瓶金疮药。

虽然明知道这些东西拿到风北渡面前不过是此地无银,我也还是拿了,揣在袖子里回去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段红绸的影响,还是我离开那段时间与风北渡谈了些什么,后来凌飏就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我回去之后不多一会儿他们也就散了。

回去行宫的时候天色尚早,风北渡也没有多问我什么就回了寝殿休息。

上午杜明楠又去了城外的军营一趟,方才进门的时候守卫说他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就先去了他那问了问那边的情况,确定没什么特殊的状况发生这才回房去找韦北辰。

彼时他正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调药,听闻我开门进来,他抬头冲我牵了牵唇角,“回来了?”

“嗯!”我点头,带上门进去。

他也不问我这天凌飏和风北渡见面的状况,复又低头继续忙碌起来。

傍晚的光线有些暗,残阳的微光透过薄薄的窗纸从他侧面斜射进来,给他的周身染一层不太真切的朦胧光晕。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略有些失神的看着他手边十几个贴着标签的小瓷瓶,“你在做什么?”

“试着调一味药。”韦北辰道,也不抬头,“之前听小师叔说这附近生有一种野山参,药性很特别,今天刚好没事就找了些回来试试。”

他一边说着一边拈起其中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往另一个盛有透明液体的容器里滴进去两滴墨绿色的粘稠液体小心的摇匀,然后又分别从五个不同的小瓷瓶里倒了些粉末状的药粉进去和匀,最后揉捏成一种小小的褐色的小丸放进一个药炉里去蒸。

那药炉下面燃的是一种特质的木炭,几乎不带什么烟尘,烧着的时候火焰闪着幽蓝的光,炉子周围的温度却是高的惊人。

韦北辰一直谨慎的控制着火候,根本分不出精力来与我说话,我就远远的坐在桌旁看着他。

这两天他的气色一直不太好,面色憔悴,唇瓣上的色彩也是不甚分明。

我心里那种压抑了很久的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是他不说,我也只当做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可终究,骗人却无法骗己。

每每这么看着他,心口的位置就像是被一块前进的巨石压着,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我只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就借口准本晚膳去了厨房,韦北辰守着那个小药炉一直用猛火烧了两个时辰,才转为文火慢烧,他也这才得空脱身跟我一起用了晚饭。

“如果这边没什么状况的话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回去了,这次你跟我们一起走吗?”我问。

“嗯。”韦北辰点头,面色平静的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也许他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我的心跳却是突然一滞,下意识的抬头向他看去,对上他的目光,他却是神态自若的牵动嘴角微微一笑就又低头吃饭,神色间并没有见出什么异样。

因为手上还有事情要做,那一顿饭韦北辰吃的很匆忙,只草草吃了小半碗就又回到药炉旁边去打理他的丹药。

我心里装着事也没有什么胃口,他离席之后又勉强扒了两口也就跟着放下碗筷。

“北辰!”我叫他。

“嗯!”韦北辰专心致志的照管着炉火,并没有回头。

与凌飏会面的事我不想瞒他,此时看他这副专注的样子又有一点犹豫。

可能是等了片刻都没有等到我的下文,韦北辰终于忍不住回头递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

“我——”我低头思忖片刻,终于咬咬牙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韦北辰微微一怔,转瞬便是有所顿悟,他抿抿唇,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嗯!”他点头,重新回头往药炉下面填了两小块木炭,过了一会儿又道,“小心点。”

对于我要做的事他从来都不过问也不阻止,我在他背后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站了一会儿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收拾了桌上碗筷端着往外走。

因为晚膳用的晚了些,我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三更时分。

为了怕风北渡那边会临时有什么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特意从他院前绕了个圈,见着里面的灯火已灭这才放心,刚要转向华音殿的方向走,不想目光四下一扫却是见着前面回廊的拐角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陆雪衣?

呵,这倒是奇了!

据我所知,他虽是暗地里受了凌飏的命令来关照风北渡和骆无殇的饮食起居,却一直都是形式上例行公事的走动,这会儿也应该早就回了清漪园了。

我心下也瞬时警觉起来,只不过虽然好奇却也不敢跟过去一探究竟,毕竟在他这样的高手面前,我那点点虫小计根本做不来偷听这样的事,而且反倒为了怕他发现,赶忙闪身躲到斜对面的一道拱门后面借以遮掩。

这道拱门跟那道回廊只隔着一片不大不小的菊花圃,此时我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好能完整的看到那墙角后面他完整的一个背影,以及与他相对而立的另一个人的大半个侧影。

虽然回廊沿路都点了灯笼照明,但因为此处已经是尽头,白日里就鲜有人来所以此时夜半三更灯火就提前熄了,借着远处的灯光我只能隐约辨得他们的身形,至于样貌表情就真的是看不清了。

他两人看上去应该是认识,而且是约好的了,但是因为站得远我也不听不到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好像没有谈拢,就在一拍两散之际我看到陆雪衣强行去拽了一把那人的手腕,然后又是对峙着彼此说了两句话那人才甩开他从另一侧的小径快步离开。

看着那人的身影快步隐没在错综林立的假山中间,我正在失神,陆雪衣已经转身朝这边走来,我赶忙手摄心神往旁边墙壁的暗影里退了两步,睁眼看着眼前空茫的夜色,眼前浮现的都是刚才那人一步步远去的背影,挥之不去。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奔腾翻涌,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

那感觉,就好像是穷途末路之时,一直以来横亘在你面前的墙壁上突然开了一扇门,虽然开在了一个你始料未及的位置,但至少那是一条路,只是因为夜色漫漫,门内的情况又诡异难辨,让你不敢轻易走进去一样。

陆雪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身子紧紧的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的同时也妄图避开他的注意,但是很遗憾,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出来!”他的声音清冷语调锋利,带了凛冽的肃杀之气,不是质问,而是命令。

虽然抱了那么一点点希望,但是在他面前我能躲过去的可能性本来也是微乎其微,既然被他识破我也不再勉强,深吸一口气从宫门后面走了出来。

“雪阁主深夜还在此间流连,真是好大的雅兴。”

见着是我,陆雪衣也是有些意外,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讥讽道,“彼此彼此。”

他做出这样的架势似是不想与我多言,但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用一种深度探究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我,想来是在权衡我在这里站了多久,抑或方才回廊尽头的那一幕是否有幸入了我的眼。

既然他对这件事如此上心,我心里也就有数,低头轻轻的笑了声道,“我们谈谈吧。”

我这么一说想来他心里也是明白,但见他目色不由一寒,冷声道,“你威胁我?”

其实在我看来这算不得威胁,因为他根本就是个肯受人威胁的人,只不过既然他认为是了,我也就没有辩驳。

我不置可否,往前走了两步倚在拱门边上,唇角微扬的看着他道,“刚刚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与你无关!”如我所料陆雪衣的表情并无大异,说罢,绕开我就要往回走。

我也不去拦他,依旧是斜靠在身后的拱门上冷冷的看着他,只在他将要错过我身边的时候讥诮的牵了牵嘴角。

陆雪衣只走出去两步就又折了回来,往前欺近一步,只站在我面前寸步之遥的地方由上而下俯视我的面孔。

无可否认,每一次他这么居高临下俯视我的时候都能给我的心理上造成一种强大的打压气势,但是这一次,那种感觉一扫而空,我只是神色淡漠的静静的回望他。

陆雪衣冷着脸看了我片刻,见我没有回避的意思,眼中闪过些恼怒的神色。

果然,他也做不来藐视一切!

我心里暗笑一声,也不再与他磨叽,缓声吐出一句话,“陆雪衣,你与许如云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看到了?”陆雪衣闻言,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抬眸向我看来。

我无所谓的看着他,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是,我看到了。”

“那又怎样?”陆雪衣的眼中难得露出些尴尬的情绪,但只是一瞬间那双眸子就恢复了它惯常的那种冷厉的锋芒,“你看到了也没有关系,可是我说过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他这样说,便是承认?他跟许如云——

虽然我与许如云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但是因为骆无殇的关系,我却是将她的体态很清楚的印在了脑海中,虽然刚才所见的只是朦朦胧胧的半个轮廓,但我自信不会看错,如今再得了陆雪衣的承认,更是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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